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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假的呢!”鎏金一撇嘴,“本姑娘就这个样,从没变过,要是看不惯,你可以把眼睛闭上。”
燕出尘果真闭上了眼:“闭上眼一感受,鎏金姑娘也是个美人啊!”
鎏金啐他一口,说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燕出尘睁眼,点头道:“对,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来,鎏金姑娘,要不你吐一个给我看看!”
太平见两人斗嘴,在一边微笑看着,这两人的相处模式也怪,初时是鎏金话多,燕出尘不敢惹她,现在是燕出尘总出言逗鎏金,鎏金每每落在下风,风水轮流转,还真应验在了这两人身上。
“我又不是是……”鎏金说了半句,反应过来,原地转了几转,拿起墙角一把扫帚就冲了过去,“燕出尘,你竟敢骂姑奶奶是狗!”
燕出尘早在她拿扫帚的时候就跳了起来,两人一个追一个逃,弄得院子里鸡飞狗跳。
太平摇了摇头,看向院子另一头,水铃铛俏生生地站在那里,手上捧着个托盘,里面放了燕出尘最爱吃的点心。
“铃铛,过来!”太平冲她招了招手。
水铃铛低头,收敛了眼中的雾气,微笑着走过来:“姑姑,尝尝我做的点心。”
太平看到燕出尘偷眼看了这边一眼,便引着鎏金追出了垂花门。
“铃铛,她都收了你做弟子,你还不明白吗?你们之间没有可能的,最主要是他的心不在你身上。”太平轻叹一声。
水铃铛微笑着给太平添了茶,持壶的手微微有点发抖:“姑姑,有时候我真不相信你只有十五岁。我也知道他收我为弟子,就已经绝了我的后路,可是……感情的事,说不明白的,他对一个丫环也比对我好,我真有些羡慕鎏金。”
“铃铛,离开他吧,去刘洗那里帮忙,好吗?”太平劝道。
水铃铛摇了摇头:“姑姑,让我再陪他一阵,我现在还不想离开。”
太平无奈地拍了拍她的手,有些话本不想说,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铃铛,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燕出尘有了中意的女子,我希望你能看得开,不要伤心,也不要恼恨别人。”
水铃铛看她一眼,又迅速垂下了头,声音有些颤抖道:“姑姑,你是说你自己吗?如果你喜欢他,现在就可以明白地告诉我,如果是姑姑,我输得心服口服,我不会打扰你们。”
太平啼笑皆非地看着她道:“怎么可能!我和燕出尘,八杆子也打不到一块儿去,你别乱想,他对我也是一样,我们只是谈得来的朋友,异性之间,并非没有友谊,他之所以能和我如此玩笑,就是因为我们都知道对方不会误会,才能够如此轻松相处。”
“那……姑姑说的会是谁?”水铃铛愣道。
“你都说了,明白自己和他之间不可能,那又何必计较太多,不管是谁,他未来身边总会有那个人,但那个人却不会是你!”太平说道,“铃铛,我希望你能够变回以前的样子,这样小心翼翼,不是你的作风。”
水铃铛想了想,点头道:“好,我答应你,姑姑,他喜欢谁是他的自由,我明白感情不能强迫,等他找到了他心中的那个人,我会离开,这段时间,就让我陪在他身边吧,你都说了感情由不得人,应该能体会我的感受,我也是……身不由己!”
太平笑着点了点头:“我相信你,铃铛,我相信你会处理好自己的感情,姑姑有句话要告诉你:天涯何处无芳草,三步之内有兰芝,多注意身边的人,我们铃铛这么好,别因为这一棵歪脖子树,放弃了整片森林。”
水铃铛听她说得有趣,“噗哧”一声笑出了声:“谢谢你,姑姑,我会记住你的话。”
“好一个天涯何处无芳草!不知道慕姑娘说的歪脖子树,指的又是谁?”
伴随着一个低沉略带着调侃的声音,垂花门外走进几个人来,一溜儿的锦衣玉带,青春盎然。当先一人手拿折扇,正微笑看向太平和水铃铛,不是炎王又是哪个?他的后面半步,是靖王与东王,再后面还跟着五个年青公子,太平的两个哥哥也在其中,严陌和江文蔚也算是认识,还有一个有些面生,太平不曾见过。
太平与水铃铛起身行礼:“见过几位王爷,几位公子有礼!”她全心思在水铃铛身上,只顾着劝她,哪想到燕出尘的院子会有人来,竟给这些人听到了她说的话,也不知他们听到了多少。
“罢了,今儿没有外人,不兴这些虚礼!”炎王回过头,对慕蕴涵说道,“蕴涵,没想到你妹妹与水姑娘甚是投缘,两个人挺要好,咱们这趟是凑对了,不如就一起吧。”
太平一听这话,明白他们没听到前面一句,顿时松了口气,不然可就露馅了,别的人不知道,炎王和东王要是知道她就是水铃铛的姑姑,岂不把她大缷八块以解上次被辱之恨?
原来这八个人本是三批,在路上遇到才凑成了一处过来。
慕蕴涵和靖王是来寻太平去看马的,靖王马场的那匹小红马长大了,他把小红马送给了慕蕴涵,慕蕴涵又转送给了太平,答应教她骑马,今日赶上天气好,繁忙的公事又告一段落,靖王邀他去骑马,他就想起了这件事,于是来叫太平一起去。
炎王和东王是来寻水铃铛的,之前燕出尘住在宫中,两位王爷的府邸建在宫外,非召不得入宫,燕出尘确定在京城长居,皇上新近赏赐了这个院子给他,才搬了过来,炎王一打听到就来寻水铃铛了,另外那个面生的叫韩元章,是跟他们一起来的,说起来太平才知道,此人就是她未来的二姐夫。
打量打量这位未来二姐夫的模样,太平暗暗点了点头,年纪也就二十三四岁,比二姐慕清霜大了不少,不过相貌周正,浓眉大眼,看起来还不错,能跟在炎王身边,想来炎王也是看重的,估计有些真本事。
至于江文蔚和严陌,则是来给燕出尘下贴子的,江文蔚过些日子就要和魏茹佳成亲了,他爹要邀请燕出尘参加宴席,他自告奋勇接下了这个差事,亲自来请,江尚书本来不大放心,怕他言语上不当冲撞了燕出尘,江文蔚拍着胸脯保证,尚书夫人也劝丈夫该让儿子锻炼锻炼,江尚书这才准了他。
江文蔚特意挑这个时间来,也是想见太平一面,在他心里,太平才是他和魏茹佳的媒人,没有太平出主意,他不会顺利娶到魏茹佳。
他在事后告诉了未婚妻魏茹佳那天是太平帮他出的主意,他才有胆子在御前求亲,魏茹佳感念太平之恩,亲自下了贴子请太平参加两人的婚礼,但是她与太平并不相识,便让江文蔚交给太平。
如今谁都知道慕家三姑娘每日这个时候都会来跟燕先生学琴,江文蔚便来了,他与慕蕴诃是好友,便先寻了慕蕴诃,两人上一站去的是严府,严陌听他要来燕府,也想见见燕出尘,于是三人就结伴来了。
结果三路人马在中途相遇,于是凑成了两桌麻将。
炎王想邀水铃铛踏青,慕蕴涵也说是来叫自家妹妹去踏青,炎王当初遭水铃铛拒绝,便猜到水铃铛心中另有他人,之前听到太平劝水铃铛的话,是劝水铃铛放弃那个人,心下对太平生了几分好感,想着太平在的话,水铃铛也不好拒绝他,这才提议大家一起。
慕蕴涵见炎王提议,自然也不好拒绝,转而看向严陌和江文蔚:“两位兄台觉得王爷的提议如何?若是无事,不如大家一起去踏青!”慕蕴诃他就直接无视了,反正那是他的弟弟。
“好啊!”江文蔚应道,能够与太平拉近距离,这样再好不过,“把请贴送给燕先生和慕姑娘,我就没什么事了,严兄,你呢?”
严陌还在细细品味那句“天涯何处无芳草”,当初家里给他定下与慕月蓉的亲事,他心里也是欢喜的,慕月蓉是京中少有的才女,在他的相像中,两人正是一对佳偶,没想到自己一出事,慕月蓉那边就算计起他来,他才知道人家看上的不单单是他这个人,还有他的家世,一时间有些心灰意冷。
他才失恋没多久,父母朋友都劝过他,谁的劝说都没有太平这句能够打动人心。
“什么?”被江文蔚拐了一下,他这才回过神来。
“严兄发什么呆呢?文蔚问你要不要一起去踏青?”慕蕴诃说道。
“啊!行,行!你们说去哪里?”严陌点头道,眼神瞟向太平,在心中轻叹道,可惜样貌比不上慕月蓉,不过一双眼睛却很灵动。
想到当初给他治病的青岩道长所言,他微微有些愣神,如果自己不拒绝的话,兴许现在太平已经成了他的妻子。原来她便是被慕月蓉算计的那个庶妹,差一点就嫁进了严家。
太平在心里直翻白眼,这些人都没问她和水铃铛的意见,就在那儿擅自做了决定,关键是这屋的主人都不在,这几个人是怎么登堂入室的?
“那个……你们看到燕先生了吗?”她出声问道。
“没有!对了,燕先生呢?门房要来,王爷说不如悄悄儿进来,给妹妹一个惊喜,我们便没让人通报,直接过来了。”慕蕴涵笑着说道。
太平见他说到王爷时瞥了一眼炎王,遂明白这主意并非靖王出的,看靖王温润如玉的模样,也不像是个会出馊主意的人。
“先生方才还在这里,才出去一会儿,坐下等等吧。”水铃铛淡然说道。
水铃铛让下人搬了凳子来,都在院中坐下,让人去寻燕出尘。
江文蔚把给太平的请柬递了过去,说道:“慕姑娘,这是茹佳让我交给你的,她说上次宫宴上见姑娘一面后,印象很深,姑娘的故事很吸引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得听,她心中已将姑娘当成了知己好友,请你务必参加婚礼。”
太平接过请柬,打开看了看,上面一行绢秀的字迹,一看就是女子所写。不管是在原来的时空还是现在的时空,这都是太平第一次收到喜帖,看着那洋溢着喜庆气氛的烫金大红贴,心中也跟着欢喜起来。
她微笑着对江文蔚说:“恭喜你们!到了那天,我一定到场恭贺。”
江文蔚红着脸谢过,说道:“茹佳曾听锦福公主说姑娘手巧,她最想得到一件姑娘亲手做的礼物,我这里厚着脸皮替她求了,如果能满足这个心愿,茹佳一定很欢喜。”
几人打趣江文蔚,说媳妇儿还没过门,他就处处为她着想,以后定是个怕老婆的。太平却明白他之所以如此说,是为太平着想,因为自己根本没送过锦福公主什么东西,锦福公主也不知道她的手巧不巧。
想来这小两口也知道她的过去,知道她这个庶女在慕家没什么地位,估计着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为她考虑才故意如此说,这样一来,就算她送的寒碜,外人知道是魏茹佳自己求的,也不会说什么。
笑看向江文蔚,太平心想自己帮的这个人还真没帮错,口紧不说,还懂得为人考虑,她点头道:“你让人转告茹佳,我送的礼物一定包她满意!”
慕蕴诃凑过来说道:“三妹妹,你跟着燕先生学了这么久,不知道弹琴的水平如何了,现在燕先生还没来,咱们这么空坐着多没趣,不如你弹一首曲子给二哥听听。”
太平看向这个二哥,见慕蕴诃一脸期盼,心中的恼意顿时化为无形。慕蕴诃什么事都写在脸上,是个直爽的人,一看就知道他不是来埋汰太平的,而是想让自家妹妹在人前露上一手,借机显摆显摆。
“有几位王爷在此,还有严公子这位当朝状元郎,哪个不是行家中的行家,高手中的高手,二哥就不要让妹妹这个初学者献丑了。”太平说道。
“不要紧,就随便弹一曲以助兴,难道今日花正好,风正暖,不如慕姑娘随便奏一曲,曲尾是何音,咱们就让对应的那一个做一首诗,诗题由慕姑娘指定如何?江兄和慕二郎不好这个,咱们就不为难他俩了,七声宫、商、角、清角、徵、羽、变宫,我们这里六个人,加上水姑娘正好七个,按顺序排开,最后尾音是几,就对应哪个声调,对上的这人便作诗一首。”
提意的是炎王萧剑南,他摇着纸扇微笑而谈,其他人听了都没有异议,太平暗地里撇了撇嘴,这人就是想在水铃铛面前表现,装得跟什么似的,她一眼就看明白了。
不过她并不反对萧剑南这个提议,因为在场的青年才俊这么多,除掉一个定亲的一个将要成亲的,还有六个,如果水铃铛能和其中某一个产生一段缘份,这是她乐于见到的,就算是水铃铛会成为她的嫂子,她也不会介意,反正她这个小姑姑是白捡来的,抹掉也没啥心疼。
“二哥,我看慕姑娘很是为难的样子,要不就让水姑娘奏曲,他们三个不会作诗的凑一起对应一个声调,俗话不是说三个臭皮匠也能顶一个穆文长吗?”
穆文长是这个世界历史上的一位开国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