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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个吧!”大阳略作思考状。
“上过几个?”龙二眯眼问。
“十个左右喽!”大阳平静地说。
“你妈你鸡也上啊?”龙二佩服道。
“噢B!神经!鸡谁上啊!老子跟网友不行啊?聊熟了约出来一起过一夜不行啊!”大阳义正言辞道。
“你魅力真大啊!”龙二话中带刺道。
大阳气愤地要让事实胜于雄辩:“妈的上次宁波一个女的约过来老子要亲她她不肯,说什么自己有男朋友了,后来老子在马路上抱着她亲了一口她就乖了!”
“后来呢?”我急忙问。
“到我租的地方去了喽!”大阳得意道。
“妈的你胆子还挺大的嘛!”龙二叹服道。
“这算什么,老子高中时在女朋友寝室家里都睡过!”
“卟——”龙二把一口啤酒喷得老远,“她寝室其她人呢?”
“睡觉喽!”大阳理所当然道。
“你们俩做那事她们还睡得着?”龙二两眼放光道。
“噢B!你神经病!那么多人在谁干啊?就两人睡一起抱抱喽!”
“这也够厉害了!她们没说你们俩?”
“这算什么?有什么好说的?还是她们几个叫我留下来睡的,又不会乱来!
是不是?“
“那倒也是!”龙二点点头。
“还有一回我跟另一个女的在她家她爸妈也没说,就让我们俩别玩太过火,后来我就在她房间跟她一起睡了,她爸妈对我还挺好!”大阳追忆道,“其实这些没什么的,都是那些报纸电视上的人把这些说不好掉的,像我这样的人不要太多哦!我们这种年龄的百分之二十是有的!”
这时候酒吧放一首歌叫《简单爱》,周杰伦在那里唱: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爱能不能够永远单纯没有悲哀?……想简!简!单!单!爱!
这次喝酒给龙二的触动很大,龙二说自己感悟出了一些东西,所以要不再犹豫迷惑地去做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那就是——老子一定要把那个浙大妞泡到手!
龙二感悟出这一道理时立刻神清气爽干劲十足眼神坚定,对我和大阳说,走!
跟我回我家,我去发封信给她!当下我们三人都很兴奋,觉得有事可以吸引我们安静专注地去干──龙二因为追女孩子而兴奋,我和大阳因为看龙二追女孩子而兴奋。若干时间后我回想这件事情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并不是我们会为了一个女的而兴奋这样没出息的事使我哭笑不得,而是发现居然真的只有这样的事在我们的生活中可以让我们兴奋使我哭笑不得。
龙二动作迅速地发了封Email给那女孩,旨在利用“女孩子喜欢有文采的男孩”这一道理先将其打动。我国古代被异性伤过心的文人可谓不计其数,尤以宋代为最,所以《宋词》里叹情咏爱的主题占很大篇幅,龙二随手捡菜叶似地捡了一片,把古人用心血凝练出来的对自己喜欢的异性的感情精华略作改动后随意地用当今先进的信息传输方式送给自己喜欢的异性,以前人的痛苦达成自己的快乐。
龙二的网络时代的爱情故事的第一篇章是这样一个东西:
菩萨蛮
杭州城里春光好,浙大才女心中挠。柳暗苏白堤,此时心转迷。桃花春水绿,水上鸳鸯浴。凝恨对残晖,忆你你不知。
龙二与那浙大女孩有过爱的萌芽阶段,半路杀出一个家伙跟龙二争夺,使那女孩对龙二有所淡忘,这封信意在让那女孩回忆往事知道现在还有龙二这么个人在想她。龙二认为此信既能让那女孩心生涟漪又不会太露骨,顺带一丝自己的幽怨,可以让女孩子天生的怜悯情结产生,再合适不过。向我和大阳夸耀说:“这是第一步!你们说那女看了这个是不是会有所那个?”
说完觉得还有不足之处,苦思之后补发了张自己认为照得比较洒脱的照片过去,图文并茂,信心十足,又自信自语道,“行了!肯定没问题了!”
大阳对龙二这些举动的反应是:“我看你小子平时没少混啊?怎么搞起来小孩子那些卡通书里一样的?”
“你知道个屁!”龙二说。
那女孩果然被龙二打动,我们在龙二家睡了一晚后就看到她的回音,龙二对着自己的电脑激动道:“你们都看到了吧?老子说了就没错的!这种女孩是有品味的,只有这种女孩才配谈感情!”
那浙大才女的回复同样声情并茂,与龙二的信呼应道:
思帝乡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欲拟将身随与,是可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龙二看后一脸甜蜜道:“好!好文采!”
大阳问:“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龙二说。
最后我们在龙二那本《宋词》中找到出处,那才女将原文略作改动,把露骨的感情全作了外包装,但我们看后一致认为龙二有戏!
“我看应该去找她了!”龙二松口气点根烟道。
后来的事情证明这是场闹剧。
龙二与那才女互通情愫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约好在西湖边的一个地方见面,结果是当天龙二在那等了半个小时后那才女带着龙二的情敌双双到来,到后为表欠意向龙二还一伸舌头:“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介绍一下,这是我同学,我来的路上碰到他也来西湖玩,让他跟我们一起你不介意吧!”
龙二皮笑肉不笑说不介意不介意。
事实证明那小子的确非常可恶,整个下午都在与那才女大谈出国的好处,并经常在话中夹杂英文单词以显示文化水平之高深:
“啊呀!这种天气出来玩玩真的是挺好的!我平时看书看累了,还真没注意这样调节调节。”
“啊呀!这西湖边还有人背书听英文啊!我们下次也来这里看书吧?唉!说实话在中国读书真的很累,任务太死,我觉得美国的大学才是真正的WellesleyCollege,在那里读书有更多的时间和条件让你自己makeprojection,学校导师也鼓励我们这么做,他们那里也开放!大学就是要开放,以前早在七十年大实外国大学就开展过Nacktknltur,我觉得在国内大学读书人会失去psyshomotor的!甚至会nenrasthenia!”
整个下午这样的话从那小子嘴里源源不断冒出──在中文的话里掺英语单词好比烧的一盘素菜中加的肉丝,可起到点缀作用,留洋多年的国内学者表达一个意思遇到中文没有的词时用英文单词才能达到这种效果,而一般为显水平乱加单词的则好比在 一碗白饭里掺了些沙子,让人很不爽,眼下国内无数伪专家和花瓶明星们都极为乐于此道。龙二很不爽地吃了一个下午的沙子饭,终于忍不住说道:“你他妈烦个屁!”
龙二这句话代表了所有头脑正常的人的心声,而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后来事实证明那小子的话代表的却是那才女的心声……
后来我了解到那才女跟那小子双双考出托福,飞出国门,求学在外。同样是在后来我了解到龙二对那才女的评价是:我他妈怎么会认识这么个东西?但这是龙二冷静下来之后的话,起初龙二知道自己追那女的已经没戏时却是非常的烦闷不安,与我莫名其妙地与蚂蚁不了了之时一模一样。当时大阳告诉了龙二对付这种事情的办法: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另一个女的并上了她!
中篇 年少轻狂风速潇洒 第二十章
(更新时间:2003…6…23 15:54:00 本章字数:6446)
之后我就再没见过大阳和龙二,听到关于两人的最后消息是:大阳在指导完龙二后自己又飞快地泡了一个来杭师院考舞蹈的妞,过程的确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是飞快的——大阳在晚上逛街时与那妞邂逅,看其走路缓慢分析出此妞必能被自己上掉(至于大阳为什么仅凭这一点就分析出这样的结论,我至今不知道),然后就向那妞搭讪,再然后两人双双去蹦的,再再然后两人开了房间……总用时不到六个小时。龙二在被大阳指导后去逛了回窑子,因为是杭州本地人开的,所以没有在扫黄行动中被抓,与一帮他“打飞机”的女子发生另一段感情。
这是我在大二第二学期开学初经历和了解的一些事情——一些当代大学生生活的少许真实写照。
彻底失去可以一起呆着的所谓的朋友或是同学后我开始在那所学校过一种老年人般地生活:每天早上上课迟到,然后上课睡觉,看学校里无数虚伪假天真浪漫的嘴脸……每当我想起我的大学生活我都欲言又止,因为一个人对于自己比较绝望的事物都不大想提。
然而不知为何我的潜意识里总是坚信我不会过这种毫无目的没有任何希望到处假装活力充沛的大学生活太久。
然而我却仍然无休止地过着这样的生活。
我每天的最真实的感觉就是:
他妈的!真没意思!什么都没意思!
他妈的!这些人到底中了什么邪可以整天这样怡然自乐地去行尸走肉似地过着!
我感到再一次的无比郁闷。
就是这样的日子,我迹般地又过了一年。
我居然适应了!
然后我想:这些人完了,我也完了。
后来我遇到了冬瓜,我的生活发生了转变。
遇到冬瓜那天正好是我没钱的时候,我在街上闲逛,两手插在口袋里,希望能摸出一块钱坐公交车回学校。一只手忽然搭到我肩上:“兄弟!给一块钱坐公交可以吗?”“我自己都没——”我扭头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呆住,静默,然后大笑。两个人相视大笑。我终于认出眼前这家伙:“冬瓜!你也在杭州?!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他妈的!见面都没好话,找死啊!怎么样,哪混啊?”“读书啊!”“哦?哈!你这么讲那肯定不是什么好学校了,我也不问了!我手机号码给你记一下——”冬瓜善解人意地边说边掏出手机。“8250?!我的也是!”我掏出自己的手机进行对照。“哦?英雄所见略同!”我和冬瓜又一次大笑,这次的笑是像征性的,只发了一个音就收住,因为我们活得还不如狗熊,我们底气不足。
两年时间冬瓜这小子长高了许多,脸上的青春痘人口爆炸般多得像在抢地盘,恨不能在脖子和头发里开垦新大陆。下巴的胡子长得可以认山羊作兄弟,一身的名牌服饰脏得个性飞扬,头发硬如铁丝乱如鸡窝,让人看后忍不住想伸手从中掏出个鸡蛋来——这厮看上去也是混得一塌糊涂,不过应该很快乐。“我在财经学院对面租了间房子,过去坐坐?”冬瓜身体像合着音乐节奏般一动一动的;扭着头不死不活地问我。这话像悬崖上一根树藤,让就要摔下悬崖的我一把抓住:“好啊!我那寝室不是人呆的,早就烦死了,快走!”“呵!差的学校都这样的,所以老子搬出来了——”冬瓜轻巧的一笑,边介绍自己的近况边随手掏出一根红双喜给我:“抽吗?哦!忘了你不抽烟的,哈!小子,学学吧!这东西不错的!”
财经学院对面是一片农民新村,这些农民原本过得并不怎么样,后来杭州政府大搞城市建设,这些农民大概是祖上积德,手里的田地刚好成了开发用地,田地被政府征收后赔来一大笔款,外加财经学院对面的一块地基。于是统一在这里盖起了别墅式的房子,之后又是财经学院扩招,学生多得住不下,租了他们的房子当学生公寓,一些打工的也租住此地,双喜临门。这些农民一年光房租就吃不完,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下子从温饱跨过了小康,过起了富裕的日子。再也不用种田,一年里基本上是一个月过年十一个月赌钱。他们没有受过太多教育,并不懂美好生活靠勤劳双手得来的道理,却过起了美好生活,用自己多余的房子给那些受高等教育却生活得不如他们的人住。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我不知道,这是一个谜。我和冬瓜在这片农民新村里乱逛,我把心中纳闷讲给他听,于是我们又一起哈哈大笑,至于为什么笑,同样不知道,只是觉得好笑。
冬瓜租的房子是农民新村第七幢,这里的房子格局全都一样,只凭房墙上的门牌分辨,财经学院的学生住在这些毫无个性的房子里,过着丰富多彩的大学生生活。
“就这了,上去吧!”冬瓜掏出钥匙开了房子的大门,“四楼,爬上去!下面两楼是财经学院公寓!房东住三楼!”
那房子里的一楼贴着财经学院的《学生公寓管理条例》和住在此处的学生名单照片。我看了一眼大叹冬瓜幸福:“哇!是女生住的,厉害!”这话光芒普照到冬瓜身上,本以为他会灿烂无比,不料这小子镜子般反光射回来:“猪头!看清楚点,这些女的也叫女的?!”我看清那些照片后心里一阵失望,一张张脸在昏暗的楼梯灯光下显得阴森可怖,让人怀疑自己进了鬼屋,那些鬼一个个法力无边,不是学生干部就是预备党员。“喂!还看什么,不要被吓着——”冬瓜打开一扇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