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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者,女王也。”言嵩说罢,从镜子中向仙音抛了个媚眼,他真是一个眼神都能让人浑身酥麻,仙音拉起他的手,慢慢地将他推倒在床上,捏住他的脸颊说:“喊我相公,我便给你!”
说完之后,仙音被自己吓着了,如果说自己跟韦峻觅在一起,是因为的确对他有好感,那么如今这般毫无节操的做法,纯粹是见色起意。可是言嵩却似乎很享受被当成柔婉的女人,于是故作娇羞地喊了一声:“相公。”
言嵩被仙音压在身下,像是一条在水中自由自在的鱼,他极尽献媚之能,让仙音觉得他简直是个勾人魂魄的美娇娘。仙音在他的脸上,他的颈上亲吻着,他轻轻呵出的气息扑打在仙音的脸上,煞是动人。
“相公,我渴望被别人欣赏我的美,已经盼望了很久很久了,今日终于遇上了你,我好幸福。”言嵩像个小女人一样跟仙音撒着娇,而仙音却似乎并无半点不适,果真是在这个特殊的世界,孤独地过了上百年,整个人也变态了,性别之类的算什么啊?
这个夜晚,仙音和言嵩,就如同干柴遇到了烈火一般,熊熊燃烧,不知不觉已是半夜时分,仙音很累了,沐浴过后便躺在言嵩的床上睡着了,而言嵩看她的眼神却格外复杂。他拍了拍他的脸,轻轻喊道:“女王,您睡着了吗,女王?”
见仙音没有应声,言嵩便去找来了白色的绳子,然后将她的手脚捆在了床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虽然表面上宠幸我,但是心里是极度瞧不起我的,你嫉妒我生得比你好看,也憎恨我不像男人那般硬气,哼,你以为做做样子就能骗得了我吗?”言嵩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他就如同一位水仙少年,自己都欣赏自己的美,可别人若是欣赏,他便多了几分猜忌,正是这多疑的性格,才让他犯下了那样不可饶恕的错误。
“就连你所谓的欣赏我都是假的,你天天跟韦峻觅在一起厮混,如果是真的喜欢我,早就来这里了。今天你跟韦峻觅在房间里大吵,声音都传到我耳朵里来了,你是自己郁闷了才来找我发泄!”言嵩说着便想去打已经睡着的仙音,仙音睡得太死,言嵩的咆哮她全然没有听到。
言嵩的手已经高高地举起,可是他的内心是矛盾的,自己既然长得比女人更加美丽,性格是不是也应该更柔和些呢,想罢他便在仙音的身旁躺下了。他拉过被子,将华丽的锦被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从来没睡得这么累过,天刚麻麻亮仙音就已经醒了,她想翻个身,却发现完全动弹不得,感觉身体上面重重的,睁开眼看时,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起来了,而言嵩正骑在她的身上,恶狠狠地看着她。
言嵩忽地抓住了她的头发,用力地扯着,面目狰狞地说道:“什么女相公,你这个混蛋!我是男人,是男人你知道吗,不要给我灌输什么弱男理论,我讨厌别人称赞我漂亮,你这张嘴太贱了,偏偏说我不喜欢的话!”
说罢,言嵩“啪”的给了仙音一个耳光。
仙音在这个世界生存了一百多年,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被人打,她气不过,忍不下,便张口反驳:“言嵩你才是混蛋,是你自己生性多疑,你还敢对我暴力!田恬就是受不了你的暴力才跳崖的,你到如今还不知道收敛!”
听到田恬的名字,言嵩愣了一下,但是更多的却是气恼,伸手便又给了仙音一个耳光,:“你跟田恬是一样的货色,都不是好东西,田恬一定是嫌弃我不够男子汉气概,要不然她何以对别的男人那么热情,我的朋友们一登门,她便热情地招呼人家,我看她是喜欢人家吧,她死了活该!”
“你闭嘴啊你!是你自己多疑,田恬对你一心一意,从未作过他想,你的朋友登门,她难道不该招待一下吗,你去你朋友家时,难道他们的妻子不是好酒好菜招待你吗?”虽然双手被绑着,无法反抗暴力的言嵩,可是她的嘴上却绝不示弱。
“你才要闭嘴呢!”言嵩说着拿起一条锦帕,将锦帕塞入了仙音的口中,他害怕仙音说出的话,那话戳得他实在太痛。他颤抖着捏住仙音的下巴说:“我是男人,是男人,我不需要女相公,我是男人,我要证明给你看!”
言嵩说罢便伏到了仙音的身上,然后猛烈地进入她的身体,他就如同一头发了情的小豹子一般,在仙音的身上横冲直撞,仙音从未感觉这样疼过,她想高声尖叫,可是口里被塞着锦帕,发不出声音来,只能任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东风不是说过她是有法力的吗,怎么此刻却施展不出来,只能任由自己被言嵩欺负。
“现在你知道了吗,我是男人,你不需要对别人挤眉弄眼,有我就够了!”言嵩说这话时,完全不像是对仙音说的,反倒像是对已经死去的田恬说的。田恬是冤枉的,只可惜言嵩的心病太重,他不相信她。
终于发泄完了兽心火欲,言嵩趴到仙音的脸上,狠狠地咬了她一口,两排整齐的牙印便留在了仙音的脸上,仙音的眼泪流得更甚了。她真是恨透了眼前这个男人,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是自己现在却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然而,言嵩却忽然趴在仙音的身上哭了,仿佛受委屈的不是仙音,而是他自己。
他将捆住仙音的绳子解开了,仙音的身体实在太痛,不太敢动,可是害怕言嵩会继续变态,于是硬撑着咕噜下床,准备离开,然而刚走出去没几步,言嵩又从后面抓住了她的脑袋,狠狠地往墙上撞了几下:“还说对我是一心一意的,这么着急离开我,说明你是厌恶我了,我让你骗我,我让你骗我!”
仙音崩溃了,言嵩哪里是什么美男子,简直就是个十足的大疯子。等言嵩放手之后,仙音连鞋子都顾不上穿,慌忙跑出了言嵩的寝宫,一边跑一边怨念地喊道:“言嵩你这个大变态,我恨死你了!”
这话是这么的熟悉,言嵩捂住要炸开的脑袋,目送仙音远去,他忽然惊叫一声“不好”,因为他忽然记起,田恬最后一次跟他吵架,也是被他打了,也是没顾得上穿鞋子,当他清醒过来再找到她时,她已经成了悬崖下的一具尸体。
他急忙追了出去,看到仙音不过是返回了自己的寝宫,也便没再跟上去。冷风拂面,此时的他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可能是得了心病,他战胜不了病魔,他深爱的妻子田恬便成了牺牲品。
仙音回到寝宫偷偷地抹眼泪,她从未像今日这般狼狈过,一只好看的手,递过来了一条锦帕。仙音抬头看时,发现这人是东风,她正一肚子的火无处撒呢,东风来得正好。她站起来猛地推了东风一下,气愤地问道:“你为什么要给我安排言嵩这种奇葩,你这个混账东西,你害得我好惨,他打我你知不知道!”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他怎么打的你,你就怎么打我吧!”东风说完便闭上眼睛,做出了一副受死的姿态。仙音没有手下留情,狠狠地朝着他的脸上甩了几个耳光,又踢了他几脚,然后握起拳头捶着他的胸口:“东风,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给我安排这么奇怪的命运,一点都不好,你非要让我变冷血吗?可是我也有血有肉有爱啊!”
“这是劫难,只要度过了这些痛苦的劫难,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你都会很幸福。其实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看得出来你对韦峻觅下不了手,我会把你身体中尚绣钰的怨气调到最大,明天你就动手吧,我想你也希望他们来生幸福吧。还有,我忘了告诉你,你的法力只有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才会有,其他时间里你都只是个普通人。”东风说话时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仙音刚刚打他时,将他的嘴角打破了,现在一说话就抽抽地疼。
东风离开后,仙音望着他的背影怅然若失,为什么自己的命运要被他来安排,她情愿没有后宫三千,只要和东风在一起就好了。从前她觉得他那种死皮赖脸的人很讨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她对他产生了依赖,若是不能时常相见,便不安心。今日他甘心被她打,仙音的心里似乎多了点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亲手了断
第二日仙音再来韦峻觅这里的时候,韦峻觅本欲赶她走,可是看到她脸上的伤却不忍心了,他心疼地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打你了?告诉我,我替你报仇去!”
“脸上的伤,如何比得了心上的伤?”仙音淡漠地回应,今天她的声音变了,变得更像尚绣钰了,韦峻觅不由地一愣。
“韦峻觅,你心中不是一直有个心结吗,你不是好几次想自杀却没有勇气吗,你告诉我,你的心结是什么,你究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仙音一步步地逼近韦峻觅。想起那件事情,韦峻觅简直都要崩溃了,他一步步地后退着,一直退到了床上。
已经没有了退路,他坐到床沿上,低垂着头,双手放在腿上支撑着脑袋:“其实你早就知道我的一切是吗,我来这个世界不过是受罚的,我感受到了,我料想到了,如今我知道改变不了过去的事情,便努力地忘记,当我接受了现实,爱上了你之后,你却不会再要我了,对吗?”
韦峻觅讲起了他在人间时的故事,他带着尚绣钰私奔之后,两个人找到一处僻静的山上,建了一处茅屋,他们便在这里拜了天地,发誓一生相守,白头到老。他们夫妻二人在这里过起了耕田的生活,偶尔韦峻觅也会下山卖画,只可惜无人引荐,他的画卖不出去,只能为人家画像赚点家用。如果生活仅仅是这样也便罢了,可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尚绣钰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父母,成日哭哭啼啼,弄得韦峻觅格外心焦。他本想等自己飞黄腾达了,便带尚绣钰回去,同岳父岳母道歉,可是从现今的情况来看,恐怕飞黄腾达遥遥无期了。
后来有一日,尚绣钰染上了风寒,他们本身住宿的条件就很差,平日里的吃食也很一般,她的身体已经变得很虚弱,虽然抓了几副药吃完之后见了好转,但是依然每日咳嗽,过了没多久她就已经是面黄肌瘦。
冬天来临,茅屋漏风,韦峻觅花钱将茅屋修缮过后又买了一些御寒的衣物,身上便没了几个银子,于是日日下山作画,可惜天寒地冻,出门的人很少,需要画像的人就更少了。那天他郁闷地回到山上,看到尚绣钰身子虚弱,便为她煮了粥,两个人边喝粥边聊天。尚绣钰对未来抱有美好的幻想,她希望将来有一天能住上大房子,不求很大,像父母住的那种就行,然后生一群可爱的小孩,一家人和和美美。韦峻觅虽然表面上答应着,可是心里却十分闹腾,恐怕这一日实在是太遥远了,尚绣钰这辈子只能跟着自己受苦。
那天晚上,大概是因为尚绣钰设想了太多关于未来的美好的事情,连做梦都笑出了声,可是韦峻觅却一夜未睡,第二天清早,看到尚绣钰那恬美的脸,他忽然爆发出了一个念头,这样做了,从今以后她便再也没有痛苦了,再也不会被病痛折磨,再也不会因为理想不能实现而懊恼。
于是,韦峻觅将尚绣钰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尚绣钰正巧在这个时候醒来了,虽然她的病还未痊愈,但是此时的病态之美却依然很动人。她以为韦峻觅是在给自己盖被子,幸福地朝他淡淡一笑,然而,这幸福坚持了不到半刻钟,韦峻觅忽然将被子拉得盖过了尚绣钰的脸,然后隔着被子,伸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你要干什么,呜呜……”尚绣钰不明就里,可是短短的时间内,她便说不出话来了。韦峻觅一边狠狠地窒息她,一边痛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不忍心你再受苦了,我给不了你幸福,可是我能给你解脱。”
尚绣钰想说,即使以后不能过上富足的生活,只要他真心对她好就足够了,然而话未出口,她的身体却已经逐渐地瘫软,很久很久韦峻觅都不曾把被子撤去,直到他的手心出了汗,直到他的头发也湿漉漉的了。他将被子拿开,看到尚绣钰那毫无生气的脸,便趴在她身上嚎啕大哭起来,他觉得自己是为生活所逼,所以才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情来,却从未想过,尚绣钰是不是也和他同样的想法?
埋葬了尚绣钰之后,韦峻觅变得郁郁寡欢,完全找不到人生方向了,此时他才知道尚绣钰给自己带来了多大的幸福,只可惜,如今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