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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笔判洪流-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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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国家的人,总要有本事,有威信,有志气。人人平等,都是穷光棍,完全不会征服自然。贫难度日,怎会即成治国之臣!吕蒙正得高中,有权力,也是既成上了富贵阶台,言之有信了。在那流落街头之时,怎可治国,自身难保,还受人欺!同级之人,也有长次之分,不然谁人说了自,宫中虽要有群臣商议,但还是要最高者裁决,才会有颁行准发之权,不会漠漠无期地争论吗!

有差别,下级服从上级总是需要!只有这样,国家才会和平一统。当然,作为聪明贤君对国家的贡献大些,至少是损失少些罢!

话休絮烦,且说张庆欢来到中山二路,在望见烈士陵园的路上,忽然被一个无赖之徒纠缠上,正惊处……,幸得不忙功夫在,俗说男人百艺好随身,这张庆欢倒也有二下子,心中虽惊,出手有定,会者不忙,忙家不会。那个小子把刀子正向他后背面狠狠一插,张庆欢却将身子一闪,缩个‘金蝉脱壳’再来个‘天王托塔’,把那家伙摔到二箭步地方,成了个仰面朝天。这小子也非弱汉,转身爬起,来个‘猛虎擒羊’之势,又被张庆欢来个‘小中捞月’他又来个‘龙藏虎现’被张庆欢去一个‘铁柱摇船’打得那人鼻孔流血,张庆欢见他又爬起冲来,先以收‘双龙归泉’,回一个‘小鬼脱靴’使他无主足之地,他还站立起来,加上一个‘泰山压顶’这小子满天星斗的被打翻在地,被张庆欢踏上一个脚,正要揍他。说时迟,那时快,这时李小春刚刚找到这里,听见呼救声怪异,立即叫住:“且住手,有话慢说,何必动气,失去学生的身份……。”说完已到三尺之地,止住张庆欢行动,亦慎重相持。张庆欢正要放点,听这喊声,跳出圈子方呼气着说:“小春,这家伙,会无道理,企图谋刹我,真是十分放肆,目无王法,实在可恶。怎可饶他?险些被他丧了我的性命。”他还站着架势,防止对方袭击,又向小春点着头笑笑示意。

那个人果然还不示弱,刚刚从地下爬起,正要上前见过高下,又被张庆欢出个‘倒手点灯’将那人卡住,反剪其手,他方求饶道:“好汉,我认输了,手下留情,不打不相识,现在甘拜下风,任你教训就是了。”他无可奈何的求着。

要放容易,且说你为什么要谋害我,我与你一无仇,二无恨,素不相识,你怎会赶杀前来害我?“张庆欢不慌不忙的说,“说得有理,可以饶你,若有支吾,可当心脑瓜子挨找!”

“是……,是我一时糊涂,目中无人。我是广州市XX学校的造反派。进,不,井冈山兵团的队员。因受上面组织派遣,说有XX劳教场冲出犯人,叫我们派人追杀,杀死后可吊在长堤的大树上。要杀出威风,有点革命派的派头,现在已杀了不少,有疑的,不问青红皂白,先斩后奏,因为我无杀人,见你是外地我,初认为是逃犯,你的头发又长些,故不管真伪,追踪前来,后来又怕有枉,只得跟跟再看,我还看到你窃窃傍听我们兵团与另一派争论,你探头,伸伸舌便跑,又有间谋之嫌,我便跟踪,看你去向。我想现在红卫兵厉害,《十六条》有规定军队也怕我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说总有罪,也放在运动后期酌情处理。我想,杀了人,也是革命的,无罪的,不过从良心上说,总不忍下手,故我还有胆怯……。不过到了这静处,又想到任务紧,才放心敢动手,他日也可作证,若在长堤举手杀你,你怎可逃走!老实说,我们的手脚多群众见了也无可插手,实际我们说了算,无人敢过问,现在的形势,红卫兵主沉浮!”

“这些都是实话吗?“张庆欢似觉他老实上当。

“这些话确实是真,实在还有心慈手软……。所以反而失败,不险些被你打死呢!”

“现在杀了些无辜的人,把不合观点的人当作劳改犯杀之,怎么行呢?”李小春惊着说。

“我保证洗手不干了。,总然《十六条》有规定,我也不再这样干了,合法不合理,杀人的事,是伤天害理的事,我可给你打得清醒了。我们的兵团上级,省长级领导也敢打,大蛮干了,完全目无尊长,目无法纪,目无人伦道理。共产党人不讲打人,讲教育,早已有文可查。今日讲革命,不能文质彬彬,借此打人。所谓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谁人是皇帝?皇帝又受谁管。解放已拾多年了,还有皇帝!民国也已早把皇帝赶跑了。若果真敢为真理,就不要看职位高低。怎么揪人,又要照报纸点名的,可见也是有所指使的。”这个小子摇着头道。

“啊,你倒乖了吗!,你不知现行反革命也是不可饶的吗?你想有兵团保不怕。我可不相信你会立地成佛。因为毛主席说,阶级本质,既有所烙印。坏人就是坏人,永远坏,不然,现在怎么还叫揪阶级异已分子?意思还不可同化吗!敌人不会自行消灭的,扫帚不到,灰尘照样不会自已跑掉,这是革命真理。”李小春有意刁钻的说。

“唉呀,这些口号我也会说的,世界上的口号这么多,也是各取所需的。刘少奇也说是坏人,那么中国的几十年革命,也是坏人的历史占主要地位?坏的占了主要,那么还可说伟大吗?人云亦云,红卫兵总不是三十年代出来搞革命的。怎么揪刘少奇又靠我们?我们今天可以这样胡闹,也有他当日打天下功劳。不然今天红卫兵会有这个条件?革命历史有说,工运之头头,无产阶级革命,以工运起家,工运更占主要地位。秋收起义,叫农民起义。历史上的农民起义,没有一次不失败的。就是李闯,洪秀全不过如此!今日的农民起义会胜利,是毛主席英明,还要有工人的组织领导,无产阶级先锋队的领导。我看这样,谁都重要,便可明白。当然,历史的事,各有分析,并非真正讲农民峡隘。“巴黎公社”也失败了。总之失败多因领导人错误指挥铸成。不论什么阶级领导的起义,领导方法极重要。又要有历史的借鉴。他们怎么处置各种风云变化,适应符合客观规律,乘风破浪,巨浪滔天,亦不覆舟的。改策和策略的主要,是不错的。“这个青年有恳求的说”。

张庆欢放开手,见他也很利口,便扶他起来,拍拍他的肩头说:“小老弟,我们本是无仇无恨,也是因你欲杀我,我才打了你,可不要记着这仇恨吗!你若愿意,可留个地址,结识结识也好。以后我们要经过这场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到什么时候结束也不知,要打倒多少领导人也不知,连我们到后来的归宿也不知。等到另日时间合适,追忆这段历史倒也有趣,你可也是小家伙,有杀人胆儿,以后要注意,凡事三思,不得胡来,凭良心说,罢官也要有组织原则,一位堂堂的大官,小官,怎会给你一贴大字报便垮”陶铸如果能给人拉下马,也是因为中央有意搞他,才可放炮,并非红卫兵的真正威力啊!像林彪你敢弹他一弹吗?伯达,康生你敢弹他一弹吗?我也十分不通,刚上任的宣传部长,选为文革顾问,还是新上去的副总理,又要炮打?和毛主席一起游长红的保驾之臣王任重也不行了。前日报上还好端端登他大名,又靠边去了。将来你做了丑人,你可自食其果的。一律打倒,以后上面有意旨放,到那时,功罪如何?

李小春瞪了一眼说:“仇人相见,格外眼红。以前若有派出所行事,早要拉他去见官,现在文革掌权。说公,检、法也是问题。公安局长也揪出来了。无可伸诉,还和他讲什么,早点回去好了,以免‘别人’悬望。”又笑了。

这青年又暗笑道:“唉呀,小姐,你不见过《水浒传》的好汉吗!今日相打,明日相救,有何定论?过去共产党和国民党打,今日国民党的官,危险小,当当政协。文化革命一般不干他们。共产党内又打了起来,还不可相融。虽不见刀枪,亦可置人死地。揪出来乱打乱斗,问题如天大,江水洗不了,谁不怕。当日出卖同志,叫做叛徒,今日因有运动,害死你,还叫正确对待,经得起考验,岂不快哉?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且留下地址名姓,他日来访,便知我改恶从善与否。我也不问你,可使你相信我已无报复之意了吧!我叫丁奉,父亲也是有一官半职的,他也已下水,早已隔离。我也不知他的下落。据大字报放的说他是有很严重的问题。有些内容自然是官方透露。不然,红卫兵怎知官家之底!以一而扩大到十尽量上纲。母亲也已被疏散赶去乡下。家中只有我,吃饭都要靠红卫兵总部,所以我只得被他们指使,干那不法的勾当,也不会被说跟老子跑……。”

“呀!你是丁处长儿子吗?怎不早说,丁奉兄,险些误了大事!“李小春脸红了一阵,又一阵,羞愧的说,她还不断拍拍心头叹气。”唉呀,唉呀!“的说了一阵,跺着脚,半响还不能平静。

这小青年搔着头,也伸着舌头,半响说不出话来,很不好意思的说:“小春贤妹,这叫我怎么对待?他是你的何人,请道其详。”

“他,他他是我们的亲戚,迎春姐的爱人!”李小春很不自然的壮着胆忍气说,“你真冒失了!”

丁奉也捶捶头脑说:“真是坐轿遇不上亲家。乞饭遇到亲家,幸得被他打了一顿,他算出了口气,后来我又是自告奋勇交朋友。倒也可补尝一、二。”

“你却还原谅自已,命你回去磕几个响头方是。我也找你几次呢!你下落不明,还不叫我们担心啊!”李小春很生气埋怨着说。

张庆欢也听得口呆木瞪,问道:“这是什么闷葫芦?我们都是怎么的关系,我也太失礼了。”

李小春说:“他是我的朋友。我姨丈与他父亲是多年好友,那时因他父亲出国当大使。临别时,指我为媳,姨丈亦表示同意。我们俩也通过很多信,二个人也实心同意。前年丁奉同母亲回国探亲,我俩一见钟情,更为确定,后只相处几天,他又出国去了,故并不太相熟。为何你回国也无告我一声。伯父,伯母也落泊了吗?怎么音讯全无。真是至今未醒。”

正是这样,我怕中了《茶砰计》之苦,不敢再向你提出前情。婚姻还无形成事实,过几年现看看故无敢去打忧扰你。“丁奉赔着不是的说。

李小春严肃道:“你太看人不起了,你见了我总有反悔,责任不属你了,你找我,我不睬你,到了以后我成骂名,难道你真想成全我好名声吗?太狠心了,你也不知怀什么鬼胎,不怕误了人家姑娘,男人之心,神鬼莫测……。”

她还要说下去,却被张庆欢阻住道:

“为连珠炮也打击面太广了,男人的心又不是都一样的。好了,好了,我们既是一家人,就一同回家去。真是无巧不成书,家在妙啊!”

丁奉正被骂得昏头昏脑,惊疑未定,无所措手足,很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望望自已一身混脏泥巴,十分尴尬,不欲行,又欲行。张庆欢也已看明白,上前拍拍他肩头,使他惊醒似的道:“呀,这副模样儿,怎么去见人,我还是改日再来吧!”说完准备告辞似的点点头!

张庆欢慌忙拉着他笑道:“不行,明天,我要回层云县,怎可错过机会。若不相识,以后碰上还会打了起来不定,这才白费劲不讨好啊!”

丁奉也陪笑道:“那就太出丑了,这真个是人生的难过处,你且不再提此事啊!”

李小春点点头说:“别人都是傻人儿吗?你才精贝!脸子也是我们一同的呢!”

丁奉不自觉的笑了,互相会意一番,便一同启步,他们三个人,一同回到钟博家中。这时正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当儿,各人有各人的心事,不多敢讨论,互相也有所猜忌。所以这家中也无很多热闹,况钟博还在外去避风头,皆在不闲之中。

街头虽有红卫兵争论不休,只因要人多比方过去打仗,将军对垒,千军万马后阵方可相争,不然辩论实难辩下去。有时争论,一方人少,需回去调动人马,出出海报再战。故言辩论,亦要以压阵脚的人为重也。故除是红卫兵,其他人所谓关心国家大事,只多看些大字报,听争论,敢评论者不多,以看那方猛些。亦有不知机而评论者,惹出了很多麻烦。起初军队或单位还有说地方不介入之说,要看得惯,顶得住,天天风云。且看时势之变啊!

张庆欢见钟迎春还在收拾行李,便上前招呼道:“且不要忙吧,还可能多玩一天方酬兴啊!”

钟迎春见他们三个人一起回来,亦笑着放下行李物件,出来厅里对那人道:“庆欢的朋友吗,请坐,请坐,请问高姓……。”

“老朋友倒是有人的老朋友……。”张庆欢含笑道。

李小春很不好意思的说:“看看你们俩怎么开玩笑,到乡下去,广阔天地,可任你飞翔!”

钟迎春定神一看,恍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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