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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要嫁人吗?那我将白秀才指给绿柳如何?”孟老爷跟女儿开起了玩笑,他要试探女儿是否对男方也有意思。
“不,别——唉,爹爹你都知道啦?那还开女儿的玩笑?”孟小姐的娇态总是那么可人,孟老爷眼下也以为两个人相互有意,便将白秀才叫来,把女儿许配给了他。
“多好的美事呀!孟小姐成亲,一定会陪送不少嫁妆,而且她肯定会把贴身丫鬟绿柳一起带到新家,那白秀才再纳妾,根本就不受孟府约束了啊。等时机成熟,自己操作就行了,金钱美人全到手,简直是两全其美呀!”黄及帅赞成道。看到仙音白了他一眼,他赶紧缄了口。毕竟,女人看问题和男人看问题,有时候不会站在同一个角度。
“那个混蛋书生也是这么想的啊,于是在孟府和小姐成了亲,然后又跟孟老爷说有朋友帮自己谋了个差事,去一个次一级的地方做个师爷,那官员大概很快也会调到本县了,到时候会跟随着回来孝顺老丈人。孟老爷防人之心太差,完全没有起疑心,就让女儿跟丫鬟陪同秀才上路了,临走前还给了他们许许多多的银票,孟小姐将自己值钱的首饰和积蓄也全都带上了。”仙音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她看了看身边的两个人,白璋一直在搓手,很不自在,黄及帅倒是竖起了耳朵,似乎对这个故事格外感兴趣。
“这家长可真开明,女儿喜欢个穷秀才,孟老爷还真肯让她嫁!”黄及帅捏着下巴啧啧称赞,好像自己的父亲多么不开明似的。
“可惜呀可惜,这白面书生其实是个骗子,他骗孟小姐多带些银票首饰什么的上路,孟小姐已经跟他成亲,自然不会将她当成外人,却哪里想到,在荒郊僻岭,这书生竟然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活活掐死!”仙音摇了摇头,表示极度的惋惜,可怜这个孟小姐,没做错什么,却要牺牲这么多。
“这秀才是傻子吧,我看他五行却心眼。美人和金钱同时得到,才是最美好的啊,竟然杀死美人,只要金钱,太傻了,那孟小姐可是棵摇钱树啊!”黄及帅连连摇头,要是他,他肯定不这么做。
“错了,孟小姐不是美人,她不美,所以白秀才才下得了手。真正的美人是丫鬟绿柳,自从秀才和孟小姐定亲之后,绿柳就不怎么理他了,他心中恼恨,后来绿柳提出私奔的计划,并且让秀才表诚心。刚走到荒僻的地方,绿柳就开始和小姐争风吃醋,她瞪了秀才一眼,秀才就毫不留情地掐死了小姐,两个人一起挖坑将小姐埋了。”仙音说到这里,白璋的手已经开始发抖了,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白璋还深深记得那天的情况,他赶着一辆马车,绿柳和孟菁菁坐在车里。黄昏时分,周围静无一人,绿柳说她饿了,于是白璋将马车停下,拿出随身携带的干粮,三个人吃了起来。孟菁菁刚拿起吃的送到嘴边,被绿柳一下子夺了过来,孟菁菁十分不解地看着她,问道:“绿柳,你怎么了?”
“哼,你是富家千金,要什么有什么,干嘛还要和我抢?白秀才喜欢的人一直是我,我也喜欢他,如果不是你横插一杠,或许我们俩就已经在一起了,你知道吗?”绿柳生气地揪着孟菁菁的衣服,一把将她推倒在了地上。
“绿柳,你误会了,白秀才喜欢的是我,是他亲口对我说的。你是个直性子,如果先前你们两个人就暗通款曲,你一定会早就告诉我的。”孟菁菁到现在还是那么的单纯,甚至在丫鬟发飙的时候,还能保持这么淡定。可是她不够聪明,若是够聪明,怎么会想不到,白秀才能容忍一个丫鬟这么对她,而不出言阻止,一定会有猫腻呢?
作者有话要说:
☆、荒郊惨案
“哼,现在装什么好人?是你单方面爱上了白秀才,如果他去孟府提亲,要娶我,你会放人吗?总之,你就是个贱人,不要脸的贱人。”绿柳说完,一脚踹在了孟菁菁的胸口上。
“绿柳,说话要讲良心的,我待你不薄,是你什么都没告诉我,现在反而诬赖我,对我动手动脚。”孟菁菁终于发起火来,她猛地站起来,和绿柳扭打在了一起,两个人互相撕扯着头发,尖叫着,躲避着。
绿柳毕竟干活儿多,力气大,很快她便将孟菁菁压在了身下,可是她自己也快支撑不住了,可能马上就被被孟菁菁占据上风。绿柳回头看站在旁边的白璋一眼,愤怒地骂道:“你是个死人吗,不知道过来帮忙啊?”
于是,白璋忽然醒悟一般,扑上前去一把拉开了压在上面的绿柳。孟菁菁深感欣慰,她以为,白秀才始终是爱她的,要不然何以会将绿柳拉开?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白秀才却一下子骑到了她的身上,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狠狠地用力,她细嫩的脖子几乎被掐断了,没多久两双脚便停止了踢蹬,双眼一闭,一命呜呼。
“绿柳,我对你表诚心了,你看,我是爱你的,为了你,我甘愿杀死孟菁菁。”白秀才对绿柳的感情早已经走火入魔,他自己都糊涂了。此时他只希望绿柳跟他带上身上的钱财,去一个没人的地方,过小日子。
“哎,你真是糊涂,我让你杀人了吗?我只是让你带我们私奔,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做你妻子,她来做我的丫鬟,这就足够了,你实在太鲁莽了!”绿柳埋怨起白秀才来,把罪责四两拨千斤地推到了白秀才一个人身上。
白秀才摸了一下孟菁菁的人中处,她已经没有了气息,于是抱怨道:“那你怎么不早说,刚才你怎么不阻止?”
“人家以后都是你的人了,你才是当家的,人家敢阻止吗?”绿柳又撒起娇来,她这样子倒是让白秀才不忍心再责怪她,毕竟她没明确说让自己杀人。于是,在绿柳的指挥下,白秀才埋葬了孟菁菁。
讲到这里,仙音打了个瞌睡。她看到黄及帅意犹未尽,于是趴到他的耳边,用震天的声音问道:“你以为这就完了么?”
黄及帅被震得脑袋轰轰的,仙音移开脸,接着讲述:“刚刚埋完孟小姐,就出来了一群小流氓,而这个为首的叫十八哥的人,才是绿柳真正的相好。他们不是好东西,绿柳也同样不是好东西。白府几次失窃,都是绿柳和这几个小流氓里应外合干的。孟菁菁已经看出了端倪,好几次怀疑到绿柳头上,只是还没有确凿的证据罢了。所以绿柳觉得,孟菁菁这条命实在留不得了。但是她实在不想让十八哥亲自动手,便设计了白秀才,其实就算刚才白秀刚才没有冲动杀人,一路上,绿柳也会怂恿他这么做的。”
“天哪,女人心海底针啊,这太复杂了,该不会绿柳除了十八哥,还有其他相好的,回头又和另一个相好的,把十八哥也收拾了?或者,绿柳会不会假装白秀才要杀她这个目击者,让十八哥把他也干掉?”黄及帅双手托腮冥思,眯着眼睛问仙音,他对这个故事感觉又可悲又好奇。
“亏你想得出来,要真是这样,你今天就听不到这个故事了。”仙音说着灌了一口酒,这白酒好辣,她被呛得喷了出来,喷了白璋一脸,黄及帅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刚才这场面可真是太滑稽了。
白璋陷入了回忆中,被喷了一脸酒都没反应过来。仙音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这些歹徒们抢光了白秀才身上的银票和包裹,连外面华丽的衣服都给扒掉了。绿柳鄙夷地说道,就凭你一个穷书生,也配觊觎我?油头粉面的一点男人味没有,哪比得上我的十八哥?”
“我最讨厌女人拿自己的男人和别的男人比较了……诶,不过用在这里好像不太合适呀,十八哥才是她的男人,那听她这么说,应该很满足很高兴才是呀。”黄及帅拧着眉毛分析道。
仙音笑笑,似乎是对黄及帅这种说法的认可,她继续讲述:“绿柳说着谄媚地看了一眼为首的十八哥,接着又对白秀才说,你要识相的话,就赶紧滚吧,别再回来了,否则保你人头落地。你可以别忘了,孟小姐可是你亲手掐死的,如果你举报我们,我们顶多会因为抢劫而被关些日子,你却必须偿命!听到这里,白秀才吓得流了一身冷汗,哆嗦着求劫匪饶过他的性命,劫匪只为钱财,而且量他也不敢回来了,也便留了他一条活路。从此,这个秀才便踏上了亡命生涯。”
“那后来呢,后来这个秀才抓到了没有?”黄及帅本着不八卦会死的精神继续追问。
“抓到,或抓不到,秀才都不会好过。他一直以为自己贪恋绿柳的美色,对她爱得不能自拔,却从未想到逃亡的日子里,他恨透了绿柳,甚至觉得从未爱过她,对她所持有的,只不过是本能的欲望。白秀才每次去孟府,他也时常遇到孟菁菁,她知书达礼,为人谦恭,回想这些的时候,白秀才竟然觉得自己隐隐约约对孟小姐有些好感。这世界就是这样,好多人很聪明,但是在爱情里却是傻子,就好比在学校里,大家都写情书给校花,可是这写情书的人,好多连句话都没跟校花说过,真正爱她的又有几个?大家都以为自己最爱那个最好看的,却不知道,有时候根本不是!”仙音说道这里,白璋竟然趴在酒桌上抽噎起来,因为他就是那个傻逼,那个被美色所诱惑,所误导,亲手杀死自己拜堂妻子的傻逼。
作者有话要说:
☆、偷换相公
“白璋,你怎么被感动成这个样子?我小时候听悲伤的故事也会流泪,但是长大了就很少流泪了,不知道是内心坚硬了,还是变得越来越无情了。”黄及帅用食指挠着脑门说道。
“哈哈,我肚子里的故事多着呢,黄及帅,你好像很爱听啊,我再给你讲个怎么样?”仙音努力睁着朦胧的眼睛,视线里,黄及帅那俊朗的样子似乎不太分明。
“嗯好啊好啊!”黄及帅答应得很痛快,他喜欢听别的男人在爱情里犯错误的故事,因为这样,他就会觉得世上这样的男子多得是,他也便不会再过于自责。
“嗯,听好了!从前有个叫青花瓷的青楼,这青楼的名字,比什么怡红院、怡春楼、叫春楼之类的雅致多了。这家青楼的女子,也个个出落得格外标致,尤其,这家青楼同其他的不一样,他们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有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玩遍了青楼女子,唯独这家青楼没去过,后来,他踏足此地,用征服女子的惯常伎俩来吸引这里的女人,却没人搭理他,相反,她们对那些文人雅客倒是格外客气,这让这位公子哥格外地气愤。”仙音说到这里,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黄及帅,黄及帅给了她一个很勉强很别扭的笑容。从听到青花瓷这个名字时,他就已经被震撼到了,青花瓷给过他幸福,可那幸福不过是昙花一现,转眼却成了他最深刻的伤痕。
“一日,这位公子叫了一桌酒菜,让一名叫凤荷的艺妓来弹琵琶,他想起这些艺妓对文人的尊重以及对他的轻蔑,恨恨地捏着凤荷的下巴,往她的嘴里灌酒。这凤荷还真不是一般女子,竟然当场跟这客人争论起来,说得这位公子无地自容。从小到大,这位公子便被父母娇生惯养,仆人们也向来都是顺着自己的意思,今日被一个女子反驳,他反倒觉得格外新鲜。虽然生凤荷的气,几次故意找凤荷的麻烦,却都被这女子巧妙地化解了,这公子不由地对她生出了一种别样的情愫。”
仙音说到这里,黄及帅的身体已经在颤抖了,他本是举着筷子将饭菜送入口中,现在却被人点了穴一样,筷子上的菜一半在嘴里,一半在嘴外,连眼睛也涩涩地发疼,憋住眼泪的感觉真难受。他已经很确定白璋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了,因为他就是那个误入了歧途的秀才。
“在凤荷的影响下,这位公子意识到了自己的一些行为太过粗鲁猖狂,于是决心改正。后来,看到判若两人的公子,凤荷对他前嫌尽消,和他成为了朋友。一来二去,这两个人生出了男女情愫。公子为凤荷赎了身,将她带回家,意欲与她成亲。公子的父亲有七房姨太太,十二个儿女,为了博得父亲的喜爱,这位公子经常在外面勾引了女人,带回家献给父亲。但是这次,对凤荷,他是动了真情,他不想玩弄凤荷的感情。孰料,公子的父亲竟然看上了凤荷,公子几乎与父亲反目成仇,他骂父亲为老不尊,父亲说他狼心狗肺。最后父子二人达成了协议,父亲将茶庄的继承权给这位公子,他以交出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