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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此众多科级干部的进言,陈立林也就纳闷了,心想徐天宇又搞什么动作了?免不得把徐天宇叫了过来询问,“小宇啊,你是不是又背着我抓人了?”
抓人?徐天宇不解,“没啊?除了那三个人外。”
“这就奇了怪了?”陈立林想不通了,“为什么这两天内,有这么多科级干部向我反映你们纪委专横?”
专横?徐天宇疑惑地望着陈立林,“陈叔?”
这一句陈叔倒是拉近两个人的关系,但是陈立林依然还是要好好提醒徐天宇注意收敛一下,“小宇啊,叔是支持你反腐的,不过你得要讲究策略!”
说到策略两个字,陈立林也就说开了,“世上这么多贪官,你抓得完吗?你要抓的人就一定要抓影响重大的人,不要觉得,噢,这个人老是跟我过不去,我就要整死他!”
说了一顿,看徐天宇不出声,陈立林生怕说多了,这孩子想不通,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对了,编委办给你们纪委增加编制名额问题,你怎么安排?”
“公开遴选啊,”徐天宇眨了眨眼,“这事你不知道吗?我们都向组织部那边作了书面请示,按理应该会通过你过目呀?”
陈立林是兼任县委书记不假,可是他实在太忙了,不可能万事都过问,一般不是什么重大事情,都是由周克群与金国才商量着办。
陈立林笑了笑,“我呀,实在太忙了,身兼这书记实在是被迫无奈,一般县里的事务都是由克群与国才负责的!”
“对了。”陈立林给给徐天宇提个醒,“可能过完今年,我这个县委书记职务会由克群来接,你呀,想要混出个成绩来,最好多跟克群走动走动!”
“这么快?”徐天宇愣住了,“陈叔,你该不会是要高升了?”
“高升倒不会。”陈立林摇头又嬉笑,接着拿出烟来点抽,又道:“当初让我来兼任这个县委书记,无非就是要稳定大局,如今县里的情况都已经差不多都要稳下来了,按惯例是该交给周克群来担任了!”
周克群出身来自于市纪委,如果升迁县委书记,这也就代表着市里向高阳各界传达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市里要反腐,又加上徐天宇的出身也依然是来自市纪委来的,这说明什么?说明上面的领导正在部署。
至于上头领导部署用来做什么?徐天宇无法得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然后把县纪委打造成一个人人惧怕又不敢不尊敬的单位。
因此,在接下来的rì子里头,徐天宇抽空参加了公开遴选的人员,并且根据对方的各项成绩选出了八名优秀的年轻人员,他们年龄最大的三十三岁,最小的只有二十五岁,其中男六名,女两名,全都是大学本科毕业。
根据这些人的情况,徐天宇没有马上就调用,而是采用了公示五天,并且试用三个月合格后,这才给予调动手续,如果不合格的话,那就回原单位工作。
与此同时,负责公开遴选的领导负责人也都开始驻入县纪委进行考察,他们分别是县纪委、县委组织部、县编委办、县监察局、县人社局及相关单位成员。
其中有一个是县委组织部副部长兼新任人社局长的李少平。
李少平是一个年约四十五岁的中年人,以前是在乡镇担任副镇长,是周克群来到高阳后提拔上来的人。
所以在李少平要到县纪委驻扎三个月,周克群理所当然打电话给徐天宇关照了一下李少平,让他可不要刁难李少平,所以在李少平来到县纪委的时候,徐天宇也就给了周克群一个面子,亲自出面与这些人打了一个照面,再让刘安给他们腾出一个办公室。
第174章 计生腐败案(一)
随着原县人社局长陈庆则、原副局长王古碑、原县编委办公室主任张宜生等人的落马,分别被县人民法院宣判有期徒刑三至十年,使得高阳县的官场上再一次引发强烈地震,同时也让全县百姓都知道徐天宇的作为,纷纷拍掌叫好。
这么一叫好,自然就在百姓当中流传开来了。
一些村民因长期受到村干部欺负却无处伸冤,这下可好了,有了徐天宇这样道貌岸然的县纪委书记在,他们也就开始了上访之旅。
面对远道而来的村民,还有清官的名头响亮在外,徐天宇不敢大意,当即亲自接待了这些远道而来的村民们,并且还以一副认真的样子,耐心地听取了他们的各种遭遇哭诉,再假装一副气愤的样子来大骂这帮村干部真不是人来的,又当众打电话给予这些村民所在的乡镇的镇党委书记、镇长等人,让他们务必要处理好这些村民所反映的问题。
要知道徐天宇是出了名的瘟神,谁一旦被惦记上,十有仈jiǔ就没法救了。
他这么一个电话,自然引起了乡镇干部们忐忑不安,纷纷犹如孙子一样跑来县纪委把那些上访的村民们给接了回去,又卖力地帮他们解决掉十几年来都解决不掉的不公平遭遇。
这下,村民们也都变得jīng了。
一旦遭到官员们的不公平对待,他们立刻提出了徐天宇的名头来,搞得一些乡镇干部那是敢怒不敢言,只能乖乖给村民们办事了。
当然了,也不是每个乡镇村干部都惧怕徐天宇,比如一些边远乡镇白乐镇。
那里的村干部依然过着山高皇帝远的生活,一些村民依然无法上访,甚至跑出来上访的人都被抓了回去当jīng神病给关了。
特别是白乐镇兰花村十几年前就出了一起十分恶劣的事情。
一户贫困村民因超生了两名女儿没钱罚交上去,于是就被村干部带领着镇计生办的人员带人给抄家了,还强行带走了该村民的老婆及女儿,让她们白天干活抵偿费用,晚上服侍乡镇干部领导喝酒吃饭。
所谓的服侍不单单是陪坐喝酒自己,还包括身体上的一些陪睡。
因此,当看到自己老婆及女儿被镇干部们作践,那名村民自然是气愤带着棺材到县里上访了,但是由于庄云天、苏武等人的存在,使得这案子一直没能够沉冤昭雪,并且每次逃了出来,又被乡镇干部给抓回去关押起来。
如今这名村民又逃了出去,他这回是吸取教训了,不在去县纪委告状,也不去县委、县zhèng fǔ告状了,而是直接跑到市委大楼门前去告状村干部及镇干部。
市委领导一接到这名村民的告状,当然没有过问,也没有受理这案子,而是命人把人给送回高阳县委里来,让高阳县委自己来处理这案子,但是高阳县委一听是十几年的案子,没人敢处理,于是又命人把那名村名给送到县纪委。
按规矩,县纪委是要把这名村民给遣返回到白乐镇来处理,但是最近徐天宇是清官的名头在外,所以刘安、马凯等人不敢遣返送回白乐镇,而是先向徐天宇汇报了这一情况,使得徐天宇纳闷了,“这家伙有什么冤枉案子?竟然直接跑到市里告状?而不来我们县纪委告状?”
“他不肯说!”
刘安也很为难,“问了八百遍了,就是一直不肯吭声!”
“走,带我见见。”
徐天宇是接见村民~上~访~都给接见上瘾了,“我倒看看是什么案子竟然不跑来我们纪委伸冤,而直接跑到市里找领导告状!”
来到县纪委信访室,徐天宇见到了这名被市纪委给强行送回来的那名村民,他面黄肌瘦,身穿着一套破烂的衣服,并且还发出恶心的臭味,仿佛是几年没洗澡过一样,而他那双充满绝望的眼神正在惶恐地盯着王玉霞等人。
打量这名村民一会儿,徐天宇轻微捂着鼻子走了过去,结果发现茶几上没摆什么招待东西,甚至是连一杯白开水都没有倒给那名村民喝,这无疑是让对方感受不到县纪委的半点温暖了,他由不得生气了,冲着王玉霞等人招了招手,叫她们全都过来,接着就是一个耳光煽了过去,大骂道:“你们是怎么负责信访接待工作的?连一杯热开水都没有?”
信访工作一直以来都是王玉霞负责的,其手下有两名科员,再加上前不久增加的一名遴选来的人员,一共就有三个人来的。
其中两个人是老油条了,知道徐天宇的脾气,所以被煽了一个耳光,依然不敢回话,可是刚来的那名女大学生却不一样了。她是岭南大学本科毕业,又是刚考进乡镇公务员行列没多久就参加遴选来纪委了,这小脾气一直很傲气,就这么莫名被徐天宇给煽了一个耳光,难免不服气了,出声道:“我说书记,这事可不能怪我们呀,是他本人自己不要水的!”
这一出声,可就把站在旁边的王玉霞给吓坏了,她赶紧伸手去扯拉着那名女大学生回来,又点头哈腰地向徐天宇赔个不是道:“书记,她新来的,不懂事,我回头会狠狠地教育她,您可别跟她一般见识!”
对于这名出声的女大学生,徐天宇还是有点印象的,对方叫王丽娜,今年二十六岁,是高阳县本地人,出身家庭貌似不错,父亲是县国土局局长王利民,母亲梁阿珍则是在临城镇国土所上班。
她之所以能被徐天宇选中来纪委工作,当然不是因她的家庭身世原因,而是她有一张美貌的面孔及一副魔鬼般的苗条身材,该凹的都凹,该凸的部位也都一样凸得十分离谱,特别是她还是一名爱打扮的年轻女人。
凝视了王丽娜一眼,徐天宇哼了一声,“滚出去,写一份检讨书给我!”
“你。”王丽娜打小那受过这种气,连跺了两下脚,想要出声,幸好被王玉霞给阻拦住了,连连拉拽她到外面去安抚道:“娜娜,你可不能乱说话啊,你可知道咱书记什么来头不?”
王丽娜打小就在省城生活,早就习惯了城里人的rì子,如果不是因考公务员的事情,她打死也不会回到这穷县来的,所以面对徐天宇的无理举动,她是打死都不服气,“我管他什么来头,总之这事就他不对麻!”
“你呀,你呀。”
王玉霞跟王利民是同村,多少都是了解王丽娜的家庭情况,所以也就劝告她一下道:“还是一副大小姐脾气,咱高阳可不是从前的高阳了,别说是你爸爸不敢在他面前哼一句,就连是以前的县委书记、县长等人都要惧怕他三分知道不?”
关于徐天宇的传说,王丽娜还是听说过,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参加遴选考试来的,一是可以调回县城,二来是图跟一名年轻的领导,有共同语言。
可是自从来了县纪委,王丽娜除了参加面视那天外,一直都没接触徐天宇,更别提说跟徐天宇谈心交朋友什么了。
如今没想到有了一个见面机会,却是莫名地被徐天宇给狠狠打了一巴掌,她怎能服气?“主任,就算是这样?那他也得要讲道理不是?”
“你脑子进水了?”
王玉霞戳了一下王丽娜的脑袋,责问道:“你见过那个县领导跟下属讲道理过?特别是如此年轻又有来头的领导跟下属讲道理过?”
这么一说,王丽娜嘟起小嘴来了,承认道:“那倒也是!”
“好了,你去写一份检讨书出来,态度要诚恳点,不然你想要留在县纪委这里上班可就要告吹了。”
跟了徐天宇两年多了,王玉霞多少都了解徐天宇的脾气,“等一会儿,我带你去向书记认个错,这件事情也就揭过去了!”
第175章 计生腐败案(二)
“叔叔,你叫什么名?”
徐天宇亲自给那名村名倒上一杯热腾腾的开水,又一连关切了对方的家庭情况等信息,但是无论徐天宇怎么问,对方依然不肯开口说话,那双颤抖的眼神始终不肯相信县纪委的每一个人。
最终无奈下,徐天宇只好放弃了,“算了,既然他不肯说话,那你们直接把他送回去,交给他们镇里的领导来处理吧!”
这么一说,那名村民总算是开口说话了,但是他说的那些话却是让徐天宇等人都听不懂,貌似是少数民族的方言来的。
朝着刘安望了一眼,徐天宇纳闷了,“老刘,你听得懂他说的话吗?”
“听不懂。”刘安摇了摇头,又朝着马凯,“老马,你呢?”
“我也听不懂,貌似是。。”马凯也不敢肯定,“是侗台语系语言!”
“侗台语系?”徐天宇有些为难了,他连听都没听过这民族,“去,去找个会说这种话的人来!”
会说侗台语系语言的人不多,貌似在高阳县内就白乐镇有说这种话的人,不过那里距离县城太远了,而且又是边远的贫困小镇,想要在县城这里找一个会说这种话的人是十分困难的。
不过好在马凯熟悉县城,他找人放风出去,所以不出半个小时这样,立刻有人带着一个年约六十多岁的阿婆及一名年约十四岁的小孙女过来了。
望着那名阿婆一眼,徐天宇浅笑地与那婆寒暄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