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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对视双目含情的两兄弟闪耀着恋爱中的粉色泡泡,直接戳瞎了姬久的眼。
姬久注视着相偕离去的左氏兄弟,半晌才抚着额角轻笑出声。
以前他还总说夏枯槁是老妈子的命,没事就知道为别人的事情瞎忙活。现在看来,他也挺有奶妈潜质的,这对兄弟分明自得其乐,他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师大规定新生必须住校,姬久搬进宿舍时夏枯槁已经收拾好东西坐在他的铺位上看书了,一派悠然闲散的模样。
铺盖都是学校统一购买的,男生全套深蓝女生全套粉紫,质量不算上乘但收费却毫不含糊,又是个吃回扣的霸王条款。
姬久拎着个小型旅行包就来了,基本没什么可收拾的。把包往书桌上一扔,他就爬到了夏枯槁的床上盘腿坐着跟他闲聊,时不时掏出点零食塞嘴里,吃得夏枯槁满床的塑料包装。
还好夏枯槁虽然有些小洁癖但从不嫌弃姬久的臭毛病,相反还很好脾气的纵容着,所以惯事的他是愈发懒散邋遢了。
宿舍是四人间,空间狭窄逼仄,摆了两张上下铺和四张书桌就剩不下多少地方了。
临近下午一点,其他的舍友还未见踪影,姬久吃完口袋里最后一颗糖这才觉得饿的厉害,肚子叽里咕噜的叫唤起来。
夏枯槁莞尔浅笑,将膝上看了大半的的书摆在枕边妥帖收好,“还没正式开学食堂不营业,我们出去吃吧。”
姬久忙不迭的点头如捣蒜,一边揉着空空如也的肚子一边砸吧嘴,“我想吃糖醋排骨了。”最近枭湛都在一门心思研究川菜,顿顿饭不是麻就是辣,吃得他嘴角流油小菊崩溃。再不吃点其他的东西中和下,估计成为痔疮君就是他最终的结果。
夏枯槁轻笑出声,揉了揉姬久的一头乱发,“好,你请客我买单。”
“哟,此话当真?”姬久涎着口水满脸的春光灿烂。他一个苦哈哈的穷学生最忧愁的就是花销问题,现在有了夏枯槁当室友总算是能轻易噌到饭了。傍大款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啊!
“当真。”夏枯槁轻托了下镜框,将钱包摆进姬久掌心,看着他财迷兮兮的样子不禁笑意渐浓。
姬久怀揣着夏财主的钱包从楼梯上往下爬,刚爬了一半,寝室大门‘砰——’的一声被人猛力推开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清朗豪放的女声:“宝贝们,欢迎新同学的时
18、第十七章 。。。
候到啦。”
哪里来的女金刚竟然往男人堆里闯,姬久被镇住了,吊在楼梯中央瞪大眼睛紧盯着敞开的大门。脆弱的门板正在嘎悠嘎悠的不断叫唤,显然被暴力折腾的受伤不轻。
蛮力开门的女孩儿一马当先的窜了进来,本以为是个健硕高大的壮丫头,谁知来的竟然是个长相甜美可人的矮个儿姑娘。女孩儿穿着一身T恤热裤很是青春飞扬,光听那彪悍的嗓门就知道是个活泼开朗的闺女。
“同学,这里是男生寝室,女生的宿舍楼在C区。”夏枯槁从床上翻下来,身手利落,顺道还把挂在楼梯中间不上不下的姬久弄了下来,非常礼貌的给这位擅自闯进来的女孩儿指了路。脸上一抹和煦的笑,半点被人打搅的不耐都没有。
提着两个旅行包进来的女孩儿率先见到挂在楼梯上的姬久,眼神波澜不兴。再看到夏枯槁,双眼登时亮成了三十瓦大灯泡,就差没闪烁出红心了,兴奋的把包往地上一扔就蹦跶过来,“你们是这个寝室的啊?真是太巧了。”
姬久嘴角抽搐,这闺女太缺心眼了吧,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实需要那么欣喜若狂吗?又不是见了老乡。而且看见他们两人的态度也差太多了吧?厚此薄彼成这样。。。真不厚道!
夏枯槁礼貌的笑了笑,儒雅俊秀的容貌,风度翩翩的举止,彻底吸住了那女孩儿的眼球,“我们确实住这里,敢问同学你来是有何事?”
女孩儿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快步走到门边,探头看了一下,接着手腕一拽就从门外拖进来一个人,“他叫苗栗,也是住这儿的。我是他女朋友妙妙,今后请多多关照。”
“哟,怎么那么眼熟啊?”姬久看了下耷拉着脑袋昏昏欲睡的男孩儿一眼,总觉得这人很面善。
苗栗抬起头来朝姬久看去,一副硕大的黑框眼镜霸占了大半张脸,微胖的身材站在苗条俏丽的妙妙身边成了绝佳的陪衬,典型的一朵鲜花插在了那个啥上。
苗栗打量了一下姬久,显然也认出他来了,哆嗦着手指着他大叫起来:“你是菲菲公主被抛弃的那个前男友!你怎么在这儿啊?”
= =!一听那个雷人的‘菲菲公主’,姬久总算是想起这位仁兄来了。就是当初那个将左非指给他看的黑框眼镜同学。没想到这回竟然成了同寝室友,这个世界要不要窄成这样?
还有,那个莫名其妙‘被抛弃的前男友’这种绿帽子戴在他脑袋上是想闹乃样啊闹乃样!
左非,你坑惨爹了哇!!!!
19
19、第十八章 。。。
经过为期半个月的军训后,再水嫩的新生都被蹉跎成了小老头小老太太。可是自由美好的大学生活近在眼前,感觉自己被军训折腾的死过去一回的姬久又打了鸡血原地满血复活了。
宿舍里剩下的床位一直空闲着没人来,据说那位同学跟女朋友出去租房同居了,就买了个铺位而已,所以寝室里直到开学都保持了三人组。
虽说学校说了新生要住校,可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交齐了寝室费,学校一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谁没有个激情燃烧的岁月?只要不闹出大事领导都不会干涉。
啊,师大不愧是以校风自由闻名啊。姬久欣喜不已。
军训结束后,姬久当天就包袱款款的回了家,到了门外才发现没带钥匙,只好按门铃。
在持续不断的铃铃声里,枭湛铁青着脸拧开了大门,与杵在门外的姬久四目相对良久不语。
姬久笑逐颜开的看着他,刚想展露个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脸显示他回到家的欢喜,防盗门却‘咣’当一声摔在了他脸上,门内传来熟悉而冷淡的声音:“讨饭去别家,我家没剩饭,找错门了。”
姬久绽开一半的笑颜彻底僵硬在脸上,提着装满汗臭衣服的旅行包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被暴晒之前他明明还是个有些小帅点的标致男子汉啊,现在晒黑了不是应该更爷们更有男人味了吗?为什么会跟乞丐画上等号?鬼爷你到底是个什么破烂眼神啊!!
“鬼爷,开门呐,我回来啦。”不敢反抗暴力,姬久就只好挠门了。自打跟枭湛同居一室后,他挠门的功力是愈发深厚了,这是多么无奈而苦逼的一件事啊,唉。
好不容易进了屋,姬久蔫头耷脑的把脏衣服都塞进了洗衣机,什么深浅颜色压根不用区分,反正经过半个月魔鬼摧残连人都不成样了更何况是衣裳,能惦记着洗一下已经是他难得的勤快爆发了。
洗完澡出来,姬久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哀叹啃压缩饼干的日子还得继续。看鬼爷那嫌恶的脸他就晓得丰盛晚餐这个美梦是肯定没戏了。
哀愁的蹭进厨房,姬久想看看有没有果汁牛奶什么的东西搭配着饼干吃,谁知道一打开冰箱门,被包好保鲜膜装满了家常菜的碗盘整整齐齐的码放在里面,差点闪瞎了姬久的眼。
辣子鸡红烧肉糖醋排骨应有尽有,不但有他心仪的牛奶数瓶连果汁都有三种,还全是他爱喝的口味。
果断甩上冰箱门,姬久摸出一瓶风油精猛擦太阳穴,总觉得中暑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一直没过去,扶着墙一个劲的深呼吸。
看来一个小小的军训把他都折腾出幻觉来了,鬼爷那种狂躁症患者怎么可能那么体贴那么温柔那么知情识趣的给他准备好饭菜等他回来吃?
真是青天白
19、第十八章 。。。
日活见鬼了。= =
“对着墙壁就能填饱肚子?”枭湛从阁楼上下来,路过厨房就见小鬼正对着墙猛磕头,嘴里还在不停地碎碎念,不禁眉头紧蹙。这是出门一趟染上癔症了不成?好好的又发什么疯。
姬久在风油精的气味中回过头来,见着枭湛那张一如既往不苟言笑的寒冰脸双目迷茫,“鬼爷,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鬼爷吗?”这个霸王龙成为柔情汉的世界实在是太玄幻了,这是他的玻璃心不能承受之重啊。
枭湛面色一沉,迈步进了厨房,冰箱门打开,将所有预留给吃货的菜通通端出来,意图全部将它们倒进垃圾桶。
什么叫暴殄天物,这就是了。
正在愣神的姬久被枭湛这般粗鲁的动作活生生的惊醒过来,神色癫狂的箭步冲过去,一把抱住枭湛的手臂哭天抢地,“鬼爷,放小糖他们一条生路吧。我不能没有他们啊!”他都半个月没沾到荤腥了,成天都在与伪装成肉类的土豆白菜豆腐打交道,简直快要了他的老命了。
枭湛端着糖醋排骨的手一顿,俊眉微挑,额间青筋直跳,沉声询问道:“小糖?”
姬久面色一整,很镇定的指着枭湛手里的盘子点了点头,“难道你不觉得叫它小糖会比较亲切?等我吃下肚的时候它们才会更加心甘情愿,不是吗?”同理可证,其他菜色也有姬氏特有昵称,吃之前总会为它们默默祝福,五道轮回时能一路走好。他是个多么富有童心和怜悯心的好男人啊。
错愕与震惊在枭湛脸上一闪而逝,随即表情僵硬的把手上的菜摆到了案板上,扭身就走了,浑然不理身后姬久如释重负的欢呼,还有那些夹杂着“小糖你辛苦了,一会我会让你痛快的去的。”“小回锅你最近都瘦了,没关系我不嫌弃你”等等诸如此类的诡异对话。
虽说他知道这小鬼一向思考回路与常人不同,但能抽风到此等地步,千百年来恐怕也就只有这么一例了。
当初之所以选择了历史系这个大冷门完全是因为姬久懒散性格导致的,填志愿时随便涂了一个序号,抱着‘能考上就读,考不上就扛着包袱回老家卖红薯’的念头还真让他瞎猫蒙上了死耗子混进了大学。
相较于其他重点培养的专业,历史系一贯都是鸡肋般的存在。
偌大一个师大没有历史系不行,但这门科系读出来了又没多大就业前景,着实增加不了学校的知名度。正经报这个专业的学生并不多,大多数都是调剂来的,所以历史系的行情可想而知有多寡淡了。
念历史的学生毕了业,要么是混去中学当个历史老师,要么就是转行去考古,再不然就是研究学问写写枯燥论文一辈子当个老学究,实在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一门专业。
这一点
19、第十八章 。。。
从上课教室的分派上就能明显看出来。
姬久拿着崭新的课本盯着眼前这栋摇摇欲坠的教学楼无语凝噎。
苗栗托高了厚如瓶底的黑框眼镜打量着眼前这栋红砖楼,举目感叹道:“这是危楼啊!”
夏枯槁一身简单的衬衫牛仔裤依旧俊美的天怒人怨,立在姬久身边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快九点了,先去教室看看再说。”语气倒是挺随遇而安的。
徒步爬到顶楼,姬久脸不红气不喘,并不是他身体素质变彪悍,而是这栋楼只有三层。
放眼望去,这栋红砖房教学楼犹如鸡立鹤群。不远处其他ABCD教学楼动辄就是七八层高,粉刷一新璀璨的像珍珠,只有它遗世独立,陈旧颓败的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教室环境比想象中的倒是好了很多,除了校舍比较老旧之外桌椅都是崭新的。教学设备之类的也都一应俱全,并没有姬久一开始预想中的蜘蛛网爬满天花板的情况出现,这让姬久满腔郁闷之情总算是得到了点安慰。
第一堂课是历史系教授来授课,这是惯例,也算是个变相的见面会吧,告知未来四年这就是组织上的头目了。
老先生红光满面身板硬朗,说话也不含糊声音还挺嘹亮,见着大半个教室的学生笑弯了眉眼。
老头儿思想开通,一来就对学生们说:“有伴儿的都坐一块儿吧,教室太大你们人又不多,坐后面我老头子看都看不清。我上课从不兴点名那一套,想逃课的小孩儿直接走正门,我绝不拦着,就我这身子骨想追你们也追不上啊。”
话音刚落引起一阵哄堂大笑,气氛一下子轻松活跃起来。
老教授喝了口浓茶,又点了根烟缓缓抽着,接着说:“以后上课有谁想携家属来的尽管带来,别偷偷摸摸的装旁听生又不听讲。只要不当着我的面啃小嘴儿,牵个小手咬个耳朵什么的我都当没瞅见,老头子我也是过来人,懂的懂的。”
不少男生都嗷嗷的叫唤起来,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不行,不断嚷着“教授万福金安”“老师仙福永享”“君上仁德圣明”这种谄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