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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武林同道肯定是五子将他们迫害了,这样以来就没多少人认出他们了。”
沈璧君听着每一句,就像一条条鞭子抽在她身上,她的手不知不觉中已紧紧握起,因为它们抖得很厉害,她抬眼望望萧十一郎,满眼的悲哀无奈。
萧十一郎温柔一笑道:“没事,放心吧璧君。”他的声音总有种奇异的力量让人信服,让人安静。
沈璧君点点头,又问道:“他们说的玉箫公子会不会是今天早上那个年轻人?”
萧十一郎道:“我也在想,只是”边城箫圣“的传人又怎么会成为至圣宫的杀手?”他实在想不透,沈璧君当然也没想明白,可那个冷酷的少年却似烙在他们脑海中,时时浮现,激起一种来自骨髓的亲切 设为书签 | 收藏到我的书房
第二十一章 是父还是子
直入云霄的洞云山,是否真的可以将两边的世界完全隔离?
自古深秋皆悲凉。十年前的满地枯叶与现在比起来也没什么不同,“悲”本就是简单的一种隐痛。面对萧条与冷漠的中原秋色萧十一郎反而觉得很开心,这才是属于他的季节。寒风刺入血脉时的干脆,冰雨拍打胸膛时的粗野,正是他所求。
十年阔别,再次踏上这片土地竟似昨天才离开这里,的确,这个十年过得犹如一天,犹如一场虚梦,恍惚中十个秋冬已箭一般远去。
马车走得并不快,萧十一郎本就不着急,离风月楼十月初十的约会还有八天,他有足够的时间慢慢体验重获自由后的乐趣,能不急的时候他是不会急的。
沈璧君已躺在柔软的车厢,头枕萧十一郎的腿睡着了,她的确该累了,她睡得那样安静,连嘴角都带着甜甜的笑。
看着她萧十一郎觉得鼻子酸酸的,他在心中道:“我本该让你每天都睡得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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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蓉剑派几百年来未曾冷清过,但此时的热闹却有点过火了。
门前聚集的至少有十几家门派的弟子,他们各打着自己的旗号高嚷着。
“还我师父!”
“还我师兄”
“还我……
听意思好像是慕蓉剑派将他们的人扣留似的。
大厅内早已高堂满座,其中竟有一半是女子,大概是外面那帮人的师母、师妹。
殷正季正坐在厅中正坐,面上依旧是冷峻沉着,可他毕竟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额角已渐渐渗出汗来,那双眼睛中闪烁着焦虑。
“殷门主,我等已给过贵派时间,可仍是没有结果,不知作何答复?”一位斯斯文文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自座位上站起来,说起话来也像人一样斯文。
殷正季起身一抱拳,道:“晚辈无能,任凭各位前辈处治。”
这句话说得倒是极有水平,任他们再闹也不敢将慕蓉剑派的门主怎样。
当既大厅中一片寂静,气氛甚是紧张,突然一阵银铃般的娇笑,但见一位浓妆丽人自座位上站起来,她鲜艳的衣服配上一头珠宝首饰,却也不怎么显俗套,那女人正是杜羞花,她捏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大厅中央,施礼笑道:“各位何必如此?此时我们本该共同寻找失踪的武林同道才是。”
众人频频点头,一位与杜羞花年纪不相上下的姑娘问道:“请问姑娘可是飞鹰帮的二少主羞花小姐?”
杜羞花见有人认识自己,便异常开心,道:“正是。”周围又是一片哗然。
“难怪姑娘如此气质,原来竟是杜门四绝之一。”
“果然名不虚传。这武林美人称号当之无愧”……听着众人的称赞杜羞花有些飘飘然,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
“难道飞鹰帮也有人失踪?”这句话问出后又是一片寂静。
杜羞花道:“是本帮帮主。”说着她面带忧伤和担心地摇摇头。
“姑娘可知是何人所为?”显然杜羞花已成为此时的焦点。
杜羞花眼中刺差怒火,道:“自然是那”萧家五子“。”
“对,除了他们谁会做这种事?又有谁有如此本事?”立即有人随声附和道。
杜羞花似乎从小到大都没这样开心,被人们注意、被人们赞美的事她从小不知遇过多少次,可那些赞美往往会牵涉到她的三个姐妹,如今独自享有这些,她岂能不开心?在她眼里这深秋似已变为暖春。
周围的人仍在七七八八地讲着,杜羞花在陶醉中隐隐听到这嘈杂嗄然而止,她定睛一看,大厅不知何时多了个黑衣蒙面人。
黑衣人笔直得站在那里,背着手似在等待安静下来。他就那么随随便便一站却显出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尤其那双眼睛,黑亮如黑珍珠。
果然周围静下来时他开口了,道:“要救人的跟我走。”只留下冷冷的一句话就已倒飞出去,厅内静止了几秒钟,人们相互看着,竟未有人动身,这场景不免尴尬。
一条人影从人群中穿过,随黑衣人的方向而去,不是殷正季又是谁?
“殷门主莫要中了别人奸计!”有人大喊道,可哪里还有人影?
众人也不知如何是好,想要追出动又害怕,但留在这里等又岂是英雄所为?
“现在恐怕也追不上了,不如大家先回去,希望段门主这次能马到成功。”说话的是杜羞花,无论如何,这里总是她舅舅的家,对于外人她说话还是有些份量。
“罢了,咱们回吧!”众人都带了自己的门下纷纷离去,一时间,慕蓉剑派清静了不少,而杜羞花则留了下来。
殷正季小小年纪轻功实属难得,但若比黑衣人似乎还差些。黑衣人总是与他保持相同的距离。他们掠过几座不是非常高的山后两人竟也无劳累的迹象。
黑衣人在一块平地上停了下来,殷正季也紧跟着停下来,望着黑衣人的背影。
“我早知道只有你一个人敢跟来。”黑衣人的语调中净是对那些武林人士的嘲讽。
殷正季道:“他们人呢?”他对别的问题根本不关心。
黑衣人道:“你难道不怕我骗你?”他的语气仍是平静的。
“怕。”殷正季道:“怕也要做,至少有救到人的可能。”他是那样坦诚。
黑衣人大笑道:“果然少年英雄,世上若多几个你这种人,岂非要美丽得多?”
“他们人呢?”殷正季听有人如此夸赞自己仍是无动于衷。又重新问了一遍刚刚的话。
黑衣人道:“有没有胆量继续走?”他根本没有等回答就已飞身而出,他知道殷正季必定会跟来,他太了解他是否因为自己也是这种人?
黑衣人在后山洞口旁停了下来,他右手在石壁上以很怪异的手法点了几下,石门立刻弹开,他回头看了殷正季,走了进去。
殷正季自然也跟着走了进去。此时殷正季已默默将生死交给上苍。
里面阴森森的,怪石横生,犹如地狱中魔鬼的游乐场。黑衣人道:“小心,莫要随便碰石壁。”
殷正季果然很小心了,没有人会没事拿命开玩笑的。
他穿梭在那些被下过咒般的岩峰间,突然一个转弯面前便出现了一堵墙。
黑衣人抬手在墙壁上按了几步手法,那道石门自是迅速开了。
殷正季吃惊地张大嘴巴,他竟这样快就见到了他一直在搜寻的人。
黑衣人看了看,石门后是个密室,密室本有些横七竖八地躺着的武林人士,这里便是。可现在躺在这里的也只有十几个人而已,黑衣人眼中闪出失望和懊恼。
殷正季立即跑进去,因为里面的人他的确很崇拜,有他的义父慕蓉语伯,有洪诚,有书生,有柳忠钰,还有几位都是江湖名侠,殷正季看着满地的人又不禁忧伤。
黑衣人突然问道:“此次共有多少人失踪?”
殷正季神色庄重道:“七十六个。”
黑衣人一怔,沉思一会儿,自言自语道:“莫非这游戏一直在他掌握之中?”
殷正季道:“他们怎么样了?为什么都……”他显得有些着急了。
黑衣人道:“他们被人点了穴道,大概还中了点迷药,没什么,死不了的。”
殷正季迅速解了他们的穴道,黑衣人又是一惊,他实在未想到穴道竟是如此容易解,他充满疑问的眼睛此时又蒙上一层疑惑。
殷正季开心叫道:“你看,有人醒了!”果然,有人慢慢动起来。
“义父!” 殷正季将身旁刚刚苏醒的慕蓉语伯扶起来,随后洪诚他们几个人也相继苏醒,他们看起来都在像做梦似的,恍恍惚惚。
“义父,你怎么样了?”殷正季摇晃着慕蓉语伯,这一摇真的就将他摇醒了。
慕蓉语伯长舒了口气,眼神中也出现了光芒。悲叹道:“唉,孩子,为父……”
洪诚一抱拳道:“殷门主何以找到这个地方?”看上去他也精神了很多。
殷正季此时想起要感谢那个黑衣人,他回身便见身后空无一人,那黑衣人早已跃出洞,只听他道:“赶紧离开,否则此处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慕蓉语伯道:“行善不留名,此乃真英雄也。”殷正季望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目光充满感激佩服之色。
待众人逐渐苏醒,他们一道离开了山洞,直奔慕蓉剑派。
殷正季问道:“其他的武林同道呢?义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慕蓉语伯面带怒容道:“是萧家五子夺割鹿刀,然后施计将各位同道掳到此处。”
洪诚接着道:“当时我等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就已不省人事,谁知他们用什么妖术?”
听他们一说,众人又骚动起来:“难道真是”萧家五子“所为?”
“对,从此咱们与那几个小贼势不两立!”众人纷纷摩拳擦掌,恨不能将萧家五子碎尸万断,再拿他们的尸骨去喂狗。
远处的山上站着两个人,一个形如恶麽,嘴角翘着得意的奸笑。他身旁那个哈 巴狗模样的不是马铭又会是谁?那人当然是连绝义。
“萧逆天,你还是嫩了点,今日你将这些人救出去总有你后悔的一天。”
这声就如同从地狱中发出的,将马铭震出一身冷汗,他满脸堆笑道:“宫主,此招也是绝呀,萧逆天大概此时还在为自己的聪明偷乐呢,又怎知中了计。”
连绝义道:“哼,你以为萧十一郎的儿子会那么笨?他现在必定已想明白了,可是为时已晚,我要的就是要他后悔,后悔地想把自己杀死。”说着脸已因兴奋而变了色。
马铭讨好道:“咱们何不跟去看看他难受的样子?”
连绝义怒喝道:“你以为他会表现的很痛苦吗?无论他心中有多难受他也不会表现出来。”
马铭连连道:“是是是,宫主太了解萧逆天了,奴才太笨、太笨。”
连绝义冷笑道:“那是因为我太了解萧十一郎!”
马铭已不敢再开口,连绝义目露凶光道:“这中原武林已在我掌握之中,萧家五子再想挽回局势简直痴心妄想……”
——为何此次救人如此顺利?为何只有中原九大门派的掌门还留在那里?
黑衣人的蒙面巾已取下,当然是萧逆天。他已算准连绝义此次不会出手,定要和他赌到底,要赌他到底能否找到那些人,可他自己也低估了连绝义,连绝义早已知道萧逆天早找到了他们,只是故意让萧逆天救到他们。
“难道有人有意放人?难道……”萧逆天已不愿再想下去,可偏偏管不住思想:“难道九大门派重要人物已遭连绝义控制?”萧逆天不禁眉头紧锁。
连绝义算准我为了殷正季肯定会去救人,可我万没想到洞内只剩十几个人,等知道时又不能不救。萧逆天的思路渐渐清晰了,那剩下的人呢?
不知不觉中萧逆天已走到一条河边,河中的水将要被冰冻了,可河水竟似还不知道,仍那样欢快的流淌,对未来的灾难全然不觉,整个武林呢?
“我这一错会害多少人?”萧逆天的手紧紧握起,手臂上的青筋突凸着,他黑亮的眸子中又多了一层痛楚。他的思绪如海潮般撞击着他的心。
“难道要将受控制的人全部杀掉?”萧逆天忍不住紧紧闭起眼睛,他似乎看到刀尖上滴下来的血在地上淌着,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他忍不住有些恶心,突然转身狂奔而去,他要去慕蓉剑派,不管怎样此事他已非管不可,那些被救的人已成为隐形的猛兽,而放出猛兽的人正是他自己。
慕蓉剑派又热闹起来,这次却是喜气洋洋,九大门派欢庆。
殷正季的名声在武林中迅速传开,一日间成为人们心中的少年英雄。萧逆天走在街上,听着人们对殷正季赞不绝口,他微微一笑,其实他带殷正季去救人也正是这个目的,虽然他们兄弟未杀“神州剑客”殷思平,但他的死终究与他们有关,所以萧逆天总觉得欠殷正季什么,毕竟是别人为了稼祸五子才害死他的父亲。
萧家人不欠债。
萧逆天此时觉得轻松了许多,尽管他身上还背着许多债,有些甚至根本无法还清,那毕竟不是钱债。
萧十一郎的马车已入中原,他的内心忍不住翻腾起来,在他这沉睡般的十年中,究竟会发生多少事,多少变化?他倚着车壁看着车窗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