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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得不离开,可乐母不见得会给乐逸宸跟她一起离开,她设了这一局,会彻底颠覆这个时代的人的孝道观念。
果然自那天后,乐逸宸没有再来找她。
黎重信上了趟济阳城,来回只用了二十五天,去时十五天,回来时他只稍作休息,十天便回家了。一路上不停地怪包氏,为什么要自杀,女儿那天的脸色,他想想就悔,他怕女儿不肯给他银票了。怪完包氏怪女儿,有那样赚钱的才能,为什么这些年看着他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不出手相帮?他也不反醒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黎昕要出手帮他,银子多了,不过是往内宅娶进更多姨娘而已,况且他的信用太差,黎昕也没法帮他。
清河城中丑闻等着黎重信,何氏在他离开这些天,恋上一个形容俊秀的过路书生,两人纵情作乐,满城闲言碎语。
本来看在她的酒楼面上,黎重信也能忍下来的,但是现在他为了讨好女儿,他决定休掉何氏。
“昕儿,爹爹把何氏休了,怎么样?正室就只有你娘一人了。”黎重信讨好地对黎昕说。
黎昕心头冷笑,包氏自缢身亡,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正室地位,留给她嫡出身份。眼下她只冷眼看黎重信,不发一言。
宗祠里,看着张狂的何氏被扫地出门,黎昕取出了银票。一张,两张,三张,四张,三张面额一万的,一张五千的。黎重信眼睛眯成一条线,喜得快跳起来。
“爹爹,我说过,这银票是赚给我娘花的,爹爹没有忘记吧?”黎昕的声音很轻。
记得,黎重信点头,心道可是你娘故去,不就是我的了么?
黎昕把四张银票重叠好,黎重信激动地朝她伸出手。
“娘,女儿给你送银子了,希望你在阴间衣食无缺。”
嘶嘶嘶……
“啊……”黎重信眼睁睁看着三万五千两银票化为纸屑。
“不孝儿。”黎重信怒极,朝黎昕挥手。
黎昕早有防备,一侧身避过。又从袖袋里摸出预先准备的一把匕首,冷声地道:“各位叔伯作个见证,黎昕为母不忿,没有此等不仁不义之父,今日削发还恩,从此以后,我黎昕,与黎重信,再无瓜葛。”
黎昕削下一束头发,在众人还在呆愣之际,转身出了祠堂。
天,无情地下起雨,黎昕在雨幕中前行。十二年了,她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个前世。她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她毕业后与男朋友凌培中一起打拼下江山,她们的连锁商场已经全部上了轨道,然后在那个雨天,凌培中骗她喝下毒药后,对她说,他喜欢的是另一个女子,他想给另一个女子富足的生活,只是农家出身的他在城里没有人脉没有根,只能利用她。他说:“舒雅,我也是没有办法,你能干,你聪明,你在城里有人脉,没有你,我得奋斗十年也未必有今天的局面。”
当时她问:“你不怕离开我,你的商场做不下去吗?”
他说:“不会,我把替换的人都准备好了,你死后,死心塌地跟着你的人,会很快换掉。”
“可惜,你什么也不会得到。”黎昕清楚地忆起自己当时沉沉的叹息。那个男人,以为什么都算计好了,控制了高管,一切水到渠成,他却忘记了,他那次重病,自己让他签过的那份文件,文件上清楚明白注明,商场利益共有人舒雅凌培中两人,如果一人死去,则本商场拍卖,拍卖所得,全部捐献红十字会,活着的那个人不能得到一分一毫。
这份经过公证的文件,将会让凌培中一无所得。当时要凌培中签这份文件,是因为她爱他至深,认为若某天他死了,她必无法独活,自己孤儿一个无依无靠,必随他而去。
她刚发现来到这个世界时,心如死灰,是包氏一点一点慢慢温暖了她。不错,包氏懦弱无能,可是,她对于女儿的爱,却是点点滴滴无处不在。
黎昕想像着包氏为了保住她的嫡出地位,在见不到她最后一面时就自缢身亡时的心情,只觉心中打破苦胆,满心满眼都是苦涩。
“娘……”黎昕一路前行一路流泪,她悔恨自己往日对包氏太过于不假辞色,包氏在这个时代长大,没有独立自主的精神,真的不是她的错。
坐在包氏的坟前,黎昕痛哭一阵,慢慢冷静下来。接下来,她要考虑怎么生存下去。清河是呆不下去了,离开清河,要不要找乐逸宸一起离开呢?
黎昕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泥地上划着,这么多天,乐逸宸却没有来找她,是不是她家的丑事吓着乐母了?想是乐母禁着乐逸宸不给来找她了。
黎昕临行前想了想,来到乐府。
乐家房子却卖了,新主人告诉黎昕,乐逸宸被乐母拖着上京城去了。
黎昕呆住了,愣神许久,她抹了抹脸,终于决定,独自上路。
银票撕了,黎昕身上只有几两碎银子,她买了十几个大馒头做干粮,又买了两身粗布衣服,收拾了上了前往济阳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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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牛刀小试 。。。
黎昕没有到济阳城便停下了,身上有几两银子,省着用也许能到达济阳,但是黎昕到达清河北面的县城涪陵便停下来了,她不能跟别人混着搭乘马车,这时候出门在外行走的,粗豪的汉子多些,马车又少,搭车的人挨挨挤挤坐在一起,黎昕自己顾忌着女儿身份,只能一路步行,到涪陵时她走不下去了,于是停了下来。
涪陵县城比清河略大些,黎昕在城中转了一圈后,用一两银子赁下一处居住,房主是一对老年夫妇,儿子去济阳城中做学徒,黎昕租住的是他们的儿子的房间。低矮的院门进去,约两平方的小天井,左侧厨房右侧茅房,北面正中堂屋,左首是房东夫妇的房间,黎昕就住在右边那间。房子不算多古旧,收拾得也洁净,黎昕与房主夫妇讲定每月再贴补一两银子,吃食由他们包了。租金和膳食银子给的比市面价格高出一倍,老汉夫妇喜出望外,妥妥贴贴地替黎昕安排了,连黎昕的衣物浆洗,老妇人也一并做了。
黎昕客气地道谢后接受,不是她没有银子就胡花乱开,实是在这个时代,很多事她都做不来,不如花点银子把杂事甩开,自己可以专心做事。
把身上的银子清点了一下,还有二两五百文。黎昕花五百文置办了两套一般家庭的衣物和脂粉眉笔。第二天稍作装扮上街找工作。人家都是往美里扮,她却是往丑里扮,眉毛画得很粗,粉底是蜜色的,因为是劣质粉底,整个人看起来丑了很多,只是略为清秀。
黎昕在涪陵找工作找了半个月没有找到,她暗自苦笑。这个身体年仅十二岁,她去应聘掌柜,人家理都不理她,有商家提出让她做学徒试试几个月,黎昕直接拒绝了,学徒包吃包住,没有工钱拿,适合别的穷人家的孩子,却不适合她,就算是只为糊口,她也没法象别的男孩子一样与别人一个房间大通铺睡着。
陷入生存危机,黎昕也没有后悔当日撕了那三万五千两的银票,她那日要是不撕,她也带不走的,黎重信不会由着她带走。她宁可撕了,也不会留给黎重信。
黎昕自己不着急,房东陈伯夫妇急了。这晚吃过饭后,妇人李氏吞吞吐吐问道:“公子到涪陵来,是寻亲还是?若是找工,可有眉目了?”
黎昕浅笑道:“既是找工,亦可当游历煅炼,无碍的,谢大娘关心。”
“公子看来出身富贵人家,若是做学徒,却是不行。既然可当游历,不若随我们到乡下亲戚处走走,权当散心。”李氏关心地说。
黎昕点了点头,第二天与陈伯夫妇一起,到城郊李氏的娘家兄弟处走亲戚。
乡下山明水秀,黎昕对小山村中的一切都很感兴趣,不时问这问那。临别前,黎昕用一两银子,把小山村及邻近几个山村各家自制的酱菜收购一空。
山民纯朴,这些酱菜于他们不值什么,有个几文铜钱收入,很是感谢,黎昕他们回来时,李氏的兄弟带了几个邻居,把酱菜坛子装了一牛车,免费帮着送进城。
形形色色的坛子装着的酱菜堆满院子,黎昕的房间和房东老汉的房间也堆满了。
“公子,这个……”李氏发愁地看着。
黎昕淡笑道:“大娘宽心,三五天,地方就空出来了。”
黎昕到街上花五百文铜钱买了三百个小罐、一摞厚纸张、一摞红纸及一把草绳,请老汉夫妇帮着把酱菜分装进小罐里,厚纸封口,草绳扎紧,一迭迭堆放在一起。
黎昕在红纸上写上“黎氏酱菜”四字,每一个小罐都贴上一张。
三人忙了两天做完这些事。第三天,黎昕把脸上的妆洗去,换上之前在黎家穿着的那套锦缎服饰,手里提着两小罐酱菜出门了。
“老头子,你说这小公子在搞什么?”李氏奇怪地问。
“读书人的事,搞不懂啊。“陈老汉摇头。
黎昕提着那两罐酱菜,在涪陵城转了个遍。
“掌柜的,有没有这种酱菜?没有,怎么办呢?爹说过的,郑大人最喜欢吃黎氏酱菜了,这?这只送两罐,有点少了啊!”黎昕摇头叹气着离开。
“郑大人?郑大人是谁?”
“蠢的,郑大人是谁都不知道么?当然是县令郑大人了。”
“郑大人最喜欢吃黎氏酱菜吗?黎氏酱菜是什么味道?哪个店有卖?哪家酒楼有这种酱菜?”父母官的这种爱好,很快在涪陵城里口口相传,大家都很好奇黎氏酱菜是什么口味。不少想讨好父母官,又送不出重礼的人,更是到处打听哪里有得买。
黎昕在隔了一天后,又化了丑妆,穿起粗布衣服当起伙计。以一两银子一天,租了城中杏花村酒楼一角销售起黎氏酱菜,租银约好下午结算。身上仅有的五百文,黎昕雇了几十个人在城中大肆宣扬杏花村酒楼今天卖黎氏酱菜。三百罐酱菜说多不多,半天的功夫就销完了。铜钱太多了,黎昕嫌麻烦,让杏花村掌柜帮忙兑换成银两,并答谢了他一两银子。
每罐酱菜售价四百文铜钱,三百罐酱菜收入十二万文铜钱,折合银子一百二十两,投入二两银子,租场地一两银子,答谢了杏村掌柜的一两银子,又给了陈老汉夫妇一两银子谢礼,纯利一百一十五两。
知县郑大人到底收了多少酱菜黎昕不知道,不过多年以后,涪陵城的酱菜耀国闻名,城郊的农家收入大幅提高,城中各商家因卖酱菜也多有发了小财的,人们提起最初的黎氏酱菜发起人,交口称赞,无一贬低之言。郑大人后因发展地方经济有功,节节升官,更是对黎氏酱菜的发起人感恩不尽。
酱菜买卖也不是能长期做的,需得农家各式青菜收获时节腌制了才有。眼下黎昕也不打算接着卖酱菜,先慢慢作打算。
黎昕这天逛街时遇到杏花村的牛掌柜在找工作。
“牛掌柜,为何?”黎昕心道,自己租他的场地卖酱菜,也不至于害得他酒楼开不下去吧?
“唉!”牛掌柜长叹:“黎公子有所不知,我对面的得月楼,这个月以来,菜金大跳水,价格便宜得无利可图,顾客都奔他家去了。”
黎昕心头一动,笑着道:“牛掌柜,你若信得过我,我们合作,如何?”
牛掌柜现在走投无路,他自己当家作主过的人,再去给人打工看人眼色,着实难过,当下见黎昕说她有办法让酒楼起死回生,连忙答应了。
两人立下契约书,黎昕主管指导策划,牛掌柜出酒楼资本,利润一九分成。
杏花村酒楼封闭装修了一个月后,重新开张。
开张的那天酒楼大门的对联一揭,群情哗然。
左联是:东西盛馔,南北珍羞,酒奇香,专挑好的
右联是:四乡佳宾,内外贵友,店归众,只吃贵的。
横批:涪陵价最高。
装修过后的杏花村曲径通幽,藤蔓、珠帘、屏风、竹篱、木栅等隔开多个空间,拱门回廊、小桥流水。
杏花村按四季分了春夏秋冬四种环境。
一边是山青水绿,假山上芳草萋萋,假山下淙淙流动着一条小溪,映照着一片绿意分外秀丽。另一边小池塘里夏荷浮在水面,摇曳在丝丝缕缕的清风中,顺着窗户的青藤一直蔓延到人的心灵深处牵动起丝丝缕缕的思念。 转身处,景色大变,枝头都是金黄的叶子,桂花树在婆挲起舞,阵阵清香扑鼻。再进去,仿造的冬日里那一片洁白的春雪没有一丝寒意,悠然的雪花反而带来一种诗意的宁静。
杏花村的消费也与众不同,按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