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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逆飞没有看她一眼,还是盯着萧十一郎,道:“你既然将她带走,又为何抛下她?”
萧十一郎眼里闪动着无奈的痛苦,道:“当时她了解的,我的心已不可能给她……”
萧逆飞未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恨恨道:难道你们萧家就全都是多情双薄情的浪子?“他眼中的怒火已燃烧到极至,似乎要把萧十一郎燃烧掉。”
萧十一郎闭上了嘴巴,他已无话可说,沈璧君转头疼惜地看着他。
萧逆飞手腕一转,玉箫直直冲向萧十一郎,这招“快如闪电”真的快的不可思议。
萧十一郎低声道:“果真是”边城箫圣“一门的武功。”只见他一带沈璧君脚下微一错步,那眼见要击中他胸膛的玉箫就贴着他的胳膊过去了。
萧逆飞撤箫同时另一只手掌已到萧十一郎的面门,萧逆飞的掌也是眨眼间即到,可刚刚还看似未站稳的萧十一郎竟在这瞬间带着沈璧君倒滑出五六步。可萧逆飞刚撤回的玉箫已离手带着风直点萧十一郎肋下。萧逆飞刚刚用的是连环杀手,一般高手连掌都无法躲过,实在太快了,萧十一郎却连避三招,连玉箫都被他握在手中了。
萧逆飞显得有些懊悔,他以为他一直低估了萧逆天,可他又怎知他面对的是武林神话般的萧十一郎?萧十一郎在举手间不露一点本门功夫就轻易避过他的三招,萧逆飞又如何肯罢休,只见他身子横飞而起,急速旋转着双掌击向萧十一郎心脉。萧十一郎一惊,这招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萧十一郎知道这招的变化,这并不是简简单单一招,若只是这样的话,如果遇到高手恐怕要被打破脑壳了。因为对手会一手接掌另一只手向他头顶打去。可这招的变化就在于此,在对手以为胜敌而自喜之际身子突曲用腿横扫对手腰部,这要超乎寻常的速度,否则只有等着脑浆四溅了。
萧十一郎也知道破解这招的办法就是避开它,其实这招并不难避开,它取胜主要是因大部分人求胜心切,看到如此破绽百出的一招,总会去接,可等明白它的变化时为时已晚。
这一招也早已被列为江湖中最绝顶的十种功夫之一,只靠最后变化的速度也对得起“绝顶”二字,快到对手败都不知败在何处已被扫出几丈远。
萧十一郎之所以知道得这样清楚,也没什么特别原因,只因这招“绝处逢生”是他们萧家的武学,萧逆飞用起来竟是那样纯熟,只可惜他遇到的是萧十一郎。
待萧逆飞重新站定,萧十一郎已带沈璧君上了屋顶,萧逆飞双目盯着地面,迸发出痛苦万分的目光,他的心中在翻腾。他在怪自己无用,根本不是萧逆天的对手。
萧十一郎道:“你的功夫已经实属难得了,不要伤心嘛。”
沈璧君也温柔道:“你打不过他很正常的,这天下也没几个人胜得了他了。”她本想安慰一下萧逆飞,却被他充满怒火的目光震得打了个寒颤。
萧十一郎一揽沈璧君的腰又跳回到萧逆飞面前,他真诚地对萧逆飞道:“你告诉她,我对不起她,我实在想不到兄妹之谊在她那边竟变成……”
萧逆飞冷笑两声道:“兄妹之谊?”他眉头一皱,双手一捂胸口,竟吐出一口黑血,他单膝跪了下去,不断轻轻地颤抖着。
萧十一郎吃了一惊,俯下身去握住萧逆飞的脉膊,叹道:“好列的毒性!”
慕蓉飞仙跑过来扶着萧逆飞,焦急道:“他身中剧毒,不能运功的,可他……”
萧十一郎迅速点了他身上几十处穴道,神色焦虑道:“但愿毒还未渗入经脉。”
萧十一郎盘膝而坐,把真气一点点输入萧逆飞体内。
萧逆飞体内的毒重新发作,已将他的神志弄到迷迷糊糊,朦胧中他感到一种亲切的力量,一种久违的温暖。
在萧逆飞体内淤积半个月的剧毒,终于随黑血吐出体外,他再不用每日用内功一点点逼毒,可萧十一郎也吐出了鲜血,鲜红的血,他脸色已苍白。
沈璧君惊呼一声,扶住刚刚站起的他,关切道:“怎么样?以你的功力本不至于吐血。”
萧十一郎虚弱一笑安慰道:“没什么,不要担心。”
沈璧君看着他的眼睛,坚决道:“我想知道原因,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萧十一郎柔情道:“酒多伤身而已,没什么,真的。”说着潇洒一笑。
沈璧君眼里含着叹息,她似乎想象得到萧十一郎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萧十一郎俯身将萧逆飞抱起走向小木屋,他低头看着昏迷的萧逆飞,觉得他睡着的样子是那样亲切熟悉,感到他的心跳是那样紧密的同自己连在一起。
慕蓉飞仙为萧逆飞盖好被子,转身对萧十一郎道:“谢谢你。”
萧十一郎微微一笑,没说什么,拿过慕蓉飞仙刚放在床头的玉箫仔细端详着,眼神那样遥远,似在想着一个几乎冰封的故事。
慕蓉飞仙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可最后还是下定决心道:“我想……你们还是离开吧,我不想等他醒来再看到你们。”她说完红着脸低下头。
萧十一郎把玉箫递给她,看了萧逆飞一眼,握住沈璧君的手走出门去。
慕蓉飞仙走到门口,目送他们离去。她由心的赞同上天让他们在一起,在她看来,他们让人不得不由心祝福。可她会想到杜落雁,她无法想象萧逆天的做法会给她带来多少伤害,她突然打了个寒颤,其实根本没有冷风,她不知道,她只是多虑而已,正远去的是萧十一郎而不是萧逆天,她转身回屋,坐在床边看着萧逆飞。
昏睡中的萧逆飞双拳紧握,断断续续梦语:“萧逆天……你为何要伤害她?”反复总是这一句,慕蓉飞仙坐着一旁,既疼爱又无奈地看着他。
萧十一郎和沈璧君又在林间漫步,周围还是那样详和,太阳升高了点。
“十一郎,这是怎么回事?”沈璧君歪过头看着萧十一郎道。
萧十一郎长长吐了口气,道:“璧君,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箫玉凡吗?”
沈璧君点头道::是你远走塞外时认识的那个?
萧十一郎道:“当年你在水月楼跳湖自尽,我以为你死了,心如死灰,便远走天涯,后来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塞外草原,万念俱灰的我就像野狼般,她遇到我便将我带回她的家里,也就是”箫圣堡“。”萧十一郎停了停,他需要喘息的时间。
沈璧君道:“这些你告诉过我,后来是她要父亲招你为婿,你才告诉她你的故事。”
萧十一郎看了看天,道:“她被你我感动,说她自己的感情太过轻率,后来我们一直以兄妹之情交往。她本就性格豪爽,再说对我也只不过是普通的好感。”
沈璧君眨着眼睛问道:“那么刚才那个孩子,他好像很恨我们,为什么?”
萧十一郎道:“他是玉凡的徒弟,那支玉箫就是”箫圣堡“的八支奇箫之一。”
沈璧君道:“而玉箫正是玉凡所有的,所以……”她想着不禁一颤,她不由自主地想到红玉娘子由爱生出的恨,她体会过有多可怕。
萧十一郎道:“我不相信那个少年是玉凡派来对付我们的。”
沈璧君低吟道:“难道他悄悄为师父打抱不平?”
萧十一郎无语。
沈璧君抿嘴一笑,故意板着脸道:“都是你惹的风流情债。”萧十一郎先是一怔,后又探过头去瞅着沈璧君一脸无辜道:“我哪有?”
沈璧君还是故意板着脸道:“你还敢说没有?老实交代,还可从轻发落。”
萧十一郎装一脸可怜相,道:“璧君,你明察秋毫,我真的很乖。”
看着萧十一郎的样子,沈璧君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们停下来看着对方。
萧十一郎却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喃喃道:“真的,只有对你有还不完的情债。”
沈璧君幸福地微笑着,道:“傻瓜,璧君当然明白。”两行幸福热泪竟不觉中滑落。
树林再无穷尽也总会有边缘,树林外便有了个小小的城镇,弥漫着萧索与荒凉。镇上的唯一一家客栈,也只有两排十几间客房,而且房子已破旧得很,倒也干净。
萧十一郎的动作总是很快,此时他已和沈璧君在一间客房用餐。
“整个早晨忙着打架,终于可以好好吃一顿。”萧十一郎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不是很顶级的佳肴边道,其实他们那一桌菜已经是这里最好的了。
沈璧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十一郎,我们……没有钱呀。”
萧十一郎神秘一笑,道:“总会有办法的。”
门外一阵喧嚷,萧十一郎一皱眉头看了门口一眼但还是没有动。
外面那帮人显然是刚刚碰面,寒喧客套话不绝于耳,其中一个粗野又沙哑的声音道:“待咱们塞外豪杰制服那萧家五子,看中原那帮杂毛还有什么话说。”
接着便是一阵附和声,人们也就已路过门口,声音渐远。
萧十一郎微微笑着,似乎很开心,他已开始用酒坛喝酒。
沈璧君的手却已冰冷,她嘴唇有些抖动道:“十一郎,他们几个好像……”
不待她说完萧十一郎便接着道:“好像已成了武林公敌,好像又像萧十一郎一样十恶不赦。”萧十一郎说得那么轻松,好像在陈述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故事。
沈璧君的目光里充满担忧,:“好像有很多人要对付我们的孩子。”
萧十一郎站起身,走到沈璧君身边,抚着她的双肩安慰道:“他们已懂得怎么活下去,否则也不会活到今日,看样子几个家伙把江湖折腾的挺热闹。”
沈璧君拉起萧十一郎的手,道:“我只想你们都好好的,永远好好的,我就满足了。”
萧十一郎深情地捧起她的脸道:“你也要好好的,否则,十一郎没了璧君,五子没了娘亲,又有谁能活得好好的?”他说着将沈璧君轻轻环在怀中。
客栈前厅,此时在喝酒饮茶的不太多但也不太少,正好将桌椅占满,其实,大家都在听几个大汉嚷故事。那几个大汉,生得高大威猛,全是满脸的胡须,圆圆鼓鼓的眼睛,嘴巴大得几乎可以和酒坛口一比,他们身穿统一的猩红披风,身旁各放一把大钢斧,三个人像是同一个模子里的产物,他们喝酒的方式自然是用酒坛灌,可以看得出他们是塞外武林中人。
萧十一郎和沈璧君坐在大厅角落的一张桌上,尽管沈璧君背着人群,可还是很多目光不经意间瞄向这边,她的背影都是那样迷人。
“十一郎,为什么要出来?”沈璧君被人们看得有些难为情,虽然以前也总是有人盯着她看,甚至有人拜访沈园只为见她一面,可她终究没有习惯。
萧十一郎倒了杯酒,端起来仔细端详着道:“出来听故事,保你有兴趣。”
沈璧君温柔地看了他一眼,轻轻抿嘴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后来怎么样了?杜落雁的婚事呢?”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一个大汉猛灌一口酒,得意道:“萧逆天杀她父亲,炸她家园,她还能怎么样?当场就给了他一剑,这位小姐的胆色可敬可佩啊。”大汉因自己知道故事而得意地看着四周。
“那萧逆天死了吗?”另一个人群中的声音。
另一个大汉声如洪钟,道:“那小子命大,当时萧逆云和萧逆剑都在,谁能拦住?”
刚刚那大汉拳头一捶桌子,大声道:“他们竟将那小子救活了,还在卫滨城大闹司徒家的婚礼,帮萧逆风抢走了新娘。”
一直没开口的大汉道:“那才是精彩,萧家五子除了萧逆飞全到齐了。”
“那杜落雁手无缚鸡之力又怎能伤了萧逆天,还几乎杀了他。”似乎有人对萧逆天和杜落雁的故事特别感兴趣。
“哈,怪只怪萧逆天那小子是个多情种,他就站在那里等着利剑入胸,而且还替杜落雁挡了萧逆剑那一掌。”大汉说着大声地一笑,看来他认为萧逆天傻到无可救药。
另一个大汉叹了口气道:“红颜薄命呐,谁知杜落雁的夫婿竟是”玉箫公子“。”
“玉箫公子?可是近几年成名的神秘杀手?”看来这里的确有些江湖中人。
“不错,此人是至圣宫的重要打手,与”飞少爷“不相上下。”大汉道。
周围又是一片唏嘘叹息声,似在为杜落雁的命运悲哀。
“据说玉箫公子又拐走慕蓉世家的飞仙小姐,真是无恶不作啊!”一个较苍老的声音。
“若要让我碰到此等武林败类,必将他们碎尸万断。”一个年轻有力的声音。
周围响起一片掌声和叫好声,可每个人心里都在想,若真碰到了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怕是你这小毛孩的结果了。可这少年讲得如' 。。'此大义凛然,又怎能不表示一下支持?反正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搞不好会赚个“正义之士”的名声。
“三位可认识萧家五子?”人群总会有人发问。
“这萧逆飞就一直没出现,至于其它四子……认识他们的那些武林同道都已神秘失踪,咱们兄弟也是中原时听说这些故事。”大汉倒是很坦诚。
“那些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