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果然,吉妮公主笑了笑,道:“当然不止这么简单,我是一国公主,要读书,要参加各种社交应酬,很忙的,如果只是一点小事我何必那么远跑来中国?……事实上我此行还有一个秘密使命。”
“什么使命。”
吉妮公主笑道:“女王陛下让我转告中国的叶欢先生,上次与你在布拉格城堡达成了交易,如今女王陛下已将你要求的一亿英镑划入了你的帐号里,请问中国的叶欢先生,你说过要将爱德华其本人,以及被你胁迫所拍下的不雅视频还给女王陛下,为何你回国这么久,却迟迟没有还回去?”
叶欢闻言顿时一脸尴尬,屋内其他人的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
爱德华,这个名字好象已经很遥远了……
当然,爱德华这个人更遥远,现在的他早已魂归离恨天,唯一能缅怀他音容笑貌的东西,只有他生前拍下的那几卷毛片儿了……
现在的问题是,钱到手了,上哪儿给女王陛下找个爱德华还给她呢?
全世界敢放英国女王鸽子的,恐怕只有叶欢这独一份儿了。
叶欢对女王陛下有点愧疚,哪怕是土匪,也讲究个劫财不劫命,他倒好,财劫了,肉票的命也让他撕了,做法委实不大厚道。
不过爱德华必须要死的,叶欢的那一丝丝愧疚只缘于违反了土匪的职业道德而已。
“女王陛下日理万机,怎么老惦记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呢?”叶欢干笑,神情甚至带着几分不满。
八十多岁的老太太了,不求她整天痴呆流口水吧,记忆力也不应该这么好呀,你让别的老头儿老太太的自尊搁哪儿去?
吉妮看着叶欢心虚的眼神,仿佛明白了什么,于是深深叹息:“爱德华已不在人世了,是么?”
叶欢也跟着叹息,一脸的悲痛:“水土不服,英年早逝……他是被中国的地沟油害死的。”
吉妮:“…………”
乔木狠狠瞪了叶欢一眼。
也只有这家伙才编得出这么神奇的鬼话了。
吉妮叹了一声,神色有些复杂,有释然,也有些许悲伤。
“这样也好,也好……你们中国人有因果报应的说法,爱德华……想必这是他的报应吧。——其实女王陛下一直拿爱德华很头痛,就算我把他带回英国,女王也不知该如何处置他,既然你已将他……也好,一了百了。”
瞧着叶欢尴尬的脸,吉妮忽然噗嗤一笑,雪白的脸庞顿时由阴转晴。
“叶,女王和你的交易,你打了折扣,那么女王陛下给你的钱,是不是也应该打个折扣,还一半给她?”
叶欢仿佛忽然得了失忆症似的,完全不认识吉妮了,硬生生掉转头朝门外走去,一边走嘴里一边喃喃念叨。
“八十多岁的老富婆跟我一个年轻小伙子斤斤计较这点钱,缺德不缺德……英国老太太为什么老干这种招人鄙视的事?”
…………
…………
病房里,吉妮公主妖艳的碧眼泛着异样的光采,一直看着叶欢的身影消失在门边,许久之后,才笑着对乔木道:“乔木,他真是个很有趣的人,我想我能理解你为什么这么痴迷他了,如果他不是你的情人,我会不顾一切的追求他,不管他有没有别的女人,我都愿意和他在一起……”
乔木哭笑不得:“你这张嘴怎么还是没遮没拦的?”
吉妮公主嘻嘻一笑,挽着乔木的手,两人叽叽喳喳说起了女人的话题。
直到吉妮公主依依不舍的离开以后,叶欢才贼头贼脑从门外探头进来,左右环视。
“喂,乔木,那洋婆子走了吧?”叶欢轻轻唤道。
乔木没好气瞪他一眼:“早走了。”
叶欢这才放心的窜了进来。
乔木叹了口气,道:“你这人怎么在谁面前都是一副死要钱的嘴脸,刚才我都差点没找条地缝钻进去。”
叶欢大喇喇道:“我都没钻地缝,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的脸皮厚度能跟你比吗?”
叶欢振振有词:“落到口袋里的钱,你觉得谁有本事能把它往外掏?再说了,英国人一个个跟孙子似的,咱们和英国还有三笔帐要算呢,我没提高价码已经算是很厚道了。”
乔木好奇道:“哪三笔帐?”
叶欢掰着手指一件一件算了起来:“第一,鸦片战争,第二,火烧圆明园,第三,伦敦奥运会……”
第二天,叶欢乘车来到沈笃义休养的疗养院。
疗养院建在京城西郊,此处风景怡人,山青水秀,空气特别新鲜,政fu尤其重视这里的环境保护,不但终年种植着绿色植被,而且将此处设为军事禁区,在背靠西山的山脚下建造了这座似乎与世隔绝的疗养院,里面的硬件软件都是按照最高规格配置,按规定,只有副国级以上干部才有资格在这里休养。
沈笃义目前就住在这个疗养院里。
自从上回被叶欢推进汽油火堆里,又被他一板砖拍了个半死以后,沈笃义就一直住在这里没出去过。事隔这么久,他的伤早已痊愈,然而还是出不去疗养院这个门,因为他虽然还挂着干部头衔,但实际上已被沈笃礼软禁起来,周围日夜有人监视。
叶欢今天过来当然不是为了探望他,老实说,现在他恨不得再朝沈老三脑袋上拍一砖。
他来这里是想求证一件事,一件也许背后隐藏着惊天大阴谋的事。
…………
…………
疗养院里风景绝佳,幽静的树荫小道上处处鸟语花香,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青草香味,深呼吸一口,有种心旷神怡的舒爽感觉。
叶欢一边走一边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这么高级的疗养院,空气肯定也很昂贵,怎能不多吸几口占个大便宜?不用花钱的耶。
走到疗养院大门外,值勤站岗的警卫伸手拦住了他,叶欢出示了周媚帮他弄来的证件以后,警卫才让开一步放他进去。
沈笃义的房间在二楼,叶欢推门而入,看到久违了的沈老三百无聊赖的坐在阳台一张躺椅上看书,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他的身影比以前佝偻许多,孤独的坐在那里,透着一股子苍老凄凉的意味。
叶欢暗暗一叹。
半生算计,半生操劳,临了却落得这么个下场,所为何哉?
权力和利益终究不过一场云烟,当它们不复存在,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你还能剩下什么?
叶欢站在屋子中间,轻轻咳了一声。
沈笃义拿书的手不由一颤,抬头看到叶欢那张令他做梦都吓醒的熟悉面孔,沈笃义猛地站起身,神情惊恐的怪叫一声。
“你……你这孽障!来这里做什么?还想对我动粗吗?来人,快来人!”
叶欢懒洋洋笑道:“我他妈怎么成孽障了?你见过这么彬彬有礼,英俊到极致的孽障吗?拍你一砖把你脑子拍傻了?”
沈笃义脸上仍旧一片掩饰不住的惊恐,叶欢曾经的举动让他印象太深刻了,也正是因为他那晚的疯狂,逼得老爷子对沈家权力布局重新洗牌,令沈笃义营造大半辈子的权势高楼一夜崩塌,一看到叶欢这张讨厌的脸,沈笃义不由得又惧又恨。
见叶欢似乎没有动粗的意向,沈笃义这才定下神,表情犹存惊疑道:“你到底来干什么?”
叶欢笑得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好歹你也是我三叔,来探望一下你实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儿呀。”
沈笃义面若寒霜,哼道:“担当不起,我落到如今这地步,全拜你所赐,如今就不必猫哭耗子来凌辱我了吧。”
叶欢眉梢一挑,道:“我怎么觉得你好象一副很冤屈的口气?你还有理了?背着一家人搞什么联姻,狠心拆散我和乔木,甚至拿她的父母来威胁她,害她远走欧洲,害我们有情人不能相聚,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倒还一肚子牢骚……嗯,妈的,说着老子就来气……”
叶欢在屋子里左右环视寻摸,沈笃义眼皮直跳,连声调都变了:“你要干什么?”
“找砖头呢,再拍你一砖,直接让你过明年的清明节……”
“你……你这孽畜,无法无天,无法无天了!”沈笃义气得浑身直颤。
叶欢深吸口气,才压下满肚子的火气。
算了,乔木已经找回,何必再跟这种人生气?沈老三活得可怜,他的可怜在于并不知道自己可悲,对这种连同情心都生不出来的可怜人,打他有意思吗?
叶欢深深注视着他,颓然叹道:“算了,不和你计较往事了,你应该庆幸你是我长辈,不然这会儿你的坟头都该长草了……我今天来主要想问你一件事。”
沈笃义眉头一皱,他是条老狐狸,叶欢一说这句话,他便大概明白了什么。
“你问。”
叶欢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当初你为什么要调沈睿回京?别用‘叔侄之情’这种鬼话唬我,你这种人根本没有感情的。”
沈笃义冷笑:“难道全世界就你一个人有感情,旁人都是草木土石不成?我调沈睿回京本来就是叔侄之情这么简单,你以为是什么?”
叶欢也报以冷笑:“当我傻子?你是官场人物,而且是级别非常高的官场人物,政治这东西从来不讲感情,特别是当初你和我老爹争斗失败,权力被架空,你把调沈睿回京作为唯一的条件来交换,在那个兵败如山倒的节骨眼儿上,你提出这个条件,若说没有目的,打死你我也不信。”
“信不信由你,你既然这么喜欢装聪明人,不妨自己去想象我的目的吧,我和你没什么话好说,你走吧,我要休息了。”沈笃义说着闭上了眼。
叶欢又有了一种拍他板砖的冲动。
老家伙口风很紧,怎么也问不出究竟,这一趟白来了。
不过叶欢坚信沈老三调沈睿回京的背后有着更深层的目的,这是毋庸置疑的,因为他已闻到了阴谋的味道,很浓郁。
……
第二卷 回归 第273章 死棋
第273章 死棋
沈笃义的脸色一直很难看。
对叶欢,他可谓又怕又恨,叶欢曾经给他的教训实在太深刻了,沈笃义一辈子都在算计人,与人斗,与天斗,可算计的过程和结果都是云淡风轻,不泛丝毫涟漪,每一次被他算计而失败的对手,都是带着和煦的笑容,或者风度翩翩的退出政治舞台,或者怨天恨地的关进了监狱。
可是叶欢和他所有的对手不一样。
叶欢从不跟他玩心计,他的斗争方式是直接抡拳就揍。
暴力面前,所有的心计手段全都是浮云。
沈笃义也感到很奇怪,为什么叶欢竟然会提起把沈睿调到京城这件事,它已经很久远了,而且根本与叶欢没有任何关系。
这对堂兄弟之间怎么了?
沈笃义眼中露出了深思,以及……兴奋。
蛰伏沉默了大半年,机会,或许就快来了。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被夺权架空之后,半年多来软禁在这个疗养院里,沈笃义对这句话的理解愈发深刻,因为他已经切身体会到没有权力的日子是怎样一种生不如死的煎熬。
老天没有亏待他,他仿佛在漆黑的路途里看到前方露出了一丝曙光。
沈笃义不生气了,心中对叶欢那种恨意也消退了很多,这一刻他忽然感觉自己已从棋盘上的棋子变成了下棋的人,棋子操控在他手里,包括叶欢。
对一颗棋子,实在没必要产生任何情绪,他只需要冷静的布局,让棋子们在棋盘上互相绞杀。
“你为什么要打听沈睿的事情?”恢复淡定的沈笃义此时仍旧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领导气势。
叶欢肃然道:“兄弟情深。”
沈笃义冷冷道:“叶欢,我年纪大了,但我不傻,别拿这种鬼话来糊弄我。”
叶欢叹道:“为什么我每次说实话的时候别人总不相信,每次我忽悠别人的时候,人家却信了,这世道到底怎么了?”
沈笃义哼了哼,道:“为什么调沈睿回京,我可以告诉你实话,这件事没你想得那么复杂……”
“二十年前,沈家兄弟阋墙,你父亲和沈睿的父亲为争家主,终于撕破了脸,当时沈睿的父亲请了杀手,要将你父亲截杀于沈家老宅门前,而你父亲意识到情况危急,于是请了老五调兵,当时老五只是部队里的一个团长,担着天大的干系从部队里调出一个连,将你父亲送到沈家门前,双方发生了激战……”
叶欢笑着打断道:“这些我已听说过了。”
沈笃义冷笑道:“后面的事情,你肯定没听说过,激战过后,杀手尽数歼灭,你父亲踏着满地的鲜血跨进了沈家,你知道他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