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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笔判洪流-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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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夜了,王云美见到已屋家门说,“对不起,你送我到家,我… …。”

“我应该保你的安全,也是我的责任”。

“这也可不是什么安全的事,太平世界还会出什么事不成,足见你对我的深情厚意罢了,好,感谢,明天再见。”王云美说远进屋,把招招,关上门。

梁远峰步着淡淡月色回家,从何边小道走着,忽然在草丛中跳出一个人来,大叫一声;“莫动,把手举起来。快些儿,不客气的了。”

“举什么手﹗我便不举。”梁远峰口中虽讲硬话,也被吓了一跳,但心中镇静,“我是不会怕什的。”若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第十四回

凌子山初探廖春英

梁远峰惜别王云美

世势如棋又非棋,棋者相作二相拒。

国策有变民何阻,且顺它。求得安稳,团园一家。只望爱民忠臣出,法律明,要定局,勿多变,生活有节奏、盛开自由花。

上回说到梁远峰步月色回家,忽遇草丛中一人跳出拦住去路,大叫道;“只你还不举手命即归西,还不快点。”

“我为什么要举手?”梁远峰惊心未定地说,正疑惑辩着声音。

“好汉不吃眼前亏,举手来,才表示认罪。”

“你这调皮鬼,看多作怪。”梁远峰听清了声音,回头卡着他的脖子问,“还敢这样无礼吗?”

“不敢了,不敢了,是开玩笑的,不要当真了。”王俊浓笑着求饶道。

“你以为何这样晚,还一个人在这里躲?”

“你又为什么这样晚还一个人在这里度着呢?”王俊浓反口问道。“我今晚到处找你,东寻西找才在这里找到你。你去什么地方来,害我受了这么多苦头。”

“啊,我还不是和同学玩吗﹗谈了很多世事,实觉有些趣味啊﹗”梁远峰心有余兴地道。

“我又没福儿听听,又是和王云美谈吗,只她才是你眼中人呢﹗”王俊浓作笑地说。

“你找我干舍?”梁远峰奇怪地问。

“还不是谈笑儿,不找你叫我到什么地方玩,只你知多些事,学学你的知识呗。”

“讲鬼,我还不和你一样。”梁远峰心中明白闲扯,才放了心,好笑地说。

“今晚白过了,只做找人,以后你要到什么地方可留个信息吧﹗我可跟踪。”王俊浓说。

二个人行着已到了家门,一宿无话。

教师和学生都很爱这星期天,七日一渡的假日,尽能洗刷一周的疲倦,整装再战。使你的精神焕发,永远光辉。人类的永恒,就是要有一种日夜相替。 没有间歇,新陈代谢,就会万物不长,百业不兴的景象就会出现。就是那高山之松没有这种寒来暑往,春秋相替是不能长存的。虽冰霜而能傲,但亦须冰消雪融之期而整顿再生万物,互相调济,才能使之万古不凋。事物也不是单方面的,松柏可需千年干旱,松傲霜雪,但并不望永远以雪复身,而使百物无生的冬天长据,而以我犯存为幸,并非此心。若有此心,更是不能存,此为虎狼之心。菊花独感是感春末之夏续之气,永无春天,也无菊花傲西风的故事,因为夏已长枝叶花才应秋。没有隆冬大雪,不能冻死或减少害虫,以助尽生机。更重要的也是使万物收藏,以壮本身。比如禾到立冬死,禾已结谷园满,待明年春播,是收藏之意。故人在冬天,吃着春夏所存之谷物,食品,而长着本身,使人类健康。故中医有叫生、养、化、收、藏、正合此种规律。春天乃万物苏醒,蠢蠢欲动,生气初至。夏天日烈水足,可以制造很多需要的养分,属养生之本。到了深夏初秋三伏天气,土气已菏,肥分需要利用各物排出的废料,利用高温积湿,使之化为肥科,以养土而壮万物。秋天各类植物生长可告一段,要整妆,待冬,故准备收。收包括向下收缩,不再生长,把营养收在根部。北雁南飞,种种景象皆是准备过冬。各日万物肃然凋叶落尽,孤枝傲雪。生气潜入地下,故为藏。这些都是闲话,以本书无关,然人看书,并非单求一识,在些谈论些题外话,也未为不可,话休再絮须,且言归正题。

且说这天星期日,廖春英早起梳洗已毕,见到自已弟弟廖良正甜睡,也无去唤他。做姐姐的总知事一些,星期天就让他多睡一觉,也未为不可。她望着自已弟弟心中在想;“他的命运将来如何呢﹗太可怕了,我可以嫁人,但他呢﹗恐怕谁也不愿嫁在这样的家庭,我生在这种家庭已是讨厌了,勿说别人会闯入这个死胡同吗﹗他太不幸了。”廖春英想着不觉心酸,心中有说不出的痛苦。正在这时,廖广老师进来,见到自已女儿,正在凝视儿子,心中却有另一种设想;“这个儿子生来美丽可爱,实在是一个少年美男子。不过这是我的儿子,若是我的女婿,有这种气质面貌,该使我多称心。难道春英也有这种想法吗?他们姐妹俩是这样相依为命,实在像一对掌上明珠,不过我的底细也害苦了他们。他们的前途暗淡无光,前面就像高山挡住去路,何去何从,实在令人战粟。“他望着女儿转镇静地问;

“春英,今天你打算做新功课还是练习旧作业呢?”

“我的功课已做完,一般都是当天做完,今天也不练习,要出去玩玩… …。”廖春英说。

“有什么好去玩的?”廖广打断她的话道。

“我已约好凌子山来家里坐谈。”春英说。

“是他要来吗?这孩子看来很有前途,照相貌来看,日后实有振作,我一见到,就欢喜他。这个人从小就有豪爽的气味,风格看来很高尚,有一种灵敏的心思,实在少见。”廖广自言自语地夸他一番,他一边对着镜子整理着衣领,一边用手拨着头发。

“他也好像很懂世道,常常对我安慰,他对我的前途也很担忧,看来与他为友,也是会很有教益的。我很喜欢和他交往,我也希望能见到他有一个美好前途。”廖春英背面着父亲说话比较自然,好像这样的胆子较大,说话也流利些,这也可以说是她的说话方法之一。不去看对方表情,能尽量发挥。

“人都有一种独到的性格,从小也有几分可看出来。比如善恶,同类相聚,所学各有所取,又有机会,就振作起来。好比对《水浒》传有人学其豪气,打抢罗辑。有人则认不学这些强盗的罗辑,谨以勿被受骗,自已却行忠义。还要学到拨刀相助精神。也有学那忠君之道,总之而言,各有各的学法,那能按什么评论家,所说的那样去学呢?实在是一种愚昧的说法。还以为自已聪明,确实大可笑之极。”廖广借题发挥使女儿有所开朗,以免那愁云压顶。

“自然出身不一定可划人之善恶、〈〈水浒〉〉中的英雄出身复杂。一百零八将的出身也是各式各样,入伙也各有各的原因。你硬说他们是臭味相投,怎可成立?还有他那些孩子们,更无法说清了。我看大凡世道变迁,并非些什么宣传起了作用、或几个人造反而成大乱。世道是有一和恒度。即比方以气候,湿度,温度,南风,北风,几种复杂东西,因素相凑,才可组成一股流向。陈胜,吴广无书可宣传,亦为之起义事。什么我们这个阶级随时准备卷土重来;我认为地主和富农就会一家人吗?天下的地主阶级都自然会变成一家人吗?我实在不相信,这种学说的创造竞对何而言之。”廖春英半自言自语,口里喃喃的道。

“我不想你这小小的年纪,有这样的知识太令我高兴,总然你日后没有大出息,我也足愿。孔子说,朝闻道,夕死可矣,人要有一种学习求知的精神,勿怕无用武之地才对。”廖广口中虽说,但心中也有说不出的愉快和痛苦。

廖春英见时间已八时,叫醒了弟弟,一起吃了早餐,正收好碗筷,凌子山也来到中学。

廖春英远远望见凌子山来了,便招呼着高兴地道;“子山上楼来吧,先来这里坐会儿喝口水再出去吧﹗”

“你怎么这样快,看到我,刚一进来就听到你的声音。”凌子山笑着上楼来。

“我会忘记你今天来吗﹗”廖春英笑着说,把手中的碗筷叫弟弟廖良拿去厨房。

“我也不会忘记今天要来这里啊﹗”凌子山更大笑着说。在踏步上到楼上。

“你们二个人可真相好,亲如姐妹。”廖广表示欢迎地道,并问他点头笑着。

“是啊﹗一个人好像有一种天然之爱,这种喜爱,从小有之。避丑就美,尝甜而顺,尝苦而逆,一见如故,正是此理。说话投机,好像同一剂方的药味,互相佐合在一起,就有了效力,我对廖春英真是这种自然的喜爱,并非有所贪婪,就是要一种相亲的感觉。廖老师不会怪我多说吗﹗”凌子山喜欢说天文地理一套的话,今日也不例外了,还会借题发辉他人的才能。

“这是老话说的,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的道理。今天已不能这样说了,人是用阶级观点来分析才对的,这也是一个比方。”廖广觉得自已说话有些放肆,补正着说,他的谨而言之,是一种老习惯。

“人以群分,单指相知已者可言,话而所指并非皆准,只取其某种意义还是可以的。所谓群也是有各种系带,有同利益而群,有亲戚关系而群,有某种结合而群,某种情况有某种结群,完全不会差错。”凌子山很老成的说。

“真有些材料,如果成才又逢世,确实是有前途的,你的心灵有些先觉。不过还要认真学习,不要只依自已聪明才是。”廖广心中很高兴地道。“玉不雕不成器,名匠更出名器啊﹗”

“我有什么聪明?不过我很喜欢把平时的事物用道理加以琢磨,这是我的习惯。我说话时,脑子倒可以休息。如果静坐或自已走路时,这个脑子就不能休息。它会把很多事物拿来推敲,比一比,悟出一些道理来。这可也是没有用的东西,但已有这样习气,改也改不了。一切棋艺娱乐我都不喜,但很愿听人讲,也很愿讲给人听,听之而有物,言之而不虚。”凌子山还是这样滔滔不绝地谈论。“因为讲一篇,就单记一遍。”

廖春英见父亲还要说什么便道;“爸爸,我们今天登状元峰去入云阁玩玩行吗﹗”

“怎么不行,登状元峰还是一个好兆意呢﹗他若是一个状元这才名副其实。这山从无出过状元,也不知因何得名的。”廖广含笑地说。

这时凌子山心情很好,见万里无云,红日高照,清风徐徐,红花绿叶,道荫路曲,流水潺潺,鸟雀跳跃,风烟四起,虫叫蝉鸣,倒也是一片烂漫的时光。廖春英一路行来也觉心旷神怡。当他们来到紫霄殿北帝庙旧址时,凌子山说;“进去看看吧﹗”

“有什么好看,内面只是是一个教室了,什么也没有的。”廖春英不以为意地道。“象乡下的旧祠堂屋一样。”

“没有什么,也要进去一观,我自小跟着祖母曾来几次这里烧香术神,内有北帝行像坐像各一座,二边傍神形样栩栩如生,各执刀把剑,又有龟蛇雕塑,还有七星祈,宝剑大印,真是壮观严肃。原来也听到拆了神庙,当时我也对此举不很理解。既是为了破除迷信,也可当作文物保存,便以参观。既是信仰自由,又何必把烧香的人当作犯法﹗那时人们也觉得法律上的规定,不能完全相信。反正只看主人面,不要看条文。比方运动来了,也不知什么是法律了,反正这时这地就是我说了算,不对的,也过了运动才说。”凌子山来到庙中,见庙中一切古物也没有了,心中碗惜地道着,“空无一物了,从前香烟今何处,试问苍生欲何留,古神只主碑一立,人间相敬享千秋。神本也无然也有一种精神相聚,教育人一种道德,并非专望保佑什么而设。比方有人信耶酥,也是为交结外国人,同道同心,而不一定信其什么。人生自有人心所主,奈何什么无形之道,实各有看法,有虔诚和从众之分。”

“你在祈福吗?我看了很怕,走了﹗”廖春英见他自言自语,像中了神一般,心中着慌。

“有什么可怕有,其实我是痛苦之心,过烈的行动,雷厉风行,有时会过于操急的。”凌子山拖着沉重的脚步出来说。“这些行动也是违背政策的。毛主席说要相信人民自已会起来把神牌去掉,何必包办。但这为什么要代替拆呢?凡什么事都不容商量的一样,一开会就宣布,一宣布就执行,只有干错了才改,也无认为有错不干的。以后这样行动,会起到破坏作用的,古人说凡事三思,不是没有道理的。”

“好了,刚才你一片快乐心情的,现变成这样懊丧,使我也很不自然。你看现在已到了半山亭,我们进去坐下吧,歇歇再走。”廖春英转着题有所启示地道。“平心静气地休息一下吧﹗”

“啊、是呀、我们一片高兴 的心情出来,不想被那意外的景况乱了心怀。但这也不是无用的想法,我们虽还是小孩子气,总是要长大的,若果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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