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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逆天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这个地方似乎可以把人的伤心都吸掉,他笑着道:“落雁,这里好不好?”杜落雁用力点着头,发自内心地笑着。
看到她的笑,萧逆天的眼睛再也不舍得离开。
那条河不用怀疑,它永远不会停止流动,也许它已疲倦地不行,可没有谁允许它停下来,时间不允许,后面的河水不允许,地形不允许……它只有走下去,不管是开心还是难过,只要它在动,别的东西就没有意见。
人呢,又何尝不是?谁会允许你停下来?别人安排好的路,走在上面什么感觉?谁去管你什么感觉,只要你在不停地走,难道不是吗?从小孩子起,父母让他去学校开始,就要在书海里一呆十几年,谁管你乐不乐意,只要你在读书,他们就是笑着的,长大后,现实逼着他在一条并不喜欢的路上不停走,没有半点退路。
人只要活着,就要走下去。没有退路。这似乎是萧十一郎说的,他这一生,谁给过他退路?
每次见到这条河,萧逆天总会感慨万分,可现在他已没有感慨的余地,杜落雁就在他身边,他也突然觉得世间并没有那么无情、无奈。他的眼眸里又闪烁出比那星光还传神的光芒。一直紧闭的心胸开阔起来,似乎要延伸到宇宙外面去。
那块河滩上长满绿茸的草,现在他们就坐在河边看那河水流去。
“逆天,你真的和你爹爹长得一模一样?”杜落雁问道。
“嗯”萧逆天点点头。
杜落雁转过头看着萧逆天,过了一会儿她痴痴感叹道:“原来大盗萧十一郎长得这么好看,难怪你们五兄弟……”她还没有说完,萧逆天打断道:“难怪我们五子都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气宇轩昂,哦?落雁。”
见到萧逆天那充满笑意的眼睛,杜落雁自知又不慎让他抓住,也只有低头抿嘴不语,她本来可以很好控制自己说话的,因为她是大家闺秀,她的身份、地位不允许她说错话,但碰到萧逆天……
萧逆天向她这边靠了一点,仍“不依不饶”道:“你刚刚是夸我好看,还是夸我爹爹?”
杜落雁脸一红,咬咬嘴唇道:“当然是你爹爹,江湖都传言大盗萧十一郎不仅武功深不可测,而且也是难得的奇男子,你以为你有那么厉害吗?”
萧逆天见她脸红,不禁一笑道:“我也许比不上爹爹,但是有一种本领是比得上的,你想不想知道?”
“是什么?”杜落雁盯着他问道。
萧逆天将她揽在怀里慢慢道:“偷。”
杜落雁道:“我才不信,人都说萧十一郎是五百年来出手最干净利落、眼光最准的大盗,你比什么不好,比偷?”杜落雁笑起来。
萧逆天把她的手握紧道:“偷心,两代武林第一美女的心岂非都让我们父子两个偷到了?”
杜落雁本来靠在他胸前,她一抬头就遇到他那双情深似海的大眼睛。她抿嘴一笑道:“谁让你偷走的,我的心好好在这里呢!”
“不对,在这里。”萧逆天举起他们紧握的手。
“你可不可讲你父母的事情给我听?”
“当然可以……”
这里依旧阴森,可怕,人在里面几乎会被那种可怕的压力压到窒息。又坐在那大得可以当床用的椅子上,而洪诚就站在厅中。
“事情办得怎么样?”那鬼魅般的声音在这大厅中回荡。
洪诚立即答道:“禀义父,飞鹰帮已全部在孩儿手下。”
连绝义点点头道:“很好,不枉我对你寄以厚望。”
“谢义父,请问还有什么吩咐?”洪诚的脸回兴奋而有些涨红。
“现在你的任务已完成,可还须为我办件事,玉箫公子和飞少爷已失踪多日,你去找回他们。”
“义父,孩儿没见过他们,还望义父指点。”洪诚道。
“玉箫公子就是无萧,飞少爷是飞影,见过了吗?”连绝义道。
“是!”洪诚退了下去。心中不禁大惊,想在无欲山庄时那两个冷若冰霜的少年心里不禁一颤,他对他们并不是太友好。
“是不是该找回他们?如果他们回来……”洪诚边走边想。
连绝义坐在空无他人的大厅中,那恶魔般的眼睛里露出骇人的杀气,他的脸因练功而发青,五官早已不是当年的样子。
“洪诚”随着刚娇并容的一声落地,至圣宫门外的树后闪出一个人,浓妆艳服,说不出的妖媚,却也是美得没得说。此人赫然竟是杜羞花。
洪诚刚出宫门,听到有人便紧张的四处张望,他已为飞鹰帮帮主又怎能让江湖中人知道他与至圣宫有何联系,幸好他已看到杜羞花。
杜羞花瞟了他一眼,不屑道:“哼,那么紧张干嘛?”
洪诚忍住气笑道:“小心点总没什么过错是吧。”
杜羞花妖娆一笑道:“看来你那股傲气真的消减了不少啊!”
洪诚握紧拳头仍勉强笑道:“我对你向来不错,不是吗?”
“是啊。”杜羞花笑得花一样的脸突然变色狠狠道:“那是我还有用的时候的吧?现在你已掌握飞鹰帮,我这个所谓”少帮主“再也没什么可帮你的了。”
洪诚仍旧笑道:“你说什么呢?我一直以来都是真的对你好呀!”
杜羞花又笑起来道:“真的?你用什么证明?天下的男人可没有能信的。”
洪诚道:“你说要我怎样你才会相信?”
杜羞花深思一会儿道:“你娶我做夫人。”
“好”洪诚立即答应,又一想道:“现在我有任务在身,等我……”
“好,我等你。”杜羞花没等他说完就抢道。
难道她真的想嫁给洪诚?她只是在无端恐惧,她怕别人不理她,她怕别人不要她、抛弃她。她已经没有了家,就像在宇宙飘荡的尘埃毫无依靠,她只想抓住些什么,让自己不再时时刻刻恐惧。
人在无法选择时,要求岂非本就低得连自己都难相信?在冰凉的海水中下沉,冷水已灌满你的口鼻时,如果能抓到一点的东西,那颗心或许会稍稍平静一点,尽管自己也明白这东西并不能使自己上浮,甚至会使自己下沉得更快,那种心灵的依托本就是虚幻。更多时候是在自己骗自己,可人们依旧会紧紧握住它,是不是在这茫茫天地已无所依靠之时只能骗自己?
九月的风也并不总是那么冷,阳光也并不总是那么黯淡。
飞影就那么漫无目的的走在一条很宽的路上,他不知道要去哪个方向,他本来早已把自己交给世界,随便到哪里都无所谓,可现在呢?
站在十字路口,他竟无法迈开脚步,是什么牵绊让他欲行无路?他不想错过任何一条路,不要错过任何一次找到慕蓉飞仙的机会,可他并不懂分身之术。他也深刻体会到必竟还有太多事情想办而办不到。他太着急想要知道她是否平安无事,太着急想要见到她。
杜沉鱼呢?他当然不会不知道她已在暗中跟踪自己几日,杜沉鱼的轻功实在太差,警觉性也实在太高。他也不是不想看到她,只是不知道要如何答复她那些醋意的问题,还好让她跟着。除了这样,又能怎样?
路再多也要选择一条,这世上只有自己在孤军作战,绝对没有第二个自己,飞影要走,他虽然不愿做出决定,但仍要迈开步子。
这条路,那么宽。路旁的树林就那么立着,似乎前世就在那里,飞影看着那些大树,倒希望那些木头能为他指引一条明路,他此时突然感觉好孤独。
他朝着太阳落下的地方走去,看着那如血残阳,他并没有半点惋惜,对他来说这种悲凉已经成为自然。
路的尽头是条小溪。路不管有多长总会有尽头。飞影站在溪边看那被夕阳映红的溪水一点点流走。此时的风仿佛有了些凉意。溪水在岩石上跳跃起来。或许想去探索飞影眉宇间的忧愁,溪边有光滑的岩石在落石余辉中闪着光。飞影就坐在了上面,不远处的群山在夕阳中渐渐黯淡。
他已准备见杜沉鱼了吗?是在不忍心她在夜间走那崎岖的山路还是已准备好面对?他明白,只要他坐在这里不肯离去,她一定会出来,这溪水也是种诱惑,特别是对早已干渴的人。
脚步声已在身后响起,似乎他总能预料到。他并没有回头,他知道她会自己身旁坐下来。
“喂”杜沉鱼嘟嘴瞪着飞影的背影没好气叫道。
飞影把声音弄得懒懒地说:“喂什么,是飞影。”
杜沉鱼把头一扭道:“不行啊?我就喜欢叫你喂”
飞影没有再说话。杜沉鱼说好的,那就是好的,别人最好莫要争辩,这个道理飞影还是明白的。就算她说太阳和月亮会同时出现在正南方,他也会闭口。
杜沉鱼跳到他身边坐下来道:“你怎么不走啦?不找人吗?快去啊!”
飞影岂听不出满天的醋意,他心里也感到有种淡淡的甜,他望着那已没有了夕阳地方慢慢道:“是要找人,也要等人。”那西方已只剩下一片淡红。
杜沉鱼一听眨着大眼睛,强忍不住嘴边的笑意,语气也柔和了许多,她挽住飞影的手臂道:“你怎么知道我会跟来?”
“猜的。”
“嗯,那么你可不可以不要去找飞仙姐姐?”杜沉鱼有些难为情道。
“不可以。”飞影脱口而出,根本未假思索。
“为什么?”杜沉鱼几乎跳起来,打着飞影的肩头叫道:“你这个大花心。”
飞影握住她雨点般打下来的手,塞给她一封血书,正是萧逆天给飞影的那封。“自己看吧,看完你会明白。”说完继续看他的溪水。
杜沉鱼边打开血书边道:“如我和她都会死,你会救谁啊?”她本无心一说。
“她”飞影又不假思索给她一句,“但我会陪你一起死。”
杜沉鱼用那秋水般的眼睛不解得看着这个人,似乎从未了解过他。
血书已经打开,杜沉鱼叫道:“这是我娘的字。”她已没有时间问飞影为什么就已被一个血与泪的故事吸引。
“赤凤,我是慕蓉语晴,我已命不久矣,却不能将这个秘密永远带走。你不是有一个孩子,而是有一对龙凤胎,当年的孩子是两个。
“我本蓝凰闺中好友,在她生产之前云游到你们住处去看望她,当时你并没有在家,她告诉过我你说如果孩子是男孩就叫飞影,女孩就叫飞仙,她刚刚说完就已临产,没想到是龙凤胎。她很开心地说你回来一定很开心,可她却没有等到你,我把随身携带的一对玉佩给了那可爱的兄妹两个。可就在这时至圣宫的爪牙闯了进来,她要我带孩子先走,可他们人多势众,已经带着一个孩子消失了,我只有去追还能追得上那个,可我走时远处有打斗声。我知道你回来了,等我救到孩子赶回去时,已没有人在了。见到她为孩子做的小衣服没有了,我知道你救走了孩子。也看到她用血写在地上的”不要报仇“,我也知道你把她带走了。
“当时我尚未成亲,只有将飞仙交给哥哥慕蓉语伯抚养。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够寻回亲生骨肉,一家团聚,慕蓉语睛在阴间遇到蓝凰也好有交代。”
杜沉鱼的眼睛已被泪打湿,她紧紧握住飞影的手说不出一句话。
天已经渐渐黑下来,风也越来越冷,溪水却没有停止流动。
“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一定要找到她了吧?”飞影眼神渺远而又无助。
“嗯,我陪你找。”她把头靠在飞影的肩上,听着这潺潺清流。
“你爹爹真的救到你了?”杜沉鱼轻轻问道。她似乎突然间温柔了许多。
“不救到我,我能活到现在?”当然这句话飞影并没有讲出来,只是点点头。
“你们就到了凤凰林?”杜沉鱼的问题总会很多。
星星也忍不住跑了出来,这里的确还不算太悲凉。
洞天湖畔。湖水依旧蔚蓝,初升的太阳挂在远山的峰顶。
程雨已起床梳洗完毕,刚刚打开木屋的门就看到了一双笑咪咪的眼睛,萧逆剑正懒懒地倚着门前的柱子叉着双手望着她笑。
程雨皱了皱眉瞪了他一眼,又退回屋子里要关门。萧逆剑人已跃起闪电般从她身旁进了屋子。等程雨回过头时,他已平平稳稳地坐在桌子旁品着程雨刚冲好的茶,那双充满了笑意的眼睛仍然盯着程雨。
程雨呼了口气道:“喂,你到底怎么样?你跟着我干吗?”
萧逆剑仍旧悠闲道:“你不是叫我小色狼吗?你用你的脚趾头想想色狼遇到美女会怎么样?”说完一仰头一杯好茶就让他给灌了下去。
程雨咬咬嘴唇怒视萧逆剑道:“哼,你不走是吧?我……”说着把桌子上的长剑提起来,剑光一闪剑已出鞘。她把剑尖指着萧逆剑道:“你再不走,莫要怪我不客气。”她的脸已气得由红变白。
剑尖就离萧逆剑的脖子三四指远,可他还在慢慢倒着他的茶,悠悠道:“哎,女人呐!不过我萧逆剑死在你手下今生也值了。只怕你不忍心下手呢!”
他的话音刚落,程雨的剑就向前递过来,剑带着风冲萧逆剑脖子刺了过去,只有三四指的距离!萧逆剑万万没想她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