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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十殿王子”的年纪不大。居心阴险狡诈。却决不输于任何一个比他大上一倍的江湖前辈人物。
他心意已决。登时把全付精神集中在攻上。硬要想把燕少玉逼退下去。
燕少玉功力不下于十殿王子,他想把他逼下去,又谈何容易。打了许久,燕少玉也只不过退了不到两尺。
突然,十殿王子心头灵光一闪,矮身急窜至燕少玉身后,竹管招化“阴城风云”电刺燕少玉背心要穴。
燕少玉回手一招烈日当空相击,几乎与十殿王子是同一时间。
十殿王子旨在诱敌,燕少玉招才一出,他立刻纵身退两丈有余,竹管招化“凄风苦雨”反攻上来,乍看起来,好像他是在借退身之际备招似的。
此人居心阴沉,城府极深,虽然,他相信神宫少主相助燕少玉的可能性极少,但却非绝对没有,是以,他宁肯慢一点,也不愿让神宫少主看出异样。
一进一退,燕少玉已逼近了几丈多远,两人又缠斗了起来。
前后总计,约近百招,十殿王子已距开天斧金啸群身前不满三尺了,你知道他何以而不怕他暗算呢?原来,他知道末得红云帮主许可之前,开天斧金啸群决不敢树此强敌。
约莫退到距开天斧身前两尺处,十殿王子突然大吼一声,矮身再窜到燕少玉身后,全力攻出十八竹管之多。但见管影如出,遮天盖地,凌厉骇人之极。
燕少玉转身应敌,由于压力太大,不由自主的被逼退了四五步之多,身子已近开天斧金啸群身前不满三尺之处了。
这时,美少年才会过意来,只见他俊脸上神色一变,惊叫道:“在我神宫范围之内,不许任何人使用卑鄙的手段。”
然而,事倩却已临头,此时发现已来不及了。
开天斧金啸群一见燕少玉果然已退到身前,心中大喜,把握时机,冷喝一声,扬斧一声开天劈地,闪电劈出,道:“姓燕的,你不是要与本座一见高下吗?”这时,少宫主的话也只才说完而已。
十殿王子一见开天斧金啸群果然中计,他已存心欲置燕少玉于死地,那肯使他有回手之机会,冷叱声中,招化“魂游地府”,以雷霍万钧之势攻了上来。
燕少玉的武功,虽然不能说胜过十殿王子许多,但最起码单掌抵他两三招不成问题,另一只手,足可以回身自保。
然而,开天斧金啸群果然中计出手,等燕少玉发觉背后风声有异,欲待回手自保已经来不及了。
燕少玉脑海中,闪电一转,权衡轻重,猛然把银牙一咬,身子向左侧,双手齐向身后击去。
一声惨哼,血光立现,十殿王子退到三丈以外,盯着燕少玉右胸口长达半尺的血槽,阴森的冷笑道:“阁下自信能支持几招。”
冷汗虽然从燕少玉脸上不断的流下来,但他却能狠心忍得下,不让痛苦浮现脸上,俊脸上浮动着那丝无所谓有笑意,冷冷的回头看了退身两之外的开天斧金啸群一眼,道:“姓金的,你与十殿王子需要付出相等的代价。”
十殿王子厉声得意的笑道:“你还想要代价?哈哈……我看只有等来世了。”
燕少玉缓缓把其余真力,在体内流转一遍,并不运功去止伤口的血,因为,那将减少他那一招威力,他冷森森的,道:“来来来,两位要的是我燕某人的生命,在下也有同样的目的,两位不至于就此罢休吧?”
十殿王子狂笑道:“哈哈……小王一个,你已吃不消了,还要两个人同上,嘿嘿……”
开天斧金啸群却担心燕少玉真个不死,因为,他如果不死,他将终生寝食难安,他知道此人的凶狠。
厚着脸皮,他冷笑一声,喝道:“那老夫只有成全你了。”
十殿王子冷笑一声,喝道:“谁要你出手?”
开天斧金啸群立报以颜色道:“尊驾用心老夫知道,当初用老夫之际,尊驾怎么不说话,哼,天底下并不是只有一个人聪明,我们是各有所求,老夫怕此人活着。”
燕少玉阴森的一笑,道:“你终于说出真心话了。”
开天斧阴笑道:“但你只有听这一遍的机会了。”
少宫主突然冷然开声,道:“谁敢再……”
他话未说完,开天斧与十殿王子已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两人再也顾不得争言了,因为,他们都要燕少玉死。
两声大喝,两般兵器,一前一后,各展生平绝学,向燕少玉攻来,凶猛狠辣,如同面对着不共戴天的仇人。
是的,他们确实必须一招之下,将燕少玉置于死地,因为一招不成,就没有机会了。
少宫主俊脸骇然变色,小手本能的抚在小嘴之上。
一声震天晃岳的长啸,动人心弦,铺天盖地的管风斧影中,突然冲腾天起一尊而坐的佛像来。
两人急攻而上的两般兵器,同时一落空,心头不由一震,一抬头,突见空中坐佛竟已幻出四尊之多。
开天斧金啸群见状大惊,恐怖地喝道:“啊,莲台九佛。”
十殿王子也骇然变色道:“莲台……”
两人的话声,原是接着起的,但十殿王子的话才说了一半,耳中突然传来“鸣凤追月”四个字来,紧接着,在左胸口一凉,接着一阵钻心的剧痛,几乎痛昏过去。
在同时,那边也传来开天斧金啸群的一声闷哼。
以他们的功力,又发现得那么早,虽说“鸣凤追月”霸道无比,他们也决不至于躲不过这一招的。
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因为,同一时间内,有四招鸣凤追月,没有一招是虚,试想他们如何能躲得过?
十殿王子踉跄的退了三四步,身形才定住,突觉胸口一松,一股血箭直喷而出,燕少玉已岸然屹立在五尺以外了。
本能的,十殿王子以掌堵住伤口,不使血液往外流。
开天斧金啸群却已倒在银刺金鳌怀中,的确,他付出的代价,并不比十殿王子低。
少宫主骇然的盯着燕少玉苍白而没有血色的俊脸出神,他奇怪燕少玉为什么竟然会身怀佛门失传达数百年的“莲台九佛”。
燕少玉提了口真气,左右扫了眼受伤的二人一眼,道:“在下原说过,两位要付的代价还比在下多,两位该知道燕少玉并非做欺人之谈了。”
牛头怪物,看看昏死地上的马面怪物,再看看扶持下的十殿王子,心中虽然愤恨已达极点,但却不敢上前,因为,他很爱惜自己的生命。
十殿王子冷笑的道:“莲台九佛虽然阁下已能使用,但却只能幻出四招式,而不能达九式,现在你仍来得及。”
燕少玉冷漠的道:“那是别人的事了,只怕两位,今生今世看不到燕少玉能不能完全使用九式了,因为在下曾说过,我们要的彼此的命。”
银刺金鳌附耳对开天斧低语了几句,只见开天斧金啸群点点头,银刺金鳖突然仰天发出一长啸。
少宫主冷笑一声,道:“此地是我神宫范围,你以为你们的人会那么自由吗?”
银刺金鳌闻言一惊,心知不妙,但仍不由自主的脱口道:“我红云帮可不是好欺的。”
少宫主仰天发出一串银铃般的脆笑,道:“那只有等着看有什么不好欺的了。”
燕少玉举步向银刺金鳌走去,道:“阁下水中功夫不错,不知陆地上怎么样,现在是阁下大展身手的时候了。”手中死剑缓缓举了起来。
少宫主心中一寒,暗付道:“江湖传言,你燕少玉狠得伯人,今天一见,果然不假,你再强煞也只是个,肉身之人,而非金刚之体,你能有多少气力。”
思忖间,冷声道:“燕少玉,这里是神宫而非你天龙帮,一切可由不得你。”
燕少玉冷冷的一笑,阴沉的道:“少宫主,你最好拿点手段出来,燕少玉可不是怕大话的人。”
少宫主自小娇惯,指使别人成性,那受得了这种话,双足一顿,突然抢到燕少玉身前,冷声说道:“你以为……本宫主不敢?哼,别以为你那招不成气候的莲台九佛便能天下无敌了,哼。”
一声狂笑,燕少玉胸口的血流得更多了,他漠然的低头扫了胸口一眼,冷森森的道:“少宫主别以为燕某这点伤就能妨碍大事,燕某正想看看神宫有些什么了不起的绝艺,以致令中原武林震惊,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方智,也无人敢惹。”
一提起无为书生方智,这不啻是与神宫宣了战,也使少宫主想起了此来的目的,只见他星目中寒光一闪,沉声道:“那在下倒不好使你失望了,接招!”
声落,但见他玉手一挥,五缕细如针尖劲风,已袭向燕少玉胸口五处大穴。
指风一出,燕少玉大惊,因为,他已觉此等指风,决非掌风所能抵住,心中对神宫武功,暗自惊骇不已,慌忙退下五丈。
就在此时,场中突然飞落一个双目深陷,枯瘦如柴,鬼气森森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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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气老人,落地眼一扫,突然发现了十殿王子五指缝中鲜血如注而出,阴同的脸上,肌肉一动,深陷的双目中,突然喷射出骇人的寒光,回目一扫打斗中的两人,见燕少玉胸口也正血流如注,登时会错了意,也未见他如何作势,枯瘦如柴的身子,突然似骤风一阵,一闪落在正要再度出手的少宫主身前,枯爪一伸,已扣向少宫主左手门脉。
他来得太过迅捷,少宫主心头一骇急忙缩手飘身退下四丈多远,虽未被抓住玉手脉门,也被他指尖划出一道红痕。
鬼气老人,一把没有抓住少宫主,干嘴一咧杰杰怪笑道:“好丫头,果然有一套,难怪敢猖狂至此,伤我鬼殿未来的继承之人。”
燕少玉闻言一怔,忖道:“这怪物是什么人,怎么叫那少宫主是丫头,莫非他是女子?”
少宫主知道自己如果一旦说出伤害十殿王子之人是燕少玉,此人生性好嫉,残酷护短,必然不会放过他,他此时身上受伤,如何是他之敌,当下略一思索,模棱两可的问道:“三伯父怎么不问清事倩的由,就要加罪侄女身上。”
敢情,这少宫主竟真是个女儿之身。
鬼气老人,乃是鬼殿中的三殿主,只见他阴眼中狼光一闪道:“没有什么理由可说的,神宫唯你一女继承,鬼殿则只有一男继承,你怎么做,老夫也怎么做,有话叫你父亲到鬼殿来说。”话落就要出手。
少宫主一查想不出好理由来,不由骇得连连后退。
燕少玉忍不住冷笑一声,道:“尊驾端的有些不明事理。”
三殿主霍然转身,厉喝道:“小子,你说谁不明事理。”
燕少玉那肯吃他这一套,闻言大笑道:“就是尊驾。”
“老夫什么地方不明事理,你说说看,如果一丝不合,老夫生吃了你的心。”
少宫主闻言大骇,玉手连连向燕少玉比着,叫他不要实说,燕少玉冷漠笑了笑,把目光移注在三殿主刻板的脸上,冷然道:“你吃在下的心,还是在下用枯尸喂飞禽走兽,现在还言之过早,在下之所以说你不明事理,乃是因为你所怪罪的本是个无罪之人。”
三殿主目中残光大炽,阴冷的喝道:“你是谁?谁是真凶?”
冷漠阴寒的一笑,他道:“在下乃是天龙帮幼主燕少玉,那主凶不是别人,就是在下。”
三殿主脸色一沉道:“此话当真?”
十殿王子吃力的道:“三叔叔,确实是此人。”
一声鬼哭狼号似的长笑,响彻云霄,如枯骨般的两臂缓缓举了起来,三殿主此时真如恐怖故事中僵尸鬼一般,一步一步向燕少玉逼去,道:“老夫早就听说过江湖上有个妄自尊大的燕少玉,原来就是你,嘿嘿,杰杰!”
少宫主见状脱口而出道:“三伯父,他已受了伤!”
三殿主笑道:“丫头,你少开口!”话落突然大喝道:“小子,你接住!”
枯瘦的十指一屈一伸,直抓过来,其急如电光火石。
燕少玉身子急忙向侧里一缩,左手死剑招化“月桂疏桐”向他十指切去,虽然仍是那么迅捷,但却已不及平时那么威猛了。
三殿主右手枯爪向后一缩.左手一偏一沉,突然向燕少玉左手门脉扣来,一招月桂疏桐,竟然被他躲过了。
三殿主满以为这一抓,燕少玉准来不及闪避。
那知,就在他手指快触到燕少玉门脉之际,突然一股迅捷无伦的劲风,已向他左腕上反切过来,如果不撤招,只怕他未抓到燕少玉之前,左掌就得先断。
三殿主至此始才大吃一惊,把狂傲之心,完全收起,当下,急忙撤招换式,但先机却已失去,被燕少玉一阵急攻,连退了七八尺之远。
此人一生狂妄,目中无人,如念今当着神宫少玉与红云帮的众人之面,一招大意,连连失机,不由得气得暴跳如雷,形色更加狰狞。
燕少玉一阵急攻之后,仍未能制胜,心知今日之局恐怕要糟,因为,他已发觉真力有些不继。
少富主美目突然一转,冷声道:“三伯父!家父曾说过,神宫管辖范围之内,不论什么人,在末得他老人家许可之前不准私争。”
三殿主才要挽回失机,闻言怒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