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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盈袖恨恨地瞪了方茜茜一眼,暗暗腹诽着,方茜茜,你这家伙心眼太坏了,你想挑拨离间啊!等我回来,再找你算帐。
为免方茜茜这坏蛋说出更多让她下不了台的话,沈盈袖干脆走为上策。
“哎呀,时间好晚了,我要再不出门,去到公司人家都要下班了,老板一定要k死我。宝贝,再见!茜茜,他们俩个今天就拜托你们了,我走了!
沈盈袖说完,就拎起手提袋,急急忙忙地往外冲。
天天和阳阳一起乖巧地朝她挥手,“妈咪再见!妈咪,早点回来!”
魏正涛迅速跟了出去,临上车前,他又掏出一个手机递给沈盈袖,那是一个看起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诺基亚手机。
“盈盈,这个是最新的军用卫星手机,它有追踪定位和导航系统,可录音,可进行超清录像,可在五百公里内进行无阻碍的呼叫通话。你看看这个红色按钮,只要按一下,我们就能接到你的紧急报警,按二下,你可以进行紧急呼叫。”
“这个绿色按钮也是一样,按一下是录音,就算你放在包里,也一样可以清楚地录下你和对方所说的话,按两下,便可以进行摄像。给你这个,主要是为了预防万一,我们现在的对手是徐步,徐步那伙人涉及的不但有走私,还有军火和毒品,所以,你也一定要小心,盈盈,我还是希望你能早点辞职回家,家里的内外防卫都够森严,又有无声和大强在,这样你在家里呆着,我也才能更放心。”
沈盈袖紧握着掌心里的手机,手机虽小,但却饱含着他对她的关心。
她抬眸看着他,那张坚毅俊朗的脸庞在太阳的折射下,显得更加俊朗不凡,她也不想再让他担心,便说,“我会跟慧姐谈谈,让她准备找一个人来接我的班。”
魏正涛伸手抚了一下她的头,笑了笑,“去吧!以后就让大强接送你上下班。”
说完,他自己坐上那辆黑色奥迪,侯大强则将那部军用悍马开了出来。
沈盈袖暗暗抹汗,自己一个小职员,配司机,开悍马,会不会太招摇了点?到时要被公司的人笑话死了。
和魏正涛挥手告别,沈盈袖坐上悍马,侯大强开车开得又快又稳,有那牛xx的军牌护航,上高速也不用收钱,沈盈袖一路暗汗,这红三代可真牛
虽然,她也从不少认识的国家干部口中知道,这公车私用的现象,在华夏国也不是什么奇怪现象,也许若干年后可能政府会节制,但不是现在。
可是,这用起这些车来,总有那么一点亏心感。
沈盈袖忍不住将自己的这种想法说了出来。
侯大强在那憨憨地笑,“嫂子,你也想得太多了,这高速公路本来也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有些是国家建的,有些是私人的,不管是国家和私人,他们都不差咱这几块钱,再说了,咱们在那特种部队,那可都是拎着条小命顶着枪林弹雨去保卫国家和人民的危险事,咱们的命给了国家,吃穿用度自然也是国家的,而你们这些军嫂,在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随时都有可能会守活寡,比起那些该千刀万剐的贪污腐败分子,我们这区区几块钱算得了什么,这也只是国家对我们这些人的特殊照顾罢了。”
“哎,大强,你这些话,我听起来怎么好像是歪理啊!”
沈盈袖笑了笑,其实对他的话还是认同的,只是觉得他们这些特种部队的人付出得多,国家对他们或他们的家人有一些特殊的照顾,也是情有可原
行了!那她就跟着魏正涛沾点光吧!也坐着这彪悍的悍巴车虚荣一把!
悍马车驶到公司前一个路口的时候,沈盈袖就赶紧让侯大强停了车,怎么说也不让他送到公司门口,就是怕人会说这样或那样的闲话。
侯大强无奈,只好让她下了车,又一再叮嘱她下班的时候,他会过来接
沈盈袖便让侯大强下午来了,还是在这个路口等她。
她和侯大强说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有一部宝马从旁边飞驰而过。
开车的男人在看到沈盈袖从悍马车上下来的时候,明显惊了一下,却也没有特意停下车来,而是继续开着车往前飞驰。
直到沈盈袖走进公司,看到那个站在宝马车面前看着她微笑的男人时,她的脸上瞬间扬起了笑,惊呼一声,“容恕!你怎么来了?”
太惊讶了!连尊称都忘记了,竟然直呼其名。
沈盈袖暗暗伸了伸舌头,笑道,“抱歉,见到你太高兴了,容总!”
容恕,香港人,比盈袖年长三岁,哈佛经管系毕业的高材生,兼修金融。曾在博洋的海城分公司任职一年,其实应该说是来历练和整顿公司的。
他与沈盈袖颇谈得来,后来任务完成后,他又回了香港,一直担任香港公司的负责人。
他的长相是典型的南方人长相,不高不矮一米七,不胖不瘦六十kg,小麦色的肌肤,深邃的单眼皮眼睛总是闪着精亮精亮的光芒,一张平凡却耐看的脸,总是洋溢着亲切温暖的笑容。
他的亲和力极高,工作表现极其出色,不管是在海城呆的这一年,还是在香港公司,他的出色都是有目共睹,众同仁更是赞誉有加。
看到沈盈袖浅笑着朝他走了过来,容恕朝她伸出了手,“怎么?不欢迎我来?”
“怎么可能?无任欢迎!”沈盈袖回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还是像以往那样,带着一种粗糙的温暖。
沈盈袖握了一下便放开了,伸手示意,“请吧!容总,您可是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这一回,是不是又领了什么秘密差事过来了?”
容恕淡淡地笑,“哪里话,就是过来看看你们。”
“真的?”沈盈袖是不太相信,不过,他不说,她自然也不会不识趣。
上一回,容恕过来,就是清理整顿大陆公司。
他带来一套全新的管理模式和理念,当时他推行的标准化作业,还引起公司上下的极大反弹和抗议,但到最后,都被耐心的容恕给一一解决了。
不得不说,容恕当初实行的那套“数字和制度化”的标准管理作业模式,对于整个公司的运营和掌控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特别是对于沈盈袖这边的物流作业,对于掌控全厂的物流线特别有用。
她是打心眼里佩服和尊敬这位同事的,虽然容恕不是她的直属领导,但她还是把他当成上司在尊敬着。
她尊敬的不但是他个人的能力,还有他那一套清正廉洁,尽职尽责的职业道德形象,也是令她极为佩服。
这一点,说实话,大陆的同事是远远比不上的。
这边的同事,据她所知,包括采购、总务、以及各个物控部门的人,甚至是生产线上的主管,包括她所打交道的其他工厂的一些采购人员,都是禀着能拿一点是一点的观念,拼命为自己捞油水。
当然,她也不例外,她也收过人家给的回扣,虽然数目不多,但沈盈袖拿了以后,心理上总有阴影笼罩着。
慧姐对她很好,她总觉得自己这么做,对不起慧姐,最后,在奈不住良心责备的情况下,她还是向慧姐坦白了这事。
可慧姐却没有责怪她,只是无奈地笑说,“傻丫头,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事吗?我告诉你,没有一个老板会是傻子,我们开公司开工厂,为的是什么?赚钱!赚钱要靠什么赚?除了要靠品质,交期,和客户满意以外,更重要的,还是要靠人!那你说这些人为什么要为我们卖命?当然是他们要能赚到足够生活好的钱!所以,只要他们不是太过份,只要他们能完成我给你们定下的目标和任务,那么,有些事我可以装作不知道。不过,你能跟我坦白这事,我很高兴!盈袖,我没有看错你!”
“慧姐,对不起!”沈盈袖感激她的理解,却也更加愧疚。
有些事,纵然大家都知道这是行业的潜规则,但是,我们还有良心,还有道德和人格。
你做了错事,纵然别人不会遣责你,但是你的良心和道德,会在心里不停地批判你,让你时刻感到羞愧,让你感到无地自容,无法面对自己。
除非,你可以泯灭你的良心和道德。
但你的良心和道德一旦泯灭,你就会在这个充满贪欲的泥沼地里越陷越深,直至最后,陷入那罪恶的深渊,再也无法自拔。
这扯得有些远了,回头再说容恕这个男人。
他2007年从香港过来海城的时候,当时公司正在走下坡路,海关帐与实体帐无法对碰,公司不但在十几年的历程中第一次出现无盈利状态,而且,帐目无法对上,海关因此盯紧了公司,并且开出了接近百万的高额罚单
总公司上下震怒,而海关帐目有问题,公司的第一怀疑对象,便落在沈盈袖的身上。
当时,听到上头传达下来的质疑时,沈盈袖是感觉非常委屈的。
她是那么地想要维护公司的利益,她也很清楚公司一直守法经营,但是帐目有大额差比又是事实,问题肯定不是出在她的身上,那到底出现在了哪里?
她可不想背这个黑锅,也不能平白无故地背下这个黑锅!
要不是她顾念慧姐的恩情,还有自己的清白,当时沈盈袖真的想立马甩手不干。
后来,公司成立了调查组和整顿小组,带队的人,正是容恕。
可以这么说,容恕是沈盈袖的职业生涯中的第一个好老师,在那一次的调查当中,容恕帮助了她许多,他教会了她怎么查帐,教会了她怎么运用那一套数字化的标准作业和管理模式,更学会了怎么样用数字和各种表格来控制整个公司的运营和物流导向。
在他们的同心合力之下,不但查清了帐目亏空的来源和产生原因,他也陪着她一起积极地面对海关和政府,向海关和政府申请解决生产线上的一系列问题。
虽然免不了又是请客吃饭送红包,但不管如何,这事最终还是得到了圆满的解决。
也正因为如此,沈盈袖很感激容恕,打心眼里敬佩着这位带她走出职业黑暗面的好同事。
两个人一起坐电梯上楼,并肩走入办公室。
办公室的同事们一见他们俩一起走进来,一个个表现出非常惊讶的神情,随即,热情的招呼声便都响了起来。
容恕好脾气地跟他们一一打着招呼,不管身份,就连扫地的阿姨经过,他都招呼到了。
沈盈袖忍不住笑了起来。
陈总从办公室的玻璃窗看到沈盈袖总算露面了,马上按了她那内线,差她下面的小丫头传达,“让盈袖到我这来一下。”
“是!”
小丫头放下电话,马上走近沈盈袖身边,“沈姐,老大让你进去一下。
沈盈袖进去的时候,容恕已经坐在了陈总的桌子前面,他的旁边还有一张空凳子,显然是为她准备的。
陈总名为陈坚强,四十出头的年纪,当过兵的他身材依然颀长挺拔,俊秀帅气的外表,散发出一种成熟的男性魅力,一身得体的衬衣西装,透着一股儒雅精英的味道。
他见沈盈袖进来,伸手往前指了指,“盈袖,把门关上,过来坐!”
陈坚强看向容恕,“容恕,还是你来给盈袖说说情况吧!”
看着陈坚强那张严肃的脸,再看看一边沉默安静的容恕,沈盈袖轻轻蹙了蹙眉,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莫非,她这两天不来公司,公司出什么大事了?
容恕掩嘴轻咳了一声,看向沈盈袖,“盈袖,是这样的,前二天那个帮我们运输货物的x胜运输公司已经被香港海关查获,实为一家以走私为主的货运公司。这一次在海关我们的货物被扣,也是因为车上有违禁品,是吧?
沈盈袖听到这里,手脚冰冷,如雷重击。
如果这家x胜运输公司一直利用载运他们公司的货物来进行走私的话,那么,他们公司以及她这个报关员,绝对脱不了协助走私的嫌疑。
此时的沈盈袖,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冰窟窿里一样,浑身颤抖起来
果然,容恕接下来的话,粉碎了她内心仅存的最后一点幻想。
“香港警署和香港海关已经联合成立了一个调查组,并于明天会派两位专员过来我们公司调查取证,当然,这事是我通过私人关系先得知的,所以,我们今天要准备一下,看看有哪些措施要做的,别等他们来了,我们再手忙脚乱,这给人的印象也不好。”
陈坚强税利的眼神紧紧地盯在脸色苍白的沈盈袖身上,那张儒雅的脸上满是冷肃。
他冷冷地问,“盈袖,我问你,x胜公司违法走私这事,你到底知不知道?”
沈盈袖也回看着他,嘴巴嚅了嚅,心里最先闪过的是害怕和不安,可随即,她又在心里想着,我又没犯法,我也没有做错事,我怕什么,他们要来查,便查呗!
如此一想,胆气也壮了些,她坐在那里,将腰杆挺得毕直毕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