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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匕首往地上一掷,拍拍手慢悠悠道:“寒潭玉箫,箫圣堡‘八大奇箫’之首,也是堡主的信物,有了它便可调动箫圣堡‘八大圣坛’所有弟子,”她扬了扬脸,笑了笑,以尖酸的口气道,“却不知公子怎会有我箫圣堡至圣之物?”
萧逆飞静静的听着,就像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等他说完他冷冷道:“你们认错了,这只不过是支普通玉箫。”他皱了一下眉,全身麻木已快站不住了。
那个“大夫”哈哈大笑道:“普通的玉箫能将精铁所铸的铁棍轻易震断?”
萧逆飞闭上了嘴,他不愿再说话,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支玉箫无坚不摧。
“大夫”继续道:“这寒潭玉箫乃我箫圣堡先祖采天外神潭潭底的万年寒玉雕成。这世间的利器又怎能伤它分毫?”说完挑衅似的瞟了萧逆飞一眼,像在炫耀他知道的内情多,可他所说的几乎没一个箫圣堡的人不知道。
“碟儿”冷笑道:“阁下最好乖乖交出玉箫,否则……”她又冷笑两声。
萧逆飞身后的两具“尸体”突然一起举掌向萧逆飞后心击去。萧逆飞听到背后风声许许,暗中一运内力生生接了两掌,他的四肢已动弹不得。
两人掌力已用到九成,实实地拍在萧逆飞后心,萧逆飞齐集内力,只听一声惨呼,两人被震出十几步远,吐血昏厥过去。他们实在没想到萧逆飞有如此深厚内力,所以才用了九成功力,结果所有功力都被反攻回来震伤了自己。最吃惊的还是“大夫”,他睁大眼睛道:“不可能的,我已将‘碧兰粉’涂在你身上的伤口上,半柱香时间已过,你不可能还有武功!”
萧逆飞虽震开两人,自己的内脏也受了震伤,他将仅剩的五成内力全部汇集冲回强大内力的攻击对自身本就有很大伤害。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平空失掉五成内力,听“大夫”一说才明白自己中毒了,他强装平安无 事道:“有很多毒在我身上根本不起作用。”
的确,很多毒、很多迷药在他身上起不了作用,他也无法解释原因,他并不知道有一种叫做‘珍珠果’的东西在他血液中流淌,若不是他自己身负重伤失血过多,连那五成功力都不会失去。
“那么她在你身上管不管用?“随一声尖细的声音落地,‘七楞子’手握住萧容飞仙的脖子从屋子内走出来,他一把撕下人皮面具,又将身上的宽大外衣脱下,原来他的身材并不高大,竟是个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的美男子,一双大眼睛闪动出一种阴柔的妩媚,扼住萧容飞仙的那只手白皙细嫩,小指似有些微翘。举手投足间处处显出透着阴柔,可他偏偏是个男人。
萧逆飞看着萧容飞仙,心猛地沉了下去,他明白自己根本没什么力量来救她了。他早已不将生死放在心上,他刚刚几乎为有人要结束他是生命而开心,可现在他突然觉得他不能死,他的生命已不再只属于自己,还连带着她。
萧逆飞又拄着玉箫,上身晃了晃,勉强保持清醒道:“我现在已无力抵抗,你何不过来拿?”他闭紧眼睛摇了摇头。
“大夫”大笑道:“老夫不是不知道,要继承寒潭玉箫首先要学的就是一套护箫的功夫,你肯定会这套功夫吧?”说完狠狠瞪了萧逆飞一眼,又道:“会这套功夫的人就算在内力全失的情况也能将夺箫者致于于死地,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萧逆飞冷冷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你就不怕我给你之后再夺回来。”
“蝶儿”娇笑道:“你好象只能保证玉箫不被人强行夺走,不能保证玉箫到了别人手中再夺回吧?”她一笑时,那张不对称的脸让人看了不禁恶心。
慕容飞仙叫道:“无萧,不要给他们,不……”她的咽喉被扼得更紧了。
萧逆飞眼中带着怒火盯着“七楞子”道:“把你的手松开!”
“大夫”摇头晃脑道:“你先把你握萧的手松开,咱们才好商量。”
萧逆飞看了看萧容飞仙,她的脖子已被“七楞子”尖长的指甲刺出了血,他看着玉箫将心一横,手腕一转,玉箫冲“大夫”飞去。
“大夫”一伸手将寒潭玉箫接住捧在手上,两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它,眼光闪着权力的 贪婪,口角几乎要有口水流出来,他的双手已因兴奋而不停颤抖。“七楞子”和“碟儿”齐跪倒,双手抱拳举过头顶道:“恭喜爹爹从此统领箫圣堡。
青衣大汉也齐跪拜道:”恭喜堂主。“
萧容飞仙趁机跑到萧逆飞身边,含泪凝视着他道:“你又何苦?那只箫可是你……”
萧逆飞冷冷地打断道:“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他又对“大夫”道;“那么可以走了吧?”他突然好想静静躺一会儿,躺在地上也好。
“大夫”舔舔嘴角道:“既然你肯交玉箫,那就把我箫圣堡至高武学也交出来吧,反正你留着也没有用了。”他目露凶光,似要将萧逆飞吃掉。
萧逆飞道:“功夫在我身 上,有本事过来拿。”
“大夫”又呵呵大笑道:“你以为我不敢?如果我猜得不错,你现在应该全身发麻动弹不得,你的内力没有废倒也是件好事,我直接吸你内力总比去练那些上乘心法要容易得多。”说完脚下一滑步已来到萧逆飞面前。
萧容飞仙忙在萧逆飞前面怒视着“大夫”,“大夫”狂笑着一把将她推开。
萧逆飞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不许碰她!”他的额头已迸出青筋。
“大夫”冷笑道:“你现在还能保护得了你的女人?”他用寒潭玉箫在萧逆飞脖子上敲打着。
突然,“大夫”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盯着萧逆飞,他手中的玉箫已魔术般到萧逆飞手中。
萧逆飞只是手臂绕玉箫轻轻一绕,同时脚下一平滑,手指轻轻一拨“大夫”的手腕,玉箫就到他的手中,他轻描淡写道:“我说过,你要小心我再夺回来。”
“大夫”后退了几步,手指颤抖着指着萧逆飞到:“你……你和萧十一郎什么关系?”
他怎么也不会忘记,近三十年前,他欲夺割鹿刀时萧十一郎是怎么对付他的,当时的萧十一郎同样身负重伤,生命垂危。他认为那是他见到的最可怕的功夫,没想到在这样一个破落的院子中,在这样一个年轻人身上又重遇到他的噩梦。
萧逆飞眼角抽动一下,道:“我跟萧十一郎没有半点关系。”
“大夫”怔怔地道:“不可能,那明明是萧家功夫。”他突然叫道:“哦。我明白了,你肯定是箫玉凡和萧十一郎所生的孩子,怪不得……”他继续后退大叫一声:“我们走!”几个青衣大汉抬起被萧逆飞震昏的几个人要走。
萧逆飞突然道:“等一下,他们到底是谁?”他眼睛盯着扮过死尸的三个人。
“大夫”眼睛一转,道:“他们本是我箫圣堡铜箫堂的人,你的寒潭玉箫一露面就被他们盯上了,幸亏你整日奇%^书*(网!&*收集整理以酒为伴,神志不清,否则他们可能就被识破了。”
萧逆飞眉头微微抽动一下,眼中露出难以名状的痛苦。
“大夫”却暗自一笑。
“大夫”又狠狠道:“小子,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得到寒潭玉箫。”说完领人出了院子。
“碟儿”气呼呼道:“爹,那小子已没什么反抗之力,为什么不……”
“大夫”打断道:“唯美啊,若他真是箫玉凡和萧十一郎的儿子,他的功夫可真是深不可测,就算他中了‘碧兰粉’和‘麻圣散’爹也不敢轻举妄动。“
扮成“碟儿“的唯美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不情愿向前走。
其实,挺滑稽,人可以在丑女排行榜独占熬头了,名字却美得让人禁不住想入非非。
萧逆飞看着他们走远,身体突然陷了下去,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了。
萧容飞仙忙跑过去,用力摇他,他却没有半点反应,她看到他不断流出的血绝望地哭泣着。她多希望他能发出点声音,让她还有一丝的希望。
声音是有了,她的心却彻底沉下去。她咬紧嘴唇慢慢转过头就看到了一张奇丑无比的脸,黑白分明,大小不同。
唯美咯咯笑道:“这下不管他是谁的儿子,他也没力量保护寒潭玉箫了。”
萧容飞仙用身体护着萧逆飞,含泪瞪着唯美道:”你休想碰他一根毫毛!”她刚说完就听到一阵狂笑,原来刚刚走掉的人又全返回来了,她转回泪眼朦胧地看着萧逆飞,突然笑笑轻轻道:”看来我们今日要命丧此处了。”说到死,她竟有种解脱的轻松,想到与萧逆飞共赴另一个世界她不禁有些安慰。
唯美笑得弯下了腰,边笑边道:“就凭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救得了他?”说完又大笑起来。
可她身后的人却早已不笑,他们也已笑不出来了,每个人都张大了眼睛看着唯美的身后,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有的人已开始发抖。
一股魔鬼般的压力几乎要将所有人压成肉饼,唯美似乎也感觉到了。她停住笑慢慢转够头就看到一张紫黑色的脸,透着的邪气已将五官的轮廓模糊。唯美惊叫一声腿一软坐在地上,那个人竟像影子般贴在她身后。
“我救不救得了他?”声音让人听着骨头都发疼。他低头瞪了瞪唯美。唯美牙齿颤抖地不能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突然几股血溅到她身上,十几个青衣大汉已人头落地,她的哥哥也就是“七楞子”唯丑和爹爹已被两个人用力抵住脖子。
正是山龙和水龙的大刀,她看着眼前这个人,连眼珠都在不停颤抖。
十几个年青人齐在他身后施礼道:“禀官主,已全部解决。”
当然是连绝义,除了他谁能调得动“十二腾龙”?
他背着手踱到“大夫“面前,盯了他半天才开口问道:“你是谁?”
“大夫”有意逞强,可山龙的大刀就在他的脖子上,他只好乖乖道:“箫圣堡铜箫堂主,唯战。”说完他将头偏向一边,免得对着张恶心的脸。
连绝义道:“堂主,堂主,你一个小小的堂主居然对我至圣官的少主不敬。”他突然暴吼道:“不要命了吗?”
山龙的刀又向他的脖子的血管移了移。
唯战不禁一怔道:“少主?要说少主他也该是箫圣堡的少主,怎……”
连绝义一把抓住唯路的衣领瞪眼道:“你说什么?讲清楚!”
唯战战战兢兢道:“他是寒潭玉箫的传人,自然是鄙堡的少主。”
连绝义想了想,大声道:“都带走!”
十二腾龙齐声应道:“是!”
破落的院子突然静了下来,人都走了,只剩下十几具尸身的几十颗人头在蓝天白云被冷风小、耍弄着。屋顶的茅草偶尔回掉下几根。那几间摇摇欲坠的房子似乎要在瞬间坍塌。
其实也该倒了,主人已丧命子内,何不用它最后的力量将主人掩埋?
正房内,海伯、七楞子和碟儿的尸体在桌后已冷冰得彻底,他们死了,死得容易,死得糊涂,死得不值也死得冤枉。
他们的的确确只是户贫苦的人家,只因认识了个不同寻常的人,就连贫苦的生活也没有了,就连死也死得不明不白。
他们的生命的意义似乎只是别人人生中的陪衬,是几个微不足道的配角,主角们无意中的一个举动便足以让他们性命不保,他们存在似只为让别人的人生经历中多了一个点。
他们也是生命呐,就这样?这样结束了?一个生命的命额就这样浪费掉了?
生命脆弱如纸。
呼吸停止,躯体变冷,就宣告这条命的旅程到此为止,从此任何时代,任何地方都不会再出现这样一个人了。
时间如此绵长,宇宙如此空旷,却没有生命的轮回的余地,没了,就是没了。
永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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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血脉相连
自古逢秋悲寂聊,关外的深秋更为悲凉、凄然。来自北极的风在大地的每一个角落恣横娇纵,无边的原野对这种冰冷的挑衅似已麻木,闭上眼睛缩回脖子,将头埋在两膝之间,猥缩在大地的怀中。
所有生灵都将骨气出卖给这呼啸而来的狂“客”,将自己的故土拱手相让。得意的猛风的张牙舞爪地狂笑着,似要卷起所有的土粒。
连绝义也在狂笑着,他坐在新建的“至圣宫”大厅正座之上,居高临下的感觉让他几乎忘记自己的名与姓。那个大厅几乎可以与皇帝老儿的宝殿相匹比,十几层台阶上横放着一张比龙椅大得多的龙头扶椅。坐在上面看去,站在厅中的人确渺小得很。
现在,厅中央就站着一个渺小的小人,马铭。
连绝义停住笑,不快道:“什么事?”他本来幻想着关外武林中人臣服他时的情景,是不是也像那些花草树木臣服寒风时那么狼狈?想着想着不禁大笑,不想正被马铭打断。
马铭想了一想,心一横道:“宫主,无箫少爷伤势太重,各路名医束手无措呀。”
连绝义将眼一瞪大厉声道:“连伤都治不好,还称什么名医?全都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