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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礼暗淡的眼眸在一瞬间,仅仅是一瞬间发出异样愤怒的神采,美好的不可方物,就像从前的徐礼,那么有朝气,那么死心塌地。季秉恒捕捉到这一刻,并深深为之着迷。
随时有人进来的办公室,人来人往的停车场里,或者季宅的每个角落,只要季秉恒想,他就不得不愿意,徐礼顺从的褪去衣衫,任凭摆布。
依旧没有前戏,男人大手一挥把办公桌上的文件纷纷扫落,占有欲十足地抬高他的腰,紧压过去。
徐礼没有挣扎,反正怎么也逃不掉了。
男人恶作剧地挤压著他的下身,想看到他情动的表情,恶狠狠地欺负著他,势必要让他在自己身下呻吟迷乱,却还是得不到任何反应,恼羞成怒般狠狠的贯穿了他的身体。
内部填满得几乎要裂开,接踵而来的是几乎让他无法承受的大幅度的激烈律动,满屋子只剩下交缠著的嗳昧喘息,和男人抑制不住从嘴角漏出来的呻吟。
桌子被男人强劲的动作弄得微微摇晃,随著节奏发出让人脸红的细碎声音,徐礼默默的承受着,只能被动地在床单上摩擦,他从来都不曾在欢爱里获得一丝快感,以前是,现在也是。
季秉恒就像忍耐已久似的,一发不可收拾地压著他反覆纠缠,很快,男人的身下湿成一片,这看起来风姿绰约的俊美男人,还在狂野地侵略,在深处狠狠顶著他,仿佛要把他戳穿一般。
剧烈急速的抽插,男人用腹部强硬地撞击著他,“爱我吗”
徐礼的神智有些模糊,像死物一样。
男人眼里闪过一道森冷的光,一把揪住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扔到冰冷的地上,劈头盖脸的又是几巴掌,狂暴的怒吼,“说话啊,你是死人啊,快说话,我问你话,不说是不是要我把小芷儿丢下去。”
徐礼嘴角动了动,这次没有流血,倒不是季秉恒发了仁慈,而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自男人的暴虐了,徐礼人贱命轻,早都习惯了。
男人不解气的又追上来两拳,而后抬高徐礼的双腿环在腰上,继续粗暴的进犯,一下比一下更深入花茎,执意让徐礼回答他的问题。
徐礼的眼珠混沌没有焦距,死气沉沉的答了一声,“爱的,恒少爷。”
得到想要回答,季秉恒心里不仅没有征服者的兴奋,反而象个受挫的失败者,粗暴地抓住徐礼的头发,“抬起头看我,看我怎么干死你这个臭婊子。”恶狠狠地在男人体内冲锋,不再多说一句。
徐礼在小时候听过一句话,两个人的感情就像织毛衣,建立的时候一针一线,小心而漫长,拆除的时候却只需轻轻一拉,便可化为乌有。
他在入狱的那一刻就知道他的毛衣已经不复存在了,而他也确实渐渐遗忘了曾经有过的那件毛衣,如果哪天不小心想起,也是在最深最深的梦境里。
就像现在,昏迷中的徐礼走到记忆的深处,他看见的不是明水街的日子,而是季秉恒对那位高官之子笑的无比宠溺,说:“好,就依你。”
年轻的徐礼过于高估了自己的感情,坚贞或者爱如生命,其实从那一句话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说不痛吗?还是心甘情愿呢?闹剧就要结束了,应该是这样吧……
明哥带着徐礼在下午去祭拜了毛仔。
按理说下午三点是不可以祭拜的,坊间对此流传着很多说法,索性变成不成文的规定。可是魏明还是选择了这个时间,徐礼知道他是怕他遇见熟人会尴尬,算是小小的体贴吧。
毛仔的骨灰位还是很新的样子,前面堆着一层厚厚的灰堆,应该是上午有人来祭拜过。徐礼上了五炷香,一炷代表一年,代表他的愧疚和抱歉。之后他深深的朝着骨灰位鞠了一躬,他有很多话是想和毛仔说的,可是到了嘴巴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从前就是这样,毛仔不停的说啊,闹啊,他在旁边静静的听着,就算想说话也插不上嘴,后来也就习惯听之任之,徐礼闭上嘴,却再也听不见对方的嬉笑怒骂,他忽然难过起来,虽然还是一副淡漠的样子,却真实的感到悲伤,绞着绕的,把他的心拧巴的不成样子。
十五分钟后,魏明开口,要领他回去,恒少爷只给了他们1个半小时的时间,来回的车程就要1个小时15分钟,他不敢耽误。
徐礼摇摇头,吐出几个字,“明哥,你能帮我个忙嘛?”
魏明一愣,几秒后才有反应,“你说。”
“再给我10分钟。”
魏明为难的看着他,他不想拒绝来自徐礼的请求,可是恒少爷这几年残忍的手段着实让他心惊,他试图开导徐礼,“我们下次还可以来”沉吟半秒,“如果你这次晚回去,那下次决然再没有出来的机会,恒少爷的作风你是明白的,说一不二,我已经拖得很晚了,现在赶回去都不一定能来得及,不是你明哥不想帮你,实在是……”
魏明说不下去了,因为徐礼放佛一潭死水,再无波澜。他撇过头,超先迈步像停车场走,听见徐礼跟过来的脚步声,如鲠在喉。
14
14、第 14 章 。。。
徐礼不再挣扎,再次拜托魏明,如果可以请带上一束百合,去三厅8…11格,帮忙祭拜下他另一位友人。魏明点头,答应的干脆。
当天秋高气爽,云淡风轻,是个好时节。
季氏企业跨越金融、房地产和科技业,短短三年已经独占鳌头,巨霸一方,完成了人类的原始积累。明水街的阴暗污秽,被掩埋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雕栏玉砌下的高楼,包裹的也不过是糜烂的光景。
红尘滚滚来,何事惹尘埃。
魏明在13楼先行一步下电梯,他的职务是总经理,不能再往上越过自己办公区域,那是不能随便闯入的禁地,权利于欲望的中心。
走前魏明给徐礼留下一包烟,“拿着,要是还习惯我下次再给你。”和季秉恒为他准备的高档烟完全不同,5块钱一包的地摊货,却也是他在明水街最长抽也最熟悉的味道。
一个人长久地保留固定的牌子或者事物,并不是因为这件东西或者这个牌子有多好,多么引人喜欢,有时候仅仅是因为它代表了这个人对某段时间亦或对某个人的怀念而已。
专属电梯直达顶楼,中间不会再有其他乘客,徐礼肆无忌惮的打开香烟的包装,倒出一支,掏出打火机燃起,深深的吸下一大口。
辛辣的味道带着强烈的刺激滑过他的喉咙,他不比从前,五年间发生的种种一点点的消磨掉他的身体,徐礼压下咳嗽的冲动,一口接一口,让密封的空间都弥漫上劣质呛人的烟味。
电梯里有一面通透的大镜子,能照进人的半身。徐礼眯着眼,从缝隙里看见自己,颓废败落,比以前更加不招人喜欢,毛仔曾经嘲笑他,“礼子,你这种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鸟样注定要打一辈子光棍,当光杆司令,来多少女人都会被你闷跑,又笨又不讨人喜欢,等你老了无依无靠可别来麻烦我。”徐礼那时候心中有梦想,怀揣憧憬和希望,对待爱情无所畏惧,所以也不理会他,全身心投入到疯狂追逐的虚幻世界里。可是现在想来,再看看自己……徐礼深深地吐了口烟,细细地感受余味尖锐的缠绵。
徐礼现在烟不离手,一天要抽十多包,最恶劣的情况是一天一整条,那天季秉恒对着整整一缸的烟灰和洒落满地的烟蒂,不大高兴,过去打落他手里的烟头,强行收走余下的香烟,缕了缕他前额垂落的发丝,“你是在慢性自杀,宝贝,别挑战我的耐性。”
徐礼已经在前些日子脱离标志性的板寸,褪去晦气的样子,这一切都是按照季秉恒的要求。他要求徐礼变回从前的样子,至少目前来说,在外表上是要先还原的。
人年少的时候,多多少少都有根逆骨,尤其是徐礼这样的扑街仔,总是想尽方法凸显自身的叛逆,纹身、染发、肌肉、铁棍,随便捻来一样都是扑街仔必备标志。
徐礼也不能免俗的刻上印记,被打上标志,那些年他就像个凶猛独行的食肉动物,年轻、危险,可偏偏却又忠心耿耿,明明野性难寻却还逼着自己幻化成家犬,哪怕主人一个眼神都会摇着尾巴狂奔回去。
电梯“叮”一声停住,打开门,徐礼吐出最后一个口烟,才缓缓迈步走出去。
总秘挂着专业的笑脸对他打招呼,对于他的置若罔闻也见怪不怪,任由他畅通无阻地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在他要推门的前一刻,才出声制止,“徐先生,季总有访客,请您等一等。”
徐礼木然的呆立,不轻不重的“哦”一声,渡到等待室随意的坐下,窝在沙发里继续抽着他的烟。品质拙劣的呛人烟雾让总秘小姐不大能接受,虽然嘴上没有抱怨,但也黛眉微拧抬起素手遮住了口鼻。
徐礼站起身习惯性想去窗边解决剩下的部分,可好似季氏大楼这种高级写字楼,窗口只是摆设,并不能随意打开,所有的空气由排气扇来转换,他求个心安而已。眼看快要挨近目标,他忽然想起季秉恒不让他靠近窗口的勒令,停下脚步,转回身要去关上门。
无数的巧合组成命运,而命运又注定了巧合。
总裁室的大门从里面被推开,先走出来的是季秉恒,紧跟着的是一名浑身透着贵气的纤细青年,青年有一张你无法说他到底有多俊美的脸,这样的俊秀让人喜爱,让人欣赏,同样的也会引起人无尽的欲念和占有之心。就算和俊朗的季秉恒站在一起也异常打眼,超乎一般的合称登对。
青年白皙紧致的皮肤微微透着粉红,浓情蜜意地望着前方男人,笑眯眯地撒娇着确定晚上的二人世界,这个人徐礼认识,就算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青年,时光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依旧美好的不像话,就算一枝亭亭的白荷立在他身边,含苞凝露,也会因为青年而黯然失色。
徐礼没有停下或者暂缓关门的动作,只是青年在略微的发愣之后快他一步惊呼出声,“徐……礼?”
徐礼抬起耷拉的眼皮,淡淡地说:“萧少爷好。”
被唤作萧少爷的青年着实没想到会再看见徐礼,在季秉恒身边再看见徐礼,所以一瞬间的失态,然后又恢复到美好的形态,无辜和善的笑颜又挂在脸上,“好久不见啊徐礼。”娇嗔似地拉着季秉恒的衣角拽了拽,“恒,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徐礼回来了。”
季秉恒宠溺的看看他,又摸了下他的腰,点下头说:“小事而已,我哪里记得。”
青年放佛也是被刺鼻的烟味呛到,不由自主的倚在季秉恒后背咳嗽起来,后者也发现徐礼受伤的眼,不大高兴,声音放低的说,“不是给你买了烟吗?怎么抽这种地摊货。”青年的咳嗽愈发剧烈,季秉恒温柔的抚慰着他的背,阴沉地说:“小逸有哮喘,快灭掉。”
徐礼的眼睛淡漠地对视着他,把烟给掐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特别特别喜欢狂上加狂,可是大人结婚加创业N久没新消息了,等的好焦心~
阿~大家叫我年仔就好!
哦yes,贱人一号二号三号~
15
15、第 15 章 。。。
徐礼见过萧逸三面,第一面是疼,之后再无感觉。
包括现在,没有高兴,也不会不高兴,好似看见的是一个路人。萧逸和季秉恒的关系对他来说不存在伤害,也不会产生任何帮助,无关紧要。
他掐了烟,颓然的站在门口,等候安排,萧逸保养的如白玉般的手比女人还细嫩,向他伸过来,做了个握手的动作,徐礼木然,迟钝地伸出粗糙的手,他的掌心因为常年劳作结着厚厚的老茧,直接蹭到皮肤上会让人很不舒服。
季秉恒很亲密地吻了吻萧逸的嘴唇,拥着他的腰走向电梯,“回去换件衣服,我下班去你那接你。”
萧逸抱歉的朝徐礼笑笑,不好意思似的说,“那我先走了,下次见,徐礼。”甜蜜的仰头凝望季秉恒,两人旁若无人地亲昵。经过总秘台,总秘小姐满是热切的站起身向萧逸打招呼再见。萧逸依旧温柔的笑着,回答,“秘书小姐再见。”人畜无害的样子。
谁能看出来这个优雅的青年曾经像恶鬼一样死死地盯着自己?曾经找十几个扑街仔追着他砍了无数条街?在牢里也是,萧逸对他的照顾,是无微不至的。
如果不是今天的相遇,徐礼都快要忘了有这么一个人,他恶毒、傲慢、睥睨,无时无刻不在告诫自己多么卑贱。
无妨,徐礼想,反正一切都已不重要,水中花,镜中月而已。
他不抱希望,也没有怨恨。
他坐回到沙发上,脚边地上静静躺着之前掐掉的烟头,还剩一小截烟屁股。弯下腰,捡起烟头,打上火,深深的吸了一口,不好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