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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笔判洪流-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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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我经常写诗都是要讲大话些,有些是形容,我自已没有底,只为凑句格式。不过我这样想:过去有人题到菊花要移与春花处开,这种反其道而驰的人,最后要居夫败。因为这是逆事,不能成功的,逆潮倒流,总是费力难成。我叫阳朔所移,是山河改变是可以的。山河四季常在,不比花草自有开日,时到而开,时过而谢。太阳不落,永无歇息,不分日夜就不行,天天下雨要成灾,天天不下雨也要成灾,这都不能随意动移的自然景象也。菊花迎西风,西风杀万物,故一菊喜,万物丧的事、怎可为之?”张庆欢也爱研究一些历史上的一些事物,谈古论今,他有兴趣。今日初见,就有这样的情投意合,以后更是有亲近的机会了。这次巧遇,竟也引出些佳传。

时间已经不早,二个人计数交款,百有林运华争着付给,张庆欢给她请了饮,各回邸处。次日,二个人共搭同班车,前往层云县城,这里张庆欢祥送他上车,张庆欢说:“回去应是好好学习,我会每个月寄二元钱给你零用。”

张庆欢道:“是的,我不会辜负哥哥的祈望的。”

林运华笑着说:“你们兄弟间最亲密,你们二个人长得也很像,好,以后再见吧,送君千里总须一别。”

时间已到,车站已经呼喊着要上车,各自道别。车开出后,经过平潭等地,三个多钟头以后,便到到层云县城,这时车站正设在邮电局对面,张庆欢带林运华找到梁友同志。这个人已有五十多岁,戴着眼镜,一副斯文象,样子也像一个学者,他一内到林运华便道:“我正要去接你,因看了二班车已到,也是不见,想你还没有来的,我看车刚到,正要去看。”

“我是在惠阳住了二晚,要家也有些耽搁,故今天才到,在惠阳还认识了这位小才子,真可巧,他也有些墨水儿的。“林运华笑着说。

梁友同志向他点点头道:“啊,一路多承帮忙,感谢,来家一坐吧,什么时候来都行,不论中午,下午都行,今晚就在这里吃饭吧”

“不了,我也不再打扰你了,改时再坐吧,你们有事谈的,我不去妨碍你啊”张庆欢也知些夫妻久别的心情,自已就先告辞着道。“改日再见,自会上门拜访的,不用客气了。”

“好﹗我在后面二0三号房住,有空请来聊聊。”梁友同志满脸笑容地点着头道。

这里各人自回住地不提。梁同志看到张庆欢这个人眉清目秀,说话很有礼貌,也有欢喜他的样子。大凡一个人生来好看,加上举止大方,说话流利,有规有矩,多会令人喜爱的。张庆欢因父亲已留在汕头工作,他还在伯父银行宿舍住,他伯父的儿子张庆祥虽在惠州工作,月月亦有所寄之款,要此不提。

这里再说到凌子山因在学校内宿外膳。这天他正是上完早课要回家吃饭,来到学校门首,正要跨出大门,一转弯,正碰着那天在春离园路遇到的那个广州少女。凌子山一时不知说什么话,还是那个女子说:“又在这里睇见你,我想向你,初一、乙班、是那一位老师当班主任?”

“你要问这个做什么?”凌子山惊奇地问。

“我系广州三十七中学学生,割来这里插班,昨天已经注册了,今日我听到把我安在乙班,现在我想来和班主任请数天假。因为我还须去搬家,才能安定下来,有数天才能把事办妥。”这个少女温文尔雅,很有风度的说。

“你叫什么名字。我就要乙班,这样说来,我可以代你请假,现在张老师去吃饭去了。”凌子山心中高兴地见到这个同学。很喜悦的说。

“我叫杨丽丽,你叫什么名。那我就拜托你请假好了,我也不用去啦﹗”杨丽丽笑着很有礼貌地说。

“我叫凌子山你就相信我吧,”二个说着一同顺原路回去,并不再进校门,凌子山和杨丽丽同行一起走着,杨丽丽又说:

“我见到你二次,这么巧的,真可笑亦觉奇怪。”

“为什么可笑,也可能有些因果,这也非寻常的事,你可能还是我的老师呢”凌子山有些挑弄,包含着很多心思地道。

“你话怎讲?我会做你的老师,我讲客家话也不会,你们讲话我都听不懂,实在还望你来教我。我是很蠢的人,水平又很低啊”杨丽丽一边笑一边说,自已踏着骄健的脚步,很劲地走着。

“唉、等等我吗你自走路这样傲气,这里不是广州,上高趺落。不比广州街道平坦,要妨止滑趺踢倒,可不能这样走。你又穿着小高跟鞋,更要小心了。”凌子山说,用小跑才能跟上他。

就在来到三岔路口,要分路了,杨丽丽笑着道:“那就‘吾’该你,帮我请假了,我依托着你的,要是记忘了,就不好办,以后报答你就是。”

“你用什么报答我?除了你个人”凌子山笑着比比二个手指头。羞得杨丽丽老羞成怒,举手向凌子山打去,凌子山有所准备,飞跑回避走开,杨丽丽笑着追上去,抓着他举手就要打下去,要知怎的,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

第十八回,

无形斗争总无形 虚罪挂名实无罪

冬日只望百花开,以为春时万象新。谁知和风存塑气,且看桃李花几剩。胜利更有不平曲,难中相扶自觉亲。今朝互疑地雷阵,妻子犹恐是奸人﹗

钟铁林深知自已出身不好,与叶霞并非根同叶类。虽是相结夫妻,也是很多疑虑地方。不比当初革命时节,经常相互倾诉爱情。可谓没有共同语言,一个是根本地主子。一个是长工人员,谈起来,在今日处境。自可大怨他一场,从社会可看到这种情况,甚至达到离婚。叶霞没有这方面的泄漏,不过铁林也有所恐惧的,中年夫妻,此生可叫光棍一生,右派分子,怎可再娶到老婆?总然可以,也是如蜀道之难。这怎是一种形容之词,乃是社会之实。

铁林二话没说,连忙赶到里面,看到叶霞躺在床上,正在喘息,半晕迷状的伸出手来,微笑的道:“阿铁,我们要分别了,永别了。”

“怎么,有不舒服的… …。”铁林忙乱着,不知说什么,二眼直看着她,不知所以。

“我… …,晕了过去,痰已上喉。略略作响。

二个小孩子,见到父亲,才敢哭了起来,父子的感情,在群众面前也不可表现得很亲热,就中这么小的人,也懂得,阶级是不讲人情的。

钟铁林用双手各抱一个孩子,见他们大哭了,不知所措。正在危急之际,钟松林和李雾,张继传,徐阿娇,都上来了。他们也没有说什么,见到这种惨况,松林紧急把叶霞,背上就跑,张继传跟了去,这里各人帮着料理小孩,安慰铁林,正是一种兄弟之情呢,还是阶级之情?这些人的出身,并非完全一样,却又有亲情。

钟松林,把她背到住院部,送到急诊室,这时可也惊动了她单位的人,亦闻恐起来,这个领导叫严浩,中私改队长出身的主任,来到便道:“医生快来抢救,这个人有重大问题,不可给他畏罪死去,断了线索啊﹗”他还很狠的指手划脚,瞪着眼,命令式的样子立正站着。

一个大夫走出来,也不客气的说:“你这个人真不讲道理,我们要检查她是什么中毒,才有措施,她自已吃药,死了又活该,搞运动每次也有人要想死,这还奇怪吗?司空见惯的。”

“你真是混蛋,这个人是有重大问题,怎可随便给她死去,医院是救死扶伤的… …。”严浩指挥着钟铁林说:“背进病房。”

“没有安排,你怎么就背去,你不知我们这里的规矩吗?病人还要有门诊介绍呢﹗”这个大夫拦着说:“这是制度,谁可违反?”

“我可以违反,救人要紧,我要你负责任﹗我叫严浩,可知恶否,给我惩垮多少硬汉﹗严浩,拍着桌子,怒气冲冲的说。

“你要违 ,笑话,国家领导也得遵守,医院是医生说了算,我叫什么名,你不知吗?我叫肖硬,什么人来到这里也得老实。”肖硬也拍着桌子说,看来也不老实人,非慈心大夫。

严浩一时无话可说,真叫肖硬。

钟铁林和气的恳求说:“我请求医生快快采取抢救措施吧,问题大小,可以搞清楚,人死了,什么也完啊﹗我是地主的子孙,这个却是贫农的根子,不要误会,非是一样贷色﹗”

“这… …好,抢救贫下中农要紧,你这个地主分子,自动坦白,还可原谅。”肖硬被弄笑了,挥手叫护士,把叶霞搞去抢救。医院糊里糊涂,先打吊针。输液,也幸得是因叶霞医学知识不足,只多吸了安眠药,生命并不是真正危险,只不过要过些时间就行了。手续繁琐… …。

医院给她上了吊针,数数脉搏,询问病史,只大家不知,无可回答。不会亡命者,自然生存,亦合天理,若果真正不可抢救﹗叶霞岂不一命鸣乎?医院也只成了安慰人的地方,或叫到了黄河心已死,那超亡经的说话,瞒了世人耳目。

张继传自从高中毕业,也因为有了过去的历史,曾是卖给地主当子孙,所以无法入选,明里也可被称作新去家庭的成份。实际那些争权奈利的人,怎么不吹毛求疵,互相妒忌,正是这利斗争的中心,力量,人人不管闲事,斗争怎会时时持续?不过张继传幸得早入农村,加上常常不离劳动,回家务农,倒可勉强应付,可为之的工作,不很吃力,最怕文转武职,确叫痛苦不堪。所以劝人虽享荣华之福,莫忘劳动之本,几多右派教授,在那劳动终日的园子里倒下去,谁人去惜他,叫罪有应得,怎不枉哉。

再说前时,张继传只因一日赴墟,见到老同学谢汝源从焦灼市回来,说那里有煤矿工作做。也是出以好奇心,年青人总想到处地去跑一跑,听到有能找工作的地方,谈可容易,因而凑在一块,二下高兴,天天相处。常到其兄弟铁林空里上落,故说藕断丝连,倒也不错,他们来往亲热,城中歇脚方便又是人之常情,恐也难叫阶级本性吧﹗

钟铁林也曾背后对张继传说:“你要注意,现在很多骗子,互相迎命心里,各怀鬼胎,却须妨着,总之要想复杂些,行不会受骗子。”张继传,心中也会戒意,只是想工作心切,见这是一个好机会,外地风光恐有不同,会招工作也不定。照本地现状招工实无可能,不过煤矿工人也辛苦些,少人干,也有理由。便对其兄弟说:“同学互相介绍工作也可能的,我一无能为力什么钱给他骗,二无什么机密给他捞,三无美女给他拐,倒无什么可怕的,兄弟对我的讲话,也是正理,表示感谢。你也没有到过外地,不知怎的。”

“是呀,我想政策,全国大致一样﹗经过1958年经济崩溃,生活不可招架,采取了很多临时政策,好像讲话不算数一样,东拉西扯,把这个生活困难,推给老老实实劳动地主分子破坏,全不检查政策,更可笑的说外国的风气传入,苏修迫债,唉呀﹗我的天,再迫债也不会挨肚饿啊﹗随便经济政策一变,万物又兴,为是地主分子帮的忙吗?苏联的支援吗,天呀,二兄弟也不怕谈心里话﹗你总不会检举我罢,今日是我第一次说出心里话,妻子面前也不敢说的,真是说话是惹祸之根苗。”钟铁林说。

“不会的,我怎会昧去良心,做这伤天害理的事,讲话本来也不会犯法,原有宪法保证,目前惩人不但置罪泛滥,总叫人蓄谋已久,还加一个所谓行动,添几句虚语,叫磨刀霍霍,便成了有行动的罪,实在也不公道了。”张继传好笑的自若说。

钟铁林拍拍他的肩头说:“还有啊﹗所谓树欲静,风不止,也是敌人的罪了,有何风影,谁可相辩?拳打脚踢,叫说理斗争,不知多少冤枉事啊﹗看来以后运动面更会广泛,说不定,大领导也要遭此之殃,他们会发觉,单斗下面只是会成拖兵之计,要去目中钉,本子还在上面的。朱元璋杀尽功臣,只起一时之心,杀开了,更成了祸根,定要干下去的。”

张继传望望窗口笑着说:“地主本来无权,杀尽了,也不济事了,有名望的高岗之类,打下去了,以后无人出风头,大人物也无理论发表了,现在要挖的,是思想深处的贷,要有大法子才行,革命动力,从那里来,农民不干,工人不干,恐怕又要用那想翻翻底的学生来了。”

“学生又是文化界,也难信任﹗”钟铁林说。

“那可用无知的小人物,蛮干一下也可吧﹗”

“这个倒难看破,没有这度眼光。”铁林摇头说。

他们正说间,叶霞买菜回来见他们得意忘形的谈着,便道:“看你们搞什么勾当,说话不注意轻重,要知道自已底子吧﹗

叶霞放空炮虚唬一阵,这边也静下来,不再谈什么,言归正传,谈上吃饭的事了。

这时谢汝源在门口招手,叫张继传出来,二个人来到路口,谢汝源便说:“你在这里站一阵子,我去借些钱来,今天带你去惠州市玩玩西湖,几天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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