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打开车门要下去,我伸手拉住她,她回头,我望进她有些狼狈的双眸,慢慢地开口说:“苏媞,我们结婚吧。”
城西,很遗憾我第一次求婚的对象竟然不是你,虽然,我多么期望可以是你。
不过,既然那个人是苏媞,便也算是值得。
如果说是你繁华了我的整个少年时光,那么苏媞,则温柔了我十年被你放弃的岁月,是以,即便我并未曾爱上她,她亦是值得。
至于她与叶双城的那一段过往,我是没有资格去介意的,如果那时不是我对她绝情,她也许,不会成为叶双城的情人。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这里,请大家HOLD住啊!
不过要骂作者后妈,骂吧,只是骂完要不忘记给朵花安抚下哈,嘿嘿,后妈被打击很深的话……你们懂的……
☆、梦里的情境是你我的初吻
城西,你不知道,在你离开以后,是苏媞时常伴在我身侧,不管我以冷眼以漠视以怒容,她都一声不吭、不折不挠。
而后来我进入演艺圈,她亦是倾尽全力,从我的助理做到经纪人位置,不管我用何种借口何种理由将她推离,她都会想尽一切办法重新回到我身边。
直至三年前,我再不忍心她将青春耗在我身边,便索性直言与她摊牌。
我说:“苏媞,无论如何,你始终不是城西,我的爱的出口只有一个,而它注定不是你,所以,请你从我身边离开,我不会爱上你。”
出乎意料地,在听到我如此残忍的话以后,她只是怔愣一下,尔后竟然大声笑起来。
她一脸揶揄地看着我说:“萧楚,你可是越红越自恋了啊,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你这类字眼来着?就算曾经对你有好感,不遗余力来追你,那也已经在大学时代终结了,你在娱乐圈一如既往红到发紫,我当然舍不得离开你了!我啊可不是什么痴情种子,最晓得审时度势,这些年我换过多少个男朋友,你怕是不晓得,不过我倒可以告诉你,我的现任男朋友,他是……”
她妙目四顾,叶双城恰恰经过,她眉目含情喊:“双城……”
从此之后,她与叶双城出双入对。
那时我不知叶双城已结婚,加上叶双城待她极好,我便以为是我自作多情了一把,直到“轮回娱乐”年会上,叶双城携妻出席,而苏媞,一脸无动于衷的淡定,我才明白,她为了藏住自己的感情,为了保留最后的自尊,作出了怎样的牺牲。
城西,经年之后,在得知你幸福圆满,在我无路可走,在她经受伤害之时,我便娶了她,又何妨?
然而对于我的求婚,苏媞却在震湿了眼眶之后冷静地回绝了,她说:“萧楚,城西会回来的。”
你看,城西,她都相信你会回来,可你为什么,再也回不来?
我怅然说:“我对她的喜欢,已经过期了。”
这个世界上,面包会过期,罐头会过期,什么东西都是有一个期限的,曾经我以为我们可以永远,但你的幸福圆满,也终于让我对你的喜欢成为过期。
苏媞没有再回应我这个话题,我却没料到,第二天娱乐报纸以及网络上的头版头条,竟然出现了从我进入珊瑚大酒后的一系列照片,标题一贯的耸人听闻:
“惊爆:萧楚金牌经纪人痴恋有妇之夫竟是轮回三少”
“萧楚情定王牌经纪人?”
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我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回应,叶双城陪李梦绮亲密逛街便被娱记抓拍,轻而易举驳倒了他们夫妇不睦的传闻。
更甚者,在被娱记询问时,他还不闪不避,正色道:“我们夫妇感情很好,那晚,只是一场误会。苏媞是我妻子的闺蜜,也是我的好友。我与她……”他眸色转深,微笑中带些许哀伤,他说,“我们从未跨越从友情到爱情的距离。”
尔后他爽朗笑起,“再者,苏媞的爱人是萧楚,你们莫再捕风捉影了,破坏了他们的感情,这份罪责,我可承担不起。”
媒体的反应向来迅速,我看到视频时,网络上已经被转得铺天盖地,而叶双城,却破天荒给我打了电话。
彼端他的声音极是低沉,他说:“萧楚,望你此后,好好爱惜苏媞。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一个人,像她那般爱你。我爱她,但是她想要的,不是我能给。”
我于是知道,他是故意在媒体面前制造这一场恩爱镜头,故意曝出苏媞爱我之实,如此,我便骑虎难下,要么默认,要么,在媒体面前驳倒他,从而伤害苏媞。
若是以往,我可能会为这样的局面而纠结,因为我要顾及你,而如今,我有什么可牵挂可顾及的呢,反正,我不能选择□裸地去伤害苏媞。
已飞往南半球的阮疏桐都致电予我说:“萧楚,我从未见过像苏媞那般爱得隐忍和不求回报的,在网上看到消息,我很为她欣慰。你们要幸福,把我的份一起。”
于是几天后出席一场商业活动,被娱记问及此事时,我微笑着说:“请大家给我们一些私人空间。我们和三少夫妇,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我默认了叶双城在媒体面前放出的话,三言两语将“珊瑚酒店事件”完满解释。
城西,我真的开始决定,不再非你不可,不再傻傻地,为你画地为牢,将自己苦苦囚禁。
活动结束后的酒会上,我便挽着苏媞出席,算是第一次以恋人的身份在公众面前露面,但是城西,我没有想到,竟然在这个时候,看见了你。
你穿着黑色丝绸长裤配米色雪纺衬衫,腰间缀一串细细的流苏,你端了一杯红酒,微笑地同旁边的女子讲话,优雅中自带一份不染尘事的纯净。
那一刻我真的以为是自己的眼睛生了幻觉,可是我眨眼,再眨眼,你还是站在人群的那端,没有消失。我心如潮涌,恨不能以秒速奔到你面前,但事实是,我僵硬着身子,双腿像灌了铅一般,迈不出半步。
会场内衣香鬓影,我僵硬地站在人群的这一端,看着你谈笑风生,笑容一如既往地清丽动人,你的齐耳短发妥帖地伏在脸颊两侧,温婉中多了一丝俏丽。
我忽的记起,那一日送疏桐去机场,在出口处看到的那名女子。
原来竟然真的是你。
城西,直到这一刻我才终于明白,原来天意弄人、情深缘浅是这样,默默等待了十年终于绝望,决定娶别的女子,你却恰恰回来……
我的呆滞和走神引起了苏媞的注意,她唤了我几声,我听得到,但是无法分心去回应,她终于顺着我的目光望过去,尔后看到了你。
她的身子明显一僵,绕在我臂弯的手抖了一抖,嘴里已轻呼出声:“城西!”我后来仔细咀嚼,发现她的那一声里,蕴含了非常丰富的情绪,是惶惑,也是庆幸,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喜交集。
不知你是听到了她的声音,还是恰巧转了头,你朝我们的位置望过来,我以为至少能在你脸上看到一丝惊讶或者细微的动荡。
然而没有,你清丽的笑容里没有一丝破绽,你望着我们,唇角的弧度未敛,只优雅地举了举手中的红酒杯,略略颔首示意,仿佛只是对会场中目光无意相撞的陌生宾客礼貌的招呼而已。
尔后,你自如地转身,我终于没能控制住自己,穿越衣香丽影,大步朝你走去,然而在离你不到三米远的距离时,我又生生顿了脚步,不是我不愿再往前,而是,出现在你抱着婴孩站在金色合欢花田里那张照片上的男子已走至你身边。
“累吗?”在喧嚣的宾客中,他低声问你,温柔而宠溺。
你摇头,“不累。”你背对着我,我却能够猜到,此刻的你,一定带着清丽动人的笑容。
“不管累不累,都去坐着休息一会子,久了你会撑不住。”
“我不要紧的……”
“乖,听话,别让我又挨你闺蜜艾多多的骂。”
你们软声细语,旁若无人,我心如蚁噬,目光含痛。
仿佛注意到我强烈的视线,他略微抬头望向我,嘴角还是温文的笑意,平静地望了我数秒以后,示意你回头。
“他是谁啊?”
你回头看到我,目光莫测难懂,几秒后,你调转视线,朝他清浅一笑,“是朋友的朋友。扶我去坐坐吧,这会子有点累了。”
你再不看我,由那男子扶着,径直往角落里的休憩椅慢慢走去。
我心如刀绞。
朋友的朋友,在你下的定义里,这竟是我们最后的关联。
城西,上一辈的恩怨,真的就让你这么憎恨我吗?那个时候,我有什么错?我错在哪里?
望着你被他小心翼翼扶着坐下,我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城西,纵使曾经我们那么相爱,纵使我默默等了你十年,你也已经走进别人的风景,拥有着我望尘莫及的幸福,如今你恨不恨我,又如何?
我立在原地,周围有人因我的失态开始窃窃私语,苏媞过来扶住我的臂膀,小心翼翼开口:“萧楚……”
我强自定神,只是问:“什么?”
她看着我,目光温暖又哀伤。
“我们回去吧,不是约好了明天一早去琅山看日出?”我装作平静开口,可声音里的颤抖,却泄露了我心口的鲜血淋漓。
城西,城西。
这个夜晚,我又梦见了你。
梦里夜幕缀繁星,微风里有淡淡的不知名的花香,枝叶葳蕤的梧桐树下,我笨拙吻你,像吮吸清晨带露花蕊,感觉青涩,又香甜,通电的血液一直从唇尖到脚尖,漫延流窜。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唇轻轻贴在被角。
城西,梦里的情境是你我的初吻,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当时你傻了,我脸红了,星星在天上偷笑了。只是,想到昨夜你与那个“他”的互动,我心又空了。
朋友的朋友,竟是我们最后的关联。
☆、你幸福的终点没有我
我和苏媞最终没有登琅山看日出,我忘了,而她也不曾开口提醒。我们都明白,你一回来,“我们”,就变成了无数种可能。
只是,你已有你的幸福,我的心就算再奔腾再火热,又有何意义?是以,在得知你回来的那一刻,我还是决定,继续沿着我和苏媞组成的“我们”这一种可能往前走。
苏媞却明显不这么想。
早晨去公司,她对我的一言一行,都只是以经纪人的身份,不会有多余一句的额外话,我多次张口想告诉她我的决定,她却只给我一个消瘦超然的背影。
我只能暂时作罢,返回童话里公寓认真看《我在情人座上等你》的剧本,只是,我脑海里总是想着你。
直到下午三四点的样子,子墨打电话叫我过去晚餐,我风驰电掣驱车赶过去。亲亲开门后,我看到沙发上的你,才不能不承认,多次张口想告诉苏媞我的决定,却多次未能说出的原因,惟有你。
即使你已有“他”,我对你仍存希冀,因为,在没有亲眼看见你们幸福的一家三口,没有亲耳听见你说我们绝不再有可能,我不能就这样轻易把路封死,也许,那张照片,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
亲亲小姑娘欢叫着“大明星叔叔”跳到我身上后,我抱着她走向闻声望向我的你,你穿着黑色长裤、墨绿色上衣,很温婉的样子坐在沙发上。
就在这时,那个在照片里出现的温雅男子抱着一个约莫一岁多的光屁股小男孩手忙脚乱过来:“城西,小豆丁拉稀拉到裤子上了,你快帮忙给换换。”
你接过他丢进怀里的小人儿,一边拿尿布一边笑嗔了他一眼:“秦笙,你到现在还不会给小豆丁换尿布穿裤子,这爸爸当得不合格呀你,难怪多多老糗你。”
小豆丁在你的翻弄下,被逗得咯咯直笑,而他站在一旁笑得理所当然:“这不是有你嘛。”
你们一家三口的其乐融融、幸福缠绵,终于将我最后一点希冀打破。
秦笙说完后看到我,笑意敛了几分,子墨亦从盥洗室出来,忧心忡忡看着我,我放下亲亲,努力扯出完美的微笑,朝秦笙伸手:“萧楚衍。”
“秦笙。”他礼貌与我握手,视线却偏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