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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里的少年与少女,就是慕云飞与洛氏,答案最终揭晓时,太平毫不惊讶,她早已猜到。
慕云飞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就是太平死去的娘,除了洛氏,他未对任何女人付出过真心,但是这一生他最爱的不是女人,是名利与权力!这也是很多男人的选择,所以才酿成了洛氏的悲剧。
从慕老夫人口里,太平得知了洛氏真正的死因,蒋氏的加害,这只是一个间接原因,慕老夫人说,太平的娘亲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外表温柔隐忍,实则聪明无比。
儿子攀了富贵,慕老夫人便只认岚娘为媳,连儿子也不认了。
岚娘醒来后,仿如变了个人,眼底的沉痛已然不再,慕老夫人觉得如果不是为了孩子,岚娘估计宁可与儿子和离,也不会再踏进慕家一步。
儿媳前后差异表现得太大了,完全像是两个人,慕老夫人一问之下,方知岚娘恢复了记忆,但却不提起前事,所以太平追问生母娘家的事,仍旧没有结果。
慕老夫人说:“岚娘的出身一定不同一般,她的嘴紧,没法套出来,她似乎能够预料到很多事,儿子失踪之后,她见我难过还安慰我,说是自己的儿子命中注定有一劫,养在身边反倒有性命之忧,去了外面才更有后福,不是那等薄命之人。”
太平这个哥哥是被家丁带出去观灯时失踪的,算起来,这个未曾谋面的哥哥才是慕家的长子,慕蕴涵只是老二。他的失踪还真是个意外,查下来并没有蒋氏的什么事,不过要真留在慕家,有事没事可就难说了。
慕老夫人提起孙子的时候,还忍不住落泪,她坚持孙子就是被蒋氏害的,因为老夫人只承认洛氏是儿媳,把蒋氏当成二房,蒋氏那杯媳妇茶,她到现在都没喝。
太平听她诉说起不,有种很奇怪的感觉,理了半天,她有个大胆的念头,这一切很有可能是自己那位娘亲亲手导演的一出戏,自己的哥哥就是被娘亲送走的,故意伪装成了失踪,而且很好地栽赃在了蒋氏身上,因为慕家长孙没了,最得益的人无异于蒋氏,那个时候她正好生了儿子。
岚娘能够原谅慕云飞,这也是有原因的。慕老夫人找到儿子,才知有人传了假消息,儿子以为她和岚娘早在几年前就死了,更不可能知道媳妇为他生下了儿子,操纵这一切的人,正是慕云飞的生父。
慕老夫人与其夫的故事,又是另一段恩怨,最关键的是那个人并非晋人,而是齐人。慕老夫人之所以带着儿子东躲西藏,正是因为知道了丈夫是齐人,而齐人正是杀害她爹娘的凶手,若那男人是个普通百姓倒也罢了,可是那人偏偏就是战争的主谋。
所以说慕云飞与父亲相认后,也认祖归宗把自己归为齐人,在大晋为官,娶妻生子,都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因为他要接替他父亲未尽的大业,让大齐以最强盛的姿态屹立于世,他要成为大晋的功臣,名垂史册,为了那些,牺牲一些个人的利益,着实算不得什么。
“岚娘在我的劝说下,曾试图挽回过我儿子的心,如果我那个儿子能够抛弃一切,岚娘看在我的面上,也是会原谅他的,就算接纳后娶的蒋氏,那也不成问题,可是我儿子没有答应,但是他又舍不得岚娘,怕岚娘逃走,圈禁了她。”慕老夫人说道。
太平在与她的对话中,始终未曾承认过自己的身份,她真的只把这当成了一个故事,她问道:“您不是说她挺聪明的吗?一个聪明人想要离开,总是有办法的。”
慕老夫人满怀深意地看太平一眼,摇头道:“像你一样吗?那不同,岚娘她有牵挂,而且她身子不好,根本就走不远,当年她出现在山谷中,伤的不是我们所晓得的那样简单,她中了毒,当记起一切时,她就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对了,她对女儿却是非常痛爱,你不知道,她后来已经对丈夫不再抱半分希望,可却是真真正正期盼着女儿的出生,她说自己一定会生一个女儿,也必须生一个女儿!”
“为什么?”太平疑惑道。
“好像是说这个与什么传承有关,我老太婆也听不懂,难得儿子如此对她,她还能把我当婆婆,什么都不瞒着我,我对不起岚娘啊!”慕老夫人说着说着,又伤心起来。
太平暗中泪流满面,老夫人,我娘就是个腹黑啊,您被她骗了,她瞒着您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不过这些话她当然不会说,顺便套了些关于哥哥,关于这件事中还有什么信物啊标记啊之类的,反正她能想到的都提一提,也就带出了那半把钥匙的事,慕老夫人却没什么特别的表示,证明她确实并不知情。
挖不到有用的情报,该听的都听完了,太平礼貌地告辞,慕老夫人问她:“丫头,我知道,你以后也不可能来看我了,你的表现很好,不管我说什么,你也不松口,这样我也就放心了。有一件事情你估计还不知道,那场大火和姐妹易嫁的事惊动了宫里,慕家三姑娘的死在御前都是备了案的,如若未死,慕家可就是欺君之罪。”
“放心吧,老夫人,慕三姑娘是永远回不来了,我虽然也叫太平,可我姓岳,是鞑坦人养大的,您老到离这里不算远的沙枣镇打听打听,很多人都知道!”太平说道,“只要您老愿意,咱们还是有机会见面的,我现在不就住您家么?”
慕老夫人笑了:“精灵的丫头啊,真像她!可惜我老太婆是个糊涂的,只怕到了明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太平知道慕老夫人是何意,这老太太是不准备告诉家人病好了的消息,打算一辈子装傻下去了,慕老夫人不等她猜,就说出了答案:“这人糊涂些未必不是福,我那儿子就是太精明了,才会有此灾难,路上的刺杀,你遇到的不是第一次,幸得之前有孙子的几个朋友一路相送,才没出大的意外。我估计儿子猜得到是些什么人,他似已有悔意,这日子还长着呢,总得过下去,我也不想管他们了,我糊涂了,他为了照顾我这个老娘,才能够有所寄托,不生别的心思。”
太平打听清楚一切,第二天就离开了慕家,慕蕴涵主动提出送她,临走的时候欲言又止,依依不舍。
太平啼笑皆非,觉得幸好自己没在慕家多呆。
她没有停留,直接就出了城,打马走出几公里远,与萧子逡迎头遇上。
那人脸上闪过一丝阴郁,也不伪装温柔了,直接暴露出他的本性来,不由分说纵身跃起,落到太平身后,将她的腰一圈,太平整个人就被他钳制住。
“我记得某人答应了我,在城中等我两天,若不是早早将事情办完急急赶来,岂不是又给她跑了?”
太平感到了他真切的怒意,有些心虚,自己确实是答应了的,只不过给忘了。
“放开我!”她说道。
“不放,我说过了,这辈子都不放!”萧子逡这一刻像个无赖,反倒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招,木桐跑得飞快,两侧的景物急速往后退着,风吹得她眼睛也睁不开。
太平本来心中有愧,毕竟是自己违约了,原本想着道个歉给他说明,没想到这人不由分说就使用暴力,搞得她也怒了,等风住了些,睁眼毫不客气一拳兜了过去,上回被他偷亲的事又记了起来,这个场子还没找回来呢。
萧子逡也不是省油的灯,太平才一动就给他察觉了,两人你来我往,在马上过起招来,到了一处陡坡,萧子逡发力将她一带,两人都从马上滚了下来,也不管马儿了,继续打。
太平功夫这两年可是更加厉害,就算不用她那些附加异能,也与萧子逡斗了个旗鼓相当,让这个男人没想到。
太平少遇敌手,这一战竟是打得酣畅淋漓,让她想起了以前和队友过招,越打越兴奋。
萧子逡见有些收不住势,自己其实哪里舍得打她,一直都只在守,并没有攻,可是这样下去,他处处占下风,没多久就要坏事,遂使了个巧,凭着身高的优势将太平扑倒,手缠着手,足缠着足,压在她头上喘着气说道:“不打了不打了,你这丫头怎么一言不发就动手,这脾气也太大了!”
太平一撇嘴道:“也不知是谁脾气大,一上来就发火!”
见她这个样子,萧子逡却有些高兴,因为他了解的太平,只有对着亲近的人才会有这种生气的表情,对无关的人,她反而总带着笑。
“算是我错了,我道歉!好么?”他低头凝视着她,放柔了声音说道,身下的人是他朝思暮想的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肌肤相贴,一时情动,声音就有些变调。
等他察觉,神色一僵,脸上慢慢浮起一丝红晕来,太平尚未察觉,以前和队友打惯了的她根本没察觉这样的姿势在一对男女之间有多么不妥,挣扎着道:“什么叫算是你错,本来就是你错了,莫名其妙发什么疯!还不赶紧放开,别以为你不放开我就奈何不得了!”
“别……别动!”萧子逡尴尬不已,她一扭动,两人的接触更是让他遍体生温,脸更红了。
太平蓦然之间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微讶地张着嘴愣住,一时之间倒不知该如何是好,气氛顿时凝住。
她的愣住不光是因为这尴尬的气氛,还因为她发现自己“听”到了萧子逡的声音,可是萧子逡明明没有讲话。
“我如果这时候亲她,她会不会生气呢?上次她就恼了我,还好我反应快赶紧跑了,再找机会打岔混过去,她若是不理我,我还怎么娶她为妻?”
确确实实,是萧子逡的声音,太平忍不住开口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可别动什么坏心思!”
萧子逡眨了眨眼,眸中带着一丝紧张:“我对你哪里有过坏心思?”心里却说:“反正我也不当那个劳什子王爷了,太平喜欢的是江湖人的生活,以后大不了我事事听她的。这辈子我只爱她一个,只要她一个,不管她喜不喜欢我,反正我不可能容许她嫁给别人,要不,就和她在这里成了夫妻?不!我怎么能那么想呢,不能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已经很对不起她了,我怎么可以!”
太平盯着萧子逡的眼里满是震惊,老天爷,她真的听到了这个男人的心声,他居然不当王爷了,他居然要娶她,这是怎么回事?
嘴巴还能说假话,心里的话却是最真实的,她不由得也愣住了,要嫁他吗?这个男人是真的喜欢她,而且自己对他的感觉也不坏,如果真的要嫁一个人,这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不管身手还是长相,都是一流。
当然,最兴奋的莫过于能够听到他的心声,自己这个奇怪的异能并不是对每个人都有用的,以前还只是能够远距离听到别人的对话,这会儿居然是近距离听到了别人的心事,这样的功能真是太逆天了,如果嫁给萧子逡,岂不是代表今后他事事都没法瞒她了?
太平想想都兴奋,脸上情不自禁地带出一抹浅笑,看得萧子逡意乱情迷。
“没想到太平这么可爱,她以前的样子我也喜欢,只要是她,不管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还好她是个女子,不是真的十七少,否则为了她我也只有断袖了!”
这么劲爆的表白,实在是震悍人心,太平眼中的笑意越来越盛,她不再挣扎,双目凝视着萧子逡,缓缓说道:“你如果再不放开我,我就赖你一辈子!”
萧子逡听她这话说得软绵绵的,心中一动,微笑着压低了声音:“我求之不得!”
他脸红,只是因为从未接触过其他女子,心上人在怀,又岂能把持得住,他的头越来越低,带着一分试探,三分激动,以及全心的爱恋,缓缓印上曾被他偷袭的红唇,浅尝即离,没有被拒绝,他似是得到了鼓励,再次印上,这一回,辗转缠绵,再未分离。
两匹马儿在草地上悠闲地吃着草,丝毫不担心各自的主人,微风里传来窃窃私语声,女声清雅悦耳,男声低沉温柔。
太平咬着草根,唇色嫣红,她身后的萧子逡一手撑地,一手环着她,竟似感觉不到累,反正就是舍不得放开。
“你为什么不当王爷了?为了我?”
“当年帮皇兄打下江山时就曾发过逝,我此生决不成亲生子。虽说皇兄说过他未当真,可是他现在只有一个儿子,又小身体又不好,我这个弟弟又大权在握,就算我们互相信任,此事别人也知晓,未必他人就不会当了真。”
果真是为了她啊,要成亲生子,就是违背了诺言,除非他不当那个王爷。
“那么,皇上知道你的事?还有太后,她也知道吗?”
“不知道,让他们知道了,我哪里还走得了,没准就随便指个女子把我困在京城了。”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我易容自问不差,你怎么认出来的?”
“我一直跟着你,当时你离京,我还添了一把火!我觉得有人在你周围,怕对你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