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将乐逸宸收押刑部大牢中,候旨发落。”
刑部尚书曹放为人正直,本来与乐逸宸也没有什么交集,只是余新儿子的案子后,曹放钦佩乐逸宸为人,大家倒往来的多了。
两人平级为官,明晟昊又只含糊着说暂时收押,曹放便睁一眼闭一眼大开方便之门,因而乐逸宸在刑部大牢,并没有受罪,牢房洁净,环境不错。
第一个来探望乐逸宸的,却是孟庆。
“孟伯伯。”乐逸宸很意外:“孟伯伯,有事?”
孟庆静静地看着乐逸宸,在乐逸宸有些儿发毛时,他开口了:“贤侄,宫里的那个女子,不是黎昕吧?”
乐逸宸张口欲言,孟庆摆了摆手:“你不用说,我听人说那个女子一直哭,皇上一直哄,我就知道不是黎昕了,你不想给孟伯伯知道黎昕的下落,孟伯伯也不怪你,黎昕是女子,可是她却不给我们知道,料想你俩早已……元儿对黎昕的心思,想必你也知道的,他现在以为宫里的是黎昕,这些日子很伤心,孟伯伯希望你能帮他。”
怎么帮?乐逸宸脸沉了下去,淡淡道:“不瞒孟伯伯,宫里的女子是黎昕的小姨,黎昕确实不在宫中,可是,小侄与黎昕两情相悦,我们不可能分开的,这个忙,恕小侄无法相帮。”
孟庆注视了乐逸宸好一会儿,这话,他也不想说出来,但是,儿子自从以为黎昕被明晟昊得去后,一直神魂颠倒,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儿子那么优秀,是他的心头肉,儿子皱下眉头就是在割他的肉,既然黎昕没有被皇帝这样那样,他便要想法成全儿子,在得到黎昕是女子的消息后,他便命人去查察黎昕女扮男装的原由了,也密令宫中的心腹,见到黎重信并从黎重信口中探知了一些情况。
黎昕并不是一个他人能够左右的人,亦且并不看重礼法,孟庆看得明白,知道找黎昕没有用,他将乐逸宸作为突破口了。
“贤侄,黎昕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你知道吗?”
孟庆并没有看乐逸宸,很平淡地叙说。他没有注视乐逸宸的脸,可是低垂的眼却不动声色地注意着乐逸宸,乐逸宸一瞬间身体的紧繃,没有逃开他的眼睛。
乐逸宸身体紧繃,瞬间又放松了,他淡淡一笑:“孟伯伯,我会去找那一家退亲的,要割要剐随他们,黎昕我不可能放手。”
孟庆也是一笑,道:“贤侄,咱们两家因着黎昕,情同一家,这话孟伯伯不想说的,不过你既然不愿相让,孟伯伯只好说了,如果你还坚持已见,咱们只能对簿公堂了。”
孟庆有意停了停,乐逸宸只默默地看他,不作声。
“贤侄,元儿的大姨娘姓司,你知道的吧?他的大姨娘也特别疼元儿,你也听说了吧?”
乐逸宸身体僵直,再也平静不了了,司氏………………司君华,两者之间有关系吗?
孟庆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那是他听说黎重信的儿女亲家名宁阳天司君华后,趁司君华不在房间时搜她的房间搜出来的宁黎两家的婚书。司姓很少见,宁姓更少,司君华当时嫁入孟府,以寡妇的身份入嫁的,夫姓就是宁,孟刘氏告诉孟庆她的儿子亡故,入府名为妾实作奶娘给他们带儿子。孟庆多年养成的敏锐感觉,听心腹回报后立刻捕捉住其间的信息,果然在司氏房内找到婚书。
孟庆此时还没有怀疑孟仕元不是自己的儿子,或者他潜意识里不愿意去怀疑。
乐逸宸颤抖着接过婚书,轻轻地铺在地上,错不了,不会是假冒的,在与黎昕坦言之前,他为这份婚书纠结,看过无数次。
“逸宸,元儿就是宁晁晖,黎昕的未婚夫。”孟庆看着乐逸宸,一字一字吐出。他说得很肯定,连他自己听到耳里时都有一种感觉,儿子真的是宁家的孩子。
乐逸宸觉得脑子里发晕,闵炎的话再次响了起来:就是告到御前,也没有胜算的。况且他根本没法告到御前,明晟昊眼下看似不在意黎昕了,谁知是真的假的。
“逸宸,贤侄,我希望你能放手,免得累及黎昕声名。”孟庆循循善诱。
乐逸宸痴痴一笑,摇了摇头,低声道:“孟伯伯,我跟黎昕一起死,也不会分开,我们要做生生世世的夫妻。”
孟庆的脸不再胸有成竹,乐逸宸这话说的明白,他与黎昕,两人已是夫妻了。孟庆欣赏黎昕,心疼儿子,却还没有开明到接受一个不贞的媳妇,当下心念一转,很快改变了想法。他把那份婚书递给乐逸宸,道:“贤侄与黎昕两情相悦,老朽也不忍拆散,你不妨冒认为宁家子弟,在皇上面前请旨赐婚,婚书给你,这个婚约,老朽就不告诉元儿了。”
孟庆不再相逼还一意成全,乐逸宸感动不已,哽噎着道:“多谢孟伯伯成全,司姨娘那边,还劳孟伯伯说服她。”
“她在内宅,外面的事也不能尽知,等你与黎昕成婚了,我再告诉她。”孟庆说完,想起儿子的心事成了空,由不得长声嗟叹:“苦了元儿了。”
乐逸宸安慰他道:“双儿喜欢孟仕元,孟伯伯,双儿温婉贤淑,孟伯伯不妨跟孟仕元提提。”
孟庆心头一动,儿子不能娶黎昕,总也得娶妻的,将京中熟悉人家的适龄女孩过滤了一遍后,黎昕之后,竟没有比黎双儿更好的了。双儿相貌也只比黎昕略差,性情温婉,对儿子有情,想必嫁给儿子也是有尽让的,兼之她虽只是黎昕义妹,然而黎昕将家人看得极重,黎昕的小姨得宠,乐逸宸进牢房只是暂时的,出将入相明摆着的,自家与这样的人家结亲……孟庆暗暗点头,觉得这门亲要结。
不过儿子喜欢的是黎昕,要让他娶黎双儿,还得用些计谋。
孟庆回府后,与刘氏一番耳语,让刘氏上乐府提亲。
“元儿,爹爹给你寻了一门好亲事。”孟庆来到孟仕元房间,对侧躺在床上的儿子道。
“不要,我不成亲。”孟仕元蔫搭搭着闭眼不理。
孟庆有意误导他,笑了笑道:“元儿,你知道吗?送进宫的那个女子,是黎昕的小姨。”
“什么?”孟仕元从床上跳起来,一下子龙精虎猛了。
“元儿,那你还要成亲吗?爹给你寻的亲事你要不要?”孟庆笑着问。
孟庆这话岐义颇多,才说了黎昕没进宫,又提起亲事,孟仕元果然上当,扭扭捏捏问道:“她愿意吗?”
“愿意,你裴姨娘给你娘回话了愿意结亲,只是为了避免皇上责难,想尽快些成亲。”
“啊!快些好,今天,今天就成亲,行吗?爹。”孟仕元乐得要疯了。
“哪能快得这样?”孟庆暗自叹气。
“那就明天,明天。”
“升,拜!升,拜!升,拜!”赞礼者高声唱着,三跪,九叩首,六升拜,繁缛的拜堂仪式毕,由两个小婢捧龙凤花烛导行,新郎执彩球绸带引新娘进入洞房。
孟仕元挨着新娘在床沿坐下,脸上红光满面,嘴唇蠕动……
“娘子,黎昕,你是我的娘子啦,娘子……娘子……”孟仕元在心中,叫了一遍又一遍的娘子。
“哎呀,大少爷,新娘以后跟你朝夕相伴,有多少话不能说,有的是时间,宴席后送了宾客再回房吧。”喜娘笑着推了推孟仕元。
孟仕元拉起新娘的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恋恋不舍离去。
“黎……娘子,怎么这么快熄灯?生我的气了?那些客人拖着不给我走,我也想快快回来。”孟仕元摸到床前,轻轻地拉起新娘的手。
那手柔软顺滑,孟仕元心头一荡,酒意欲望一齐上头,他飞快地揭开新娘的盖头,颤抖着道:“娘子,我找烛火,我们喝交杯酒。”
小手的主人摸索着拉住他,靠进他怀里,软软地环住他的腰。
“娘子……“孟仕元激动地叫。
“唔……”小手的主人低低地唔了一声,脸蛋挨着他的脸,轻轻地摩蹭了一下。
“啊……”孟仕元脑门充血灵魂出窍,什么交杯酒记不得了,他急切地拉扯着新娘的礼服,手底下滑腻腻的肌肤让他下面很快地冲天而起。等不及脱衣服了,来不及脱衣服了,孟仕元扒了两人裤子,猛地一挺身……
“啊……”低低的痛楚的呻吟。
“这声音不像黎昕”孟仕元有一瞬的迟疑。
身底下的人仿佛感觉到他的迟疑,轻轻地咬了他的肩膀一下,似是在催促他。
孟仕元再也无法思考,嘴唇含住身下人儿的柔软的唇,狠狠地碾压着,濡湿的舌头纠缠不休,片刻后喘息着松开,胯部的动作激烈起来,一次比一次埋得更深。身下的人儿哆嗦起来,身体随着他的顶撞一下下后退着,孟仕元伏下去,两只手按着她的肩,抵死般顶弄……
“啊……”两人同时急促地低叫,孟仕元身体软了下来。
低头亲吻新娘,孟仕元呜咽着,泪水绵绵不绝。
柔软的小手轻轻地试探着抚上他的脸,而后轻轻地给他拭泪。
也只停得一会儿,孟仕元又蠕蠕欲动了,还没离开那里的男性标志又坚…硬起来。
“娘子,再给我,行吗?我还想要?”他心疼地吻吻身下的人,虽然知道第一次要体贴,可是他憋不住。
怀里的人没有说话,可是下面却微微动了一下。
“啊……”孟仕元激动地哭着,再度猛烈地撞击起来……
……
也不知过了多久,彼此的身子都像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了,身上的衣物湿淋淋的。
轻轻地深情地互相替对方脱了湿衣,两人相拥着沉沉睡去。
62
62、机变权谋 。。。
乐逸宸静静地在刑部大牢中呆着,闵炎、祝英、宋奎等人走马灯地来过,乐逸宸只叮嘱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我没事,皇上心里自有主意,你们也不用去求情,什么都不要说。”
这是一场博弈。他与皇帝的搏弈,他与姜闻的搏弈,皇帝与姜闻的搏弈。乐逸宸明白,自己不会有事,姜闻未除,明晟昊还需要他,况且现在明晟昊宠着黎昕的小姨,对他的敌意减少,他在朝中也有相当的势力,姜闻失了徐翦魏棠,势单力弱,并不能与皇帝对抗,姜闻现在依仗的,不过是皇后与太子。
在时机未成熟的时候,以弱胜强不过是痴心妄想,但是试试出奇制胜却也无妨。
因着曹放大开方便之门,乐逸宸在牢中也没什么不方便,一个一个命令从牢中传出,在外面有条不紊操作起来。
“爹,你说这传言是不是真的?”姜皇后拧着眉头,端庄的容颜这会儿惨白憔悴。
“难说,婉儿,爹爹早说过……你却顾念夫妻之情,爹现在日渐年迈,权力已多半被收回,朝中新贵均是帝党,只看皇帝现在的做派,只怕爹若有什么不测,你和琪儿凶多吉少啊!”姜闻概叹一声,女儿若能依他,在乐逸宸刚冒头时他们就发动政变,也不至于今天这么被动。
“皇上可以不顾念夫妻之情,可,可琪儿到底是他的亲生儿子。”姜皇后还在垂死挣扎。
“无风不起浪,婉儿,我们一直认为三个皇子中,只有琪儿成器,可是现在谣言传得有板有眼,宫外若真有一个天资聪颖的四皇子,废太子之事完全有可能,你好生打算,若是要起事,趁为父手中还有一点兵权,此时正好乐逸宸被关着,是个机会。”
姜皇后绞着帕子,难定主意,半晌后说:“问问琪儿意思吧,皇上毕竟是他父亲。”
孟庆与刘氏端坐正厅中等着新妇敬茶,丫环来报过几次新人还在睡觉,孟庆吩咐不得打扰,与刘氏坐在厅中闲话。
“老爷,少爷一直骂少奶奶,少奶奶一直哭,少爷把……把新房里的东西全砸了。”丫环大呼小叫跌跌撞撞跑进来。
“老爷,这,怎么办?”刘氏看向孟庆,昨日成亲,新娘是黎双儿,可是她们遵孟庆嘱咐,跟亲朋好友只提及是黎家小姐,尚书的表妹,并不提闺名。
孟庆早料到今早会有这一闹,他镇静地站起来,带头朝新房走去。
“黎双儿,你为什么要冒充黎昕?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为什么?……”
他们远远地就听到孟仕元声嘶力竭的痛哭责骂,几人忙朝新房疾行。
新房已看不到半点喜庆吉祥的样子,桌椅掀翻了,子孙饽饽红枣等等散了一地,红罗纱帐被扯下来扔在地上,被子褥子也扔地上了。
孟仕元仅着里衣亵裤,头发散乱,满脸泪水,正指着双儿大骂。
双儿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襦裙胡乱套在身上,披散着头发站在角落里垂着头,低低地抽泣。
“元儿……”孟庆看儿子那么伤心,心疼又难过。“元儿,没办法,你跟黎昕不可能了。”
“是啊!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