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淮背脊冷汗直冒,亏得夜里车少,要是谢芷犯病再晚上一两分种,让这几辆槽罐车从他们这辆大切诺基身上辗过去,他有几条命只怕都要交待在这边。
沈淮从副驾驶座下来,绕到左侧打开车门,让谢芷坐过去——谢芷也不吭声,坐过去将方向盘叫沈淮掌握。
沈淮坐上驾驶位,就不再客气,冲着谢芷骂道:“你他娘犯哪门子病,还是看到鬼受大刺激了,搞这么一出?还是你就等着今天要跟我同归于尽啊?”
谢芷双手盖手,额头抵着仪表盘不吭声。
“操,”沈淮还不信拿这娘们没辙,说道,“我现在让人拿着守住几个高速路出口……”
见沈淮从兜里掏出手机真要吩咐人去堵高速路口,谢芷坐直身子,挺了挺腰,长吁一口气,说道:“是鸿奇跟个女人,他这时候应该在平江市里开会的。”
沈淮回头看了看,往徐城方向的车道上那两辆车早没有了踪影,也不知道宋鸿奇坐在哪辆车上,跟哪个女人在一起,叫谢芷看了受这么大的刺激,差点他们俩在高速上车毁人亡。
“我说你活腻味了,想找死,能不能求你不要带上我?”沈淮将手机丢仪表盘上,恨恨的骂道,“我们俩要是死在高速路,你以为就能解释清楚了?让别人看了,还以为我坐旁边对你动手动脚,让你受刺激了呢——我他妈会死得很冤,知不知道?”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谢芷这时候对沈淮又哪里会有什么好话说。
看谢芷那副臭脸,沈淮也懒得跟她再吵什么,要不是这车是人家,他都想将这娘们踹下去。
第九百一十四章嵛山醉酒
沈淮看了谢芷一眼,谢芷则一脸别扭的转过头去。
沈淮知道这娘们受了刺激,说话都带呛人的火药味,也懒得跟摆出一副臭脸的她计究,发动车想着早些赶到东华早脱身。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可怜,”见沈淮一声不吭的只是踩着油门往前开,谢芷又转回头来找他说话,“我其实早想开了,男人就没有几个好货色,鸿奇再差,总也比你好。成怡是知道陈丹,但她还知道你跟姓朱的、姓周的、姓杨的、姓寇的、姓胡的不清不楚吗?”
“停,”沈淮真恨不得一脚把她踹下车去,忙打了个手势叫停这个话题,说道,“我没觉得你特可怜,我觉得你特烦人——你知道你刚才没让别的车将我们俩撞死,也都差点把我吓死,我大腿现在都还颤抖,我现在就想着安安全全的把车开到东华。”
沈淮想想刚才的情形,还是有些后怕:他不知道谢芷将急踩刹车时车速多少,想来也不会太低。大切诺基也算是国内少见的好车,没有当场翻车,只能算他们命好;更幸运的是当时后面没有什么车贴近行驶,不然就不是他们俩人车毁人伤或人亡了,还有可能酿成连环车祸。
不过,沈淮见这娘们一点都没有后怕的样子,心想她大概是真受到了刺激,想到当年她拿着高尔夫球杆朝自己脑袋抽来的情形,他这时候是不想,也不敢再去刺激失去这个理智的娘们。
沈淮踩着油门开车向前;谢芷撇脸看向车窗外,看着飞快往后流逝的护栏、路标,她谈不上特别的难受,对今天看到的结果并不难接受,只是心里说不出的堵得慌。
谢芷想着哪怕随便找个人说说话也好,但车里只有一个叫她厌恶的人在;而从车窗倒影里能看到沈淮绷着脸盯住前车,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意思,这更叫谢芷气恼。
沈淮的大腿在不在抖,谢芷是不清楚,侧头看了一眼仪表盘,沈淮此时将车速压在八十码往前开,心知刚才确是把他吓了不轻——想到能把沈淮吓成这样,谢芷心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轻微快感,叫她心里不再那么堵得慌。
“胡林跟你们签下炼油厂那宗地的转让协议,看着像是你们被迫退出滨江商圈开发,但你应该不会技止于此,说说你们后续有什么动作吧?”谢芷说道。
沈淮知道谢芷只是想找个话题,岔开她的心思,他侧过头看了她一眼,问道:“我们关系有熟到这份上吗?”不管谢芷是不是想岔开自己的心思,沈淮都不可能这时候将后续的计划说给她听,两人真没有熟到这份上。
谢芷气结,赌气的说道:“你爱说不说,不说拉倒;说了我也不爱听,你肚子里有什么肮脏主意,找几个比你更心思肮脏的人,也能猜测出来。”
面对谢芷的挑衅,沈淮闭紧嘴巴,就是一声不吭。
“跟你不清不楚的女人,除了姓胡的、姓周的、姓杨的、姓朱的、姓寇的之外,还有谁是我没想到的,你说来听听?”谢芷心烦意乱,要是不说说话岔开心思,感觉心里会给堵死,这时候也只能对沈淮纠缠不休的追问。
“信不信我一腿把你踹下车?”沈淮恶狠狠的问道。
“那也好,随便你。”谢芷不屑一顾的说道。
沈淮继续闭嘴一声不吭。
谢芷扯了好些话,沈淮就是不吭声——谢芷也只是想说些话,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叫自己好受些,沈淮不吭声反倒是好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放挎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欠着身子,从后座将挎包拿过来掏出手机。
“嗯,临时想到东华还有些事情,就与沈淮一起回去。他的车在半道抛锚,现在正坐我车上呢?啊,你开完会又要去江宁啊,那好吧,我晚上就睡东华,不回平江了……”
听着谢芷的回话,沈淮也能想到这通电话是宋鸿奇打过来的,猜想宋鸿奇大概是刚知道谢芷晚上离开徐城的事情,怕谢芷到平江看到他的人起疑心,明明偷偷摸摸带了个女人去徐城,却又扯慌说去了江宁公开——更叫沈淮惊讶的,谢芷在电话也不拆穿宋鸿奇,讶异的看了她一眼,却见她面无表情的盯着车前窗,眼睛空洞洞的没有悲喜哀乐。
谢芷挂了电话,心疲力竭的垂下头,抵住仪表盘一声不吭,从沈淮的角度,谢芷的脑袋好像齐脖子折断了似的,乌黑长发分开来披散,遮住她的脸庞,露面白腻似玉的一截脖子。
过了收费站,从高速路下来,沈淮算是缓了一口气,也算是惊魂甫定——陈丹人在徐城,沈淮想着去熊黛妮那里过夜,就直接将车开到谢芷住的小区楼下,看她精神还很颓,问道:“要不要我多陪你一会儿?”
谢芷看了沈淮一眼,漂亮的美眸似乎不屑的在质问沈淮:“你丫的心思能不能不要那么龌龊?”
沈淮恨不得一口啐自己脸上,这臭娘们爱死不死,有哪点是值得他安慰的,临走偏多嘴这一句话就捞到这样的鄙视!
沈淮拨下车钥匙丢仪表盘上,从后座拿起外套、公文包,推门下车就往小区外走去——沈淮拨打熊黛妮的手机号,先要确认她这时候在住处。
熊黛妮接通电话,电话那头有好几个女人的说笑声,似乎有人追着熊黛妮问:“这么晚都有人打电话过来,是不是你哪个相好的来查岗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沈淮也听不清那边说话的女人是谁,过了一会儿就听到熊黛妮在电话那头气喘吁吁的说道:
“我们单位组织在嵛山旅游呢,赶好市委宣传部在嵛山有个会议,周裕姐也在这里。你怎么这时候突然想起来打电话给我,害我都要躲到卫生间里接你电话,你在哪里啊?”
沈淮满头大汗,没想到熊黛妮不仅不在市里,竟然还跟周裕都在嵛山。
“我刚从徐城回来,车坏在半道上了,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市里吹冷风呢,没有人理我,”沈淮卖可怜的说道,“还以为能到你那里找些安慰呢。”
这时候沈淮突然又想到,谢芷刚才在车里讥笑他跟很多女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有提到“姓周的”,想来就是暗指周裕,他自觉跟周裕都很隐蔽,怎么就有破绽落到那娘们眼睛里去了?
沈淮想到谢芷可能一直都在观察着他、研究着他,心里头就一直颤寒。
“那就可惜了,周裕姐也在嵛山,不然可以让周裕姐赶着去救你了,”熊黛妮不知道沈淮在电话那头想什么,小着声拿周裕嘲笑沈淮,她猜测沈淮跟周裕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但也不能十分肯定,想了想又说道,“我们单位的同事,明天下午就要回去,我还可以在嵛山住一天,要不你明天晚上过来?”
沈淮想着明天开过会,下午也没有什么事情,但他要是开车去嵛山,怕是很容易会惊动梁振宝、肖浩民他们,想跟熊黛妮在嵛山游山玩水温存一番也不可能。
只是熊黛妮难得主动相邀,沈淮怎么拒绝?就让她从明天从住的宾馆搬出来,换一家不起眼的民宿,这样他就可以偷偷摸摸的进出嵛山,不虞会碰到什么熟人。
不能去熊黛妮那里过夜,沈淮只能打车回霞浦,看着司机也不认得他,便在车里继续跟熊黛妮胡扯。
第二天在县里主持过常例会议,沈淮把手里头积压的文件批示完,下午将晚时分,找了借口就从县里拿了一部不起眼的小车赶往跟嵛山县交界的陈岩桥镇考察,自然不会让杜建或者谁跟着。他在陈岩桥镇由镇党委书记沙建新等人陪同吃过晚饭,天漆漆黑才从陈岩桥镇出来,掉头就直奔嵛山。
嵛山从九六年就启动古城改造,发展旅游经济,县里重点鼓励家庭性旅馆发展,迄今为止县城里就有近二百家民宿。
熊黛妮不敢在显眼的地方与沈淮幽会,在古城东北角挑了一处不起眼的民宿让沈淮开车过去。
沈淮怕走大道给熟人撞见,便挑窄得仅容一辆轿车通过的小巷子走。沈淮在嵛山工作不到半年,对古城也谈不上如数家珍的熟悉,开车进小巷子,绕了两圈都进了死胡同,不得以只能回到主干道,走熟悉的道路,往熊黛妮转住的旅馆开过去。
刚要转进旅馆所在的小巷子,没有叫熟人撞见,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街角酒吧里走出来。
沈淮没想到谢芷昨夜回东华市里、今天也到嵛山来,看她走路磕磕绊绊的样子,大概是喝了不少酒、喝高了,她手里拿着车钥匙站在街边茫然的四处张望,似乎在找她的车在哪里。
沈淮倒是一眼看到她的车停在东边的路牙子,但想着让谢芷这么开车回去,只怕明天要在哪条挨着盘山公路的山沟沟里替她收尸,停下来喊住谢芷:“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谢芷定睛的看了沈淮有那么三五秒钟,将手袋跟车钥匙都往沈淮身上扔过来,没待沈淮发作,她又一声不吭的坐上车——看她脸红得要滴出血来、满嘴酒气、神志不清的样子,沈淮想发作也没有门,只能闷着声音发动车——大概是听到引擎声响,谢芷“哇”的一声,夜里吃的喝的全吐仪表盘上。
这一刻沈淮肠子都悔青了,但都这样了也不能将她踹下车去……
第九百一十五章酒后施暴
醒过来时天光大亮,窗帘没有遮严实,露出缝隙,一道明亮的阳光照进来,落在素色的被铺褥上。谢芷只觉得头痛欲裂、口干舌燥,意识模糊的欠起身子来想要找水喝,身上盖的薄棉被滑下小半,她才陡然发现身上只穿了一件不知道什么酒店的浴袍,浴袍下摆掀开一边,露出她光滑白洁的双腿,里面除了一条黑色蕾丝内裤外,赤裸裸的不着丝缕。
谢芷仿佛一条给踩住尾巴的猫,惊得从床上跳起来,浴室的门敞着,她的外套、套裙、内衣、衬衫乱糟糟的堆在浴缸前,上面还沾染着腥臭、叫人作呕的呕吐物。
谢芷无力的蹲在浴室门口,双手盖住脸,想要嚎陶大哭一场,却怎么都没有眼泪,心里绞痛,无力的拿头撞着门框,只是一遍遍悔恨的问自己:为什么要上那个人渣的车,难道还没有识透他的人面兽心吗?为什么要上那个人渣的车啊?
“我们等会儿怎么取笑谢芷?”
听到沈淮的声音从过道里传来,谢芷仿佛给狗咬了一口似的惊悸的站起来,骨子里透着寒意,紧接着就见门把手在转动,想来是沈淮正拿门卡开门,谢芷恶从胆边生,拿起边框上摆着一只白瓷烟灰缸,赤脚窜跳过去,冲着推开门探头看进来的沈淮就砸过去。
沈淮猝不及防,面门叫烟灰缸砸了个正中,痛得嗷嗷直叫,嘴里大骂着将谢芷推开:“你又犯哪门子病,你疯了是不是?”
谢芷一屁股跌坐在地毯上,烟灰缸脱手滚到床底下,她找到趁手的东西,爬起来伸手就冲沈淮的脸抓去,脚下也不忘朝沈淮的裤裆踢过去,嘴里声嘶国竭的骂道:“你个人渣、你狗猪不如,你怎么对我,怎么对得起鸿奇,怎么对得起宋家?我杀你这人渣!”
沈淮额头火辣辣的痛,只觉一股热流顺着额头就挂下来,伸手一抹满手是血,只是等不及他再叫痛,就见谢芷跟发疯似的扑过来要抓毁他的脸,而脚下更是阴柔,竟冲着他的子孙根踹过来——沈淮拿手护住脸,要害却没有闪开,大腿根子上叫谢芷踹了一个结实,亏得谢芷光着脚,白生生的脚丫子踹过来,没有坚硬的皮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