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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婧……你就听风大哥的话,你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了……你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可可奔向前,一把搂过她,“来,我们好好接受治疗,等养好点精神,我们再考虑是留还是不留,好不好?”可可将她扶起,躺倒到床上,苏婧没有再反抗,也没有再挣扎,只是睁着大眼,一个劲地流泪,又如那一晚一样。
迟御站在一边,看着那些医生护士又为她重新扎上针,重新放好各项仪器检查。而她则一动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可可一直陪在苏婧的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迟御和风聆海各自靠在病房的两边墙上,全都没有说话。
医生看到苏婧冷静了下来,用完了药就出去了。
宁维成一直呆在外面,没有进病房。
安宁和颜小绪也赶了过来,而苏婧始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她们一步都不敢离开她,三个人一直轮流守在苏婧的身边。
晚上的时候,风聆海和宁维成开始替苏末兰办后事,安宁和颜小绪也被可可赶了去,迟御也一直没有离开,坐在病房外面。
风聆海离开的时候,深深望了苏婧一眼,那会儿,她正闭着眼,却仍然有泪水从眼角处滑落,他的心震了下,想到看守所的人交给他的信,他不知道苏末兰在信里提了什么,可是就目前的状况而言,他怕她看了信后再受刺激,他犹豫了会,还是没有将信拿出来。
“你看着她……千万不能出事……”风聆海对着可可说着,可可只是点了下头。
她一直以为他们都离开了,开门,却看到坐在外面的迟御。
“三哥……”
“她怎样了?”迟御闻声抬起头,满脸的疲惫,眼里布满血丝,却仍未掩饰他的焦急。
“刚刚睡着……你要去看下她吗?”可可问着他,其实她知道三哥的心,从小差不多都是一块长大的,那天,迟爷爷还和她爷爷提起,说让他们两家结成亲家,她当场就推掉了,如果能和三哥间产生感情,那么也不会等到现在。爷爷是疼她的,也很开明,她想不透为什么同样的老人家,迟爷爷会这样子记仇。
或许她是没有经历过他的那些事,如果那些事让她碰上了,她有可能会比迟爷爷更偏执。毕竟死去的,都是自己至亲至敬的人,怎么能承受得住那么重大的打击,但正所谓的,冤冤相报何时了,这样子的报复,又有什么意义?
迟御顿了下,似乎是有丝犹豫,但还是站起身朝里面走去。
她睡得很沉,但即使睡着了,脸上还是一片悲哀到极至的表情,他觉得心里正一点点滴着血,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怎么会……
她不会再相信他,不会再原谅他,她会恨他,很恨很恨他……
他颤抖着手想要抚上她露出在外面的手,但却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勇气再碰触她。原本就是一场错误的相遇,为何会陷得如此深?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也会有如此的一天,他总是嘲笑着银狐夜狼,他也总是以自己的没牵没挂为骄傲,他怎么会想得到……
人是不是都要经历这样一个过程,心中有一份牵挂,才算是真正来过这世上一回?他不明白,他自问潇洒地处理所有的感情,可是这一次,为什么不能全身而退?
又不是不知道这样的结局,为什么还要陷进去?又不是不知道爱情的痛苦,看夜狼,看银狐,可是为什么还要这样?
他一直想,如果不是她,那么他的爱情,绝没有如夜狼和银狐般曲折,如果不是她,他一定还会过得那么潇洒,如果不是她……他也不可能会陷进去……
“你有没有……曾经后悔……找上我?”
他喃喃地望着她说道。其实他知道,哪怕是她没找上他,他们也一样会相遇,一样会纠缠,这就是命,从那一刻,他鬼始神差将她带到酒店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逃不掉了……
“苏婧……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主宰不了命运,但我会试着去改变他,你把孩子留下好不好?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苏婧……求你了……”
他说得很轻声,他以为她睡着了,可是他却看到了自她眼角处滚落下来的泪滴,他的心顿时揪紧,他低下头,很轻柔很轻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滴,她没有动静,但却有更多的泪流下来。
“苏婧,所有的事,你都可以不相信,但是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不要把我们的关系想得那么肮脏……我也没有那么无耻……婧儿,留下孩子吧……求你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苏婧,所有的事,你都可以不相信,但是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不要把我们的关系想得那么肮脏……我也没有那么无耻……婧儿,留下孩子吧……求你了……”
他再一次说着,再一次求着她。
当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如此无力,如此没有把握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也有如此绝望的时候。
“为什么呢?为什么……”她蠕动着唇,轻轻地沙哑地说出声,眼却一直闭着,就像在梦呓般。
但是他知道,她听到了他的话,她在问着他。
“什么都没有,还要他干什么……”苏婧轻轻说着,她的四周围一片黑暗,她走不出去,那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拉进一个人呢?
迟御听着她的话,心里犹如有人拿刀正在剐着,痛不欲生,或许就是这种感觉。
“我从来没有求过人,苏婧……我求你好不好……留下孩子……留下吧……”
苏婧没再说话,只是一个劲流着泪。
可可站在门边,听着迟御的话,只感觉一阵阵的悲哀,相爱的两个人,居然到了这种地步,谁对谁错,谁输谁赢?只能是两败俱伤。
****
井之惠是在第二天一清早就赶到了医院里,她比苏末兰大了两岁,在接到苏末兰的信后就立刻出来,结果还是迟了。
苏末兰和她虽然不是真的姐妹,却情同手足,她一开始就知道苏末兰所有的事,她以为她的悲惨命运,在承毅之后应该彻底完结了,可是她想不到,她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来完结自己的一生。
而她的这一生,简直不能用悲惨来形容。
井之惠站在停尸房,是连哭都哭不出来,她只是喃喃重复着一句话:“末兰,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
从停尸房出来,她就去了苏婧的房里,苏婧自从昨晚上说了两句话后,又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井之惠一看到苏婧的样子,泪一下子便流了出来,苏婧居然弄成这副样子,她靠在床头,可是她却觉得她像是要倒下来。
“婧儿……快看看谁来了?”风聆海走到苏婧的身边,替她披上外套。
“我可怜的孩子……”井之惠坐在她身边,替她抚着头发,苏婧也到此时才像是反应过来。
转头望向一边,眼神开始聚焦,还没叫出声,大颗大颗的泪滴便掉了下来。
“阿姨——”她扑入她的怀抱,痛哭失声。
井之惠紧紧搂着苏婧,也一个劲的掉泪:“乖孩子,乖孩子……阿姨来晚了……来晚了……你受苦了……别哭……快别哭了,看你瘦成什么样子了?”她抚着她的脸,心疼地说着。
“阿姨……妈妈走了,她不要我了……爸爸也走了……他们都不要我了……我是不是很惹人厌?所以他们都不要我?他们都不喜欢我?所以他们才会一个一个离我而去?阿姨……”
“不是的婧儿……不是的,你那么乖,他们怎么会讨厌你?婧儿,你妈妈这一辈子,活得太痛苦了,这或许……是她最好的解脱!”
“不,妈妈可以不死的,她是被逼的,我知道她……她不会做那样的事,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栽赃的,她是为了救我,所以才不得不……阿姨,妈妈可以不死的,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苏婧紧紧攥着井之惠的衣服,她现在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绝不放手。
“婧儿,你听我说……并不是这样的,你妈妈,临死前,给我写了封信……她说她已经没有办法再生存下去,她太想承毅了,太想和他在一起了,如果没有你,她早就在当年就随着承毅一起去了,但是你爸爸,临死前说的,让她好好照顾你……末兰,她的整个人生,都是一个悲剧……她可以完全放弃你的,但是,她却还是拼死护着你……”
“婧儿,不要再去恨,也不要再想着报复,你妈希望你能放开所有的一切,她只想看到你开开心心的……”
“可是……她都不在了,我怎么再去寻找开心,我还哪里来的开心……”苏婧又激动起来,可能是太冲动了运不过气,也可能是太过于大的动作幅度牵涉到了胃,她只觉得一阵阵恶心难过的感觉袭上来。
她恍然记起,自己的身上还带着一个孽种,她想到昨天晚上他对她说的话,留下?为什么?她已经没有理由再相信他了。
她从床上跳起来,就朝门口冲去,风聆海忙也奔过去,在她开门之前堵住了她。
“苏婧……你想干什么?你冷静点……”
苏婧一把抓起风聆海的衣领:“你把医生去叫过来,我不要这个孩子……我不要……”
“你等等,你不要这样……婧儿……他说的没错,你和他……并不是兄妹,你妈瞒了你,他没有骗你!婧儿,他没有骗你!”风聆海望着她,一手抱着静止不住的苏婧,一手从怀里拿出苏末兰给她的信,“这是你妈给你的信,我不知道她信上说什么,但是请你相信我,你真的不是他们的女儿……”
“是的苏婧,你并不是末兰和承毅的亲生女……”身后,井之惠也说道。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是的苏婧,你并不是末兰和承毅的亲生女……”身后,井之惠也说道。
苏婧所有的挣扎在瞬间停了下来,她转头望着井之惠,又呆呆望着面前的风聆海。风聆海朝她点了下头,然后扶着她坐到病床上。
“婧儿,你妈给我的信中也提到了这件事……她说起过承毅弟弟的儿子,她跟我说,她之所以没有跟你坦白,因为她知道,承毅的爸爸,是永远都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她不想当年的悲剧再发生一次,所以她选择了隐瞒,但是她想不到,事情会演变到如此地步,她说你居然怀了孕……而她,一开始知道时,就如你刚刚知道时的反应,她想不通命运会安排得如此残忍……”
“她越是希望你和他不要见面,却越是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你能理解她的心吗?她并不想反对你们,但是她不得不在别人反对之前,先做个感情的刽子手,她不想你陷得太深,因为她知道你的性格,一旦陷了下去,就难以回头,可是她想不到……”井之惠一脸的痛惜。
“可是……可是我怎么会……不是爸爸和妈妈的女儿?他们从来都没有说起过,而且……而且他们对我那么好……”苏婧还没有反应过来,迟御所说的事,居然全是真的,她居然不是他们亲生的……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那还得从……二十几年说起……”井之惠深深叹了口气,目光望向窗外,也变得深远起来。
“我是在医院里,和你爸妈认识的,那个时候,我妈正住院,我每天下了班就往医院赶,那一天,一对年轻的夫妇抱着一个婴儿匆匆奔进急救室,我当时并没有太在意,可是当我从母亲房里出来时,却看到你妈妈抱着孩子坐在外面哭……那时候的加拿大,华人还不是太多,偶尔遇到一个,多多少少会生几分怜悯之心,我不禁上前询问,才知道孩子发了高烧,医院让他们住院交押金,但他们却拿不出钱……我二话没说,就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你妈妈,虽然钱不多,但我真的希望能帮助他们……可是我想不到,还是晚了……晚了……孩子在当天晚上,抢救无效,永远地离开了他们……”井之惠说起当年的事,还是一片痛心。
“你妈妈简直要疯了,孩子死在医院里,他们不让她抱走,但她却一直抱着孩子不肯走,一直跪坐在那里……还有你爸爸,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跪在那里泣不成声,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丈夫是加拿大人,他说通了医院里的人,让他们带走了孩子,我也帮着他们一起把孩子的丧事给办了……但是你妈却一直都没有走出阴影,她不能出去工作,整日整日呆家里,就靠你爸爸一个人出去……那时,你爸爸一直都找不到工作,我一开始还不明白,我想你爸爸那么仪表堂堂的一个人,为什么去哪儿都会碰壁呢?后来才知道,那都是迟老爷子做的手脚……”
“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