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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返回会议室,走到门口就听见山崎信夫在里面厉声训斥,翻译告诉熊文斌:“山崎信夫正训斥富士制铁之前跟我们接触的谈判人员,说接触了这么久,竟然不知道沈总精通日语,斥责他们失职、低能。”
熊文斌也是很意外,他只知道沈淮在法国留学过好几年,会说法语跟英语很正常,不知道他还听得懂日语,想到沈淮今晚的表现,压根儿就是扮猪装蠢,应该是趁日方代表麻痹大意,把日方的底细都听了过去。
熊文斌走过去,推开会议的门,见小田雄一给搀了起来,坐到椅子上,半片脸给烫得赤红,像煮熟的龙虾,这时候还在吃不住痛的低声哀嚎,但山崎信夫对他则是满面怒容。
山崎信夫虽然恼恨沈淮扮猪装蠢,偷听他们的私下谈话,但毕竟是小田雄一活生生的将把柄送到沈淮的手里,叫沈淮有借题发作的机会。而小田雄一在谈判桌上,如此轻佻失礼的行止,要是传回到日本国内去,山崎信夫也知道他必然会给牵累。
熊文斌对山崎信夫说道:“医务人员马上就会过来,还请山崎先生早点休息——山崎先生什么时候想离开东华,就让酒店的工作人员通知我;直接通知梁市长也可以。”
山崎信夫直接用中文跟熊文斌说道:“今天发生这样的误会,真是抱歉,请熊秘书长代为联系周小姐,我想当面向她致歉。”
这是山崎信夫今晚第一次公开说流利的中文,而山崎信夫虽然表示向周裕道歉,但一口咬定今晚发生的事情是误会,熊文斌暂时也只能肚子暗骂了一通,而无法跟山崎信夫争论什么,脸上不露声色地说道:“今天晚了,周区长心情不佳,已经回去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决意先把日方代表晾在一起,待医务人员过来替小田雄一检查,只是轻度烫伤,敷过药没什么大碍,熊文斌就打电话跟谭启平汇报情况,也说了山崎信夫讲中文很流利这件事情。
谭启平没有说什么就挂了电话,熊文斌猜测他大概也能意识到过于心切反而叫日方代表心生蔑视的问题所在——熊文斌知道谭启平心里会很不痛快,也不知道这事后续会如何发展,见谭启平也无意让他过去,也只能轻叹一口气,先回家去。
周裕开车到文山苑,见沈淮坐上车后一直都绷紧着脸,一句话都没有说,她把车停在夹巷的角落里,问道:“你今天生气好吓人啊!”
“当然生气了,我都没有摸呢,小鬼子他妈就敢伸了手。要不是不想惹外事纠纷,我他妈今天把他胳膊给剁下来。”沈淮怒容满面地说道。
周裕见沈淮脸虽然绷着,说起话来却没有个正经,娇嗔道:“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先摸后摸的?你要真敢摸,我把你手剁下来。”只是声音又软又柔,没有半点为沈淮的话恼怒。
“我是说真的。”沈淮见周裕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夜色的湖水,藏着深邃的光泽,长睫毛的暗影在轻轻地跳动,见她没有责怨自己不正经说话的意思,又说道,“我觉得要赶紧摸了把,不然以后说不定还会吃亏。”
“瞎说什么,你吃什么亏?给你摸了,我就不吃亏了?”周裕伸手过来,在沈淮的腰下掐了一下。
车子里空间狭窄,她手刚伸过去,就给沈淮抓住,想抽却没有抽回来,反而给沈淮用上力,要将她的整个人拖过去。
她想挣扎着坐直身子,身子软绵绵的生不出一点力气,就斜到沈淮的怀里,叫他的双手从腋下插过来,看着他的手一点点的往上移,看着他的手就要覆自己高高隆起的双峰,一颗心怦怦的直跳,嘴里说道:“不要,你再这样我真就生气了。”手却只是按着沈淮的大腿,生怕从沈淮的怀里斜倒,却忘了要抓住沈淮袭向她胸部的手……
周裕迷迷糊糊的,只觉得一颗心在剧烈地跳动,待她清醒过来时,沈淮已经将她的外套脱掉,将她的绒线衣连着棉衣以及文胸整个的都推到脖子上,她的背靠着方向盘,浑圆如丘的乳房,露在外面有些凉:一只给沈淮的手揉成各种形状,一只给沈淮的唇舌含舔着,直叫她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舒服。
她头仰着,只看得见沈淮的头顶,给摸弄得舒服,忍不住伸手抱着沈淮的头,手指插进他的头发慢慢的摩挲。
待到沈淮伸过手来解她的裤腰带,周裕才抓住他的手,制止他进一步的动作,将他往外推了一点,说道:“这下子你该不吃亏了吧?”手给沈淮抓住,往里牵了一下,碰到一条正昂头怒张的巨蟒。
周裕是过来人,手一触,就忍不住想叫:“好大。”又觉得这样给助涨沈淮的气焰,闭着嘴没有说话,将手抽回来,把沈淮还贴在她胸上的脸捧起来,说道:“你不要趁人之危。”
见周裕表情有些严肃,沈淮也不敢继续下去,怕把她惹恼了,说道:“你的胸真漂亮,以后还给我摸,好不好?”
周裕将衣服放下来又伸手进去把内衣整理妥帖,见沈淮还死皮赖脸的说以后要继续摸她的胸,横了他一眼,说道:“你这是趁人之危,害我以前都差点以为你是正人君子——以后不理你了。”
“你说停就停,还不正人君子啊?你再说,我肠子都要悔青了。”沈淮涎脸说道。
这时候有车开过来,灯光直接打过来,周裕吓了一跳,好在她的衣服已经整理妥帖,没有什么不当的地方。就见周知白从对面车里下来,往这边走过来,边走边喊:“姐,姐。”
周裕这时候狠狠的掐了沈淮一下,要不是她早些时间清醒过来,刚才那一幕就要给她弟弟看到。
沈淮自知理亏,只能忍痛下车,问周知白:“周总你怎么过来了?”
“我刚知道南园发生的事,我怕我姐心里不痛快。”周知白见沈淮跟他姐将车停在阴暗角落里,只当他们在商议应对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没有多想什么。
第二百七十二章夜谋
沈淮站在鹏悦国际酒店的楼顶上,眺望着河东岸灯光璀璨的工地,邵征走过来,说道:“杨书记他们到了。”
沈淮转回身来,跟邵征下楼到鹏悦的贵宾厅去。
杨海鹏走过来,兴奋得手舞足蹈,说道:“早知道今晚有这么精彩的一幕,我死皮赖脸也要凑到南园看热闹去。听南园的人说,小鬼子半张脸给烫脱了皮,红得跟猴屁股似的。真想凑过去看一看,长得跟猴屁股似的人脸,到底是什么样子。就是周区长今天吃了点亏,这个太不值,小鬼子也太他娘欺负人了。”
听着杨海鹏的话,坐在沙发上的周裕抬头看沈淮一眼,暗道:在南园给小鬼子揩油吃豆腐,是叫人气愤,但她真正吃亏还是在车里糊里糊涂就给这个浑蛋占了大便宜。
回味起在车里给沈淮揉弄双峰的感觉,周裕心里又有些热腾腾的暖意,似乎沈淮还有一双无形的手箍住自己的腰身,叫人情荡意迷,不知不觉间眼眸波光如水,娇嫩粉面也泛起些微红晕,撇脸看向别处。
周裕的异样落在别人眼里,还以为她是在为今晚在南园发生的事情气愤。
沈淮倒是知道周裕是在想车上的事情,见她此时的脸蛋娇艳风情,心里痒痒的,但这时候又不能多表示点什么,只能一脸凛然正气的朝吴海峰、周炎斌、杨玉权等人走过去,笑道:“得,我胡闹了一把,又把你们惹得不安生,真是罪过啊。”
吴海峰、周炎斌、杨玉权等人都是一笑,知道今天这事有些棘手,但现在周家的利益,差不多已经跟梅钢捆绑在一起,他们同样不愿意看到,在谭启平的操控下,梅钢的控制权旁落他人之手。
在梅钢的产业布局上,梅钢自身的股权分布,控股权在谁手里,其实都是次要的。梅溪电厂建成,将控制梅钢的电力供应;码头又将控制梅钢原材料及产口的进出,梅溪电厂及梅溪港码头,才是整个梅钢产业布局以及将来决定梅钢控制于谁手的最关键一环。
日方眼光还是很毒辣的,他们也同样不关心梅钢或合资项目到底谁控股,一早就更在意能不能拿到电厂跟梅溪镇码头的控制权。
中午知道富士制铁单方面突然提高谈判规格,积极释放出要将合资项目建在东华的信号,吴海峰、周炎斌、杨玉权等人在感到震惊的同时,也都感到很被动,很棘手。
不仅谭启平,就连省长赵秋实都打电话来表示对此事的重视跟关注,都要求东华市里,要尽一切可能将合资项目谈成,他们实在想象不出,要是日方坚持以对梅溪电厂及梅溪港码头控股为合资条件,沈淮还能有什么借口坚持梅钢独立自主的发展方向。
眼前这事虽然有些棘手,但至少梅钢丧失发展主动权的危机得到缓解。
周知白虽然心里对沈淮都有些看法,但知道她姐今天没有怎么吃亏,这会儿他也还在为今天的事情兴奋,一时也没有去想什么后遗症的事情,而是笑着问沈淮:“我也是压根没有想到沈书记你竟然还精通日语——沈书记,你在法国留学过,之后就回国了,你什么时候学的日语?”
“他估计是看日本色情录像时学的,在法国,日本色情录像很流行的;沈淮刚到法国时,语言不通,没事就看这些录像打发日子。”孙亚琳也是满心疑惑,她本来是在万紫千红喝酒,知道南园的事情,就赶到鹏悦过来汇合,但心里一样想不明白沈淮怎么会听得懂日语?
孙亚琳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沈淮在法国时接触很多的日本风俗电影。
孙亚琳数落沈淮来,从来都是口无遮拦,不给他留情面;大家听了都哈哈一笑,杨海鹏笑着问沈淮还有没有把录像带带回国来,他也要借过去学习学习。
市钢厂八十年代末曾从富士制铁引进全套的生产线,当时不仅委托日方负责生产线的安装、调试,之后还聘请两名日方技术人员长期留在市钢厂做技术顾问,沈淮就是在那时学的日语——只是这段经历已经没有办法跟别人提及了,孙亚琳“泼脏水”说他看日本小电影时学的日语,他只能默默的认了,笑着把杨海鹏凑过来的头推开。
杨海鹏、周知白、赵东他们为今晚在南园发生的事情感到解恨,恨不得在现场替沈淮助拳;吴海峰、周炎斌、杨玉权、禇宜良、朱立等人则老成持重,觉得事态到目前远远谈不上明朗,还可能诱发他们之前所没有预料的变故,神情也就谈不上很轻松。
大家开过玩笑,吴海峰就进入正题,说道:
“富士制铁的代表,虽然提出要跟周裕当面道歉,但一口咬定是误会,他们应该还是想向市里施加压力,扳回主动权。”
虽说南园归市委办分管,但只要熊文斌不刻意的严禁工作人员外传消息,沈淮他们想知道南园的动静,还是比较容易的。沈淮现在已经知道,在他离开南园之后,谭启平、高天河、梁小林、顾同、熊文斌等人的言行以及山崎信夫等日方谈判代表的反应。
“不过反过来说,他们虽然一口咬定是误会,但反应不强烈,说明他们心虚了,这还是有利于我们把主动权抓过来。”周炎斌说道,“说到底,还是谭启平可能会有的反应,叫人无法琢磨!”
谭启平随后离场,只是正常的外事反应而已,不能代表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沈淮都泼了水、摔了杯子,公开指责这是一起恶劣的公开侮辱我方女官员的事件,谭启平要是还无动于衷,那他这个市委书记就是不合格的。
不过,谭启平心里到底是怎么样想的,到底是为日方代表的无礼而气愤,还是为沈淮的小题大做、借题发挥更加恼恨,就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了。
富士制铁这次突然提高谈判规格,表露出很强的意向性,就是奔梅钢来的。谭启平事前还坚持让市钢厂参与合资谈判,硬要把市钢厂搓和进合资项目里来,实际这只是周明到梅溪镇任职的延续——谭启平已经不耐烦梅溪镇及梅钢给沈淮一手遮天了,虽然不会强烈的直接将沈淮从梅溪镇调离、激化矛盾,但掺沙子的动作则不会少。
今天的事情发生之后,不管合资项目能不能成,谭启平必然会加快对梅溪镇掺沙子,甚至还有可能引发唐闸区的一系列人事变动。
谭启平作为市委书记,之前一直都很难对梅溪掺沙子,包括周明都给沈淮压得死死的,大有冷板凳坐穿之势,说到底市委市政府跟梅溪镇之间,还隔着唐闸区。
梅溪镇的主要人事权是在唐闸区,市委及市委组织部还无法直接插手。而唐闸区这边,区委书记杨玉权以及其他区常委成员,大多数受周家影响很深,潘石华在唐闸区实际上是给孤立的。
以往,谭启平的动作不会激烈,毕竟要顾忌到沈淮在明面还是要算谭系的冲锋大将,而沈淮背后的宋系更让谭启平不会轻易的去激化矛盾。
但今天的事情发生之后,有些事就有些难以预料了。
要是谭启平决意将杨玉权调走,决意将周裕调走,沈淮又能指责谭启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