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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斑沉浸江湖多年,又多年贵为一门之主,梅用这点心思蔡斑此刻又怎么会看不出?此刻面色也不禁一沉,低声道:“如此看来老夫便不得不用强了。”说完抽出随身所带的一柄三尺多长的木工鲁班尺闪电出手!
只见那鲁班尺在蔡斑手中仿佛活了一般,突然间八面玲珑,灵动异常,此刻在蔡斑那双修长的手中转了转便直奔梅用而去!
对于蔡斑的武功,梅用虽然从前在听雨居之时曾经看过其与谢傲天的短暂的对决,但是当日蔡斑毕竟藏头露尾不敢过多曝露自己武功路数,以免被人认出,因此这才让一身上乘的武功七折八扣地削弱许多,梅用当日所见怕是不到五成。而梅用昔日在梅谷中倒是曾经听梅清略略说过蔡斑最为利害的武器便是其手中木刨,经常便削下对手双颊的皮肉拿来做画布,并在上面泼墨轻描,附庸风雅。因此梅用从方才欲躲避之时起,便意识蔡斑定然会出手相阻,既然其成名的武器乃是木刨,那么此刻自然不得不防备其在背后使用木刨偷袭。
梅用此刻只感到果然有物什向自己而来,急忙运足内力向旁跳开,却不想后面攻来之物却并非尺来长的木刨反而是比前者长了许多的鲁班尺!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先;一寸短,一寸险”,蔡斑使用如此长了近三倍的鲁班尺,其达到目标所到的速度自然比木刨快上许多,梅用眼见不好,急忙在空中又奋力挪开些许,这才算好歹躲过那一记鲁班尺。
那边蔡斑不禁赞道:“好小子,内力果然不错,再接我一招!”说着竟然随手便抛下刚刚很是灵巧趁手的鲁班尺!
只是此刻梅用尚未站稳,蔡斑话音未落,下一招已然发出!
梅用只道这次其抛下鲁班尺,此刻定然是要使用木刨,急忙暗自戒备定睛观瞧,却只见蔡斑由怀中取出一个雕刻的很是精美的物什,手腕一扬,那物什便闪电般迎面而来,却正是木工平日刻画墨线时所用的墨斗!
梅用此时根本来不及落稳,抬头看看屋顶,忽地急中生智,忙射出梅花针勾住房梁,头下脚上险险避过飞来的墨斗,却不想就在此时,对面的蔡斑竟然仍拉着墨斗的墨线,此刻更加奋力一抖,其内所容墨汁顿时喷溅而出。梅用虽然可以躲得过墨斗的攻击,但是眼见那墨汁来的却毫无章法,此刻自己内力却无法全部躲开,三点墨汁顿时喷溅到梅用的脸颊!
就在梅用伸手抹去喷溅地皮肤上的墨汁之际,不由得奇道:怎的这墨汁竟然暗含一股清冽之味?想到此不禁将袖口的墨汁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却忽地心中一惊:不好,这墨汁有毒!就在这时,梅用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眼花,竟然已然无法握住手中的梅花针的金线,只听得“扑通”一声,梅用整个人已经软趴趴地落了地。
蔡斑不由得道:“年轻人,我见你刚刚那般躲闪,看来你是知道老夫成名的武器——木刨?”此刻梅用虽然四肢酸软无力,却不想扯谎,只得趴在地上点点头。
蔡斑摇摇头道:“你以为老夫所学所用只有木刨不成?”顿了顿又道:“再说我那木刨锋利无比,每次出手倘若不得人脸皮又怎会罢手?你可是小语儿的心上人,教主钦定的东床,我又怎敢毁你容貌?”说着看着地上暗自仍然意欲运内力解毒的梅用不禁叹口气道:“你不必枉费力气,我这独门软禁散穿透力极强,只要碰到一点点便可瞬间渗入,再想逼出只怕只能指望大罗神仙了!当年便是梅清大哥对此也照样无可奈何,没有我独门的解药,我看你还是不要枉费力气,好好在此休息几日才是正途。”说着蔡斑这才站起身来,向着门口走了几步却又回来道:“你还是不要妄图离开此地,我等下会命店主封住门窗,只留个气口传递食物,你还是不要再动任何脑筋。”
说完再次看着梅用,微微叹口气,这才关上房门大步离开此处。
梅用此刻四肢酸软,勉强地挣扎着爬行,岂料尚未爬到门口,便只听得门窗外面传来一阵乒乒乓乓之声,梅用心中不由得一沉:看来蔡叔叔果然叫人前来钉住门窗,不行!我要阻止!我要阻止!
梅用此刻意欲高声呼喊阻止外面人的行动,只是全力张开嘴,所发出的却不过是细弱蚊蝇的声音而已。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外面钉锤之声便告结束,那群人转眼间三三两两走了个干净!屋中的梅用只得暗自叫苦,此时当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此后一连几天,梅用却只是勉强挪到门口,靠近气口的墙边,靠着墙壁打坐练气,试图化解此时身上之毒。只是此时梅用只觉得一口真气在丹田淤滞,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让其散开,重新入四肢百骸,以便恢复些气力。而梅用脑中却半刻也不曾安静过,撇开始终萦绕脑中不曾忘记的谢鹤语不说,便是每每回想起梅念临死前所说临终嘱托,便已经足以让梅用心烦不已,只觉得在此房中当真度日如年。更为可怕的是,梅用所处的这个客房看来也是由蔡斑格外关照过,因此地处偏僻,几天来除了定时送饭之人外,竟然不曾再来过半个人影,四周竟然寂静的怕人!
梅用此刻也不禁心道:倘若这般再关上自己几天,怕是不等祆教找到语妹的下落,自然已然在此发了疯!
就在梅用这般胡思乱想之际,寂静了几日的客栈后院竟然突然热闹起来!
只听得一阵脚步声起,听来大概有四五个人左右,其中一人下盘很是沉稳,看来内力不俗,其余几个却脚步凌乱,看来不像是武林中人。
此刻只听得一人道:“公子!公子!这边真的没房了,没房了!你还是行行好到别处投宿,小店庙小容不下公子您这样的大菩萨啊。”听声音看来应该是此店的店主。
屋内的梅用听闻不由得心道:我在此几日,隔壁几个房间明明空空如也,这店主怎的放着现成的买卖还往外推?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道:“没房?那这是什么?”忽地只听得砰地一声,梅用隔壁房间的房门应声而来,想来定然是此人一怒之下伸脚将房门踹开!
那店主此刻忙道:“公子,您就别逼小人!”
那公子道:“怎么?想不到店主这般忘事,几年前本公子前来这并州小住,放着许多大庄园不住,可是赏脸在你这小店住了不少时日,当年你可是因此赚的杯满盆满,光说我给你的赏钱一项,想来便是卖下这个店也已然绰绰有余,当真想不到喂饱你个混蛋,这么快便变成白眼郎!”
那店主此刻急忙赔笑道:“没忘,没忘,公子这等豪爽阔绰之人,乃是小人生平仅见,自然是要记上一辈子,对,对!一辈子,一辈子!”
那公子道此刻却毫不停留,继续向前,来到梅用所在的客房门前道:“这间房这么奇怪,怎的竟然用木条封的这般死,这里面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店主忙道:“公子,您就别问了,便是打死我,小人也不敢说啊。”
那公子笑道:“哪个要打你,你既然不肯说,便只好由本公子亲自踹开房门看个究竟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咫尺遥
梅用此时在屋内听闻此言,当真比大热天吃块凉西瓜还要凉爽入心,只盼那位救苦救难的公子莫要瞻前顾后,此刻最好立刻不管三七二十一,“咔嚓”一声便踹开房门,助自己逃出这该死的牢笼!
就在梅用心中千万句地暗自催促那公子快些出脚动手之际,只听得外面忽地传来“扑通”一声闷响,听起来应该是一人猛然地跪地之声,紧接着只听到那店主近似哭腔的声音响起,哀求道:“公子!您开开恩,就饶了小人吧!这间房内到底如何我们这些人当真不知,不过这里面干系重大,我就是有九条命也不敢让您打开此门啊!”说到此顿了顿,似乎未等到那公子有回转之意,不由得“咯咯”咬咬牙道:“罢了!既然您此刻若仍然一意孤行,执意要打开这间房,烦劳请您行行好,此刻便放火烧了小人的店,杀了小人一家老小,待做完以上两件事后,公子自可踏着小人一家老小尸身和祖上留下的这个铺面的残骸随意打开此门观瞧,这样也算给小人一家来了个干脆的,免得受日后那些零敲碎打之苦!”
“你——”那公子似乎也未料到店主竟然这般顽抗,不禁为之气结。
就在这时,随着一个叹息之声传入场中,一个人脚步声蓦地响起,并缓缓向那公子走去。
刚刚许是此人脚步轻巧,又始终站在远处不发一言,且此人内力又很是平平,因此即使外面闹腾了这么,梅用却直到此刻方才留意到场中尚有此人存在,而此刻那人不过只是轻叹一声,却竟然已经可以吸引住梅用全部注意力,更加令梅用身躯一振,继而大汗淋漓。
梅用此刻拼尽全力将身子略略侧侧,以便可以稍稍贴着窗口看到外面的情景。
说起来的原因亦无他,只是因为这个声音对梅用来说实在太熟了!在这几个月来,拥有这个声音的主人几乎没有一个朝阳,没有一个正午,没有一个落日,没有一个深夜不曾回荡在梅用的脑海之中。
此人也不是旁人,正是失踪日久的谢鹤语!
梅用此刻略略透过气口费力向外望去,却不由得先是大喜过望,继而却又大吃一惊,目瞪口呆!
却原来令其大喜过望的乃是那后来叹气之人容貌举止赫然便是其朝思暮想的谢鹤语,这半点不错。但是令其万万想不到的是,那个店主口中不停呼唤的那个“公子”竟然也并不是什么陌路之人,此人便是那个冒名顶替自己多年的假杨用!
此时只见谢鹤语叹气道:“唉,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店主这般推三阻四,放着大好的生意不做,这其中想来定是另有苦衷。也许你有所不知,这并州虽然表面上看去与其他城镇并无不同,仍然归属朝廷,归朝廷官吏所管辖。但是由于并州临近祆教总坛,可以说自祆教初具规模以来着百多年间并州城早已与江湖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此处的街市铺面一切事务更加向来由祆教把持,这些在城中讨生活之人一无武功,二无背景,无奈之下,只得长期屈从与祆教,可以说在整个并州城境内早已任祆教来去,横行无忌!”说着来到店主身旁将其搀扶起来道:“若我猜的不错,店主如此忌惮这这下令封锁客房之人,想来此人不但是祆教之人,而且教中也必然是个位高权重之人,我猜的可对?”
那店主此刻低着的头略略点点,算是承认下来。
杨用听完竟然有些愠怒道:“果然又是魔教!这帮魔教妖人算什么江湖中人,放着满世界的恶人不去诛杀,反而竟然就着地利,欺凌为难这附近手无寸铁的平民,却不知这些年又逼的多少人家家破人亡,骨肉分离,又做出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谢鹤语见此刻杨用骂的兀自痛快,而一旁的店主及伙计听到杨用这般毫不遮拦地大声辱骂祆教,却早已登时个个脸色煞白,双腿发软,倘若杨用再说上片刻,这其中怕是就有人非被活活吓死不可!看到这样的情景,谢鹤语急忙岔开话题,对那店主道:“我二人只住一宿,明日便走,保证绝对不再过问此房中之事,也定然不会为店家带来麻烦。倘若当真万一有祆教中人前来盘问,店家不妨将人领到我房中,定然不会牵连您一分一毫。”
那店主此刻只得到谢鹤语一方面的承诺似乎仍然放心不下,急忙将目光转向杨用。
谢鹤语回到杨用身边竟然开口恳求后者道:“何必强人所难,我看这间房我们便不要打开也就是了,不过住店而已,何必定要与店主僵持不休?反正此刻尚且还剩下不少空房间以供我们住,你又何必呈一时之勇,为了这点小事,非得将个店主平白逼死不可?”
梅用此刻在房内听到外面谢鹤语竟然一口允诺不再过问自己所处的房间一事,更加苦口婆心地劝说杨用放弃打开房门的念头,不禁哭笑不得,暗自心道:傻丫头,你倘若知晓这里所关之人乃是你的用哥哥,恐怕此刻你便是拼掉性命也必然会冲进来救我出去,只是此刻我到底如何才能让你知晓我们竟然近在咫尺之遥?
外面的谢鹤语自然难以知晓此刻房中梅用所想,只是见到杨用似乎仍然不肯答应,却竟然忽地满脸带笑,上来亲昵地拉着杨用的袍袖道:“姐夫……”
那杨用听闻此言顿时脸色一沉,急忙四下看看,甩开谢鹤语道:“谁是你姐夫,莫要胡乱认亲!”说着急忙对店主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我们尚且有要事相商,带着你的人这就离开吧。”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块一两重的金锭,扔给店主道:“这个是定钱,你的这间店铺,不论前店后房我都包了。记着,不要再放人进来,也不要偷听,我们倘若有吩咐自然会去叫你。”说着一挥手道:“下去吧,这间房中之事我们不过问就是。”
那店主颤颤巍巍地接过金锭,犹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