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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愣了一下,挠着脑门一时间还没有日期算过来,问吴海峰:“今天是八号?”
“你是时差没有倒过来,把日子过糊涂了。”周裕笑道,“我们都以为你是凑今天的航班赶回来参加竣工典礼呢。”
“我是赶回来参与竣工典礼的啊,我在飞机还在背演讲稿呢。”沈淮摊手说道,“英国那边要比这晚八九个小时,我前后又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还在香港机场睡了一觉,我压根儿就以为明天才是竣工日期呀。早知如此,我何苦在飞机上忐忑不安的背演讲稿啊,全没派上用场。”
梅溪港码头一期工程今天是基建竣工,不过在沈淮去英国之前,基建工程差不多就已经收尾,只是差一道竣工验收程序;设备安装也在进行之中,再有一两个月就能正式投入使用,最高可供万吨级货轮停靠。
东华涉江临海,大小码头有上百座个,但是能充分发挥江海联运优势的万吨级以上码头仅有七座,都归属东华港口集团管辖。
梅溪港码头一期工程的建成,以及二期工程将要投资建造的更高等泊位与梅溪电厂专用输煤码头的建设,将为梅溪镇沿江形成新的江轮也能停靠、海轮也能停靠的江海联运港区。
这对唐闸区,乃至整个东华市东片地区的发展,意义都极为重要。
基建竣工典礼,镇上也是筹划了很久,沈淮还特意让何清社邀请吴海峰、杨玉权出席,倒没有想到他自己无意间错过竣工日子,朝吴海峰、杨玉权连连拱拱道歉,幸灾赶上晚宴。
也是难得见沈淮有糊涂的时候,大家都哈哈大笑,簇拥着沈淮、吴海峰、杨玉权往里走。
用过宴,大家也不急于缠着沈淮谈公务上的事,就各自离开;沈淮借着醉意缠着要陈丹开车送他回去。
孙亚琳还留在法国,回到文山苑的房子,也不怕会有人跑过来骚扰。
刚进屋就给沈淮压在门口吻得喘不气来,陈丹给沈淮微凉的手钻进来,在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腹上肆意的抚摸,也是情切心慌,只支持着最后一线清醒,说道:“我给你去放热水,先洗澡!”挣扎着先进了浴室。
沈淮跟着进来,拉了一把椅子,让陈丹坐他的身上,从后面将她柔软的身子紧紧搂住,说道:“想死我了。”
“我才不信。”陈丹狡黠的一笑,俄而又扭过头来,温柔而动情的在沈淮的唇轻啄了一下,问道,“到底有多想我?”
“在外面就一心想着回梅溪来,在外面觉得各种辛苦跟艰难,一回到梅溪镇,就觉得都无所谓了,都没有关系,都觉得一扫而空——你说我有多想你?”沈淮看着陈丹在灯光下,闪着诱人光泽的脸蛋,跟迷人得能将他七魂六魄都吸过来的美眸,跟她说此行的经历跟艰难。
“那个谢芷为什么会针对你?”陈丹疑惑地问道。
“因为我以前做了太多的错事,也伤害过太多的人。”沈淮下巴轻轻的搁在陈丹软嫩的肩,脸贴着她丰润雪腻有着淡淡香气的脸蛋,想到他必然要为之前沈淮所背负的罪责,也忍不住要唉声叹气,轻声说道,“虽然我一心想洗心革面,但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拿孙亚琳的话来说,我这也是活该。”
陈丹回头看沈淮的眼睛,见他眼睛里多是无奈的神情,知道他也没有太把这次遇到的艰难怎么放心里去,知道他要比她坚强,只是愿意找她说说这些烦心事,伸手在他脸上轻轻地摩挲。
沈淮看着陈丹清纯多情、深邃安静的美眸,小姑给安排相亲对象的事又不忍心跟她说,当下将她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一起进入浴缸洗浴,双手在她迷人的躯体上,感受那么如丝如脂的柔滑,嘴从她的唇下移,从她莹润长修的美颈,到性感动人的琐骨,一路吻上那雪山美峰,手在她的腹下轻揉,弄得陈丹像蛇一般扭动,动情的呻吟。就在水汽蒸腾的浴缸里,沈淮让陈丹扶着浴缸边缘,顶臀垮腰,扶着她丰润浑圆、雪峰一般的臀,挺枪刺向那道鲜艳而迷人的嫣红……
第二百九十一章冬晨春睡
也没有怎么睡,大清早听到细碎的动静醒过来,就看见陈丹坐在床边穿衣服,沈淮移着身子过去,搂过她柔软的腰肢,问道:“才几点就起床啊,我睡多久,你不困吗?”
“都怪你,非要留我在这里陪你过夜;过夜就过夜吧,一晚上都没让人家睡好。”陈丹一脸嗔怨的回头瞪着沈淮说道,“我妈每天早上都会喊我跟小黎吃早饭,我得赶在她发觉之前回去。”
陈丹在新梅新村有两套带院子的房子,一套他爸妈跟他弟住,一套她跟小黎住,两套房子并邻还连着院子。
她妈倒是体谅她们年轻人嗜睡,起床早也不会轻易过去惊扰陈丹跟小黎,不过陈丹要是在沈淮这边宿夜,都要起早溜回去,才能避免给她妈发觉。
沈淮笑道:“女大不由娘,你老这么怕你妈也不是一回事;陪我再睡一会儿。”看着陈丹娇嗔不愿就范的脸蛋,娇艳不可方物,沈淮心里一荡,伸手探到她棉衣里,摸到丰挺触手嫩滑的胸上。
“你昨晚都折腾了四回,你还不够啊!”陈丹欠着身子挣扎了两下,没能叫沈淮的手出来,就由着他拿自己饱满的大胸玩耍,还照旧拿起羊绒衫往头上套,却不料沈淮就趁着她头给羊绒衫裹住的时候,将她推倒在床上,将她的衣物反撩上去,将她的文胸往推上,露出如玉腻白的胸来。
周裕丰满的胸圆滚滚的仿佛肉玉团,陈丹的胸则像根部饱满而挺拔的春笋,各有其妙,沈淮看着陈丹的胸给他的手掌握捏着滚动,顶尖的嫣红鲜丽诱人,凑嘴吻上去。
陈丹几次试图把沈淮的手拉开,但嫣红的那处给沈淮湿润的嘴唇含住,说话就有气无力了:“不要闹了,我骨头架子都快散了,早知道睡着就不起来了,你太折腾人了。”
沈淮感受沈淮肌肤的滑腻跟弹软,把她拉到被窝里来,说道:“就是嘛,再陪我睡一会儿。”
“你哪里要让人睡觉?”陈丹感觉到沈淮的脚丫头贴过去,要将她的内裤扒下去,微微抬起屁股方便他动作,胯碰到他坚硬如铁的挺勃,身子触起一片火热……
温存过后,陈丹筋酥骨软的坐起来,感觉屁股沟都是湿迹,磨得都有些痛,也不好意思看有没有破皮,只是拿被子将沈淮的蒙上,才急忙抽几张卫生纸将下面早早擦拭一番,拿腕表看时间过了好久,嗔怪道:“你倒不累啊?”
“这才能证明我有多想你啊;我只想你哦。”沈淮遂了意,还是不想让陈丹穿衣服这么早就回去。
“鬼才信你。”陈丹恨恨的伸手过来在沈淮的腰上掐了两下,问道,“昨天周部长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你说是怎么回事?”
沈淮没觉得周裕昨天跟我或者在陈丹面前有什么不正常的,但又觉得女人的直觉是可怕的,装糊涂道:“怎么了,她怎么看你眼神怪怪的?我没觉得啊!”
“倒没有多怪,就是在你过来之前,大家坐在一起聊天,别人说起她也住文山苑时,她偷看了我一眼;我之前又不是不知道她住这里。”陈丹狡黠的眼神盯着沈淮,“你说,她看我一眼不是很多余?”
沈淮头大如麻,心里直叫冤,他还就在周裕那里尝到点甜头,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呢,没想到周裕也是个做贼心里藏不住鬼的人,眼睛盯着天花板就想编什么话蒙过去。
“孙亚琳说你想着编谎话的时候,眼睛焦距就会散开。”陈丹拿在床头柜上的小镜子伸到沈淮眼前,说道,“你看,她说的是不是就是你现在这样子?”见沈淮满脸尴尬,笑着将镜子丢到枕边,俯身过来在他脸颊温柔地亲了一口,说道,“你不要心虚了,这事轮不到我来担心;我要担心也得担心别的,对不对?”
沈淮捧着陈丹的脸蛋,轻了一下,说道:“家里可能要给我介绍相亲对象,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陈丹浅浅的一笑,温柔地拍了拍沈淮的脸颊,说道:“我现在是真不能陪你了,你好好再睡一觉;车我开走,你等会儿自己坐公交车吧。”就从沈淮的怀里挣扎着坐起来穿衣服,拿着车钥匙,要赶在她妈喊她吃早饭之前赶回去。
沈淮这两天在飞机颠簸上,时差还没有倒过来,陈丹离开后,他也没有什么睡意,披了睡袍拿烟依在床头抽烟。除了周裕的事叫他有些头痛外,颇有事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之感。
也好像是心灵有感应似的,一根烟没抽完,周裕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你这么早起床了啊,要我陪你去打球吗?”沈淮问道。
“算了吧,我看你整宿没睡吧?”周裕笑道。
“你不会整夜没睡盯我这边的窗子看吧?”沈淮问道。
“得了,你以为你谁,值得我这样啊?我刚看到陈丹打哈欠呢,你也不悠着点?”周裕说道。
沈淮不由得想象起陈丹跟周裕遇到打哈欠时的样子,得意又无耻的笑了笑,说道:“我还要再睡一会儿,要不你过来陪陪我?”
“你想得美。”周裕在电话里啐了沈淮一口,说道,“听区政府办说我的办公室要留给你用,我有几件私人添置的东西嫌麻烦就没有都搬走;你要是嫌弃,你记得打电话给我,不要随便扔了——我打电话就是跟你说这事。”
“哦。”沈淮说道,“说实话,昨天潘石华找我过去说了一通话,就这事叫我听了心里舒坦。”
周裕美滋滋的笑道,“蒙谁呢,我又不是三岁小女孩子?”
沈淮又跟周裕说了他在区里分工的事情,说道:“梅钢、梅溪镇的事忙不完,潘石华又把区教育局交给我分管,大概是想把我累死。对了,现任区教育局那几个局长里,有谁靠谱些?”
“别人巴不得多捞些权,你倒是挑三拣四的。”周裕在电话里说道,“潘石华把教育划给你分管,我看他没有安什么好心。这些天你不在家,杨书记决意通过保梅溪镇进十强镇的文件,在教育拨款上对梅溪镇的倾斜特别大,区教育局对这一块意见很大。我估计潘石华是故意把这烫手山芋丢给你——不过区教育局的头头脑脑,到谁靠谱,我可不会在背后随便说别人的不是。”
沈淮弹了弹自己的脑门,问道:“你的意思是指区教育局几个正副头头没有一个靠谱的?”
“也不能这么说人家不好,人家组织年轻漂亮女教师陪领导跳舞倒是很积极上进的,这个调调不是你喜欢的吗?”周裕笑道。
沈淮头大如麻,唐闸区归区教育局分管的在编教职人员就有近三千人,这里倒藏着不少秀色跟污垢,也不是他能管的。
周裕要去晨练,就把电话挂了,沈淮又蒙头睡了一觉,直到九点钟才起床坐公交去梅溪。
错过上班时间,公交站台上也没有几个人,上车也没有几个人。
沈淮走到车后面,掏出票夹,没有零钱,就拿出一张一百的给售票员找零。
售票员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脸颊瘦长,吊梢眉,眼睛呈三夹角,看着沈淮递过来的大钞,又撩眼盯着他的脸看了两眼,手指戳着边上贴着“自备零钱”自书纸牌示意给沈淮看,脸撇向窗外,无意找零钞给他。
只是沈淮把上上下下的衣兜都掏了个遍,都没有找出一个枚钱角子出来,讨好的说:“真对不住,真没有零钱,麻烦你帮我破一下。”
“车票就要五毛钱,要是每个人都跟你似的,我们要准备多少零钱找给你们?再说了,现在假钞这么多,还尽找我们售票的骗。为了五毛钱,我要是收一张假钞,半个月工资就没了,我碍着谁了?”售票员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很不客气地说道,“没钱就不要上车,规矩又不是专为你一个定的。”
不知道中年妇女是不是到更年期了,沈淮也办法跟她发脾气,讪然说道:“要不你们让我下车。”
“老王停车。”售票员当真不客气,招呼司机停车,要赶沈淮下去。
“这位兄弟的车票多少钱?”侧边靠窗的乘客看过去,从兜里掏出一把零钞,凑出五毛钱帮沈淮付了车票。
“真是谢谢你啊,你们这到哪里下车,我等会儿把钱还给你。”
沈淮很不好意思的在那人身后的座位上坐下来,看他四五十岁,满脸枯瘦,穿着皱巴巴的棉袄,左腋下还破了一个洞,还有棉絮露出来。车厢里还有四五个人跟他打扮差不多,应该是一起的,有人脚边还有蓝色的安全帽,像是工地上的建筑工人,沈淮又觉得奇怪,建筑工这时候应该个上工,他们怎么还在坐公交车?
“才五毛钱,能多大的事情,你莫要惦记什么。”中年男子笑一笑,露出给烟熏黄的牙齿,反而为沈淮的郑重其事不好意思。
“你们这是要到梅溪镇哪个工地上去?”沈淮问道。
“我们不是梅溪镇工地的,我们去那里找个老乡结工钱。等工钱结了,我们过两天就回家过年去。”中年男人说道。
看着车窗外建筑顶上的积雪,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