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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欢伸手,果断将她的衬衫和警服拉紧,遮住了满室*光。
长长吐了口气,叶欢道:“还是穿着衣服比较顺眼,我喜欢制服诱惑,真的”
高胜男定定看着叶欢,眼泪忽然汹涌而出。
“叶欢,知道吗?你是个混蛋,你是个贼……”
“张三才是贼……”叶欢弱弱分辩道。
“你不知不觉偷走了我的心,你又毫不怜惜的将我的心丢弃,踩碎,叶欢,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老天让你今生这般折磨我?从没想过爱一个人竟会让我如此卑微,低贱,可恨的是明知如此悲哀,却仍然不能忘却……”高胜男捂着脸,泪水从指缝中倾然泄下。
叶欢抿紧了嘴,听着这位美丽的女警凄然倾诉,他觉得自己的心突然一阵阵的抽痛。
怪谁呢?怪这错误的相遇时间和地点,或是遇到了错误的人?高胜男错了吗?她只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他错了吗?他只是努力维系着脑中一丝清明,努力做一个不辜负乔木的好男人。
谁错了?
谁都没错,错的是不合时宜的际遇,错的是本该擦身而过的缘分竟成了化解不开的纠缠。
高胜男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
二人相距咫尺,却如天涯般遥远,他的世界里,她永远只是个过客,他注定是属于乔木的,无论她多么努力,将姿态摆得多么的卑微,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这是最令人感到绝望的事实。
叶欢深深拧着眉,忍住将她搂进怀里的冲动。
男人一生中总要面对许多的诱惑,高胜男这样美丽而善良的女人钟情于他,对他来说无疑是最难抗拒的诱惑。
脑海中闪过乔木的俏脸,仿佛带泪在看着他。
叶欢死死咬住舌尖,强烈的痛楚令他守住了灵台最后一丝清明。
他……终究没有任何反应。
若然伸出手搂住高胜男,三人之间会变得更复杂,叶欢讨厌复杂,他只想和乔木厮守一生,平静无波的过着简单的生活。
叶欢长长叹了口气:“胜男,对不起……”
话没说完,高胜男抬手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情绪激动的大叫道:“你别说求求你,别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情愿什么都没听到,让我继续守着虚无的幻想,让我再骗骗自己,骗自己你其实是喜欢我的,让我带着这个幻想继续自己的生活,好吗?”
高胜男神情仿佛变得癫狂,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斑斑泪痕布满她那张曾经刚毅果决的俏脸。
叶欢静静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痛惜。
他不想伤害任何人,可惜,他还是深深伤害了这个女人。
活在这种错误的幻想里,她的人生会变成怎样?
叶欢的身躯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他在害怕,他害怕自己已毁了一个女人的人生。
“胜男,你不要这样……”叶欢垂着头,软弱无力的道。
这时高胜男凄绝的目光却渐渐变了味道。
仿佛从一个伤心的噩梦中醒过来,又仿佛坠入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梦境中。
她的目光渐渐变得明亮有神,却夹杂着几分决绝般的疯狂。
“叶欢,我的表达或许有问题,但我真的不知该怎么跟你诉说,希望你不要看轻我,我只是一个被爱逼得走投无路的女人,我想给自己的人生留下最精彩最疯狂的一段记忆,然后,静静的离开……”高胜男盯着叶欢,一字一句道。
叶欢猛然抬头,他感到一丝不妙。
“你想干什么?”
高胜男站直了身子,然后……将她穿着的警服刷的一下拉开,露出洁白如玉般的圣洁身躯。
带着奇异而反常的笑容,高胜男擦干了泪,凄婉地道:“叶欢,好好看看我……”
叶欢惊道:“高胜男,你到底想怎样?”
高胜男不答话,眼中的疯狂一闪而过,然后……矫捷的身躯像一只灵敏的豹子,欺身上前,脚下一勾,手上一掀,一个擒拿动作便将叶欢华丽丽的放倒。
叶欢惊骇大叫。
他总算明白死条子想干嘛了,于是奋力挣扎起来。
“高胜男,你他****了我一次还不够,还想来第二次,老子死都不会让你得逞”叶欢厉声大喝。
高胜男不说话,将他双手反扣,死死压着他。
叶欢又惊又怒。
第一次可以说是阴沟里翻船,第二次算什么?真当老子是小受受,你想上就上么?
愤怒之下,叶欢爆发出体内最大的力气,使劲扭动着身躯挣扎起来,高胜男一个不察,竟被他挣脱开去。
叶欢解除了束缚,机灵的打了个滚,远远避开,然后喘着粗气瞪着高胜男。
高胜男眼中厉色一闪,继续欺身向前。
叶欢面露悲愤之色,脚一跺,低着头向她撞去。
“臭娘们儿老子跟你拼了誓死不让你玷污”
高胜男一声冷哼,身形一让,然后揪住叶欢的衣领,脚下一勾……
…………
…………
一阵噼里啪啦激烈的搏斗声过后,屋子突然安静下来。
紧接着,一道杀猪似的声音在老楼上下回荡不绝。
“救命啊——老子的清白,啊——你他**轻点儿”
…………
…………
数天过后,夜深人静之时,叶欢揉着青肿的大腿,坐在电脑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敲着键盘。
《俊俏郎君寻芳谱》:
“2月26日,我奋力抵抗数回合,终不能敌,惨被奸污……”
“2月27日,我奋力抵抗数回合,终不能敌,惨被奸污……”
“2月28日,我奋力抵抗数回合,终不能敌,惨被奸污……”
“3月1日,叶欢啊叶欢,你他**还是男人吗?为什么被上的总是你?拿出点男人的雄风,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3月2日,奋力抵抗数回合,终不能敌,惨被奸污……”
“3月3日,惨被奸污……”
…………
…………
第二卷 回归 第135章 亲不待
第135章 亲不待
接下来的几天,高胜男仿佛疯了似的,每天趁乔木去基金会的时候,便来到叶欢的家,日日寻欢,不厌其烦,好象在透支着一生的幸福一般,叶欢不从她便用蛮力将他放倒。
一次又一次……
叶欢怀着悲愤的心情,每天定时更新《寻芳谱》,而且把它转移到一个猴子找不着的隐藏文件夹里,这事儿太屈辱了,他真不好意思让别人看见,猴子如果知道了,他那张嘴里不知会蹦出什么损人的词儿。
拉开裤子,露出蔫头蔫脑的二弟,叶欢疼惜的望着它,眼中噙满了泪水。
“二弟,你受苦了,下次她若再敢奸我,我就把你崴折了,咱们来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叶欢咬牙切齿的发誓。
二弟惊恐的弹了两下,很显然,它不大乐意。
“你就不能有点气节吗?”叶欢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
电话响起,高胜男的名字不停闪烁。
叶欢看着屏幕上跳跃的名字,面孔时青时白,一脸惊惧,咬牙踯躅半晌,还是接了。
“叶欢,你在家么?”高胜男的声音有些嘶哑。
叶欢眼皮跳了跳,这娘们儿该不会觉得奸我还不过瘾,今天想换皮鞭吧?
“没在家我在外面呢,这几天不打算回去了。”叶欢睁眼编瞎话。
电话里,高胜男幽幽叹息一声,道:“叶欢,以后你不用躲我了……”
叶欢心一紧:“为什么?”
“谢谢你这几天的款待……”
叶欢眼眶红了:“…………”
款待……明明是这婆娘**老子,她还以为是老子款待她?
“叶欢,原谅我的自私,我只想给自己留一份最珍贵的回忆,然后静静的离开你……”
高胜男如泣似诉,轻轻哽咽:“叶欢,我要走了,前些天我让我爸帮我调离岗位,我要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宁海这个城市,让我又爱又恨又怕,因为你在这里,我怕自己会在这个城市里越陷越深,变得再也不像自己了……”
叶欢脑袋像被寺庙的木桩狠狠撞过的铜钟一般,脑子里嗡嗡作响,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良久……
“你……你要调去哪里?”叶欢的声音变得嘶哑难听。
高胜男哭着道:“我不会说,你也不要问,让让安静的离开吧,就当我从来不曾出现在你的生命中……”
“胜男,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叶欢有点急了。
高胜男哭着选择了固执,她的痛,叶欢不懂。
“叶欢,好好爱乔木,她是值得你爱的人,别辜负了她……”
“我恨老天,让我们相遇得太晚……”
高胜男幽幽留下这句话后,便挂断了电话,叶欢再拨过去,她的手机已关了机。
叶欢软软的瘫坐在床上,两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一种莫名的心痛渐渐侵袭,仿佛生命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抽离……
他很想马上冲出门,满世界寻找高胜男,然后告诉她,其实他对她并非绝情,而是有另一份沉重的爱束缚了他。
他也想用被子蒙住脑袋,不去想,不去思考,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高胜男便已成为他生命中的一段插曲,一个过客,一个等到自己老去,坐在摇椅上回想起来或笑或沉默的秘密。
一生中总有许多事难以割舍,却不得不舍。
于是,她放手,他失去……
南乔木回到家,家里漆黑一片。
她诧异的打开灯,房间里充斥着呛人的烟味,叶欢靠着墙壁,叼着烟,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叶欢,你怎么了?”南乔木很久没见过叶欢脸上出现这种表情了。
叶欢长长叹口气,掐灭了烟头,站起身,将乔木抱进怀里,抱得很紧。
“没怎么,刚才觉得有点孤独,现在不了。”叶欢若无其事的笑。
南乔木靠在他温暖的怀里,听着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满足的闭上眼。
“叶欢,高警官走了,对么?”
轻轻的一句话,却如同雷声般在叶欢耳边轰鸣,他惊异的看着乔木,脸色有些苍白。
“你怎么知道?”
乔木浅浅的笑:“高警官下午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她说她调离宁海了,还祝我们幸福……我还知道这几天她天天下午都来咱们家,对么?”
“你连这也知道?”
“因为呀,嘻嘻,我的鼻子很灵的哟,家里有别的女人的味道,我怎么会闻不出来?老实交代,你们俩在屋子里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乔木露出调皮的神色。
叶欢的脸色越来越白。
“乔木,对不……”
话没说完,便被乔木匆匆打断,她的眼神露出几分复杂之色。
“我开玩笑的,我相信你呢,一直都是。”
叶欢沉默,却将她抱得更紧。
永远不要小看女人的智商,她们其实什么都清楚,只是聪明的女人懂得装傻,但如果男人真把女人当傻子糊弄,那这个男人就是天下最大的傻子。
“乔木,我真想和你一起避开世上所有的一切,永远住在这个破楼小屋里,我们永远平静而简单的过着小日子……”叶欢如梦呓般呢喃。
乔木闭上眼,轻轻道:“真正的平静,不是避开车马喧嚣,而是在心中修篱种菊。”
叶欢点头,乔木对人生的态度,就跟她的性格一般,无欲无求,淡然恬静。
“嗯,乔木,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和你一起牵着手,一起活到老,最好同一天闭眼辞世,对了,我们还可以养一只宠物……”
乔木淡定的道:“咱们家只能留一个畜生。”
叶欢想了想,颓然道:“那还是留我吧。”
京城沈家老宅。
古色古香的书房里,沈笃礼和三弟沈笃义相对而坐,二人面带微笑,态度亲和,如一对毫无嫌隙的兄弟。
事实上他们确实是亲兄弟,只是兄弟之间早已面合心不合。
沈笃义端着上好的蓝色茶盏儿,轻轻啜了一口茶,慢条斯理道:“大哥,昨儿我去看老爷子,老爷子气色不大好……”
沈笃礼淡淡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多年相处,唯一的收获便是了解,沈笃礼清楚,老三不会无缘无故开这个头,后面必然还有话。
果然,沈笃义停顿了一下,又缓缓道:“我请驻守的中医严老先生给老爷子把了脉,严老说老爷子这是内忧成积,心火过盛,严老开了几帖去火的方子,老爷子吃了还是不见大好,大哥,咱们沈家撑到这个地步不容易,老爷子不容有失啊,是不是再请个医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