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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狱 作者:厚年-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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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依旧站在那里,面无表情,抚着心口,若有所思地呆立。
  他执着地以为,只要不顾一切地往前走,路就会一直延伸,可惜他爱的人的心路却早已走到了尽头。
  或许失去一个人,一份情,只是生命中一段过程。
  就像季秉恒出逃之前对他的讥讽,不要再天真了,无论你怎么全身心的投入,打动的只能是你自己,他不会爱你,我是他唯一的男人。
  表情瞬间掠过一丝痛苦,然后沉了下来,青年的眼里全是阴翳。
  怎么才能让你为我留下来呢……
  一定要走到那一步吗……
  明明是可以感受到我的爱啊……
  不要把我逼疯,不要让我做另一个二哥……
  求你……
  ——————————————————————————————
  徐礼独自行走在回去的路途中,徐芷还在宾馆等着他。
  他的速度很快,好似一阵风。
  从始至终的头也不回,就到这,不能再心软了。
  他选择离开,是对彼此最好的决定。
  他早已没有心神再与另一个人纠缠。
  不愿意对他有所拖欠,不如善始善终。
  终究保留了一份对过往的美好关怀,所有的遗憾总会留下一处完美的角落,把它藏好,就当它从未来过。
  人生没有所谓永远的爱情,连那些没有结局的执念,也总是要结束的。
  不能拥有的人,总会忘记。
  再深的伤,再执的恋,总会痊愈,会过去。
  那些过不去的坎,只是你只愿意坐在坎边等它消失,不愿意穿过它而已。
  把所有的心伤走一遍,然后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
  把当初植入骨血的亲密,变为日后两两相忘的冷漠。
  不流泪,不说话。
  虽残忍,虽无言,确实最好的结局。
  何必再往究,原是只能回味。
  也许青年不明白,无法释怀,或者又会恨他……
  继续向前走,不再挣扎,不再纠缠。
  他一个人。
  晚上10点多,下起了雨。
  骤然飘起的小雨,墨色般浓重的夜空,细雨如烟,感觉苍凉。
  冬夜的雨夹杂着细风,吹进衣领里,凉的徐礼一哆嗦,缩了缩脖子,有些畏冷,加快脚步,走在这陌生的城市里。
  雨势在徐礼前赴后继迈出的脚步中转猛,豆大的雨点打在他身上,生疼。
  人烟稀少的街道因为雨势的转变更加冷清,三三两两的路人纷纷躲避于屋檐下。
  祈祷早一些雨停,在忙碌一天之后,回到温暖的家中。
  在街边桔黄色的灯光的映照下,徐礼看见自己的影子被拉的悠长,寒风刺骨。
  徐礼停在一间电话亭内,他的头被风吹有些疼,然后他忽然意识到,他真的开始老了。
  眼睁睁地看着雨滴滑落,顺着沟渠流向远方,徐礼的脸上没有笑容,没有惆怅,只是累了,罢了。
  好的与坏的,到了最后,仔细去算算,加加减减之后,只能得出这是一笔拖沓了一生的债。
  算不清,还不完,扯不开,躲不掉。
  徐礼早已不期待这只是一场又一场的梦了,虽然他曾经深深为这个念头着迷过……哭过笑过难过后开心完,就梦醒了。
  有些人不愿意从梦里走出来,沉溺了,便留在回忆里。
  而他一睁眼,便是新的一天。
  狭窄的电话亭里突然充斥满词儿的电话铃声,像幽怨的催命符,回荡在这有限的空间里。
  有些坏掉的屏幕上,依旧能依稀显示出来电号码,还是那个好吗,他认得。
  铃声还在乐此不疲的回响着……
  在夜晚谁都有可能经过接起的电话,发出了噪耳的铃声,像是被巫师下了巫术的旋律,接听的人就会被诅咒,无期限。
  徐礼在一惊过后,全身好似掉进冰窟般,冰冷彻骨。
  沉下眼,机械化的拿起话柄,仿若一汪死水。
  先是一片寂静,没有人开口。
  在夜雨渐渐要停止将息之际,传来了一阵轻笑,那笑声低沉磁性,透着邪魅。
  “我回来了,宝贝。外面好玩吗?”
  还是那么低哑又扣人心弦的嗓音,却让人恍若隔世。
  徐礼听见的只有浓浓的寒意,还有由电话线路传过来的危险气息,感受那就像冰冷的蛇缠住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开不了口。
  “我很生气,所以准备了很多新奇的玩意,等你回来,好好罚你。”
  “是时候该回来了,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最后电话那头传来的话语是,“乖,过来,跟爸爸说晚安。”
  一种灭顶的绝望侵袭,左手仍拿着话筒堵在耳边,徐礼眼神空洞,看着前方,黑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未知世界。
  掉入了冰封的深渊寒潭,一瞬间的冲击,让他闭上了眼睛,眉宇间泛着悲凉。
  静了许久,才有力气迈动脚步,在他拉开门的那一刹那,他听见整个世界崩溃崩塌的声音。
  彻底的瓦解。
  一辆银灰色的马巴赫静驻在电话亭外边,在寂静冰冷的雨夜,显得尤为突兀。
  车门是打开的,徐礼亦步亦趋的过走过,拉开车门,钻进车里。
  司机认识他,客气的打了声招呼,说,“徐先生,您好。”
  徐礼瘫坐在皮质的靠背上,心力交瘁的劳累。
  疲倦又憔悴,阴郁的地闭上眼,没说话。
  心如死灰。
  在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累,太累太累。
  宁愿自己化为一缕轻风,可以随意地飘荡在这个时间。
  没有纷乱,没有挣扎,没有嘈杂,没有折磨。
  他会飘过草地,然后飘过高山,寻找到他要呵护的那个人,然后永远轻抚着她……
  她不需要知道他的存在,他也要默默地呆在她身边就好。
  看着她慢慢长大,然后获得幸福。
  最后在她不需要他的时候,化为尘烟,随风而去。
  永不倦怠。


  第 49 章

  在不断得到和失去中,才知道现实残忍。
  这将是由一个芳草萋萋到荒芜的过程。
  让深的东西越来越深,让浅的东西越来越浅。
  看的淡了,就少一点伤;无所谓了,就少很一些恨。
  时间过了,回忆淡了,也就散了。
  别等不该等的人,别伤不该伤的心。
  徐礼真的过了很久很久,才明白,这些道理。
  也明白他曾经的生死相随,到底是怎样的人,怎样的事。
  有一种痛苦,并非来自于某一段感情,而是曾经的某个时间。
  那个人说过的一句誓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桩琐事。
  固执地盘踞。
  相思成愁,相对成怨。
  解不开,便成为命中的劫。
  他年少的时候,干过许多坏事。
  打过人,拼过命,他伤过,也杀过,游走在刀尖,舔血。
  五年牢狱沉淀,让他学会去忘记一段难有结局的痴恋、忘记那个未曾爱过他的人。
  个中过程,好比戒除毒瘾一样令人痛苦。
  毒瘾发作的时候,他痛苦得全身发抖、身体扭曲、五内翻腾……
  骨子里生出的卑微低贱,消磨的他恨不得一头撞向墙壁,没有出路,了却残生。
  他倒在地上,挣扎,痛哭,绝望……失去了做人的尊严。
  那滋味蚀骨,让人死过去,活不来。
  一番浮沉。
  拿命消化过后,心如死水,不惧回还。
  再转眼,时过境迁。
  再见到这个人,就像做了一场梦,一场关于自由的奢华的梦。
  男人交叠着修长的双腿,独坐在典雅大气的客厅的双人沙发上。
  一套黑色的修身西服,映衬着主人更为潇洒。
  像夜色一样深邃的眼睛里面所透露得危险气势让人心惊。
  他阴森而又冷酷,俊美又年轻。
  只是让人一点也不愿靠近。
  “过来。”男人摆摆手,眯起眼睛,慵懒着嗓子,语调平静,“让我好好看看。”
  徐礼一脸死寂的站着,行尸走肉一样的迈步走过去。
  步子不大,一走一停,中间好似隔了一个世纪。
  男人愈是不发作,就代表恨的愈是厉害,手段愈发残忍。
  在徐礼靠近之后,男人抓起他一只手,牵引着,分开腿,让他跨坐到自己大腿上。
  作轻柔,却不容拒绝。
  徐礼垂着眼,头发还沾着夜露,往下滴着雨水。
  那样冰冷,就像他这个人,这颗心。
  男人贪婪地在徐礼颈间深深地呼吸,用力嗅着,仿佛要把这些日子的思念嗅出来,
  男人表现的有些沉醉,好似不记恨他之前的逃离,一点也不担心他会逃走,因为徐芷在他手里。
  就这么拥着,一句话也没有。
  让这个人,和这座房间,随着他一起沉浸,在这看似失而复得的喜悦中。
  一时寂静,只有墙壁上挂着的水晶闹钟,还在走着,滴滴答答……
  “别这么僵硬……”男人叹息。“不要害怕,我只想好好看看你。”
  骨节分明的手指捧起他的脸,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
  男人火热而贪婪地气息喷洒在徐礼冰冷的脸庞上,烫得他一哆嗦。
  能听见心跳的距离,徐礼不反抗,任由摆弄。
  “你老了,还长了皱纹。”男人语调祥和温柔,还透着惋惜,眼中却满是残酷,带着厌恶,继续恶劣地说,“才多久,就变的这么丑,是不是没有男人的操你,你就活不下去,嗯?”
  徐礼不说话,像坏掉的木偶,随意男人羞辱。
  再难堪的事儿他的经历过,到了这步,还有什么是无法忍受的呢?
  任何话、任何事,都触动不了他的神经,心门早已关闭。
  伤害变成一种麻木,一种冷漠,尘封住所有回忆。
  当一个人抛弃了灵魂,只剩下残破的躯壳,一切情与爱,仇与恨都与他无关,渐行渐远,且行且叹。
  他的眼睛里空无一物,空的吓人。
  男人不在乎,他早就说过,徐礼爱不爱,好不好,愿不愿意,都无所谓了。
  只要人在,就好;离不开,就罢。
  囚过一辈子,就是一生,亦是永恒。
  男人凑近徐礼的脸,贴在一起,眼里闪动着危险的光芒,“默认了?嗯?”
  徐礼感到一阵刺痛,而后天旋地转,从男人的膝头跌落,被打翻在冷硬的木制地板上,跌倒在床脚边。
  狠狠地一记耳光,男人瞬间暴跳如雷,脸上的线条尽皆扭曲,铁青般的脸色凝聚着雷雨般的狂暴。
  扑过去揪住徐礼的头发,狠狠地摇晃他,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我。在。问。你。话,给我回答,说话!”
  徐礼的无动于衷,和明目张胆被被背叛的痛苦,几乎要把男人气疯了,怒火高涨。
  无论对方多么惨淡的面容,都勾不起男人一丁点的客气和怜惜,揪住他的头发,男人粗鲁地把徐礼扔上床,撕下一条床单把他双臂倒剪着绑起来,男人捧起他的下巴,抬起他的头,对着他的眼睛恶狠狠地怒吼道,“你这水性杨花的淫荡贱人!不是很会跑吗!跑啊!你再跑啊!”
  双手一撕,徐礼的衣服从领子初被撕成两片,衬衣上的纽扣一颗颗的崩开,散落在床上,地板上,发出闷响。
  徐礼因为疼痛,生出一身的冷汗。
  没有反应,他和这些纽扣的命运是一样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男人阴冷的眯着眼,脸上写满疯狂。
  捏住徐礼的下颚,嘴角升起一股笑意,“不说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身下的身体有明显的僵硬痕迹,一股冷意窜过徐礼的脊梁,反射性地皱起眉,徐礼沉着声,喊道:“不要碰她。”
  男人冷哼一声,送开手,退到一边,像是在研究般仔细端详他的外貌。
  这个曾经耀眼到刺目的人,如今只剩下一堆废墟。
  展现的只有憔悴,和身心俱疲。
  哪有当初的一丝美好。
  抛开恼人的情绪,“舍得开口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
  男人讥讽嘲笑着徐礼的不自量力,命如蝼蚁。
  徐礼不说话,撑起身体,松垮的衣服于他胸口滑落,露出大片裸露的蜜色肌肤,和紧致却不瘦弱的身体。
  他屈起身,送上自己的唇,映在男人的唇上,交缠,吮吸。
  满目死寂和麻木。
  这是他最大限度的谄媚,和最后的,可以用来和男人谈判的资本。
  轻轻地哀求,“不要伤害她,求你。”
  男人有一瞬间的失神,因为这个主动的,没有胁迫的吻。
  为这来自爱人第一次的吻,在木屋过后,在伤害过后,在许多年过后。
  那时候这个人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可当时的自己,亲手把他推出去……
  是报应吗?
  或许!
  时间真不是个东西,走错了,过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那些本以为不见了就能忘记的过往,在彻底断掉以后,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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