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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一月有余,杨用的伤势已近痊愈,除了手臂仍如往昔无力外,只觉得气息顺畅,脸上竟有了几年未见的血色,杨用知晓定是梅前辈每日针灸及服食人参的效用,眼见梅前辈每日拖着残废之躯为己忙碌,更在风雪之夜将自己搂在怀中,彻夜温暖自己,杨用当真十分感动,只觉得世上再无人对自己如此好过,即使亲生的爹爹也未有梅清对自己关怀备至。看到梅清每日如此辛苦心中又颇为心疼,一旦身体有些起色,能行动自如就四处帮忙,为梅清尽些微薄之力,心中却无时不在想着如何表达自己这份感动之情。
曲指算来杨用在这梅谷已整整待的两月有余,二月尽三月至,气候明显暖和了许多,偶尔一场风雪也难改变暖的势头。
这一日,梅清又照常用梅花针捕到几尾小鱼,待他二人美美享受完,杨用正在洗刷碗筷,梅清似无意地问道:“你不觉得这梅谷之中只有你我二人,却整日前辈晚辈的称呼,十分生分么?”不待杨用回答,顿了顿又道:“其实老夫此生始终孤独一人,又没有子嗣,唯一的徒弟……,唉,亦不在人世。呵呵,老夫说这许多只是想你我认个义父子,不知……”
那边厢,却见杨用斩钉截铁答道:“不!”
言罢双膝一曲,直直跪于地上又道:“我不做你的义子,这世上只有你对我最好,比我亲爹爹还好还亲,从此刻起我便跟您姓梅名用,亲爹爹在上,受孩儿一拜。”说完便也不容梅清反对,砰砰砰地就地磕了三个响头。
梅清完全手足无措,只笑的合不拢嘴道:“好孩儿,好孩儿。你真的何必如此?”脸上却掩不住喜悦之情。
此后二人就以父子相称,谷中无事,梅清每日教授梅用些经脉穴位等等医学药理,梅用从前在医庐耳熏目染亦对医学甚是敢兴趣,怎奈鹿大夫只冷淡淡的将其当作病人,从不与他谈论医书药理的知识,如今终于可以学到,梅用自然是求知若渴。
匆匆间半月过去,冰雪消融的厉害起来,地面甚是湿滑。
这一日,只听得一声闷响,谷中竟坠入一头老虎,只是山崖高耸,眼见老虎无已生还的希望,梅用不禁叹道,幸而天可怜见自己是从南边直坠入湖中,今年又是难得暖冬,湖水结冰不很结实,才让自己捡回一条小命,否则早已如这老虎一般无二。
梅清却甚是兴奋,以手代足,飞速扑到老虎身旁,细细检查了其伤势,忙道:“乖儿子,快装些清水,准备块干净的布,老天爷这次可是送了份厚礼!”
正文 第十章老虎筋
梅用虽然不明其意,却也不敢怠慢,忙不迭地照做。
片刻,见东西齐了,梅清忙对又梅用道:“快躺下!趁着老虎此时还有余温,此次定可医好你的手臂之伤!”
梅用听闻可以医治手臂,自然不敢怠慢,急忙就地躺下。
只见一旁的梅清从怀里取出个包裹,飞快地打开,里面赫然是各种粗细不等的银针及三棱针等等。梅清从其中取出几枚,闪电般快速插在梅用的颈边与肩部的穴位之上。
梅用顿时只觉得自己的两条膀子从指尖直到双肩立时便动弹不得,竟然感觉好似忽地两条膀子被人卸去不见似的,若非一直眼睁睁地看着,梅用怕是当真难以相信,不过小小几枚银针在梅清手中竟然可以出神入化至如此境地。
那边厢,梅清却半刻不曾迟疑,飞快切开老虎四肢的虎皮,又一层层细心分离其筋膜。待分离好虎筋后,连忙用清水润湿布块,将湿布块盖在分离的虎筋之上,接着便就马不停蹄地转过来切开梅用的皮肤,同样分离筋膜。
梅用此时平躺在地上,因此上看梅清的动作非常不便,可说有心无力。当下只感觉梅清似乎切开自己皮肤,此刻正在细心在组织中来来回回,却不知到底在做何事,梅用虽然可以清醒地知晓,却又丝毫未感觉疼痛。想到爹爹对自己的手臂乃是因手筋年幼之时被人用内力强行震酥而至的病因说的十分准确,而对于先前鹿大夫十年的施治之法似乎又颇为反对,但见此时见梅清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看来八成是找到治疗之方!
猜到这一点,梅用心中更是欣喜若狂,又苦于无法看清手术过程,不免心中急躁,过了两个时辰,迷迷糊糊间竟然便就睡着。
梅用醒时已是皓月当空,几个时辰就这样过去。
梅用慢慢睁开眼睛望向天上那一轮明月,迷迷糊糊心道:刚刚爹爹为我施术难道又是我的一场美梦不成?想到此急忙欲抬起手臂活动活动,一看究竟,顿时却只觉得双臂又酸又麻,竟然有些不听使唤!
正在旁边休息的梅清忙道:“用儿,若不想双臂就此残废,就不要使力,更不可乱动!如今虽然手筋已然接妥,但是打通经脉仍尚须时日。这期间切不可逞强,否则这双臂必定不保!”
梅用见爹爹说的真切,哪里还敢动,急忙直直又躺下,梅清则取来食物,一口口亲手喂下。
此后每日分早午晚三次,梅清都会用内力助梅用打通经脉。这样一来,梅清内力自然损耗颇多,梅用每次都颇觉得不忍,眼见爹爹每次为自己耗费内力,呕心沥血,却又不敢拂了梅清的一片好意。
梅用早已在心中偷偷暗下决心,从今往后定尽孝于梅清膝下:一日是梅用,终身是梅用。
这一日,闲来无事,梅用也修养了十几日,眼见手臂有好转的趋势,父子二人自是颇为高兴。
梅清见梅用无论如何毕竟还是少年,这般只能老老实实躺着养伤的日子于他怕是早已经度日如年,因此温言劝慰道:“用儿,为父知你这几日双手不能移动,直挺挺地这般躺着颇为不耐,但是为父已仔细查过伤势,这手臂上的经脉甚是复杂,半点马虎不得,怕是至少尚须半月才可打通经脉,此重要时刻无论如何定要忍耐!”
梅用又哪里不明白老父的一片良苦用心,急忙点点头道:“爹爹放心,治好这双手是孩儿十年来最大的心愿,区区小事定可忍住!”
梅清欣慰点头道:“我记得那日你似乎甚是喜爱梅花针,不如为父便来讲讲这梅花针来历及与为父过去经历的渊源如何?一来可让我父子更加贴心,二来也多少可解解闷。”
梅用听闻自是欣喜若狂,忙道:“好极,好极!”
梅清叹了口气道:“为父本出身武林世家,自幼对刀枪棍棒的喜好却远远不及医书药理之类来的热衷。家里市面上所能找到的那几本有限的医书被我快要翻烂后,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不顾家人反对,终于便就这样离开家,四处收集散落民间的医书药方,更常常到义庄偷换尸体仔细钻研,立志悬壶济世做一代名医!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为父刚满二十岁医术便已名满天下。但是我仍不满足,只是一味痴迷医学,乐此不疲。终于在二十五岁那年,让我于苦心上古书中参悟出玄虚心法,更将其用于治病救人之中,不足一年,我竟然意外地得到一块百年难得一见的寒铁,结合着玄虚心发,又独创出梅花针,使‘神医梅清’成了江湖中人又敬又畏名号。”说着从手腕处两指一夹,抽出梅花针,放在梅用眼前好让其仔细观瞧。
梅用此刻虽然不能亲手抚摸,却仍上上下下仔细观察着梅花针,片刻才道:“常听人说起所谓‘悬丝诊脉’,这针尾的金丝线可便是充当诊脉之用?”
梅清点头道:“这只是丝线的用法,梅花针却有着更精妙的用处。为父依仗医术中对人体结构以及血液潮汐之变,正运玄虚心法将梅花针掷出,必定可以精准地打到大穴位之上,距大血管咫尺分毫之遥便可以封住穴道,使气血双滞。而且必须逆运玄虚心法方可抽拔而出,若旁人强行拔除,此针系寒铁而铸,受针者必会大血管迸裂,且这等出血不止天下便只有我一人可以治愈,只要我不愿我不高兴,那中梅花针之人最后必定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梅用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道:“如此之针实在霸道之极,厉害之极!”
梅清叹道:“若小鹿子如你这般想法,那今日一切……。”顿了顿才道“小鹿子是为父三十岁时所收唯一的徒弟,当时他刚满十岁,为人聪明机灵,天资聪颖,而且他痴迷医学的兴头不减为父当年。眼看着自己一身本领有这般上佳之人为徒后继,当真心满意足。因此上,在培养小鹿子上自然是不遗余力,我原想先教其医术,待年纪稍长些再辅以习武,他日待时机成熟便将玄虚心法和梅花针这门绝学倾囊传授!岂料当真人算不如天算,我这心爱的徒儿竟然是个只痴迷医术,对学武却敬而远之之徒!对江湖上人人敬畏三分的梅花针更斥之如邪物!并言之凿凿道:武功乃万恶之源,我今生只学医,决不学武!学医宁在庸中取,不在武中求!
我被此徒气了几年,眼看随着小鹿子逐渐长大其心思变得是更加决绝,当真是个死脑瓜骨,油盐不进!我终于算是对此徒失去耐心,扔下医庐给小鹿子一人看守,自己满无目的下了长白山,缓缓向中原想着搜罗些珍奇药材,兼之饱览一路人间美景。
这一日游游逛逛地洛阳城郊,却远远便闻道一股血腥之味,只见一个十八九岁和一个十三四岁的两位姑娘正与四个武功颇为不弱之人战的正酣。我心下根本不欲多管闲事,是以看到此处有人交战,便悄然躲在一旁,来个不闻不问。
忽然一阵娇叱传来,只见那两位姑娘先后中招,我这时才瞧见那四人兵器上泛着幽绿,想必定是淬了剧毒!果然不足片刻,那两位姑娘便已经面色泛青,毒已开始扩散。年纪较小的看来功夫较弱,终于先内力不支倒地,年长的扶住她摇晃道:“妹妹,醒来!不可让这些贼子得逞!”话虽如此,姐姐的身体竟也开始不支!敌人见这姊妹显然已无反抗之力,为首的道:“两个美人,我们太行四虎想得的姑娘就没有能清白脱身的,现在你们乖乖从了,再将哥几个伺候舒坦了,立即便将解药奉上!”言罢几人相视淫笑起来。
那姐姐眼见大势已去,竟也不慌乱,从容坐下,从怀中摸索着取出块炸药,缠在她二人身上,随即竟无半点迟疑,取出火褶子便欲点燃炸药欲粉身碎骨!
我见这姑娘竟如此刚烈,心中自然涌出搭救之意,梅花针瞬时掷出,欲打掉火褶子,岂知那火褶子在偏了偏落地之前仍点燃引线!
正文 第十一章玉观音
千钧一发!
就在这时,忽然从旁飞来一个石块,不偏不倚正好打中引线打灭火星!
可见出手人武功必定非俗辈,竟然可以拿捏的如此不轻不重,分毫不错!
在场人包括始终在一旁悄然躲避的我在内,都不禁向石块飞来处望去,欲瞧瞧那位出手的仁兄是位怎样的人物!
片刻,只见一个白衣人缓缓步了出来,此人看来不过二十上下,颇为清秀俊美,一身朴素的白麻衫,浑身上下亦看不到一件贵重饰物,但是就仅仅这样一身装束,悄然站在那里,却不知已经比这世上多少锦袍玉带奇Qīsuu。сom书,金碓玉砌的王孙公子看来要高贵几何!
此刻那人双眉微蹙,别有一番风采。只见其环视太行四虎,缓缓道:“看来四位定然是胸中已然想出对付冷某的妙计,否则一连几个月亡命天涯,三餐尚且不济,今日却怎的会竟有此雅兴在此风流快活?”
四虎为首看来年纪略长的一人此刻哈哈大笑道:“不错!这两个小娘们身上中的便是兄弟这几个月辛苦寻来的罕有毒药,这世上能解此毒只怕不多!你若明白事理,现在最好便发下毒誓:从今往后对我等不得再行追杀!若再有片刻犹豫,或是想伤我四人再取解药,嘿嘿!明年我保管明年的今日必定她二人的忌日!”另一个年轻的轻蔑一笑,对为首的道:“本来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两个臭娘们竟然如此刚烈,刚刚眼见无力回天,竟然便欲寻死!我还担心计谋失败,功亏一篑,看来老天长眼,枉他冷重聪明一世,却到底不敢作出丝毫违背侠义见死不救之事!”
“啪!”为首的此刻一巴掌掌掴过来,怒道:“这里容不到你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对冷少侠品头论足!”转头却对冷重道:“冷少侠,我们四个如此做法也不过是想讨个活路,如今你已是孤立无援,何不做个顺水人情,这就发誓放过我们,如此一来,不但对你武当堂堂名门大派的名声无损,便是对冷少侠你也可博个仁义之名,何乐不为?”
却原来此人竟然便是当时江湖上鼎鼎有名,堂堂武当掌门座下弟子,因容貌俊美闻名江湖的美人道士——冷重!我对冷重当时也是初次谋面,心中却不禁为其美人道士的名号暗自叫好,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冷重地的确确是个当之无愧的美人儿!
只见冷重眉毛一挑,露出一副惋惜之情,轻摇头道:“阁下果然口若悬河,舌灿莲花,只可惜在下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