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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笔判洪流-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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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实话的,但也希望物质日益好转,总可手续更简便了。”朱平坐在椅子上说。

“你不知吗,这叫恢复的措施,不是我们共产党走的路子,集体富裕怎是这样的路了,生活好了,又要二极分化,还要拧在一起的,大家一样才好。现在懒人失亏,又大利了些投机倒把分子,看来会收网的了。”陈章说。

“投机分子,有时可冲击市场,调整价格,也并非无助以生产,从整体来看,他们有浮有沉,自已充当了活动分子,主动承担小湖作用,利害兼有,能者为之,并非全罪也。”朱平说。

“他们捞利,同行相推,也是有的,不过这样下去,能者要富,怎与我们社会制度相容”。陈章摇着头说,“我们才走一段了合作化的道路,又碰了些不对劲,下来还要总结经验的。

“国家为了这条道路,花了很大劲。旧时说不熟不做,能者为之,多省力,比如这采购和调节市场,国家可不用花一分钱。而且又能办活城乡交流,这不合算吗﹗”朱平自叹的说。

“你干了几年商业,摸了些规律了吗?那怎不向国家提些意见,也好为人民作出贡献,为国家分忧,也不枉我们是翻身的主人啊﹗”陈章脸有喜色说:“坐下来吧﹗我端了饭,吃着谈。”

“我去吧,这里还有猪肉,不煮了吗﹗我已有所准备,还有蛋类,原来一个蛋七角钱,现在二角钱,我就买他五个,也要一天工资历了。但也尝尝吧﹗”朱平从手提袋里拿出猪肉说。

“也好、我在这里切了,你说吧﹗”陈章怕打断她的话的说,“火又方便,肉煎蛋,够可口了。”

“我这样想,所谓投机倒把,现在也无尺寸,反正买了卖,就叫投机,一律打击,使市场不活。人的规律,各有其能,城市从古至今也是能者居之,说实在些,城市是投机者的产物,他们不愿生产,农民不愿经商,互相吸吮,二者各有方便,各有所能。创造城市者是谁,今天的大城市是农民建的吗?这些产物现在又归谁,可也落在国家手里,一个人除了三餐外,就是赌了,也是物质不亡,花天酒地,也只是能吃了的才吃了,此乃人心之一方面贪婪,另方面也存在组织者的作用,有花钱的公子,无花钱的财主,互相抛引,一破一立,城市也越来越大了。”朱平说上兴了,又没有知倦,喝着开水慢条斯理的说着说。“… …。”

“你且慢说,我把这肉蛋放入煎着。”陈章说。不一时又出来在厅里坐下。“再说吧﹗我倒要领教﹗”

“你也不要说我歌颂了资本家,社会的潮流也是一时一时的,民主革命时期,资本家也对社会发展有贡献,私字也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我们今天说大公无私,是有一定破坏作用的,无私,是一句空口号,不实际的。一个人能立于世,是因为有了个人的本钱,没有这个私人的资格,就背离了客观,小孩不能办事,无人相信,也是他们没有个人的资格,不取信于人,不被认为他能办什么事,生活上的空白,还要用事实来考验,这不是一种私人的资格吗﹗打大捞,不把责任归到个人,怎可以成事。现在对老革命不宣传他们的作用,所谓出以集体领导,这也不公的,既无立以功,便无立以罪,既有个人之罪,那会无个人之功﹗”朱平比着手势有劲的说,“君持德,臣尽忠,尽能。无能者为废物,何用,身经百战,岂是朽木?”

“你虽说得有理,不过为了社会进步,不能用老眼光去看问题,资本家剥削工人是事实,你怎可说他们有功以国,不唱反调吗?”陈章说。

“所谓任何事物,也是相对而言的,不能单扣着一头,这就会置人以罪。看时间,看地点,我们夫妻之间的讲话,有什么罪呢﹗自然、开群众大会我不能这样说,党内有斗争,外面统一口径,内部还可保留个人意见,亦无出奇。”朱平笑了笑说。“头先我要讲的是,国家的机构问题。我为国家担心,国家背了重包袱,每年菅着那几百万干部的生活归宿,就麻烦了,习惯了,他们还不知恩惠,只嫌照顾不够。举一例小说,食品公司,可以民营的。养猪靠农民,杀猪靠屠工,肉类往来,可各自为之。这不比粮食,国之命脉。肉类保菅不易,花工大,所赚不多,民间有顺带做的,多不赔本,国家干,包赔不赚,才不合算呢,专营专工,花销大着呢﹗”

“请等一等,我把饭菜端上来再讲吧﹗”陈章摆摆手,笑着往内走去,“二个小子坐好吧﹗”

“我可以看着他俩,你放心去吧﹗”朱平说。

“我肚子饿得很了,快快拿来。”大孩子说。

“我要肉肉。”小女孩拍着手傲气的说。

“要吃阶级餐了,看那糠糕可吃否﹗”朱平说。

“吃什么阶级餐,旧社会是不好,谁不知道。解放后三年恢复工作,国家就大好了。看来归社会主要这田地被地主掌握了。造成很多灾难。解放后分了田,就大好了,不怪孙中山说,耕者有其田,也对劲。这粮食有了,百业皆兴。1960年粮食紧张,什么也少了,真是一松百松,不怪说以粮为纲啊﹗”陈章出来接着说,已把饭菜端出放好了。

“耕者有其田,也有缺点,不过也可解决燃眉之急。国家有本钱,也可另外开田,开发粮道,就可掌握粮食命脉。这商业也一样,国家有本钱,中可以掌握商场的。不搞合营,自由做生意,又符合党的政策,保护工商业。从经济上去壮大国营商业,培养商业骨士,不硬请顾员,组散自然,按实际需要,皆看行情,多好。比方国营要收购什么,吞销百种贷物,不必自派睬购,挂牌收购,按质论价,不问来源,依靠社会潜力,收完为止,何愁物质不源源而至?省力而且能掌握行情。”朱平握放着手掌,表示自由竞争的样子说。

“这样是慢性子工作,人才是在社会上来的,若战不过老板,还不丢脸?”陈章笑着说。

人才是重要的,天时地利也要讲的,失利者皆因不合时宜,国家可以聘请一时失利的商人,取长补短,人才何愁不济。人生道路曲折,岂可一生不屈,亦不能一生不伸呢﹗朱平说。

他们一边吃饭,陈章笑着说:“如果你当上一个经理,又有什么措施呢﹗可有新措施﹗”

“如果照现在来看,当一个县长也是无用。因为,现在不是提出一个县一个县的具体工作,而是全国行着一种方法,一行全部行,故难自独,本来郡县是分而自之,有独特的条件,要有独特的生产方法。要求统一的,是国法,上交利润,工农商没有自已适合的方法,经济难盛。”朱平边吃饭,想了想又说:“如果我当上一个经理,省有贷来,我就卖,上面派人来,我就接,没有经营范围的竞争,用人的权利又没有,不出乱子,不赔本,就万幸,本来赔本也是全局的事,该调出去才蚀本,没有调,自已倒了运,互相推,推出去了,国家还是蚀,但我却万幸。”

“这倒有点道理,三自一包,也不是我县才有的,没我指示,谁敢行﹗不过敢先行好的,后行坏的,也是一个县人民的福分。不怕个人纱帽,敢分析情况而行,这样的县长可算忠於人民的了。要想到党是为人民的,某级领导有错,敢顶回去,最终会受到人民的尊敬,也会受到党的表扬的。毛主席也曾被中央排除过,但后来证实了他的意见正确主张的利,选了他当主席,教全中国解放了,故党内意见也有正确与否。”陈章很细声地说,“谈论国事,也实在不可过分了,现在收场吧,越谈越走题,顺口溜。幸得这二个小子不懂事,再长大些就不可这样讲了。不然,老子讲的,他们以为好话儿讲着,遇到正直的官儿还好,什么社会也总有些吃人肉的人,还怕你死活,抓起来才叫你麻烦。”

“这可不用怕的,我们县里的正副书记有矛盾,各持一理,本来他们共穿一条裤子,爱高帽子戴,不向上级报真实情况,造成一场粮食灾难。因为副书记到后来怕累了自已,要脱身,向正书记提了些和气意见,便闹大了,谁也无法扭转乾坤,后来上面来纠正,也是大梦所趋的,并非那一个人的意见。海瑞罢官,这戏演得及时,海瑞总的也是为了江山不变啊﹗”朱平说。

“这话虽是,小民怎可菅到官场,县长下台了,换了一个。以前县长下任,要送行,现在没有迎送,官司是法院菅的,形清也不干他事。一个县长做了上十年,时间长了,又无台开人民代表会议,他也不知什么意见,只叫工作调动,好坏也无一个评语。本来县长上任,可以讲讲以前的官名,有何能力,更不会无益。官声要紧,也是一种鼓励啊 ﹗”陈章笑着说,他又看看朱平,望望小孩子,又说:“他们幸福多了,到十年以后,我们国家又要发展得多了。刘主席有能力,有信心,才几年已扭转了我国的危难,按此步子下去,岂不上更上几层楼吗﹗”

“如无干扰,确实是可以的。社会主义是光明的,但要有一个适当的社会条件,并非无条件的,中国有几千年的封建历史,近百年来又受帝国主义欺凌侮辱,有不少谋利观 ,就是一个私字观念。私字成了生产的中心力量,不讲这个客观,在没有树立稳固的公字中心前,怎可一下推倒私字呢﹗”朱平吃饱了,放下碗说,

“请尊夫人去洗澡吧﹗”陈章乐趣的说。

“好吧﹗今晚还要开支部会呢﹗我是一名支委,可也不可缺席。”朱平说完便去冲凉了。

“我今晚却有做保父了,带孩子是我的份儿。”

二个人大笑着,浸在幸福的夫妻乐池。

第十回

第十回

陈森被讯因何事

朱平不解爱谁人。

评古说今是非多,且把是非靠一边。

莫牵连。古时可以避尘世,桃花源里自耕田。如今迎风破浪须斗争,越是艰苦越向前。

上回说到陈森和彭进正说古评今之时,有一位穿着大衣,身材魁梧,声音洪亮的人进来说;“你们在说古今长短,评古讽今,该得何罪?”

陈森望见此人高兴地连忙起来,叫着进来,再重整茶具,再冲了一壶热茶,捧上一杯道;

“兄弟今日从何而来,为何如此高兴?”

“我刚从香港回来,因此时听说家乡大变,人们都有回家看望之心,叶落归根。旧早皆因负债,在家乡不得安宁,方去远走高飞,过安南,走暹罗,多少人过七洲洋,一连哭了几天,过去有句话,在家千日好,出门半朝难,真一点不错,”这个人坐下来,谈笑风生地说。

你道这个人叫什名谁,他是陈森的远房兄弟,叫陈济生,以前和陈森从小在一块儿相依为生,他只因癸未年借了地主的钱,几年间利上滚利,使他无法还他,有一天财主来到他家要债,他没有款还他,被他抢白了一顿,财主限他三天交出。他觉得这里生活已是无法维持,因此连夜打了包袱逃跑了。他在香港和资本家打工,已娶有妻,生了二子一女,生活还好,现在回来看看,也无带家小回来。百闻不如一见,才可定夺。

“你是昨天回来的吗?”彭进也忙让坐说,

“是啊,我也不想回来,那边已立有家,只是听说财主打倒了,看看光景如何?”陈济生说。

“这边看来就是有田者耕田,无田者可以做小生意,当搬运工人。听说有一些分工,当职员,干部就可以从农民中出去,当兵也可以。看样子大生意是不能做的,目前市场只容许些小生意铺子。”陈森 不很清楚地只评说一些。因为据当时分田时说,想做生意的,当工人的,也不要在家分田。

“是啊,外边就自由,你今日做这生意可以,明天可做别样。”陈济生说。

“我也说职业不自由,会带来很多苦处,比如一个人有时需要做这类维持生活,有时说做那样维持生活。好像我有一个舅父,原来教书,一辈子教书。现在说他伪党员,有参加三青骨干,现在回来家里,分了田他不会耕,只得去贩卖糖仔生意,做了几天,卖不到什么钱,划不来,以后又去卖米板子,又说这是统购统销的米类,不能做米制品卖。他又只得去卖小菜为生,看他没十几天改了几行,也得不到着落,如果只说允许做一项,不能改变,就会使他饿死,好要他的化学很熟,近日中学请他去当教师,但从这段工作的时间,如果他不改行做儿项职业,怎也活不到现在给你请回去。因而过以限制,也不会很好,有时是国家重要人材,也会受一点难。多少才子佳人,转了几个湾,才熬到功名,并非简单,安邦定国的韩信也有漂母乞食的日子,谁可箕定自己有什么风波没有,社会如海,人生如舟,水不定形,船不定桨。”陈森说。

“有些人想回来安居乐业,我看就要看十年以后,才知可否回来。”陈济生说,“你们看如何﹗”

“我们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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