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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可是你不在身边,并且已经许多年。
这些日子,无数个事实让我愈发明白,你是真的不会再回到我身边、给我苦苦等待的幸福了。既然如此,城西,我就如陈编剧所书,娶了一直一直陪在我身边的苏媞,又何妨?
心里动了这个念想,我对苏媞所有的言语态度,就开始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我首先第一件事告诉苏媞的,是愿意出演《那些单恋你的女孩》,并让她与陈编剧联系,希望能以剧本封底那段文字,演绎成最后的结局。
苏媞自是马上去办,没过多久,就将陈编剧的答复反馈给我:“陈编剧同意用你说的这个作为结局。不过萧楚,我觉得很奇怪,当我提到这一个要求时,陈编剧在那边沉默了很久很久,后来,她再开口说话,那声音好像哭了一样……”
我皱眉,那种怪异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然而我并未深究,只对苏媞说:“你大概听错了吧,不然,就是这个故事是陈编剧的亲身经历,我要求的结果,也正是她梦寐以求的,所以,才哭了吧。”
我其实也就随口一说,苏媞却摇头,正儿八经反驳我:“我觉得如果真的是陈编剧自己的故事,事实恰好相反。”我挑眉,她却欲言又止,最后只丢一句,“你哪里会真正了解女人呢。”
她欲撇下我扬长而去,我哭笑不得,叫住她:“苏媞,晚上有空么?”
“有啊。”苏媞并未转身,只旋了头望我,“不过,你今晚不是要参加董事长千金的生日宴?我怕是不方便陪你参加吧。”
她朝我挑眉,神色有些调皮。
我愈发哭笑不得。
这些年,即便苏媞与叶双城在一起的三年,平日里所有须携女伴出席的各种宴会,都是她站在我身侧的位置,我们已经有很好的默契。
而今日董事长千金,即叶双城的幺妹叶双喜生日,董事长叶常霖亲自给旗下所有艺人发了请帖,我自也不好拒绝。
只是,五年前,叶双喜在她的成人礼上,向世人大肆宣告要倒追我,我当时只把她当孩子的稚言,而她也只对我穷追猛打折腾了半年后就出国了,我更是没把她当一回事。
然而没想到,前两天她回国了,一下飞机就直接跑来找我,并且彪悍地宣告,她要继续完成她未完成的事业,我,不准拒绝。她这般宣告的时候,苏媞正好听到,是以,我想邀她同我一道出席,她倒好,取笑起我来了,很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我不知道苏媞原来竟有这样调皮的一面,过去的十年,我看到的,只是她的强势与干练,原来换一种眼光,可以挖掘出她与平时完全不同的一面。
我心下一动,脱口而出说:“你不去的话,那我也就不去了。正好,陈未青他们一早约我晚上去打麻将,我还没推,你和我一起去吧。”
“啊?”苏媞显然愣住。
我明白她为何会有如此反应。
我的母亲萧笛是萧氏的掌门人,在商场上也算有头有脸,虽然她在多年前与入赘的父亲王亟政离婚后,我跟了父亲,与她的关系并不亲厚,直至十年前,身为市公安局局长的父亲因收受贿赂、充当黑恶势力的保护伞等数罪并罚,被执行枪决,我与母亲才渐渐亲密起来,从而,我与萧家商业伙伴的下一代都甚为交好,陈未青尤甚。
而苏媞作为我的经纪人,她只会陪我参加各种与演艺事业相关的场合,我并未把她带入更为私密的圈子里来。如今,我这么做的意图,她自然明白,只是不敢相信。
这个时候,我也莫名地有些难为情,但还是硬着头皮问:“去吗?”
她眼里有光,是那种乍然看到某种希望一般灼亮的光芒,但是,她望了我半晌,那光芒就渐渐黯淡,最后隐匿不见,她弯了弯唇角,说:“城西已经回来了啊萧楚。”
城西,我当然知道你已经回来,我怎么不知道你已经回来!可你只是人回来了,心却早已走失。
我凄然而笑,说:“是啊,她终于回来了。可是,她已经结婚,已经有孩子了啊!我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什么?”苏媞显然很震惊,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否认曾经对你的痴情等待
我尽量用平静的口吻,告诉她前些时日在子墨家见到的你,你的秦笙,你的小豆丁,以及你们一家三口的幸福圆满。
而我,在给苏媞描述这种幸福时,心里还是忍不住隐隐作痛,我为我十年不值得的等待而难堪,但是,又忍不住因看到你在幸福,因而疯狂地嫉妒秦笙。
我说完,苏媞平静地拒绝了我的邀请,她说:“萧楚,我相信城西就算结婚了,也是有苦衷的。”
我差点癫狂大笑出声,就算结婚,也是有苦衷,那么城西,就算你有苦衷,那又怎么样呢?你已经结婚,已经有了那么可爱的宝宝,这是无论如何也抹杀不掉的事实!
苏媞没有再听我说什么,大步离去,我亦深知,在这个关头说要和她在一起,对她几乎就是一种污辱。
城西,你看,因为你,我变得这么可耻,无可救药的可耻。
结果那天晚上,我既没有参加陈未青的牌局,也没去叶双喜小姐的生日宴,只独自一人驱车在路上,再次漫无目的。
当然这样是要承担后果的。
零晨两点,陈未青他们的牌局结束,一个电话把刚睡下的我吵醒,说是要到我的住处喝酒,我头大,他们分明是因我未赴局而故意扰我清梦,我拒绝不掉。
只是这晚我睡在“童话里”,而他们所知的我的住处,却是“汀湘十里”的别墅,我不得不爬起来,驱车赶过去。
一帮人闹到天明。
这样的后果倒也没什么,毕竟在这一圈子里的几个人,多多少少会因不赴聚会被其他人恶整,在我住处闹到天明,实算不得惩罚。
令人头疼的是到公司以后。
在拍《清秋吟》期间,我还接拍了一部都市题材的电影,名为《如果全世界都借我一秒》,讲述一个因故意杀人罪被判死刑的女孩和一个流浪画家的故事。因这部戏都是在本地取景拍摄,是以,我每天会去一趟公司,而这天到了公司以后,叶双喜小姐就已经在等着我了。
其实在进门前看到苏媞在给我使眼色,我就已经转了身,但叶双喜这个小丫头是何等鬼灵精怪,一下子就窜出来,缠住我的臂弯兴师问罪:“萧楚衍,你躲着我做什么,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不来我的生日宴?”
她有年轻的声音,娇软的身体,自然的芳香,如向日葵般朝气蓬勃的精神气,我却只感头皮发麻,忙不着痕迹拉下她的手,好声好语:“叶小姐,我昨天晚上有要事脱不开身,没能参加你的生日宴,还请见谅。”
“你分明就是故意不来!”她被棒在手心里惯了,心气难免高,但到底也只是个未经世事洗炼的小女孩,才说一句,眼泪就下来了,“我哪里不如你的初恋情人,她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愚蠢地等着她!”
城西,我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你的,但是在她提到你的时候,在她说我还在这么愚蠢地继续等你的时候,我觉得我难堪极了,如果你始终没有回来,我或许不会有这种感觉。
可是你已经回来了,却不是回到我身边,既然只是这样,你为什么要回来?
我难堪,羞耻,因而恼羞成怒,失控地对一个小女孩以疾言厉色:“我没有在等她,很早很早之前,我就没有在等她了,我现在的女朋友,是她!”我拉过苏媞,矢口将我曾经对你的痴情等待,一概否定!
当爱情没有了,我就要回我的尊严吧。
苏媞被我圈在臂弯,不安地要挣开,“萧楚,你别这样……”
当叶双喜带着满脸泪水跑开,我便后悔自己的言行,毕竟再怎么样,她也只是个小女孩,不该被我这要误伤。
但转念一想,如果能因此断绝她不成熟的感情,那误伤一次也便罢,爱情的世界里,总要磕磕碰碰,才能最后修成正果。
但我没想到,五年之后的叶双喜,早已不是我当初认识的小女孩,她已经学会了用钱和权解决问题。
苏媞当天便被以莫须有的罪名辞退,快得我根本没有时间替她上诉,她却对这一场无妄之灾坦然接受,反而过来安慰我:“萧楚,没有关系,我本来就已经打算要退出了,就这样离开,也没什么,只是陈编剧的电影,我不能再帮你了,不过相信公司会给你指派最好的经纪人。”
她软声软语,并且一脸的倦色,我就没有再坚持。这些年她已经累够了,如果她觉得这样离开好,那么就这样离开,再者,最近看她似乎总一副睡不饱的样子,让她早一点放下肩上苦累的重提,也未尝不好。
事情就这样轻描淡写解决,叶双喜都未能料到,反而是叶双城知道这件事后,将她臭骂了一顿。
那天晚上,我去看苏媞,走的时候看到他的车子停在她家楼下,第二天早上再过来,他的车子才缓缓开走。
我想,叶双城对苏媞,大概是动了真情。
上楼后,我没有把他守的这一夜,告诉苏媞。
公司很快给我指派了新的经纪人柯敏,苏媞交接完所有工作以后,就打算回乐清,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正值与我搭戏的女演员同时在拍两部戏,并于前两天意外坠马,无法坚持上工,没有她我的戏份就拍不下去,于是就决定亲自送苏媞回去。
毕竟,她被辞退,责任全在我。
苏媞一开始不许,在我强烈要求想去见识一下乡下自然纯朴的风光后,她才勉强同意。
她家住在乐清市乡下,下午两点从枫城出发,刚上车时,她跟我说了会话,但渐渐的,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眼皮似乎也在打着架。看着她明显的黑眼圈,以及腊黄的脸色,我不由开口:“是不是这段时间太累?要不你睡会儿,到了我叫醒你。”
可能是真的太累,她立即听话地闭了眼,“那我不陪你说话了。”随后,她几乎即刻靠着副驾驶座睡着,我打开导航仪,行经一段路后,她的头渐渐往我这边侧过来,我抽手将她扶正,但没过多久,又歪下来。
这样睡着肯定极不舒服,我将车慢慢停靠在路边,将她抱至后排座位,放她躺下后,她下意识地侧转身子,蜷缩在后座上。我轻轻摩挲过她削瘦的脸颊,心尖微疼。
这些年,她在我身边,真的太过辛苦。
为让她睡得安稳,即便后来上了高速,我亦未开太快的速度,就这样不紧不慢地,一直开了六个小时才到达乐清市的乡下,那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苏媞仍未醒,而更细的路线,导航仪已不能提供,我便停车叫醒苏媞,但不知是怎么回事,连叫了好几声,沉睡在后座的苏媞都没反应。
我忙下车,打开后座车门,又叫了几声,她还是没反应,最后我推她,还用力掐了掐她的人中,她这才“嗯嘤”一声醒过来。睡眼朦胧。
“苏媞,已经到镇上了。”我说。
“嗯……”她坐起,迷糊地扭头望窗外漆黑的夜色,半天才醒悟过来似的,“我打个电话给爸妈,你现在直走。”
大约十分钟就到了她家,下车的时候,她的父母已经奔到庭院迎接。看到我,二老面露喜色,双双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她,她只是爽朗地介绍:“爸妈,这就是我经纪负责的大明星萧楚衍,萧楚,我爸妈。”
二老眼里的喜色明显消弥,我略觉尴尬,但不愿苏媞难堪,便矜持地笑着,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二老:“叔叔阿姨好,我是媞媞的男朋友。第一次来没准备什么东西,还请见谅。”
二老立即乐起来,忙接过东西,连连说:“人来就好了,还带什么东西!快进来快进来!”
我随他们往屋里走,回首却见苏媞还立在原地,一脸呆住的样子。我返身牵了她的手,“走吧。”
她被动跟着我进门,小声在后面开口:“萧楚……”
我紧了紧握着她的手,侧头微笑:“苏媞,什么都不要多说了,从此以后,我右手边的位置,留给你。”
城西,从前,我把右手边的位置当成情人座,你是唯一座上客,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