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御是很坚强的,从小就是,还记得那一次,读高中的时候,她被几个高年级的同学半路拦住,最后是御和他们大打了一架,当时她记得,他受了好处伤,都流血了。她紧张地大哭,而他只是一脸淡定,让她扶着他回家然后自己清洗伤口包扎。事后,他还大声讥笑她胆小鬼,说一点也不痛,你反应也太过了。
可是她知道,那一定很痛,只是他不说而已。
就如前几次,他跟爷爷的争执,他说他要结婚,她知道,虽然他表面上看不出来,可是,心里一定很痛。
迟敏静静站在那里,看着医生为他换药。
换好了腿上的,护士又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坐起身,替他脱去了上衣,肩膀处都有擦伤,胸前可能刺到了什么地方,也缝了好几针。
他仍然没有改变脸上的神色,只是在看到她站在那里时惊讶了下,眼神望向她身后,她知道他在找什么,但随后,他便垂下眼去,她看到他眼里的失望稍纵即逝,但脸上仍然平静无波,只是在医生的药棉碰到伤口的时候,他轻微蹙了下眉。
她知道,那并不是伤口的疼痛,有个地方,比那里更疼。
头上也有伤口,缝的时候将那里的头发剪掉了。但要是不包扎的话,不注意也看不出来。
医生们换好药陆续出去,护士想扶迟御躺下,却被他拒绝。
“怎么不躺下?还是躺下好,不要乱动……”迟敏上前,替他放好枕头示意他躺下。
“不用姐,坐会儿吧,躺得腰酸背痛……”他挥了下手,靠在床头,气色看起来好多了,“姐,我的手机呢?把我手机拿来……”
“手机?哦哦……”迟敏忙从包里找着,她记得昨天宁维成是把手机给她的。
迟御接过手机,才刚开,手机上就出来好多的未接电话,他一条条翻着,大多都是岑忆岭打来的。
他的指尖滑过一个键,心里如被针刺了下,他还在想什么,那是不可能的事,不是吗?
“妈老是问起你,你再好点给她打个电话吧……还有,我一会去问下医生,看能不能明天出院,你呆你自己的别墅去,随便哪一套,不要让妈找得到就行……”
“妈只知道我两处住处,其它的……连你也不知道……”
“是……我不知道,以前不觉得住处多了有啥用处,现在倒觉得了……对了,明天要是出院的话,你住哪里,我去准备下……”
“不用了,你出不来就不要出来了,晚上我给妈打个电话……”迟御将手机紧紧攥在手心,靠在床头疲惫地闭上眼。
“还是别了,你现在的声音,妈一听就听出来了……到时又要问这问那了……”迟敏将被子拉上一点,“还是等到明天再看吧,你知道妈有时也很敏感的,而且还是在现在这种时期……”
迟敏又坐了会儿,一直到离开,迟御也没有问起过苏婧的事,就好像已经把这事忘了一样,她考虑着要不要告诉他,明天会见到苏婧,可是想了会儿,还是决定不说,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做法,迟御或许并不同意,可是她知道,他很想见她。
*******************坏东西分割线*******************
迟御今天出院,上午换药输液,下午办理出院手续,迟敏早上没有出去晨间锻炼,喂好了宝宝,陪着迟仲伯做好了晨练后就上楼换衣服。
“敏敏,去哪儿啊?”岑忆岭看到她一身外出装的打扮,皱眉问道。
“哦……妈,我……我约了人一起喝茶……”迟敏向外走的脚步顿了下,心里跳了起来。
“喝下午茶就得下午出去,现在还没吃午饭呢……再说了,这几天你怎么老是往外跑?宝宝都不管?和迟御一个德兴……对了,说起那小子,你让他给我打个电话,都几天没消息了?”岑忆岭愤愤说道,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望向迟敏,“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迟敏险些就咬掉了自己的舌头,心里漏跳两拍,忙打着哈哈:“出事?出什么事了?妈瞎说什么呀?”
正说着,管家领着一个人进来:“大小姐,韩助理来了……”
韩陌,是迟仲伯的贴身助理,一直跟着他近二十年,看到客厅里的迟敏和岑忆岭,忙向她们鞠躬问好。
“哦,韩助理啊……你找爷爷吧……爷爷他……他正在氧疗,你看你有事……就跟我说吧……”迟敏忙迎上去,对着韩陌说道。
“大小姐,没事,我可以等……”
韩陌一板一眼,恭敬在回答。
“那就坐下来吧……”岑忆岭对着他客气地说道,转身喊着厨房间的徐妈:“徐妈,倒杯茶给韩助理……”
迟敏一听,真想昏过去,妈妈这不是添乱吗?
正文 第二百十八章
迟敏一听,真想昏过去,妈妈这不是添乱吗?
“哦,韩助理,最近公司忙吗?”看到韩陌坐下,迟敏理所当然也不出去了,拿着手袋又走了回来,然后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你们聊,韩助理今天就留下来吃午餐吧……我去看看徐妈准备好了没有……”
“夫人您忙……”韩陌起身向岑忆岭点头,又转向迟敏,“董事长已经很少管公司的事了,公司有迟二少爷打理着,业绩一直蒸蒸日上,董事长也很放心……”韩陌淡笑着,仍旧一副恭敬的样子。
迟敏在心里切了下,既然如此,你还来见爷爷有什么事?
“哦也是啊,迟御虽然老是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但还是有点本事的,从小就跟着爷爷和爸爸耳濡目染,而且还在国外深造了那么久,所以爷爷对于御一向很放心……哦对了,韩助理,今天有什么特别的新闻要讲给爷爷听吗?是不是喜事啊?刚好爷爷最近心情也不是太好……如果是喜事,让他开心一下也好……”迟敏笑眯眯地望着韩陌,一副期待的样子。
“呃……是有点事……”韩陌顿了下,似乎很为难的说道。
“呃……难道不是好事?”迟敏也学着韩陌的表情,呆了下,然后又纠结着眉头,“不是好事应该也不是什么可以刺激到人的事吧?你要知道,爷爷现在可受不起什么刺激了,医生说过,如果再受点刺激,那就很危险了……韩助理,我劝你,如果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还是不要和爷爷提起了,要不然后果……谁都负不了责啊……”迟敏轻悠悠地说道,望着韩陌的眼睛里一片清亮,脸上虽然还带着笑,但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韩陌怔了下,但也已经听出了话里的意思,轻重缓急,他还是能分得清楚的。
“我知道大小姐……”
“韩助理客气了,你当了那么多年爷爷的贴身助理,当然不用我来说什么,只是爷爷最近身体不太好,我想,对于一般不是很紧急的事,也用不着事事向爷爷汇报吧……”迟敏虽说口头上说得客套,但还是很直白地表达了她的意思。
韩陌也是个聪明人,他也知道这大小姐在董事长心中的地位,他笑笑:“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董事长喜欢关注一些社会新闻,所以我替他送些最新的报导过来……”
“哦,有最新的报导可以看啊……韩助理,能否让我先睹为快啊?”迟敏一脸的笑意,半真半假着。
“大小姐说的什么话,当然可以……”韩陌说着,伸手从公事包里拿出一叠资料和一些最新的报导,推到迟敏的面前。
而迟敏一眼就看到了那份资料下有关于宋敏儿出车祸的报道。
她刚想伸手去拿,身后却传来岑忆岭的声音:“爸,小心点……”
迟敏的心里惊了下,坐在对面的韩陌已经站起身:“董事长……”并朝着迟仲伯走去。
“你来啦……”迟仲伯朝韩陌点点头,“怎么不上来找我?”
“哦,爷爷,我让韩助理等在下面的,你不是还在做氧疗吗?做氧疗的时候不能分心,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又忘了是不是?”迟敏忙奔过去,扶住迟仲伯一边的手臂,娇嗔道。
“我知道,敏敏说的话,我哪敢不听啊……”迟仲伯蹙着眉,很是无奈的说着,而话语里却是一片宠溺,转而又对着一边的韩陌,“到我书房来……”
韩陌没有说什么,拿起茶几上的一沓资料跟着迟仲伯走向书房。迟敏呆呆站在那里,不知道迟仲伯知道了宋敏儿的事后,会联想到什么,抑或韩陌已经调查清楚了?
******************红了容颜*******************
宁维成在中午的时候到了医院,赶在下班前替他办了出院手续。
“喂,迟二,要不要去喝一杯?”他问着坐在车后座上的人,而后面的人没有一点点声音,他抬眼望向后视镜,发现他正在神游,这似乎是件很难得的事。
今天的他穿了件黑色皮衣,颈间围了根格子围巾,而头上,则戴了顶黑色的帽子,为了遮那头顶上的伤。
脸上显出一丝落寞,没有平日里的玩世不恭,也没有平时的高贵气质,现在的他,让人只觉得……很平易近人,很能……亲近……
宁维成为自己的想法不禁笑出声,也引得后座上的人的注意。
“怎么了?”迟御瞪着前座上的人,不动声色,因为还没有完全好,医生一再叮嘱,一定要静养,不能乱动,特别是头部,千万不能乱动。
怕乱动了再次脑出血,让他一命呜呼吧?
“没什么……现在的迟二,看起来和蔼多了……”宁维成瞟了他眼,扯起嘴角。
“平时我看起来很可怕吗?”迟御也微微扯了下唇角,转眼望向窗外,路两边的景致飞快向后倒去,就如电影中的快镜头般,他有丝恍惚,觉得自己好像正在往后退,时间在往后走。
而他不知道,她到底是在走向他,还是离得他更远,如果时间真的能倒回去,他不知道他会怎样做,是不想认识她,还是不顾一切拥有她?
正文 第二百十九章
而他不知道,她到底是在走向他,还是离得他更远,如果时间真的能倒回去,他不知道他会怎样做,是不想认识她,还是不顾一切拥有她?
所有一切都归于平静,他也像是做了一个梦般,梦境如此真实,而他,在这场梦里,遗落了一些最重要的东西,他想了好久才想起来,那是他的心。以为自己不会经历这样的事,可是谁会知道,自己却在不小心中丢失了。
他兀自笑了笑,战争到了结局的时候,矛盾,症结,还是全在,没有少一样。
“喂,迟二,到底住哪儿啊?”宁维成又问道。
“玫瑰庄园……”
“哦,我还以为要去铂晶馆或是海德城……怎么?什么时候在玫瑰庄园也有住处了?”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迟御哼哼两声。
宁维成笑笑:“是啊,狡兔三窟,还不是怕被逮着?”
“别说我,你不一样?”
“呵……迟二都有精力顶嘴了,好现象啊……要不要叫上东方他们,陪你来三圈?”
“别,你想让我见阎王是不是?”
“哪有这么严重?”
宁维成觉得,这人是真的脆弱,如迟二般一向嘻嘻哈哈的人,居然也有一天躺着不能动,他还真是不适应,还是听惯了他那略带讥讽的声音好。
说话的期间,车子已经驶进了玫瑰庄园,这个时节,庄园里也是一片的荒凉,除了几处绿意外,还有星星点点几处开放的腊梅。
车子停在迟御的别墅外,里面随即有管家和佣人出来的迎接,因为脚上的伤还没好,而且头部不能乱动,宁维成从后备箱拿出轮椅,然后扶迟御走出车子。
迟御一看到轮椅就直皱眉:“用不着吧?”
“如果你不想去见阎王,还是听话点吧……”他比了比面前的轮椅,迟御一脸的无奈,狠狠瞪了他眼,还是坐下。
管家想上前推,却让宁维成阻止,他亲自推着他进屋,而刚进屋,两人就傻了。
看到站在客厅里的人,迟御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感觉,惊喜,兴奋,苦涩,还是不敢置信?
他是真的不敢置信,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是应该,离开这儿了吗?不是应该永远离开他了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他一定是在做梦,他是真的在做梦……
他闭上眼,然后睁开,她还是站在那里,过份削瘦的身形让罩在身上的大衣显得更为宽大,而她削尖的脸颊,大大的无神的眼睛,让他看了只有心痛,只留心痛。
颈间围着上次在日本买的围巾,她站在那里,站在他的面前,定定望着他。
脸色依然苍白如雪,却比那一天看起来精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