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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是光照在人身上,说不出的舒服,如此可爱的阳光下怎会有如此残忍的悲剧?萧逆天竟连杜落雁都忘记,也许他真的不是萧家五子中的萧逆天,若是的话,看到死而复生的杜落雁,看到她那双伤痛、幽怨的眼睛,看到她绝望的泪水又怎么如此平静?
落日很美,却月凄凉,若不是这样也不会有像“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样的感叹与遗憾了。
萧逆天站在阳台上看着平静的湖面,他看上去也如这湖面一般平静,桔红色的夕阳光撒在他如夜一般黑的衣服上,使他从背后看上去更加萧索,又带着种永不磨灭的力量,就像草原上夕阳下的一匹苍狼正在望着天地沉思。
“萧大哥,”铭兰从他身边走过来,叹了口气道,“她的心情糟糕极了。”
萧逆天似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声:“哦,是吗?”
铭兰笑了笑道:“不过,我想她很快会好起来,看得出来她内心比外表坚强的多。”
萧逆天道:“你看得出?”
铭兰道:“她说……”她看了一眼即将落下的夕阳,不禁轻呼一声:“呀,已经傍晚了。”
萧逆天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有事吗?”
铭兰忙避开她那双深不可测的大眼睛,道:“没事,没事。”
萧逆天还想要说些什么,这时红玉娘子从她的门口叫道:“逆天,你过来一下。”
萧逆天冲铭兰笑了笑,向红玉娘子的房中走去。
“我听说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为什么那些武林中人会接二连三来找你?”红玉娘子在子坐下来道。
切逆天道:“听他们的意思,好像将我当成了萧十一郎的儿子。”
红玉娘子道:“可你也不该杀了他们,听说那都是些有家世的人,若是他们复起仇来……”
萧逆天道:“我一个都没杀。”他平平淡淡地说着。
红玉娘子突然站起来,震惊地道:“什么?那他们怎么会在找过你之后就死了?”
萧逆天道:“不知道。”
红玉娘子又慢慢坐了下去道:“你有没有查过怎么回事?”
萧逆天淡淡地道:“有,十九个都死在我眼前,我却不知道凶手藏在哪里。”
红玉娘子立即接着问道:“第二十个呢?”
萧逆天道:“第二十个没死在我面前,却让我感觉凶手与储兰阁有点关系。”
红玉娘子又猛得站了起来,瞪大眼睛叫道:“什么?我们自己的人?”
萧逆天道:“那倒不一定,兰花在阁中,别人也可以摘走,只要他不被发现。”
红玉娘子惊道:“兰花?”
萧逆天道:“第二十个人死时手中紧握着的是紫兰。”
红玉娘子急问道:“是干枯的还是新鲜的?”
萧逆天有睦不解地看着她,道:“新鲜的。”
红玉娘子一下子坐到椅子上,有些悲伤地道:“看来是阁中的人。”
萧逆天道:“为什么?”
红玉娘子长叹一声道:“这些兰花在秋季也会开你不觉得奇怪吗?”
萧逆天道:“这世上本就有许多奇怪的事。”
红玉娘子道:“你对这些小事本就没什么兴趣,其实这些兰花都是些特别的品种,是祖先培育的,若不懂得摘花的方法摘下的花立即会枯萎。”
萧逆天道:“只有阁中的人才知道?”
红玉娘子轻叹了一声道:“这本就是‘圣兰家族’的家传秘密,为了不让花种外流,只有家族中人才知道这秘密。”
萧逆天又在沉思着些什么,那双黑亮的大眼睛深不见低,让人实在看不透。
红玉娘子的眼中露出恐惧之色,道:“难道家族的秘密有外泄?”
萧逆天笑了笑道:“也许是那些人真的想替天行道。”
红玉娘子也笑了。
萧逆天回到房间时就发现铭兰并不在房中,两个小丫头都闪闪躲躲地回签出不她们的小姐在哪里。
夜又一次袭来,无情地吞噬了天与地。
客栈中的掌柜和店小二这时大都趴在柜台上打盹,也许他们在这时候才是最开心的,运气好的话还会做几个美美的梦。
美梦被惊醒的感觉的确不太好,看这时店小二的表情就知道了,他的双眼还眯着不情愿睁开,一张嘴几乎要咧到耳朵上去,眉头几乎要拧成一个大大的节。
他本来叭在桌上做着甜美的梦,也许梦中正有双温柔的手在轻抚着他,可这双手突然变成了双有力的男人的手将他提到了房顶。
“是想睡觉还是想死?”那双手突然又扼住了他的脖子。
醒了,彻底醒了,他终于发觉那不是做梦,因为真的有只手扼在他脖子上,他也真的在房顶上,他双腿不禁抖起来,叫道:“大侠饶命,大……”他突然叫不出了,因为那只手在用力。
“你再吵我让你永远也不用再讲话,死人不会讲话。”那声音冷得让寒冬里的冰。
店小二用力点着头以表示自己会听话,那只手慢慢松开了他,他双腿一软一下坐到了房顶上。
“知道我找你有什么事吗?”
店小二浑身颤抖着道:“小人不知,小人……不知……不知。”
那人蹲下身去,道:“好好看着我,看认不认得?”
店小二费了好大力才转过头,他又迟钝地点了点头。
他当然认得,就在今天中午他还看到眼前这个人扶着个美丽的孕妇从店前走过,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还说了句“见鬼了”,可他实在不知道这个人找他做以。
这个人当然就是萧逆天,他笑眯眯看着店小二道:“我的样子像鬼吗?”
店小二笑了笑,却比哭还难看,道:“不……不像,大侠一表人才……。”
萧逆天摇摇头笑道:“今天中午你好像还说我像鬼,我这人最小气了,尤其讨厌人家说我长得像鬼。”他说着眼中射出两道寒光。
店小二被那目光吓出一身冷汗,哆嗦着道:“小人不是……说……大侠您,是……是说你身边那位……那位夫人。”
萧逆天又一瞪眼,道:“难道她长得像鬼?”
店小二道:“不……不像,尊夫人花容月貌,只是……只是小人太吃惊……”
萧逆天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沉声道:“吃惊什么?”
店小二哭丧着脸,道:“尊夫人昨晚来小店的时候还如少女般苗条,可隔了一夜怎就成了孕妇。”
萧逆天道:“昨晚她来过?”
店小二道:“是,小人肯定不会记错,像尊夫人这样的美人,小人是不会忘记的。”
萧逆天道:“她什么时候走的?”
店小二脱口道:“在一位身穿桔黄色衣服的公子找过她之后,他们好像在房里半个多时辰……”店小二突然闭上了嘴,他发觉自己非但答非所问,而且把不该说的话也说了出来,他已断定那位美丽的夫人定是红杏出墙,而眼前这位可怜的丈夫正在捉奸,也许连那夫人的孩子都是假的。
萧逆天道:“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他想店小二通常知道地比较多。
店小二同情的看了萧逆天一眼,道:“以大侠的才俊肯定能找到比她更好的女人,何必……”
萧逆天似乎猜到了什么,他的手又扼住店小二咽喉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店小二连连点头道:“小人去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被褥一片狼藉,枕上还留着女人的发丝,他们肯定是……是做了以苟且之事。”
萧逆天道:“她以前到过这里吗?”
店小二摇头道:“小人想她是经常换地方的,今天天刚黑的时候小人就发现她进了对面的‘缘至客栈’。”他说着又同情地看了萧逆天一眼,也许他知道做“乌龟”的滋味,他心底又有一丝平衡,像眼前这人这样英俊的男人都会与他有同样的耻辱,他还有什么可怨恨的?
萧逆天的手松开了他,并拍了拍他的肩,道:“知道吗?讲假话,是要烂舌头的。”
店小二忙道:“我保证,保证句句属实。”
萧逆天笑了笑道:“现在我要让你讲句假话。”
店小二连连摇着头道:“小人不敢,小人怕烂舌头。”
萧逆天眨了眨黑亮的大眼睛道:“可你若不想舌头烂掉的话脑袋就要被敲烂了。”
店小二怔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萧逆天站起身道:“我告诉你,现在你才是见了鬼了。”
店小二道:“我……我……”他实在不明白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毛病。
萧逆天道:“你根本了过我,对不对?你只是见鬼了。”
店小二立即会意道:“对对对,小人只是见鬼了,见鬼了。”
萧逆天道:“你说假话不怕烂舌头?”
店小二一笑道:“舌头烂掉至少总比脑袋被敲烂要好得多。”他发现自己的小命倒保住了。
萧逆天拍了拍他的头,道:“你很聪明,我就喜欢聪明人,但你不要变笨,否则……”这句话还未说完萧逆天早已无影无踪。
店小二徐徐道:“这人可真是个鬼。”
“刚刚你在跟谁说话!”店小二身后传来一声低沉而有力的质问。
店小二想都没想随口道:“是个鬼。”话刚说完他突然吓了一跳,便急忙回过头。
他回过头就看到了萧逆天的笑眯眯的脸。萧逆天道:“你果然没有变笨,将一个聪明人留在房顶过夜是很不对的事。”说他轻轻一托店小二。
店小二只觉得身体似轻了几倍,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到了地上,他抱住头道:“真的是鬼。”
缘至客栈的掌柜并没有睡觉,而是在小心地数着他的钱。
一个黑影闪电般站到他面前,他竟完成没有发觉,那个黑影伸手将烛台拿起放在放自己的脸旁,问道:“认识我吗?”
掌柜一惊猛抬起头,同时下意识地将柜台上的银子拢了拢,才点了点头。
那黑影自然是萧逆天,他放下烛台,道:“我那位夫人是不是在贵店?”
掌柜小心地回答,道:“是,尊夫人是在天刚黑到的鄙店。”
萧逆天道:“你见到她有没有觉得奇怪?”
掌柜想了想,道:“是有些奇怪,尊夫人刚刚产下孩子怎会随着走动?”
萧逆天微微笑了笑,道:“她现在在哪里?”
掌柜道:“她已经走了,大概一刻钟前走的。”
萧逆天道:“有没有人来找过她?”
掌柜迟疑着,手又不自觉地拢了拢银子。
萧逆天一笑,伸手拿了锭银子,等他再摊开手时,银子已成了粉末,他仍微笑着道:“说吧。”那微笑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力。
掌柜终于开口道:“有个人来找过她,那人身材魁梧,大概比您都会高出半头,还有……还有他的面膛很黑,眉毛很浓,不过眼睛很小,哦……哦在左额角还有条一寸长的疤痕,好像就这些,好像是的。”他说着话,眼睛却不停地瞟着萧逆天手上的粉末,似乎在盼望它重新变回银子。
萧逆天微微一笑,手突然握起,等他的手再张开时,那粉末竟又变回了银子,虽然只是根手掌长的圆柱,上面还印着指印,但这毕竟比粉末要好得多,掌握的眼中放出了光。
萧逆天将银子抛给他,道:“带我去她住过的房间。”
房中弥漫着兰香与檀香的混合香气,萧逆天环视房中,微微笑了笑又走了出去。
掌柜小心地跟在他身后,不说一句话。
萧逆天道:“你今晚有没有见到过我?”
掌柜面无表情地道:“我只看得到银子,从看不到人。”
萧逆天道:“好得很,银子总比人可爱多了。”
储兰阁中还有几处灯光,在雾气笼罩中远看去就像神仙的宫邸。
萧逆天刚到楼上就发现正对着楼梯的阳台上有个身影正对着湖面。
长长的黑丝袍垂到地上,人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如夜之幽灵,怨怨柔弱的幽灵,阳光上那盏昏暗的灯将她衬得更加惹人怜爱。
“姐夫,你回来了?”她已转过身,一双含悲的眼睛穿透错暗注视着萧逆天。
萧逆天微笑着走过去,道:“今天晚上风很大,早点回房。”
晓兰又望面黑夜里的湖面,道:“我喜欢黑夜。”她突然又转头道:“你查的事情……。”
萧逆天用拳头抵住额头道:“我倒希望永远不要知道真相,否则大家都会很失望。”
晓兰的眼中掠过一丝光芒,道:“你已经查清了?”
萧逆天道:“不是,我还不太确定。”
一阵冷风吹来,将晓兰的头发吹到她的面前,她伸手去抚头发却不小心将面纱碰了下来,于是昏暗的灯光下出现了一张烧得看不清鼻子嘴巴的脸,就像最丑的魔鬼。
萧逆天不禁征住。
晓兰轻呼一声忙用手后住脸跑开了。
萧逆天神情性性地捡起落在地上的面纱,出神地瞧着。
有两双眼睛都在凝视着他,他竟似没有感到。
两个身影不约而同地走到了楼梯口,她们抬头间看到对方,惊讶之余彼此笑了笑。
萧逆天转过身就看到了铭兰关切的目光和杜落雁那凄楚、忧郁的眼神。他走过去扶住铭兰的手臂柔声道:“这么晚了干嘛还出来?”
铭兰温柔一笑道:“我想看看你回来没有。”
萧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