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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坐着轮椅,不方便下客梯,沈淮让孙亚琳先搀姥爷下飞机,他将几乎没有什么重量的老人家抱在怀里,成怡则在前面护挡着,一起走下飞机。
待司机将加长轿车直接开到停机坪这边来,杨海鹏帮着将车门打开,沈淮看怀里的姥姥已经激动得流下浑浊的泪珠,心里感慨万分,与成怡两人小心翼翼的将老人家抱进车厢里。
到车里,老人家将沈淮、成怡两人的手抓住,让他们坐在自己的两边,好似一松手他们就会溜掉似的;又吩咐孙亚琳将一只小箱匣子拿上,不要忘在飞机上。
孙亚琳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拿出一只边角都有些磨损的小皮匣子,递过来放到老人家的膝盖上,说道:“我拿着呢,不放心你就自己揣怀里。知道是你给外孙媳妇的见面礼,我可不敢偷你的。”
“你以前可也没有少在我那里偷东西,”老人家嗔怪的瞪了孙亚琳一眼,将小皮匣子递给成怡,好似怕孙亚琳有意见,特地郑重的强调,“这次是给成家丫头的,以后你嫁人,也少不了给你的。”
孙亚琳跟成怡笑着说道:“得,姑姥姥现在的心是彻底的向着你,我在她老人家跟前已经失宠了。说是有东西留给我,可这次姑姥姥把家里的好东西都挑出来了,你打开来看看……”
老人家也满心期待成怡能打开小匣子看了会喜欢。
成怡笑着将皮匣子打开来,小皮匣子装不下多少东西,但打开的瞬间便泄出满匣的珠光宝气,当中所嵌更是一枚鸽子蛋大小的蓝钻原石。
成怡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也不清楚这枚蓝钻原石价值几何,皮匣子里其他几样都是现成的首饰,但镶嵌都是极珍贵的玉石,她没想到老人带过来给她是这么贵重的见面礼。
沈淮见姥姥满心期待的看着成怡,心里又是惭愧又是滚烫——虽然他已经“洗心革面”、“脱胎换骨”,但老人家在巴黎并没有见到,怕他配不上成怡,所以老人家带着这么贵重的见面礼,大概也是“世故”的希望成怡能看到这些见面礼的面上,能真心待他好些……
孙家远离故土之时,虽有极厚的家底,但真正成为倾国倾城的巨富还靠近半个世纪在欧洲的积累。姥爷、姥姥未参与这段时期孙家的经营,在孙家那巨额财富里所占的份额自然也是有限。上回为支持梅钢二厂项目,姥爷、姥姥可以说是拿出养老的老底;这皮匣子里的珍贵首饰、玉石,很可能是上一辈老人离世时留来姥姥的老物,两位老人这次可以说对他是真正的“倾其所有”。
第九百三十六章年夜
赶到省委家属大院,天色已黑,寒风吹得树梢簇动,还有零星的黄叶飘落下来,在暗沉如水的夜色里仿佛黑色的蝴蝶飞坠。
成怡她爸除夕夜也没得歇下来,人在外面走动,参加各种拜年活动,要等一会儿才能赶回来吃团圆饭;姚荣华的妻子以及刚读大学的女儿、杨海鹏的妻子带着儿子,已经先在这边等候,看到车子在巷子里停下来,她们与成怡她妈刘雪梅一起走过来迎接两位老人家进院子里。
成文光在省委家属大院里的住所,不会奢华,但绝对宽敞,院子里种了些花草,墙下屋角有几株老梅正在吐蕊,横枝如虬。
沈淮将姥姥抱进暖和如春的屋里,啥事都不干,就坐下来陪着两位老人家跟他们絮絮叨叨的说话,将这些年在国内的点点滴滴说给两位老人听;其他事情有杨海鹏提前在这里帮着准备,也不用他跟成怡过来后跟着瞎操什么心。
年夜饭早就请省政府招待所的大厨过来精心准备,不过这时候也让厨师赶回去跟家人团聚——冷碟已经摆上桌,大菜拿热浴水温着,几样热炒都准备好食材,等大家杯中斟上酒,家里做饭水平也不差的保姆直接下锅炒一下就成。
相比较之下,姚莹最是紧张,虽然这次大家也算是默认她与宋鸿军的关系,但毕竟没有正式的名份,平时在镜头前一点都不犯忤、落落大方的大明星,给大家分见面礼时却显得有些拘谨。
不过,姚莹这样子倒也讨大家喜欢。
众人对娱乐圈一贯都有所偏见,再落落大方的性子也难改固执的偏见,大家反而更待见性子内敛的人。
成文光很快也坐车赶回来,与大家热热闹闹的凑在一张大圆桌上吃过团圆饭,又要赶去向驻地官兵慰问。
刘雪梅专门在家里给两位老人家准备好客人房,也临时在保姆房多搭了一张小床,给陪护睡。姚荣华一家、杨海鹏一家以及宋鸿军、姚莹、孙亚琳、胡玫他们,则去省政府接待中心休息——其他的随行工作人员,已经先一步住进省政府接待中心。
两位老人家从法国飞过来,也没有倒时差的问题,春节联欢晚会才看了一半,就泛起困意,就先回房休息。
夜色渐深未深,成怡她爸还没有回来,成怡陪着她妈说话。
看着沈淮从老人房间里出来,刘雪梅说道:“你们俩出去玩吧,不用陪着我了。”
“不嘛,我一年到头都难得陪你说说话的,”成怡撒娇的搂住她妈的胳膊,跟沈淮说道,“你去找鸿军、亚琳还有姚行长他们说话去吧,我就陪着我妈,等我爸回来,我打电话给你。”
穿过省委家属大院,后面一条巷子就是省政府接待中心的北门。
沈淮问过门卫,朝宋鸿军他们入住的鸣凤楼走过去。
甬道两侧的道木上缠着彩灯,将接待中心内的园林照得五彩缤纷,远处天际不时给新年点燃的焰火映红一片,炮竹声更是此起彼伏的不休——虽然寒风依旧,却叫人感受到暖暖的春意。
沈淮进了楼,值班的服务员看过他的证件,就进里面的休息室继续看春节联欢晚会去了。
沈淮没有急着上楼,看着暖和的楼厅里靠墙有会客的沙发,坐过来拿出手机,拨通陈丹的电话:
“在干什么呢?”
“跟我妈一起教训陈桐呢,前些天看到他带了个女孩子逛街,正问他为什么不领着回家来过年?”陈丹在电话那头声音温柔的说道。
沈淮笑了起来,陈桐过年也才二十六岁,估计没那么早想把人生大事给定下来,自然轻易不会带女孩子回家过年,不过陈丹跟她妈都是相对传统、保守的人,看着陈桐也有一番事业,就想着能有一个女孩子帮着打理生活。
“你姥爷、姥姥坐这么长时间的飞机过来,身体还吃得消?”陈丹在电话那头问道。
“咱姥爷、姥姥,”沈淮加重语气纠正陈丹的措辞,又说道,“还成,精神都挺好的,我跟成怡陪他们看了一会儿春节晚会,他们都睡了……”
这会儿听到有人远远的跟陈丹打招呼,听着声音挺耳熟,沈淮问道:“谁住你家隔壁啊?”
“是寇萱她妈,我之前都还不知道,只晓得隔壁的房子年前叫人买了去,春节前一个月赶着装修。人今天才搬进来住,我们才知道是余薇——寇萱本来说好要陪小黎在我家过春节的,看到她妈在隔壁露脸后,吃过团圆饭,两丫头就开车带着金子回老宅住去了。”
沈淮不知道还有这事发生,但只要余薇没有伤害寇萱的举动,对余薇、寇萱母女俩的纠结,他也无意再去多插一腿——说起来,他也有好久没见到寇萱那丫头了,寇萱好像跟着躲着他似的,他年前还跟陈丹拉着小黎一起吃了两顿饭,就是没见到寇萱这丫头。
陈丹也知道沈淮时间宝贵,特别是大年初一来临之前的这两三个小时里,不晓得有多少拜年的电话要打进来、打出去,虽然想跟他多说几句话,还是催他赶紧挂了电话。
接了几个电话,沈淮在给周裕打过电话,又给熊文斌家里的座机拨过去,听着电话那头响了五六声没人接,就赶紧挂了电话,再拨熊黛妮的手机。
从熊黛妮的手机里,就听到白素梅在电话那头嘀咕:“谁打电话来这么没耐心啊,才响了六七声就挂了?”
“都叫你跑利索点呢……”熊黛玲在电话那里责怪道。
“你个丫头,叫你也不动,赖着我哩?”白素梅在电话那头不知道拿什么东西砸小女儿,沈淮就听见熊黛玲咯咯笑着跑开。
熊黛妮低声问道:“刚刚那打了就挂的电话,是你打的?”
“对啊,没人接,我自然就挂了啊;你要再不接我的电话,我就直接打你爸的手机拜年啊——你爸在家吧?”沈淮笑着说道。
“你真鬼,我都不敢给你打电话,无缘无故的,给别人看到会很奇怪,”熊黛妮在电话那头甜滋滋的说道,但也不敢跟沈淮多说话,就大着声音喊她妈,“妈,刚才是沈淮打电话过来拜年,他还问家里的电话怎么没人接呢?熊玲,你查一查电话,是不是接触不大灵了。他这又打我手机,你喊爸过来跟他通话……”
“喊什么喊,我就想跟你多说说话,”听着熊黛妮做贼心虚的样子,沈淮直接好笑,“又不干别的事,你怎么就这么做贼心虚呢?”
“嗯,你倒是做贼不心虚!”
沈淮蓦然听到孙亚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了一跳,不知道孙亚琳、胡玫什么时候从外面走进来,看着她们穿得严严实实的,应该是出去溜了一圈再回来站在他身后好一阵了,他都没有觉察到。
孙亚琳刚才为了偷听,也没有离得太近,故而没听出来沈淮是跟谁在通电话,这会儿索性就把头凑过来听。
沈淮跟已经拿过电话的熊文斌说了几句话,约好年后再见面,就挂了电话,见孙亚琳的脸蛋还凑在肩膀上不走,想摸一摸她好久未见的脸,但在胡玫面前不敢这么放肆,便推着孙亚琳的头,说道:“有什么好偷听的,没听过拜年电话吗?你回去拿手机等着,我给你打两通……”
孙亚琳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来,挨着沈淮,挤了挤他,问道:“熊家哪个姑娘给你勾搭上了?还是两个都叫你勾搭上了?”
“我还要有好几个电话要打出去拜年呢,没空跟你一般见识。”沈淮转过身,不理会孙亚琳,从通讯记录里翻找重要电话,准备接着打出去拜年。
“我猜是熊黛妮,她是你喜欢的类型,皮肤白得跟欧洲丽人似的,丰乳肥臀,腰却细得很,最难得是她的性子最是讨男人的喜欢,我看了都喜欢,何况是你,”孙亚琳不依不饶的坐在沈淮的身边“折磨”他,又问胡玫,“你到东华后,有没有听过沈书记塌床绯闻,女主角就是熊黛妮哦?”
沈淮抬头看胡玫抿着笑,知道她真正留在东华的时间极短,对他在东华种种传闻却是熟知,摇头拿孙亚琳这女魔头没辙,问胡玫:“你明天起早开车回燕京,会不会太累,让人司机送你回去吧?”
“没事,从石门走高速回去,也就三百公里,要不是今天有些晚,我都想夜里开车回去了;我在飞机上睡了一觉,人精神着呢。”胡玫说道。
“下飞机也才六点钟不到,你当时开车赶回去,这时候都早到家了。”孙亚琳不留情面的戳穿胡玫的谎言。
沈淮抬头看了胡玫一眼,见她白皙娇嫩的脸颊轻红,又大又圆的眼眸子含春带俏,愈添娇媚,是男人看了都会心迷意乱。
“既然留下来,那今天夜里一定要陪我睡觉啊。我们两个老女人,都孤零零的守着枕头过新年夜,得多寂寞啊……”孙亚琳伸着懒腰说道。
听孙亚琳这话,沈淮自然明白是什么事情,笑着说道:“我刚才还自作多情的呢……”
胡玫只当她与孙亚琳的这层关系,不会叫别人知道,而孙亚琳刚才那句话也不应该能引起什么遐想,但听沈淮这话,她当下那张胭脂轻红的俏脸“噌”的染成醉酒酡红,眼眸子都快要滴出水来,转身上楼回房间去了。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把胡玫拿下来的吗?”看着胡玫扭着小臀上楼,孙亚琳凑到沈淮的耳根,咬耳轻问。
叫孙亚琳如兰气息吹着耳根发痒,沈淮挠了挠耳朵,问道:“什么时候?”
“就是你四天前你打电话过来说跟成怡领了证,我骗胡玫到我房里喝酒。”孙亚琳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不会把她灌醉吧?”沈淮问道。
“我才没有你们男人那么没品,”孙亚琳不屑的说道,“有些女人,其实更喜欢女人,只是压抑着不能将真实的自己释放出来——你以为胡玫不婚不恋就为了等你啊,你太自作多情了,她只是对其他男人没兴趣而已。”
沈淮苦笑,他对这方面还真没有什么研究,当然也知道就算因为少年时期一段情愫叫胡玫对他念念不忘,也不可能完全无法被另一段更成熟的情感所取代,可能胡玫跟孙亚琳还真是同一类人——不过,沈淮实在想象不出来,孙亚琳怎么借酒往胡玫也拖下去。
“你今晚要是敢不走,我跟胡玫可以陪你一起过夜的……”孙亚琳又说道。
沈淮在想着孙亚琳到底是怎么借酒把胡玫也拖下水呢,乍听她在耳畔如此轻语,心儿一悸,但见孙亚琳的美眸直勾勾的瞅着自己,娇媚带水,娇艳红唇微微咬起,似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