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大概也没有想到是沈淮跟女儿在院子里说话,赶着要睡觉了,T恤衫里也没有穿戴什么,弯着身子端着浸泡衣服的木盆出来,T恤衫的领口敞下来,露出里面荡下来像两只木瓜似的雪白大乳,看得沈淮一愣,眼睛盯着看了好几秒钟才意识到有些失礼。
丁秀也顿时意识到走光了,但她毕竟是过来人,也没有惊慌失措的打翻木盆什么的,侧过身子,将木盆放下来,才站起来拢着胸口,跟沈淮打招呼:“沈县长,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也许是刚洗过澡的缘故,也可能是院子里的灯光不那么亮堂,此时的丁秀没有之前所见的憔悴、疲惫,脸滑皮嫩,乌溜溜的大眼睛多少有些走光后给人看见的羞涩,显得成熟而美艳,也有几许的妩媚感觉,很难叫人相信她都已经是个三十六七岁的成熟妇人。
沈淮心里暗暗一叹:恰是这种熟媚的女人,对男人的诱惑力最强。
罗蓉也是看到她妈走光的样子,只是吐吐舌头没有说什么,看到沈淮尴尬的转过脸来,还冲沈淮做了一个鬼脸。
沈淮满头大汗,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纯洁无瑕呢,还是说没心没肺的不介意她妈的身子给人看光了。
沈淮原先还想找罗戴民、丁秀聊聊天,除了邻居彼此熟悉一下,还想通过罗戴民、丁秀了解一下城关镇的基层情况。
现在知道丁秀从医院出来第二天,就干脆利落的跟罗戴民离了婚,沈淮反而不好再说什么。以后瓜田李下的,他还要是注意避嫌,不然羊肉没吃到、惹一身骚,那就不划算了。
沈淮与丁秀敷衍的说了几句话,就坐回来接着看文件。
看着沈淮坐回去,丁秀才觉得面烫心热,也不知道刚才那样子,叫人家县长看在眼里会怎么想——她看了一眼隔壁院子,也知道不便再这么穿着、蹲在院子里洗衣服,想着回屋添件外套也不合适,索性端了木盆,躲屋里洗衣服去。
她作为一个刚离婚的女人,自然也需要避嫌。
“沈大哥。”罗蓉在院墙那头,又喊沈淮。
“嗯?”沈淮背靠院墙回应着。
“你一定以为是我妈绝情。”
“啊,我没有这么觉得啊。”沈淮笑道,都没有见过两面的邻居夫妻离不离婚,他才不会去掺和什么,再说了,罗戴民跟丁秀这种状况,就算丁秀坚决要跟罗戴民离婚,也不是什么不近人情的事情。
“其实跟我妈离婚,是我爸提出来的。”罗蓉说道,“也不知道他吃错了什么药,那天夜里回来,他就提了离婚,夜里就搬出去住了。”
沈淮又是半天无语,那天夜里他回到家就呼呼大睡,还不知道隔壁大半夜又发生那么多事情。
沈淮轻轻一叹,有时候他自以为把人性看透,但又不得不承认,也不是没有看走眼的时候,他情不自禁的会想:罗戴民到底是什么心境,跟丁秀提出离婚?
在经历医院那夜的事情之后,他也有些看不起罗戴民,但这时候又觉得罗戴民懦弱归懦弱,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
这会儿,丁秀披了件外套走出来,冲着这边的墙头说道:“沈县长,好像有人在敲你家的门。”
院子在楼前,进户门则在北面的楼道里,中间隔着餐厅、客厅,沈淮刚才在想事情,也没有注意听到有人在后面敲门。
真正谁有什么事情要汇报或者交流,都会先打电话过来,或者通过王卫成转告后再上门,沈淮心里琢磨着谁没事会这个时候上门来。
他现在特别烦那些上门说情送礼,没什么事还拼了命凑过来汇报工作、汇报思想的。
他要是板着脸教训,显得不近人情;要是不板着脸教训,下面人能做出各种叫人哭笑不得的事情来——往烟盒塞几千钱、塞金饰件,都还是小事情。
沈淮正犹豫是不是假装听不见呢,让来人知难而退,搁桌上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沈淮拿起手机,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不知道是不是在敲门的人打来,接通后朱鹏的声音传过来:“沈县长,我是城关镇的朱鹏,有些工作要跟你汇报一下。”
所有人找上门来的借口都是汇报工作,作为领导,很多时候也是不能拒绝下面这种接近的借口,不然就是不关心下属,不贴近群众,在组织生活里也是要受批评的。
沈淮今天算是较早回家了,没隔多少时间朱鹏就摸上门来,心想他指不定这几天一直盯着这边的动静。
想到这里,沈淮蹙着眉头,说道:“哦,朱镇长啊,你有什么紧急事情要汇报?要是一般工作,今天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明天跟县政府办联系,看赵副县长明后天有没有时间。”
这两天朱鹏就在楼前楼后的张望,丁秀也猜到这时候应该是他在外面敲县长家的门——她还以为朱鹏都找上门来,县长总得让人家进来一下、应付一下,但没有想到沈淮会拒绝得这么干净利落,不单今天,甚至以后都不打算给朱鹏单独见面的机会。
她猜想站在门外的朱鹏,这时候会不会有一种给一盆凉水浇透的心情?
丁秀虽然是城关镇上的干部,但作为普通干部,跟县领导直接接触的机会很少——也不是没有接触的机会,但她心里也明白有些男领导凑过来是打什么心思,瓜田李下的,她不想惹什么闲话,就只能躲得远远的。
这几天离婚虽然叫她有一种人生从此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但人生经历这么大的变故,心思也是极乱,谈不上悲或喜,她只是努力地想将自己与女儿的生活恢复平静,然而在单位里还要应付种种异样的眼光,还要克制住不理会背后的种种非议。
这种心情下,即使知道隔壁新搬来的邻居,是近两年来镇上隔三岔五都交头接耳讨论的新县长,她也没有什么心思去琢磨年轻的新县长是怎么一个人,惊讶之情也是给冲淡了许多。
她也是差不多到今天才把纷杂错乱的情绪捋顺过来,偷摸打量了沈淮两眼,见他都已经放下手机,想必是直接挂了朱鹏的电话,心想真是一个难以接近的领导。
沈淮将手机搁桌角,见丁秀欲言又止,刚要问她有什么话说,却见她转身进屋里去,也就没有喊她。
第八百零六章发愁
丁秀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后,从猫眼里看出去,就见朱鹏站在楼梯洞里还没有离去,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像幽魂。
以前在单位听人说,这个新县长如何的了得、厉害,丁秀还没有什么感觉,毕竟隔得太远,事不关己自然高高挂起。
不过,这几天来看到朱鹏心事重重以及此时被拒门外的失魂落魄,再想起以往朱鹏在镇上的不可一世,丁秀暗自咂舌,心里想:也许新县长的威严,也只有最挨近他的那圈人,才能清晰的感觉到吧?
丁秀心里就奇怪了,看沈淮也就二十八九岁的样子,怎么就有这样的威严?
丁秀心里正胡思乱想的,就见朱鹏往她这边走过来——看到朱鹏冲猫眼这边看过来,丁秀心里一惊,转念想到她凑到猫眼前看门外的情形时遮住光,定然是如此才叫朱鹏觉察到门后有人。
朱鹏敲门;丁秀不吭声,也不让开,希望朱鹏误以为是屋里熄了灯、猫眼才没有光亮透出去。
朱鹏却没有那么好打发,不再敲门,贴着门说道:“丁秀,我知道你在门里面,你不要假装听不到我说什么——我知道我去医院太过分,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要跟沈县长解释清楚。我对你有什么心思,我也不掩饰,但你扪心问问,这些年我有没有强迫过你做什么?要不是罗戴民先闹得我家里鸡犬不宁,我会吃饱了撑着去折腾他?你跟罗戴民离婚,是因为我折腾你们,还是因为罗戴民他自己,你不能昩着良心不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丁秀回想往事,心境难平,想到以往朱鹏在镇上那不可一世、叫人畏惧的样子,再看看他此时竟然哀求自己门前、要求帮他到沈淮跟前说情的可怜样,又觉得甚是可笑,但想到自己家庭已经破碎,心就又硬了起来,打算回房间里去,不再理会门外的朱鹏。
“你跟罗戴民的事,我还是以前的看法,晚离不如早离,对你、对蓉蓉都好。罗戴民这人是不坏,但跟着他,对你,对蓉蓉都没有什么好处。这里面的道理,你心里也应该能明白,不用我废话多说什么。这些年,我是纠缠你,我就觉得罗戴民配不上你,你要是因此恨我,我也不怨你。”
沈淮坐下来看文件,也不知道,也不关心丁秀与朱鹏离院子十多米隔着门在说什么,只要朱鹏不敲门、不再打电话过来烦他,他甚至不关心朱鹏在门外到底有没有离开。
罗蓉饶有兴趣的趴在墙头,看沈淮坐院子里批阅文件,还小声的感慨道:“原来电视里那些当大官的批阅文件,都是你这样子啊。”
“我算哪门子当大官哦?”沈淮背靠院墙,有一茬没一茬的跟小姑娘搭话。
“咦,城关镇真要都拆了啊?”
沈淮回头看了一眼,罗蓉的小脑袋磕在墙头往这边看过来,还隔着两三米的样子,院子里的灯光不是特别的明亮,没想到她眼睛这么好,还能看到文件上的内容,笑着提醒她:“看到什么,可不能说出去,不然就犯错误了。”
“哦!”小姑娘吐了吐舌头,说道,“那我就不偷看了。”
沈淮笑了笑,侧过身子来,一起看文件一边跟小姑娘聊天,倒是一点都不叫人觉得厌烦,反而能消解一个人静夜看文件的枯燥跟寂寞。
罗蓉脑袋磕在院墙头,露出的鹅蛋小脸雪白清媚,亮如点漆的眼眸子不是圆溜溜的那种,大而长的丹凤眼,薄唇皮子嫣红似染,与白皙的脸蛋相映如画,小小的年纪,眼睫毛就长得能挑起来,再长大一些绝对是个风情万种的美人胚子——沈淮倒怀疑起来,杜建是不是揣摩着他的喜好,故意将住所安排丁秀一家的隔壁?
对此,沈淮也只能心里苦笑,也不会真拉下脸去跟杜建点破了说什么,不过沈淮心里又奇怪,如果说杜建真了解丁秀一家的情况,那下午谈话时他话里为何又隐约有推荐朱鹏的意思在里面,难道实际的情况要比自己的想象更复杂?
沈淮蹙起眉头来,手指敲着手里的文件。
“沈大哥,你在想什么,好像很发愁的样子?”罗蓉又问道。
沈淮笑了笑,自然不会将他发愁的事情,说给才看上去才十四五岁的罗蓉听,有时候官场就是叫人头痛,下属琢磨领导的心思,领导也未尝不琢磨下属的心思,有些话偏就不往明白里说。
沈淮倒不是关心罗戴民、丁秀一家的未来,他也不需要为他人的人生负什么责任,他眼下更关心的还是城关镇的人事调整问题。
亚太金融危机延续到今天,国内出口贸易及相关产业也深受牵累,第一季度的出口贸易增长,从去年同期的二十点,锐减到三四点,这样的降幅,不可不惊,即使东华这边贸易企业,努力开拓欧美市场,增长幅度没有大幅下降,但也没有承接此前迅猛增长的势头,更上一层楼,也可以说是受到影响了。
不过亚太金融危机背后,蕴藏着巨大的机遇。
这个机遇就是全球性的产业转移、经济全球化。
以亚洲“四小龙”、“四小虎”为代表的东南亚经济(包括韩国),从七十年代开始迅速崛起,实际是全球性的第三次产业转移所致。
即使到国内改革深化之后的九十年中前期,东南亚地区所承接的外商投资总量,是远远高于国内。
不过,东南亚狭窄及分割成十数个国家及地区的市场,很难有效的消化这么大量的外商投资,过多的外资堆积到金融、房地产领域,导致大量的泡沫产生,这也是这次亚太金融危机产生及爆发的根源。
相比较之下,中国有着十三亿人口的完整市场,经济制度改革也进行近二十年,即使为人所垢病的应试教育体制,也为中国储备了大量的技术性人力资源,有着比东南亚地区好得多的承接外商投资的条件。
如果说第三次产业转移及经济全球化还要继续深化进行下去,那中国大陆则必然是最佳的,比东南亚及南亚印度及非洲、南美洲地区优越得多的承接地。
甚至此前转移到东南亚及南亚一些欧美及日韩企业,包括东南亚的当地企业,都极有可能选择二次转移。
在亚太金融危机继续往深处动荡之际,这种认识也逐渐的深入人心,很多经济领域的专家、学者,也越来越多的取得这种共识。
长青集团将其在泰国、马来西亚的制造基地,往新浦搬,不过是稍稍领先了一小步而已。
在这种情形下,沈淮要想在产业转移的浪潮里,为地方经济、产业发展争取到更多的转移产业份额,要想为梅钢拉拢更多的合作盟友,为梅钢的发展,确立更雄厚的区域产业基础,霞浦的招商引资工作,就必须是不断的加强再加强,而非停滞发展,更不能削弱。
沈淮手底下能用的人手,赵天明、戴泉、宋晓军、王卫成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