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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应该对自己过去的行为是否能夺回肖寿的抚养权而感到心理没底吧。
又过了一会儿，爷爷奶奶回来了。
看到肖寿的妈妈，奶奶大发雷霆，拎起擀面杖就要找肖寿妈妈拼命。
爸爸和爷爷也只好一边把肖寿妈妈安排到我的房间，一边安抚怒气冲天的奶奶。
◇
又过了一小时，肖寿回来了。
看到妈妈的到来，肖寿先是惊讶，然后就很是激动地扑到自己妈妈的怀里。
肖寿的激动过后，就是正题了。
爸爸和肖寿妈妈一起问肖寿的态度，问肖寿愿意和谁在一起。
但是爸爸失算了。
肖寿在怕怕地看了一眼爸爸之后，就把头埋到了自己妈妈的怀里，表示坚决地要和自己的妈妈一起住。
这次轮到一向耍宝搞笑让别人目瞪口呆的爸爸无语了。
◇
当天晚上，肖寿就被肖寿妈妈接走了。
肖寿妈妈表示，明天会派车运走肖寿的行李。
肖寿再次走了。
再次离开了我。
不同于上次的离别。
这次，肖寿临走时给我留下的不是什么少女的哭泣，而是像看什么脏东西一样看我的厌恶的眼神。
我知道这眼神的来源，但是我不在乎。
如果什么都在乎。三无少女就不是三无少女了，而只是一个普通的文静害羞的女孩。
◇
第二天一早。
害怕夜长梦多的肖寿妈妈果然雇来了卡车搬运肖寿的行李了。
经过一番忙碌，卡车开走了。
肖寿妈妈和爸爸约定好了，就在过年前的这几天，就把抚养权变更的手续办了。
有些颓废的爸爸表示没有意见。
搬家公司的卡车远去了之后。
爸爸从昨日的震惊中平复了过来。
“唉，不是亲生的果然不行。mana，你不会抛弃爸爸的吧？”
爸爸一脸伤心的样子，抱紧了一旁看着卡车发呆的我。
“不会。真名不会离开爸爸的。”
我的心里作出了这个决定，毫无情感波动地从嘴里说了出来。
身后，爸爸的眼泪打湿了我的衣服。
◇
肖寿的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肖叶悄悄地来，也悄悄地走了。
◇
婷婷则是热心于自己的演出。
现在的婷婷全无当时在学校里那一副腐女的样子，只是像一个柔媚中透着帅气的音乐女孩。
我早就知道了，婷婷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普通的女孩子都是喜欢穿花衣服，化妆，做头发……
说什么喜欢女孩，只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借口。
◇
有些寂寞吧？现在。
我不该寂寞的。
因为我还有自己的工作。
现在，我要去澄小姐家去做家务。
毕竟，收钱就办事，这个是社会的道德嘛。
用钥匙打开房门，在房间里换上上次从家里cosplay用的女仆装。
【可观的价钱应该换来尽职的服务。】
我相信着这个信条。
所以这几次来澄小姐家，我都是穿着女仆装服务的。
澄小姐对我的打扮也很高兴。
回忆终了。
我就开始了忙碌。
今天澄小姐不在家。
我收拾完这些散乱的碗筷和食品袋就走。
但是，在擦地的时候。我在床底下好像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一支手枪就静静地粘在床下的角落里。
◇
无视。
合格的女仆是应该无视主人的任何事情的。
即使女主人和情人在床上偷情，自己也应该视而不见。
这个是合格女仆的职业道德。
◇
从澄小姐家里回来。
我回到了家。
明天就是除夕了，
肖叶走了。
我只剩下爸爸了。
男孩子都是不可靠的。
我知道肖叶的眼神的意义。
那份鄙视和厌恶。
我都知道。
我不会逃避心中的真实。
我胡真名是一个独立的人，不是你肖叶个人的东西。
男人们就是这样虚伪，一方面说尽了好话，另一方面却对身边女人的过去斤斤计较……
我不要这样的感情和爱恋。
现在能够了解那些女强人为什么独身了。
◇
小时候总认为过年很有趣，可以不用上学，不用写作业。
现在觉得过年很是无趣。
只是一群亲戚在虚伪地客套。
然后就是过度的糖分摄入，蛋白质的吸收……
今天夏婷给我来了电话，让我到网站去看她们录制的视频。
不声不响地放下电话，我转身打开了电脑。
现在的春节晚会是越来越虚伪和媚俗了。
我已经有好几年不看这些了。
爸爸说，他小的时候。一家人到爷爷奶奶家去过年，全家老少十几口甚至几十口人聚在一起。
孩子们都很开心地欢笑和吵闹着。
那时候大家都很难得吃上一顿肉，穿一件新衣服。
所以都期盼着过年。
那时候的电视机也是奢侈品。尤其是彩色电视机更是传说中的东西。
电视节目也是少得可怜。
但是那时候的人们都很快乐，都很期待着春节晚会。
现在普通人家即使不过年也能隔三差五地吃上肉了。
电视机早就已经更新换代好多次了。
电脑也由传说变成了现实。
可是人们却都不快乐了。
到处都是暴力，性，滥用药品……
安分守己已经成了愚蠢无能的代名词。
而那些舞台上像娼妓一样作风放浪的男男女女却成了大家的偶像。
不是社会的堕落，而是规则的改变使得人们的内心更加的赤裸裸地追逐欲望。
对金钱的欲望，
对异性肉体的欲望，
对自己感官刺激的欲望。
这些欲望的赤裸裸的表述就是社会堕落的根源。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除夕的钟声响了，新的一年来了。
可是我还是一如既往地郁闷。
夜里，家里的人都睡了。穿好衣服，我一个人走了出来，徜徉在深夜的街道之中。
很快地，我走到了澄小姐家的楼下。
澄小姐一个人在过春节吧！在异国的节日里，她也会寂寞吧。
看着她寂寞清冷的样子，我想起了acg世界中孤独的动物图腾——兔子。
好不容易家里人都睡了，所以我能出来陪澄小姐过年了。
这时，我感到身后有人跟踪。
哼，现在的社会，还真是乱呀。
每天都有偷抢骗和强奸杀人之类的案件发生。
其实犯罪的实质就是人们不按社会规则去实现和满足自己的愿望。
身后的那个人就是这样吧？
他想要的是什么？
估计是占有我的身体发泄快感和抢劫我身上那一点点现金吧……
假装无视中。
反正我知道，前面不远处就是澄小姐租住小区的保安岗亭了。
做贼的人都是心虚的。
相信见到保安之后，那个尾行者就会走开吧。
正在我遐想的时候，后面忽然热闹起来。
我回头看看。
原来是几个夜巡的警察和保安围住了那个尾行者。
天北市的社会治安还是比较好的……和南方某些城市相比。
◇
“你们都搞错了，我不是坏人！”
尾行者辩解道。
“少废话，看你这猥琐的样子就不是好人。大半夜你鬼鬼祟祟地跟在小姑娘后面想干什么？我们已经盯上你好长时间了。”
这个是警察们的声音。
“这个只是……只是一个误会……”
“什么误会？跟我们去派出所！走！”
“mana……”
恶寒吗？
心中只是有着那种哭笑不得的想法。
跟在我身后的尾行者竟然是爸爸。
我转过身，回头看看。
果然，只是穿着军大衣，神色鬼鬼祟祟的爸爸被一个警察和几个拎着警棍的保安围了起来。
保安们已经身手抓住的爸爸的衣服防止眼前可疑的怪叔叔逃跑。
事实这么是这样？
我向爸爸的身边走了几步，走到了警察的面前。
我坏坏想着，如果我装成害怕的样子，警察叔叔会不会好好地招待爸爸一下呢？
就像爸爸以前尾行警察阿姨那一次……
“爸爸。”
眼前那个穿着大衣，被几个保安抓着衣服的大胡子叔叔马上神气起来。
“我都说了这是误会了……哎……小伙子，把手松开吧……都说了我不是坏人了。”
眼前那个穿着警察棉袄，戴着皮帽子的四十多岁的老警察还是不甘心。
“既然她是你女儿，干什么还这么鬼鬼祟祟的？”
“唉，警察大哥，你是不知道。养一个女儿是多么不容易。一下子没看住。就大半夜地偷偷摸摸跑到同学家去玩。你们也知道，现在的世道有多乱……你们说当爹的容易吗？”
警察叔叔露出了深有同感的表情。
接着，警察叔叔就开始帮爸爸教训起我来了。
“你们这样的半大小子最惹爹妈操心，小姑娘大过年的在家呆着消停的多好。干什么到处乱跑让爸妈操心？跟你爸爸回家过年去吧！”
接着，警察叔叔就和爸爸寒暄了两句就带队走了。
我冷冷地看着一脸得意的爸爸。
“如果我刚才说我不认识你，结果一定很精彩。”
听了我的用安静的语气说出的这些话，爸爸的脸色变了。
得意的神情不见了。
露出的是玩世不恭的笑容。
笑了一会之后，爸爸开口了。
“mana，我老了。已经不能为你规划什么了。但是我想知道，最近你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我只是不放心而已。”
说完了这些，爸爸落寞地叹息着。
“爸爸有必要知道那么多吗？以前爸爸不是教导我说【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吗？”
“这个不一样，我只是害怕你交上什么坏朋友。”
“那个人才不是一般的骗子和坏朋友那么简单的人。你看看这片高级公寓。能够独居在这片公寓里的少女，能够肯花一万元雇佣我做两个月女仆的少女会是简单的人物吗？”
听了我的话，爸爸难得地皱起了眉头。
“哟，雾岛。”
睡眼惺忪的澄小姐从楼上走了下来，走到了公寓外面的街上。
想来也是，刚才警察闹了这么一出。住在离这里只有几十米，警惕性很高的澄小姐一定发觉了。
“他是谁？”
披着短大衣，一脸心不在焉的澄小姐指着爸爸随意地问道。
“我是胡真名的爸爸，真名，这个就是你说的同学吧！”
眼前的爸爸很自然地说着。
爸爸也在装傻！！
一定是澄小姐够厉害，如果是普通人。爸爸不会这么装傻的。
“我是雾岛的女主人。”
眼前的爸爸被雷到了，因为最有可能性和机会做到sm和萝莉调教的爸爸都不敢这么说。
澄小姐说出了这么一句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澄小姐，在国语中，【主人】这个词通常是用【东家】代替的。如果直接说主人，往往会让别人想起扶桑国的一些非主流的东西。”
“哦，看来国语的词汇变化还真是快……哦，对了，雾岛。你和你爸爸半夜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眼前的澄小姐的表情就像小男孩一样的纯真。
但是澄小姐绝对不是外表上表现的那么简单的人。
相信那支上膛的手枪就在她身上吧。
或者，看她的身手，估计四五个爸爸和她打起来都沾不到便宜。
看着我沉思不语的样子，澄小姐笑了。
“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
说完，就拉着我的手招呼爸爸往她家里去。
◇
澄小姐的公寓其实并不大，只是一室一厅的构造。
房间的布置也是很简单，除了生活必须的冰箱和洗衣机，微波炉之外。什么装饰品都没有。甚至连电视都没有。除了澄小姐的笔记本电脑。
平日里我们都是很容易就做好家务。
澄小姐平日的衣服就是两件军绿色登山服式的短大衣。不穿的一件正在随意地挂在门口的衣架上。
当然，她也有一件很漂亮的貂皮大衣，不过我只见过她穿过一次。
因为澄小姐说她不喜欢那件衣服……
做完家务之后，然后就开始貌似无聊的语言学习。
她教的很开心，我学得也是很随意……
……
现在，我们三人一同走进了澄小姐的家。
进屋之后，我习惯性地换上了女仆装。
换好衣服之后，我就静静地进入了女仆模式，做着女仆的本职工作。
为坐在餐桌两旁的爸爸和澄小姐端上了热咖啡。
然后，我就尽着女仆的本分。安静地站在一旁。
本来，如果一般的国人。都会在这个时候招呼我坐下的，以表示亲切和礼貌。
可是爸爸和澄小姐都不是一般的国人。
……
爸爸和澄小姐东拉西扯了一阵之后。就问到了澄小姐的故乡。
令我和爸爸意外的是，澄小姐很大方地就说明了一切。
她说自己是南面的邻国伯曼国国民，来天北是来学习国语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澄小姐甚至还拿出了伯曼国护照。
护照上清楚地写澄小姐的名字——澄香
爸爸的是一脸的严峻，因为他没想到澄小姐竟然是外国人。
看着澄小姐的长相，怎么看都不像呀。
她的白净优美的脸庞怎么看起来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