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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高个保安又说:“老子就想教育一下你们,你们还别报警,你敢打110,我就会让你们打120”
我知道没办法了,现在除了下跪就是打架了。我犹豫了一下,觉得下跪好象不太符合我的审美观。
“你们想干什么,老子就想干什么!”我突然吼到,一手提起桌子上一个玻璃瓶打碎,心里热血沸腾:“小屁崽子!我看你们是不想在长沙混了,有种留个万,我们的“人武”的怕过谁?”打赢这场架,我半分把握都没有,我的身板不是打架的料。但是从小武术迷的我,自信至少可以废掉他们其中的一个。更重要的是,既然唬人当然要装得像一点。
那个矮个保安显然有点犹豫。打过架的人都知道打碎的玻璃瓶意味这什么。而且显然我身后的女子不是鸡,因为没有男人会为一个*拼命。跟带着女朋友的男人打架,道上混的人都不会做这种傻事。另一个保安还盯着床上搜索着,希望能发现精液、避孕套之类的东西。
矮个的保安轻哼了两声,仍然盯着我,盯着我。我知道现在到了唬人的关键时刻了。我也轻哼了两声,一步不让的盯着他。
空气在两道目光里凝固,那个高点的保安显然有点不知所措,笨笨站在我身后紧紧攥着我的衣服。我打定了注意,真的动手了,先废那个高个的。我的手心有点出汗,心里有点发麻。
我看到高个的保安踢了矮个的一下。
“兄弟,人武的吗?”矮个保安口气软了很多。说是人武的倒不纯粹是唬他,虽然我至今不清楚人武在哪里,也不太清楚人武是什么性质的学校,只知道好象在长沙不是正规的军事院校,但也培养军官。学生在外面打架心狠手辣,公安还真不能管。去年一个人武的朋友因为感情问题也因为喜欢耍拽去湖南农大悬公歌舞厅踢场,我去跑了一下龙套还吃了点亏,所以也许叫得到几个人。
“有必要告诉你吗?” 我不屑的回道。现在形式很明显,听矮个的口气,架打不起来了。保安不过是一群拿着600块月薪的人,能诈点钱就诈点,但决不会为它拼命。我和笨笨还没来得及进行最后一个环节,酒店没有证据,不会出面,就不会纵容保安打客人。这么好的机会下不体现一点英雄豪气,还泡什么妞?
“行,我卖人武一个面子,现在要上班,今天就算了。改天有种来这里找我赵狗屎。”说完两人转身就走。
“看我哪天心情不好吧!”我看了看门外,学武打片里的项少龙说道。
刚把两个瘟神送走,笨笨便从背后楼了过来,兴奋地大叫到:“小石头,小石头,你真的太酷了,我爱死你了,我要把你吃掉!”倾在我身上上下摇摆着。我长嘘了一口气,不理她,倒在床上,腿开始发颤,赶紧用被子遮住。
“起来,起来,快起来!看我哪天心情不好吧!”笨笨学着我的语调怪模怪样地说道,显然这句话让她很兴奋,仿佛看到香港蛊惑仔里陈浩南、山鸡、乌鸦什么的。
我可没有这种兴趣,在街上砍人,初中以后就没做过这种梦了。我百无聊奈把手伸进的笨笨的衣领里,笨笨笑着俯下身子,来迁就我的手。近在咫尺的笨笨厚嘴唇里吹气如兰,让我的鼻子痒痒的,暖暖的,很难受却舍不得移开。突然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我的鼻间,又一闪地收了回去。歪着头,用媚眼斜望着我,我看到她红色的高跟鞋已经腿去,两只纯白的小腿摇摆着,让我有点眼花,而这时我的嘴已经被她的嘴封住了,一种软软潮湿的味道在我口腔里蔓延,让我想起小时侯在春天资江河边草地里打滚时的惬意。笨笨娇咛一声,从我嘴里抽出舌头,横了我一眼,顿时满园春色。我感觉好热,却突然一个念头在脑海里升起,外边不会有人再来抓吧,于是看了看门外,没有人,心里舒弛了点,但蓄势待发的血脉喷张也跟着云淡风轻。笨笨笑笑地用手帮我,一边小嘴含住我的耳垂*着,在柔痍的抚摩下,一股邪恶的势力又高昂地抬起了头,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叫温柔乡是英雄冢了。可我不经意间又看到大门,耳朵里不争气的响起敲门的声音,注意力总是集不了中,正感到万念惧灰时,笨笨已经趴下了身子,那是多柔软的红唇啊………我想到兰陵笑笑生的作品,古人诚不我欺。强烈的刺激让我觉得生命如此美好,以前20 年算白过了,头脑一片炙热,士气高昂。笨笨翻过身来,说开始吧。我正准备锄禾当午,最后一丝清明在我灵台里闪过,我知道谁投诉的我们了!“不行,不能在这里!”我用最大的毅力推开娇喘吁吁的她。
笨笨被我推开,人有点发怔,见我还在整理衣服。哇地哭起来,把脸埋在的枕头下呜咽着不出来。我不想解释,只是帮她穿上衣服,她不合作,手脚乱舞地挣拖着像只小鸭子。我被她孩子般地动作弄得忍俊不止。笑声和哭声弥漫在一起,形成一种名副其实、哭笑不得的噪音。笨笨听到我还在笑,大光其火,猛地一脚把我踢到床下,然后自己鬼哭狼嚎起来,弄得好象是她被我踢了一脚。我笑着爬起来捂着生疼的屁股,向正准备破口大骂的笨笨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在她泪眼涟涟又委屈不解的目光下,悄悄走到门口,猛地将门打开。门外,赵狗屎和那个高个的保安呆呆地站着,口里叼着烟,地上还有几个烟蒂。
“这么快,你没问题吧?”赵狗屎明显失望地说道,又努力的看了看房里床上。
“辛苦你们站岗了,还要查房吗?不要的话,我们退房!”我将钥匙退给他,然后冷冷地将门甩上。
笨笨坐在床上瞪圆了眼睛。
我奸笑地走向有点惊惧的笨笨,装酷地耸耸肩,心想这下又出了大风头了,不知笨笨会怎么奖励我,只可惜退房了。
笨笨果然柔柔地趴在我手臂上,将最后悬在眼角的两滴泪珠抹掉,温柔地问我:“你怎么知道的?”一边用嘴唇轻点着我手臂上的汗毛,我得意的回答:“因为我突然明白是谁投诉我们的。你知道是谁吗?”笨笨在我怀里轻轻地摇了摇头
“宾馆!”
“什么?”笨笨失色道。
〃 因为长沙所有的宾馆都有固定的小姐,在这种军区罩着的酒店里,或者所有好点的酒店不论是华天、小天鹅还是紫东阁,跟小姐*都是百分之百安全的。但是酒店不会让别的女人抢了自己酒店小姐的生意。所以见到我俩在一个房里,酒店就贼喊捉贼了”我得意的说。
“什么,就是说跟女朋友*违法,跟小姐*合法,是吗?”笨笨气愤地嚷道“什么世道?”
“是的,一点也没错。”我回答。
笨笨狗不说话了,倒在我怀里,垂着头,嘟嘟地趴着,仿佛在睡觉,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笨笨呢,更像是一棵狗尾巴草张扬的飞舞着又会突然地向着大地呻吟。
“可是,我们时间不多了,我们还要上课呢。”笨笨委屈的哽咽着,声音轻柔地飘着。
“我只能呆两天”,笨笨抚摩着我的头发。眸子凄迷。
一瞬间,我觉的天地温柔到了极限,无情的温柔着,残忍的美丽着。
我抓过她的手,伤感是放纵的理由,放纵是伤感的迷茫。
我抱着她,冲动得没有原因,就像一个小男孩紧紧抓住手里的糖;她抱着我,激动得没有道理,就像一个小女孩紧紧抱着她的毛毛熊。我热吻住她冰冷的唇,却感觉是吻着飘碎的树叶。
她的身体颤抖着,颤抖着,我第一次感觉到的她的身体的颤抖,升起一团*却感觉与情欲无关。我只想就这样,就这样,就这样抱着,不敢奢望地老天荒,只是累了饿了挺不住时,才一起柔柔地躺下。她却弯下腰,含着我的手指*着,裙子映照着我满脸的迷茫。
“啊!”我一声大叫,左手小拇指渗出血来,一环齿印整齐绕着。
“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了。”笨笨幽幽地说道。
我呆了一下,满脸无辜。
但钻心的疼痛迅猛地击碎了我所有温柔的迷茫。痛苦地骂道:
“他妈的金庸,你不会写点别的吗?”
十二集体无意识
我带着一支血迹累累的手指和一双一无所出的肾,委屈地走下军凯。赵狗屎正站在一楼大堂上跟一位酒店小姐“策”着。小姐见客人下来了,忙低着头去翻帐本。挽着我手臂的笨笨显然心情极好,从我手里抢过包,走到赵狗屎的背后拍了几下。赵狗屎惊讶地转过身来,见到笨笨甜甜地给冲着他笑,也只好跟着笑。笨笨幽幽地嗫嚅道:“对不起哦,赵大哥,刚才骂了你。”一边不安地把玩着自己的衣角。
赵狗屎觉得狂有面子,摆着手说:“没关系,没关系,细伢子吗。在长沙,有事就来找我赵狗屎 ……。 ”笨笨亲昵地拍了几下他的背,高兴地说了声谢谢大哥。在我不满的眼光中,转身蹦蹦跳跳地跑出酒店,又转过头甜甜地奖给我一个笑脸:“小石头,追我啊!”
我只好追了出去,笨笨跑得好快,还是穿着裙子跑的,心情郁闷地我居然追她不到。她一边在前面跑着,一边咯咯地笑,不时回过头来扮个鬼脸,又或是回头撒娇地埋怨道:“磊磊哥哥,快点啊,快点啊!”,就这样穿过两条街,我才勉强把她追上,她一个转身急刹车,正好让我抱个满怀。 温香软玉贴着我气喘吁吁的脸,在大街上,她居然吻了过来,我红着脸想推开她,她却贴得更紧了。长沙最繁华的街道上,下午下班的黄金时间里啊,我有一种被女性光天化日下公然强暴还要无可奈何享受着的复杂感觉,这个即使在我最*的梦里都没有出现过的场景,让我突然有了一种幼儿班时尿了裤子被伙伴们嘲笑的惊慌失措。20秒后,笨笨终于“住嘴”了。我看到笨笨的脸色非常奇怪,像是努力地憋着什么事,终于憋不住了,大笑起来,捂着肚子蹲在我脚下。
“小石头,我们回宾馆看看好不好?”笨笨抬起头笑容神秘地问着我。
“为什么?”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因为……”笨笨咯咯地笑着站了起来,附在我耳边:“因为我出来时在赵狗屎背上贴了一个创可贴,他现在一定帅极了!”
“什么是创可贴?”
“就是女人每月都要用的创可贴啊,懂了吧?”笨笨怪笑着绕着我的脖子。
我和笨笨沿着马路,从阿波罗走到了平 和堂,仍然没有想到合适的落脚的地方。像两只流浪狗在灯光下徘徊着,灯光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我挖空心思考着,这次我怎么说也要“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的,但我在长沙的朋友大都在大学读书,总不能跑到别人寝室去“抵死缠绵”吧?酒店说什么都不敢去了。笨笨明天晚上就要走,带她回湘潭照样要找酒店住,还耽误时间。我想,就去湖南大学旁找一个包厢吧。委屈是委屈了一点,也没有办法了,就当刚买的名牌衣服马上打折了吧,怎么说还省了一比钱,我卑鄙地想。笨笨兴致倒很高,一路上唧唧喳喳,看到路上华天、小天鹅、紫东阁很多星级酒店,不禁赞叹道:“长沙真是繁荣昌盛啊,长沙的男人真性福啊。”一边不怀好意的向我瞧瞧。我说:“是啊,中国脚都。不过我是良民,请组织放心。”笨笨横着眼睛,说:“你们湖南娱乐很发达嘛,女孩也很漂亮嘛,怎么你就没泡一个?太没用了吧”我捂着胸口作痛苦状:“呜,我人虽然差了点,但对你还是守身如玉从一而终的。”笨笨很认真地望了我几眼,抱住我同情地哄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笨笨知道了,笨笨不会抛弃你的,笨笨专门捡破烂。”
我们坐着去湖大的骊珊专线,很快到了目的地。找一个朋友帮忙,在堕落街附近弄到了一间房。房间是他一个宿舍的兄弟为了跟女朋友打炮在外面租的,女朋友回家了,他回寝室打牌,就同意将“用武之地”借给我们,只是反复叮嘱避孕套千万别留在房间里,上次他女朋友就因为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套套差点跟他玩完。
我俩在堕落街吃完饭,就冲进了房里。正准备大快朵饴;笨笨一只手搂着我的脖子,一只手拂开我调皮的爪子,幽幽地问我:“小石头,你是第一次吗?”
我心里一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实说:“不算五兄弟的话,应该是吧。”说着伸出手看看自己五个手指。
笨笨沉默良久,只是靠着我反复抚摩我的背部,场面有点尴尬,我不清楚笨笨怎么突然不开心了;正准备说点什么调节一下气氛时,笨笨猛地坐起,直视着我的眼睛说:“我不是处女了。在你之前,我还爱过一个男孩子。”这时她的脸,像一朵冻残的黄花,仿佛在将所有忐忑深藏在这瞬间地停顿里,那么僵硬,又那么哀怨,“你在乎吗?回答我,小石头。”
我在乎吗?我问自己。
我不知道,我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