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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里那个黑黑的胖子这时候天天跟女朋友边塞吵架,确切的讲,是天天被女朋友骂。男人的尊严已经完全不知为何物了。但辨证地说,我们还是很羡慕他的,毕竟他有稳定地性生活。况且他的女朋友虽然谈不上秀色可餐也还差强人意,两只咕噜咕噜的大眼睛配着她*的身体,就像一头白嫩嫩的狗熊,估计手感不错。偶像就是偶像,被铁道学院的前女友易云抛弃后,只跟我在寝室抽了半个晚上的烟,就被边塞以老乡的身份叫出去吃夜宵,再欲拒还迎了那么几天,就被慰安了。而我们仍然要自力更生,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不行,我想,是时候打一炮了,对了,我网络上不是还有个老婆吗。
八、网络时代
网络是个好东西,当我偷偷摸摸的第一次链接上黄色网站快乐大海时,我就完完全全的相信了人类即将进入计算机时代的伟大预言。于是我就钱包渐空终不悔,为伊销得人憔悴的没日没夜地泡吧,在几个黄色网站里以蝶梦倦客为马甲留恋忘返,迅猛的发表了一系列变态无耻荒诞堕落的意淫之作,比如诗歌《雪山上的伊人》:
雪山上的伊人
白雪皑皑的山里,
伊*的肌肤,
与雪山夺色。
是谁?
让你完美的土地
鞭痕累累。
又是谁?
让你远离故土,
孤寂的流离。
伊不是住在水边吗?
唱着那千年的蒹荚苍苍。
缘何,
被绑到这里,
任狂风肆虐起白色的汹涛,
请最后一次睁开那妩媚的双眸吧,
再次让你长长的睫毛,
顽皮地摩挲着我的肚皮。
请让我最后一次骄傲的站立,
去探索那森林覆盖的小溪。
黄土并红尘,
聚散两依依,
纵使金樽全是泪,
思不尽,高潮起,
蝶舞离离。
这样的文章我还写了很多,但网友一篇都不买帐,上黄色网站看文章的都喜欢纯牲口型的作品,象我这样又当婊子,又立牌坊的文字无疑属于的垃圾。呕心沥血的作品被人不屑一顾,饱受打击下,我不由地想起了卡夫卡、曹雪芹、蒲松林、李贺、川端康成、海子、食子、顾城、莫泊桑所以我想得起名字的倒过霉的、发过疯的、上过吊的、自过杀的作家,心理平衡了,才接着又用百折不饶坚强不屈宁死不降颜回亦不改其乐的精神一篇一篇的写下去。那一天正写得*浑身陡直高昂的时候,QQ里我的老婆笨笨狗回话了:“我们五一在长沙见面吧!”
九 *记
在长沙火车站红蜡烛钟楼下等候佳人,我人模狗样地穿着一套借来的西服,手里捧者九朵玫瑰,脑筋飞速的运转着:怎样才能哄她开心?怎样才能哄她的听话?怎样才能把她哄到床上去?跟笨笨狗网恋了一年,给网吧创了多大的收,死掉了多少脑细胞,炮制了多少莫名其妙的情书啊(这至今都是我写得最好的文体),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老天赐我弹簧枪,20年来无用场。网络送来胭脂狗,丐帮神功要逞威。20岁了,是该*了。
时间流的极慢,一点也找不到逝者如斯夫的感觉。我抽完第七根白沙烟时,南京的火车还没有到。我提前了20分钟接车,按道理应该在抽完第三根白沙时火车到站——追江林时我常在女生宿舍门口抽着烟等她,然后数着地上的烟蒂告诉她又迟到了多少分钟——所以在时间上一定不会错。火车的毫不羞耻的晚点更增添了我的苦闷,顿时理解了南洋的郁达夫。我站在一群群旅客、小贩、乞丐、小偷中间凝视着出站口蚂蚁般的人群,只希望那个照片里的身影能象QQ里一样突然降临。
会不会火车提早到了?突然,这一念头倏地在我心中闪过,我浑身打了一个冷战。笨笨狗可是一个路痴啊,上次在夫子庙就迷过一次路,让我半夜三更接着她哭泣的电话聊了一个通宵。在长沙这个流子成堆的地方,会不会……。 我不敢想下去,头上冒着冷汗,飞奔向咨询台,一问,火车晚点了。暗笑恋爱中的人果然弱智,火车什么时候早到过?我放心下来,慢慢踱到二搂再去买包烟,给老板一百块,要找我九十五块五。老板说没零钱,便踱到另一个候车室换散。这时广播声响起:T377次从南京赶往广州的列车已经到达长沙站……。我真想飞奔下去,无奈烟以拆开,老板又去换钱了。我只好等待,三个两分钟过去了,老板还没回,等佳人变成等小贩,这一大变活人的魔术让我极度郁闷,冲着老板的老婆急了起来,心中又问候着老板的老妈。五个两分钟过去了,老板终于嚼着槟榔踱了回来,我抢过他手中的散钱,没等老板弄明白,便冲了下去。
红蜡烛下,笨笨狗穿着米黄色的裙子正在左顾右盼地啜泣着,我从后面搂过去,递给她花,说:“笨笨,想死我了。”她哇的大哭起来,身体一挣道:“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火车晚点了,你还迟到。火车欺负我,你小石头也欺负我”一边往火车站气冲冲地跑去,说要马上回南京。旁边一群人都在看着我们 ——主要是愤怒地看着我,几个保安也密切注意着我的动向,抽着棍子随时准备立功。我只有苦笑赔罪,她不管,依旧愤怒地硬往火车站里钻。我见她手里还紧攥着玫瑰花,心理稍安,决定冒点险,吼道:“老婆,别闹!有什么事回去说!”她显然被我一声老婆地怒吼镇住了,眼泪停滞在双颊,圆圆地睁大了眼睛瞪着我,又向左右瞟了一眼,见保安很失望地走了,只有群众围在旁边看笑话,觉得再闹也没意思。潇洒的耸了耸肩,大度地说:“算了,谁叫我是你亲亲的小狗老婆呢?帮我拿着包回去吧。”一把挽着我面带笑容地往外走。
我问她:“包里有些什么?”
“*、胸罩、避孕套。”笨笨很认真地回答。
十 虚拟现实化
我俩坐在的士上,笨笨软绵绵的靠着我,悄悄的抓着我的手轻轻地划着圈,胸不大,很失望。好在*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会有的。她靠近我,拙拙的气息随着汽车的颠簸跟我的手臂若及若离。笨笨不是很漂亮的那种,略胖,除了眼睛外其它部分按照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标准也顶多能给五十九分,好在身材还马马虎虎,自称做过模特——我估计也是村政府文化站级别的模特。我真的很羡慕网络爱情小说家的运气,他们在网上泡妞时都认定QQ上尽是恐龙,见面时见到的都是美女。不象我,网上意淫时见到的是美女(她第一次聊天时就告诉我她作过模特),见面时见到的却是一抓一大把的货色。但我还是坚持根据聊胜于无的原则,以革命大无畏的精神,直接带她去宾馆。
路上她问我:“火车站的红蜡烛标志是什么意思?”
我回答:“这是长沙的标志之一,70年代修建的,你看这红蜡烛直直地插向天空,是有典故的。本来蜡烛的设计是往东方偏下,取东方红之意,可是有人提意见,说是向台湾投降;又有人提议往北偏,可是北方是苏联修正主义的地盘;往南偏是关系恶劣的越南;往西偏的主意提都没人敢提,就只好直直地插向天空了。”好不容易有了个卖弄的机会,我口若悬河道。
“这样子啊,我还以为这红蜡烛代表*的*象征着湖南男人的力量呢。”笨笨一句话没说完,正在喝茶的的士司机猛烈的咳嗽起来,回头望着我们停不住的大笑。
终于到了军凯宾馆,我拿了一个月的生活费选择这里,就是因为这里安全。军区罩着的场子,条子都没权利来这里创收。小姐问我们开几间房,我正在琢磨怎么哄她大被同眠。
笨笨回答说:“一间。”我怔了一下,二十一世纪来得好快啊。我的纯阳童子身就要毕业呢?事到临头还真有点彷徨。脑袋里开始打退堂鼓,问题是从十四开始,我的下半身就不怎么听上半身的,这次也没例外。
我俩一进房间就紧抱在一起,她象八爪鱼一样缠绕着我。玫瑰花和行李散落在我们四周,形成零落的花环。我用舌间挑开她的双唇,再挑开她紧闭的虎齿,两个舌头缠绕着缠绕着,相濡以沫。禄山之爪颤颤地探入觊觎许久的山丘,她闭上了眼睛,脸上红了一遍。我的手颤抖着,颤抖着,开始游荡,她猛的推开我,说让她先去洗个澡,说着走进浴室。两分钟后,水声大哗,浴室的门却拉开一个小小的缝,笨笨批着浴巾露出一个甜甜笑脸。说:“不准偷看。”然后砰的一声把浴室的门严严的关上了。里面娇笑与水声并作。我的战斗力被本能和诱惑激发出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只听见浴室里又传来该死的歌声:“接过雷锋的枪,雷锋是我们的好榜样。”
浴室门紧锁着,我几次用最大的毅力才按下了踢门而入的冲动,直到微软兼并了奔四。浴室的门终于打开了,笨笨一身红裙地走过来,居然还魔术般地化了一点淡装。见我痴痴的望着她,甩了甩头发,娇嗲道:“抱抱——笨笨”在一堆青春少女淡淡的体香中,我又有了东山再起的冲动,她用身体摩擦着我,又含住我的嘴唇,伴着断断续续地的几声呻吟,我一把抱起她扔向床上,酝酿着生命里第一次爆发,然后像一只饿虎扑向一只羚羊,羚羊突然轻巧的翻身逃脱,反过来从上面压住了我。
不象话,什么时候见过羚羊压着老虎的?羚羊还抓住老虎的爪子,威胁它不许动。
“先说,你是怎么想我的?”笨笨问
“像春天的两只熊,我们一起走着,路过一个长满青草的山坡,我抱着你从山顶上骨碌骨碌滚了下去,滚啊滚啊,滚了一整个下午,我就这么地想你。”我漫不经心道。
笨笨嘟着嘴,沉默了半天,狠狠地掐了我一下,生气地说:“不准骗我,我要听你自己的话,不要听春上春树说过的话”说完眼角就流出泪来。我一把楼过她,正不知如何解释自己的懒惰时。她收起了眼泪,用好可怜的语调求我说:“我要听你自己的话,听我的小石头自己的话,我从南京赶来,就是为了听这些话,我恨你恨你。” 她的秀发随着小脑袋摇摆着,像个拨浪鼓。
刹那间,我觉得自己和她都好可怜。
“怎么说呢?我想你,在图书馆的一声叹息里想你,在喝茶是袅袅清雾里想你,在该死的英语四级词典里想你。真的,我从来就不故意想你。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你的名字自然地来到我的梦里,在清晨空荡的思绪中,你又会嘟拉着嘴,叫我小石头。你知道吗?你是个幽灵,我们隔得太远了,远得我甚至产生错觉,我在和一个虚幻谈恋爱,虚幻却拼命缠饶着我的现实。我心神疲惫,我总是感觉你从我的手指间溜走,剩下的,只是溅起呜咽的伤痛。”
笨笨盯着我的眼睛好久,紧接着,我的脖子遍布吻痕。
穿过她的裙子的我的手,在一个柔软的角落里游泳。我压在她身上了,神魂俱寂。
“开门,开门,宾馆要查房,快开门”几声流里流气的长沙话在门外响起:“逗老子火还不开门就踢了啊,好韵味是吧?”
我眉头一皱,气愤、痛苦、害怕交织在一起,心跳猛然加速。笨笨已经愤怒地冲出去开门了。
十一 宾馆魂惊
笨笨蹬着小蛮脚冲出去开了门,见是两个保安,插着腰立马开骂:“你们要干什么?讨厌死了,土匪啊?”两个保安也不理她,嚼着槟榔,就冲进房来。其中一个矮一点的敬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军礼,摇摇摆摆地坐到床上,开口说:“我们保安部的,接到举报,这里有人卖淫嫖娼。我们来查房,你们自己说怎么了难吧?”一边说一边挽上袖子露出半截刺青。另一个直直地盯着笨笨,笨笨的裙子因为刚才的孟浪还没有完全扎好。
我见到不是公安心里安定了很多,在我眼里只要不是公安就只能算是好人,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多半给点小钱消灾,想不通下次找齐几个人还可以回来扫场子。但是带着个女人,破财消灾的事就太丢面子了,怎么才能不丢脸又全身而退这是个问题。怎么才能把他们唬住?我正严肃思考着。
猛笨笨已经向那个说话的保安一口啐去:“呸!你们强盗啊?我在男朋友房里玩一下、说说话不行吗?我们交了钱的,你们怎么能随便闯进来?我要投诉你们?军凯店大欺客吗?你们还做不做生意?你们还开不开店?你们有没有点服务的意识?你们这店子怎么不被火烧掉?我要见你们经理,你们滚开!我从来不跟狗爪子说话…… ”语言像匕首,像投枪,像机关枪一样扫去。保安红了脸,腾地站了起来,我见要坏事,忙将笨笨扯到身后,也腾地站了起来笑着说:“兄弟,你想干什么?”
保安骂了句婊子,阴阴地冷笑着指着我挑衅道:“你们想干什么?”另一个保安也向床边靠拢。
那个高个保安又说:“老子就想教育一下你们,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