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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潜没有做声,而是悄悄后移一步,藏身在光线暗淡的地方,这样一来,便不容易把身形曝露在对方的攻击之下。
大军阴阴说道:“我喜欢有反抗的游戏,哈哈,别让我抓着你,不然我会把你的菊花插得稀烂!”
就在大军说话的时候,潇潜突然飞身而上,抬起脚尖蓦地旋转着踢向大军的脖子。潇潜满以为如此近的距离,一定会一击即中,岂料大军竟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脚尖,猛地将他扔了出去。潇潜在空中转了个圈,重重地摔倒在冰冷的地面。
大军冷冷笑道:“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配和我玩?”
“混蛋!”潇潜从地上撑起身子。
大军脱下上衣,嘿嘿狞笑道:“时间不早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赶紧睡了吧!”
潇潜以前哪里受过这等侮辱,当下又气又急,挥着拳头就冲了过去。人一旦愤怒了,就会丧失理智。此时的潇潜已经忘记了出拳的要领,挥出的拳头毫无攻击性。大军轻松地扣住他的手腕,顺势一带,潇潜便斜斜地飞了出去,砰地撞在墙壁上,半晌都爬不起来。
大军走到潇潜面前,抓着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潇潜的眼前金星乱舞,朦胧中,他又看见了珊珊,在他转身登上囚车的一刹那,她的眼泪疯狂如雨。他又看见了他的父母,当法院宣判无期徒刑的时候,头发花白的母亲再也支持不住,晕倒在了父亲的怀里,那一刻,父亲的脸颊上满是泪水……
痛苦的回忆如刀片般切割着潇潜脆弱的神经,一个人在无比愤怒的时候,他体内潜藏的能量就会被无限制的激发出来。
大军隐隐感觉到了潇潜身上迸发出来的强烈杀气,一般说来,没有武功根基的人,是无法散发杀气的。但是眼前这个文文弱弱的嫩小子,他,怎么会有杀气呢?
潇潜慢慢地抬起头来,大军蓦地看见他的眼睛,忍不住心神一颤,那是一双野兽般的眼睛,眼睛里蕴藏着深深地,刺骨地寒意,连自以为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军,在此时,却有了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大军心道:“今天可真是奇怪了,难道我堂堂大军哥,竟会被一个毛头小子的气势所唬住?”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那潇潜此时的目光就是一把冰冷的刀子。大军有点受不了这种寒冷的感觉,于是扬起醋坛子大小的拳头,砰地砸在潇潜的鼻梁上,“看什么看?”
潇潜没有做声,依旧用那种冷若寒冰的目光看着大军,仿佛大军在他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个跳梁的小丑。
大军在城北监狱一向是横行惯了,就是监狱长也要买他几分薄面。孰料这刚进监狱的嫩小子,竟全然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大军心头火起,忍不住又是一拳挥了出去。
潇潜蓦地一偏脑袋,竟然躲过了大军这一击。大军一拳砸在石壁上,疼得他嗷嗷叫。潇潜瞅准机会,一记直拳正中大军的左眼眶。就在大军吃痛的当儿,潇潜飞起一脚,扑地踢中了大军的小鸟,大军一声惨嘶,疼得脸都绿了。
第一卷 潜龙勿用 第三章 初露锋芒(3)
潇潜屈腿飞身而上,想用膝盖磕碰大军的脑袋。膝盖是人体中十分坚硬的一个关节,泰拳里的飞膝跪压就是极其厉害的一招。不过大军能够坐上老大的位置,也毕竟有他过人的本事。虽然小鸟被袭,但是大军依然清醒,双手交叉护住脑袋。潇潜一连狂顶了五六下,都被大军给挡住了。就在潇潜准备再次顶向大军脑袋的时候,大军瞅准时机,抢在潇潜进攻之前,猛地一掌拍在潇潜的腰眼上,潇潜踉跄着向后退了好几步,砰地撞在盥洗盆上,牙膏牙刷掉了一地。
大军铁青着脸,恨声说道:“你敢踢我老二,我要你的小命!”说着,紧握着拳头向着潇潜一步步走了过来。只见他手臂上青筋暴起,胳膊上的狼头刺青愈发显得狰狞可怖。潇潜清楚地知道,大军已经被他激怒了,他已经动了杀机。
傍晚在食堂的时候,潇潜清楚地看到了城北监狱的黑暗,死亡在这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大军就算杀了他,也不会有什么事的。也就是说,自己如果被大军做掉了,监狱上下也不会有人过问的。一想起那堆放尸体的仓库,一想起那满是腐臭味的运尸车,潇潜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三米,两米,一米……
大军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他已经看见了大军眼睛里闪烁的杀人欲望。黑暗中,潇潜突然摸到了掉落在地上的牙刷,这个时候,大军的拳头已经呼啸着当头落下。潇潜来不及多想,手指用力,啪地折断了牙刷,然后他闭上眼睛使劲向前递了出去。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安静。非常安静。
吧嗒!吧嗒!
有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潇潜睁开眼睛,只见面前的大军正睁着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大军的拳头就停在他额头上方不到一公分的距离。有温热的液体滑过潇潜的手指,黏黏的,有股血腥味。潇潜慌忙低头一看,只见右手紧握的那半截牙刷,竟然完全没入了大军的小腹里,血水一滴一滴地落下来,触目惊心。
受伤的大军就像一头狂躁的狮子,怒吼连连,仿佛要把面前的潇潜撕成粉碎。这个时候,潇潜的心中没来由蹿出一口恶气,竟然我这辈子都将待在这个地方,我还有什么好怕的,索性来个一了百了,早点投胎超生去,也不至于像现在活着这般痛苦。想到这里,潇潜蓦地拔出那半截牙刷,再一次狠狠地刺进了大军的小腹。
扑哧!扑哧!
那是牙刷刺入皮肉发出的声音。
一下,两下,三下……
潇潜已经记不得刺了大军多少下了,此刻的他更像是一头拼死的野兽,双手沾满了鲜血。
砰!大军靠在牢房的铁门上,双手捂着肚子,顺着那铁门慢慢地滑坐在地上,嘴里不断地涌出血沫子,他用极其微弱地声音呼喊着:“救……救……命……”
如果此时此刻有人目睹面前的场景,一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是在监狱里横着爬行的大军,一个是今天刚刚入狱的大学生,大军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大学生冷冷地站在他的面前,满是鲜血的手里紧紧拽着那半截要命的牙刷。
“饶……命……”大军翻着白眼,气若游丝地说。
原来人都是怕死的,原来只有比别人更狠,别人才会怕你!
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应该是问讯赶来的狱警,要是大军被抢救回来,那以后就别想再有安宁的日子了。想到这里,潇潜把心一横,举起手中那半截牙刷,狠狠地向着大军的脖子扎去……
第一卷 潜龙勿用 第四章 困兽亡笼(1)
一辆救护车呼啸着驶进了城北监狱的大门,几个医护人员将一个浑身冒血的犯人抬上了救护车,消失在了清冷的夜色里。
大军死了!大军被刚入狱的大学生杀死了!
这个消息犹如一颗原子弹在监狱里爆炸开来,曾被大军欺负侮辱过的犯人们兴奋的唱歌跳舞,大军的小弟们一个个目瞪口呆,而其他四个帮派的话事人则各自稳坐在牢房里,在他们阴冷笑容的背后还藏着一丝诧异。大军的党羽遍布城北监狱,凭他的身手和块头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摞倒他的,看来这个大学生的实力不可小看啊。
一夜之间,潇潜这个名字传遍了城北监狱,人们纷纷议论,这个毛头小子到底有何能耐,竟然在入狱的第一天杀死大军。
2000年6月27日。
一个平凡的日子。
但是对于A市的城北监狱来说,却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
监狱长的办公室里,蔡佑全正眯着眼睛斜躺在松软的沙发上,一个妖娆的女人正趴在他的身上,发出呃啊呃啊撩人心弦的声音。就在蔡佑全正准备全力冲刺快乐颠峰的时候,砰地一声,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撞了开,狱警队长张东明神色慌张地站在门口,“报……报告……”
蔡佑全勃然大怒,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就向着张东明扔了过去,“你他爷爷的瞎了眼睛了,没见我正办事吗?给我滚出去,迟一秒我杀了你!”
张东明这才看清楚蔡佑全正在享乐,说了声对不起,赶紧关上了房门,心中暗骂自己糊涂:怎么忘了监狱长正在享乐呢?这次祸闯大了,以后有苦果子吃了。想到这里,张东明不由得将恨意转到了潇潜的头上,“妈妈的王八羔子,要不是他搞出这么大的漏子,我今天至于得罪监狱长吗?我非把你弄得生不如死,哼!”
半晌,一个妖艳的女子一摇一晃地从蔡佑全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路过张东明身旁的时候,伸手擦了擦张东明额上的汗珠,然后喷了他一脸烟雾,伸出手指点了点张东明的鼻尖,意思是:这次你可死定了!
蔡佑全的残暴在城北监狱是出了名的,可以说如果不是因为蔡佑全,城北监狱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记得蔡佑全刚刚上任那天,自己走路摔了一跤,被下面的犯人哄笑满堂。觉得丢了面子的蔡佑全迁怒于铺地毯的两个犯人,当众废掉了两人的双手,可见其心狠手辣到了什么地步。
在城北监狱,蔡佑全就是土皇帝,没有谁敢违背他的意愿,没有谁敢对他不恭不敬。否则,他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张东明越想越是后怕,脊背上的冷汗嗖嗖嗖地往外冒。刚才他看见了蔡佑全那只有手指粗细的小弟弟,蔡佑全能放过他吗?想到这里,张东明心中七上八下,忍不住就想转身开跑,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开了,蔡佑全冷冷地站在门口,“不是有事要报告么?”
张东明战战兢兢地走进蔡佑全的办公室,随手关上房门。
“大军死了!”
第一卷 潜龙勿用 第四章 困兽亡笼(2)
“什么?怎么死的?”蔡佑全一脸诧异,要知道,大军之所以在监狱里那么嚣张,全是仗着蔡佑全的庇护,因为每年大军要给蔡佑全十万块的“保护费”,大军这一死,蔡佑全就少了一条发财的道路,这让他好生气恼。
“一个刚进监狱的楞小子,叫潇潜!”张东明低着头,不敢直视蔡佑全鹰一般的眼睛。
“啊?一个刚入狱的楞小子能把大军给摆平了?嘿嘿,真有意思!把人给我带进来,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有多大本事。”蔡佑全啪地折断了手中的雪茄。
张东明唯唯喏喏地向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蔡佑全突然道:“你刚刚都看见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看见!哦,不对,我看见监狱长您真正辛勤地批阅公文!”张东明最善拍马屁,否则他也坐不上狱警队长的位置。
蔡佑全满意地点了点头,“去吧!把那个什么潇潜给我叫来!”
“你就是潇潜?”蔡佑全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个脸色苍白的少年,他的囚衣上满是血渍。
“是你杀死了大军?”
“枪毙我吧!”潇潜突然抬起头来大声说道。
“杀了你?”蔡佑全抚摸着手指上的绿宝石板戒阴阴道:“你把城北监狱当真了什么地方?说来就来,说死就死?”说着,蔡佑全慢腾腾地走到潇潜的身旁,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庞道:“我们城北监狱是很人道的地方,我们绝对不会滥杀无辜的。”
潇潜忽然直视着蔡佑全的眼睛道:“那你想怎么样?”
蔡佑全蓦地一楞,他上任十多年来,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和他讲话。刚才那一瞬间,他感觉到少年的眼瞳里迸射出无比森冷的寒意。
“我蔡佑全一向仁义安邦,大军本来就是一恶徒,你杀了他也不是件坏事,这样吧,我就罚你蹲七天的小号吧!”蔡佑全笑眯眯地看着潇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中年人。
此刻潇潜的心中却惊讶无比,“我杀了人,他却只惩罚我去蹲小号,这老狐狸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潇潜没有发现,当蔡佑全罚他去蹲七天小号的时候,他身后的两个狱警脸色都变了。
一般小号在监狱里是用来惩罚那些闹事的犯人,所谓的小号就是一空狭小的屋子,里面什么也没有,让犯人在里面面壁思过,那种孤独和寂寞的滋味能够深入人性最脆弱的神经。潇潜有所不知,在城北监狱,蹲小号其实是最残酷的刑罚。城北监狱的小号只有几平米,如同一个牢笼,就连身子都无法完全站立,吃喝拉撒全在里面,凡是被关过小号的人,不是死掉就是疯掉或者是手足伤残,从未有一人完整地从城北监狱的小号里走出来。所以城北监狱的小号又叫做“困兽亡笼”,意思就是说,即使把一头野兽放在里面,其最后的结果也就是死亡,更不用说脆弱的人类了。
据说心理承受能力较好的人在里面也撑不过三天,这十多年来,只有一个人在小号里蹲上了五天,这个记录是一个特种兵创下的,可是,当这个特种兵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没有人样了,两天之后就因重伤不愈而离开了人世。
潇潜的身体素质难道比那个特种兵还要刚硬吗?肯定没有,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