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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龙尊者右肩井穴与小腹上各中一柄,也是没入柄,并未立时断气。
燕少玉落地一个跟路,几乎跌到,俊脸显得非常苍白。
由惊骇,而喜悦,七煞玉女白燕己暂时忘了倒地的拔山神牛刚,飞身扑进燕少玉怀中,玉臂一圈,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流泪轻声道:“玉哥哥,玉哥哥,刚才真吓死我了,你没受伤吗?”
看看这调皮多情的姑娘,燕少玉一直觉得自己负了一笔永远无法偿清的债务,似乎他暂时已失去了往日的自制能力,忍不住轻吻着七煞玉女白燕的粉面,轻轻的,似梦呓般的低声道:“燕妹妹,我,我令你失望了。”
七煞玉女白燕芳心一沉,脱口道:“什么?玉哥,你被那毒婆伤了?”
燕少玉平静的笑了笑,星目扫了四周,突然了发现地上的牛刚,他动也不动的静静躺在那里,已似昏迷过去,燕少玉黯然的摇摇头,自语道:“他也伤了,似乎太不值得了。”
七煞玉女白燕此时已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轻泣道:“玉哥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受伤了。”
燕少玉平淡淡的笑了笑,举起右手,只见,他那只往日洁白如玉的手掌,此时已变成了紫黑色,伤处就在掌心中,正在汩汩的流着黑水。
七煞玉女白燕红润的粉脸,已变成铁青色,木然的盯着燕少玉的掌心,突然,她一伸玉手,向他掌上握去。
燕少玉一惊,霍然把手掌一缩,避了开去,右臂闪电一圈.把七煞玉女白燕双臂搂紧,沉声道:“燕妹妹,你疯了!”
七煞玉女白燕挣扎着,哭叫道:“玉哥哥,放开我,你说过,阴阳道上你都不离开我的,放开我嘛。”
突然,那边传来百禽毒婆夜鸟似的一声厉笑,断断续续的道:“哈哈……燕少玉,我……我老婆子只,只道你真有通天彻……彻地的本……本领,而未曾受伤呢,哈哈……想……想不到,我老婆子竟……竟然料,料错了。”
燕少玉平静的冷笑道:“阁下放心,燕某会看着你断气的。”
七煞玉女粉脸突然一变,脱口道:“玉哥哥,你是不会死的,放毒之人,必有解毒之药。”
燕少玉心中也是一动,突听百禽毒婆厉笑道:“哈哈……老儿,看样子咱们真该先走了。”话落一滚,滚到毒龙尊者身侧。
毒龙尊者冷哼道:“要非你任性,也不致于如此,老夫死也不愿与你死在同时。”
百禽毒婆心毒如蝎蛇,闻言鸣脸上阴霾一闪,突然提足残余气力,闪电探手,把毒龙尊者小腹上的短剑拔出,只见他小腹上血柱冲起数尺,连翻数滚,气绝丧命。
百禽毒婆嘴角掠过一丝阴毒的笑意,自语道:“不愿与我死在同时,你就先走吧!”
话落把短剑掷在地上,突然伸手握住右胸口的短剑柄上,冷声道:“燕少玉,老婆子身上确实有解药,但却同时有十几种毒药,只有在我老婆子死后,看你自己的运气如何了!”
她的语辞阴狠,似乎死到临头,她仍不能消除那残酷暴戾之气。
燕少玉此时已觉得自身功力难以抵敌那丝丝向心脉渗透的毒性,但却末形之于色,好像死对他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威胁。
他阴狠的冷笑道:“尊驾似乎只有嘴上狠,为什么还不把短剑拔下来呢?莫非尊驾发抖的鸟爪,已经连拔剑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错,百禽毒婆的鸟爪确实抖得历害,因此,她心中虽狠,虽毒但她自己却又另当别论,她当然对生还怀着无限的眷恋。
然而,燕少玉的话却使她脸上挂不住,只见她铁灰色的鸠脸上一阵搐动,双目中残光一闪,切齿道:“燕少玉,咱们地下见!”话落就转手拔剑。
七煞玉女白燕惶恐的叫道:“且慢,只要你能救治我玉哥哥.我可以保你不死。”声音急而快但却字字清晰,犹如珠落玉盘,悦耳之极。
百禽毒婆一怔,突然得意的残笑道:“哈哈……小丫头,你,你没想到自己年轻轻的,就……就守了寡了吧?”
话落牙根一咬,满口黄牙,颗颗碎裂,干干的嘴角中血流如注,右手猛扬,短剑已然拔出了,鲜血随剑冲起数尺,惨吼一声,气绝身亡。
七煞玉女白燕惶恐的轻“啊!”一声,飞身就要去搜药。
燕少玉一把拉住她,轻声道:“燕妹,别费事了,这种人虽然身怀解药,那解药必与毒药同色,只有她自己才能辨得出。”
七煞玉女白燕此时心急如焚,用力挣出燕少玉臂腕,飞身扑落百禽毒婆身侧,急忙一搜,搜出十几个玉瓶,果然不出燕少玉所料,不但颜色相同,就是瓶子,也是同样,七煞玉女白燕一时之间不由呆住了。
突然,燕少玉沉重平静的声音,起自她身侧,轻声道:“燕妹,时间不多了,我有几句话要告诉你。”
话声虽然平静,但在白燕耳中,却似千万把利剑插进了她小小的心房,使她觉得那颗心已完全破碎了,她再也控制不住,哭喊一声,扑进燕少玉怀中,泣道:“玉哥哥,我不要你死,你,你还有许多事没有做。”
燕少玉轻轻拍拍她的香肩,笑道:“是的,燕妹妹。谁都不愿意死,但是,死神的魔爪既然掌握了你,害怕又有何用呢?”
说话之间,把麻木的右手插入怀中.掏出那粒驼龙珠,托于掌心上,道:“燕妹,他日你再见到凤仪时,把这个交给她,这是我唯一能送给她的东西了。”
七煞玉女白燕闻言心头一震,心说:“这些日子里他从来没有提到过凤仪,我只知道他已经把她忘了,想不到他时时刻刻都想她,原来,他比谁都重情,能与他死在一起,还有什么遗憾的。”思付间,她樱嘴上突然浮现出一丝凄艳满足的笑意,轻声道:“玉哥哥,你怎么安排我呢?”
这时,燕少玉觉得掌心有一丝奇异的感觉,星目转移到掌心上,轻声道:“你与凤仪交情最好的,找到她以后,就不要再在江湖走动了,他日,找个如意……”
未等他把话说完,七煞玉女白燕把樱口印在他唇上,阻止他再把话说下去,良久,良久才移开红唇,轻笑道:“我的如意郎君就是你,你说过生死路上,都不与我分开的,你找别人送去给仪妹吧,我相信不久,她也会到地下来找我们的。”
她的语声平静坦然,毫不牵强。
燕少玉心头一沉,星目不由自主的移到掌心上,目光到处,只见那颗明亮的珠子,此时已蒙上一片污气,亮光尽失,紫黑的掌心,已然转白,伤口开始流出鲜红的血丝,心头登时一宽,笑笑道:“燕妹,你看看我的掌心,现在,我不想死了。”
七煞玉女白燕闻言一转美目,出许是过度的喜悦,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樱口微张,杏眼圆睁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突然,她娇呼一声,玉臂紧环到燕少玉脖子上,樱唇如雨般的印在燕少玉脸上的每一个部份,娇笑道:“玉哥哥,我好高兴!”
随着那激动的丽音,美目中泪下如雨。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燕少玉却无法算出那里面究竟包含了多少喜悦与深情,他轻轻吻吻这位调皮姑娘的玉颊柔声道:“燕妹妹,你身上也有一颗,快去救救牛刚吧!”
七煞玉女白燕直到现在才想到还有拔山神牛刚,闻言娇声应道:“是,玉哥哥。”话落急忙从怀中掏出另一粒,飞身向牛刚扑去。
拔山神牛刚的伤处在臂上,他的毒只有一种,是以,没有燕少玉重,否则,只怕早已命归黄泉了。
七煞玉女白燕把牛刚衣袖划破,把龙珠抵在他伤口上,回转美目,紧盯着燕少玉俊脸。
约有顿饭工夫,燕少玉俊脸恢复红润,轻轻把明珠下意识的在衣袖上一抹,那知,那片蒙蒙毒汁已成细灰,一抹便沾在衣上,明珠依旧明亮,燕少玉心中大喜,连抹几下,已把明珠恢复旧观,收入怀中。
七煞玉女娇声道:“玉哥,快把衣服撕去。”
燕少玉一怔,突然笑道:“驼龙为百虫之首,它双目之所以能够除毒,必然是能克虫毒。这些毒灰,只怕已无毒了。”
七煞玉女娇声道:“不管,我要你撕去嘛!”
燕少玉知她关怀情切,当下笑了笑,突然俊脸一变,轻声道:“燕妹,等下有人来此,你别说是明珠之功,只说我们拿到解药,一切由我应付。”话落把沾毒灰的衣袖撕去。
七煞玉女白燕迷惑的道:“玉哥,他们都是你的人,为什么呢?”
燕少玉冷然一笑,道:“燕妹,不久你就会明白的,现在没有时间了。”
这时,拔山神牛刚臂上也已流出了鲜血,七煞玉女白燕急忙把明珠取下,用小手帕把珠上毒灰拭去,揣入怀中。
拔山神牛刚环眼眨了几眨,但却不睁眼。
燕少玉沉喝道:“牛刚,你躺在那里可是很舒服吧?”
拔山神牛刚仍不睁开眼睛,开口问道:“我是死的还是活的?”
燕少玉沉声道:“别浑,快起来,死了那会说话?”
拔山神牛刚环眼一瞪,翻身跃起,嚷道:“既然没死,谁愿意躺在冰凉的地上。”
话落间,突然看到两个老毒物的尸体,大吼一声道:“你们死了我也要打两掌消气。”
就在这时,院内突然飞落天剑翁,他手中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燕少玉俊脸突然一变而成灰白色。
天剑翁一双精目一扫,心头不由一掠过一丝凉意,暗自付道:“燕少玉功力果然高得惊人,手段也狠得怕人,在场的这许多人,竟然没留下一个活口!”
他继而看到燕少玉灰白的俊脸,眸子深处,不由又掠过一丝喜色,但仅只一闪便消失了。
这一切,原不过只是眨眼的工夫而已,燕少玉心中暗自冷哼一声,冷漠的道:“那颗人头,可是浮沙堡二堡主的?”
天剑翁闻言恭身道:“票公子,第七庄上,浮沙堡二堡主,与他所统领的十二个弟子,已全死在老夫手上,这颗头,就是二堡主的。”话落把人头扶正,脸朝燕少玉。
燕少玉谈然的点点头,道:“你表现很好!”
天剑翁险上喜色一闪,心说:“果然此举是试探我的,哼,燕少玉,你太低估老夫了!”
在转念间,笑道:“公子过奖了!”
话落一顿,突又问道:“公子脸色微显苍白,可是方才战斗太激烈了?”
燕少玉漠然一笑道:“凭他两人,还用不到燕某人费太多手脚,只是我一时大意,中了百毒婆两种毒,现已解去一种,还有一种末除,不过,哼,他们的代价却远比燕某高。”
这时,拔山神牛刚已走过来,大声道:“察帮主,两个老小子我已打扁了,请帮主把剑收回!”
燕少玉回头一看,果见二人的尸体,已被拔山神牛刚打得稀烂,再看牛刚那煞有介事的样子,也觉得好笑。
这时,圣婴童子、盲圣、邪哑及小秀士朱云鹏、断魂神煞晁子羽等人都回来,纷纷禀报战后结果。
天剑翁见众人满身血污,心知浮沙堡来燕家庄的人,可能十有八九死于众人手中了,心中对天龙帮中这些人,暗生一种畏惧之意。
突听盲圣禀道:“票帮主,还有部份浮沙堡的人,逃进讼林中去了!”
燕少玉冷冷一笑道:“天羽早已给他们安排好了,现时已快下雨,就让他们在雨中过这恐怖的一夜,想想他们的下场吧!”
恰在这时,院中走进玄真羽士云天羽及一百多个身带斧锄等工具的弟子,玄真羽士见过礼,开声道:“禀主,现买现赏,他们都成了主顾了!”
话落突然发现燕少玉脸色不正常,心头不由一沉,眼口道:“帮主,你……”
燕少玉漠然一笑道:“我中了点毒,没有什么大妨害,邪哑!你去叫绝医等人回来吧,盲圣,你率领帮中弟子把这里清理干净,谷奇来时,叫他速速化验这些药,找出另几种解毒药来,务必要在天亮以前找到!”
话落一顿,道:“天羽,燕妹,扶我回房中去!”
众人不知底细,只道燕少玉真的毒伤很重,一个个心中沉重,各自照帮主吩咐办事去了。
玄真羽士去天羽与七煞玉女白燕,一左一右,扶着燕少五向房中走去。
圣婴童子关心师弟安危,随后跟了上来,天剑翁精目一转,也随后跟进。
穿过两座大厅,进入一间精致的卧房,只见室内用具,件件都是鹅黄色轻沙垂地,显得非常柔和恬静,显然,这两个老怪物并没有把室内的陈设变更。
七煞玉女白燕亲自替燕少玉把卧具换过。回头柔声问道:“玉哥哥,室内还有其他东西要换过的吗?”
燕少玉淡淡的道:“燕妹,我现在情绪不佳,室内东西,以后再说吧!燕妹,你去把窗上纱帘打开好吗?”
七煞玉女白燕点点头,转身向窗口走去,燕少玉传言对玄真羽士云天羽道:“你睡外面客厅,今夜……”
玄真羽士云天羽若有所悟的笑了笑。
恰在这时,门外走进圣婴童子与天剑翁,燕少玉一转头,云天羽却听如未闻,这时七煞玉女白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