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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信,那,你那个眸儿呢?”
“眸儿”卓不凡捻着酒杯,微微沉吟道:“眸儿是一个特例,而且,眸儿,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她是女子,她一直是以男装示人的。”
“你们也真够傻,男人和女人,怎么会一样呢,我才不信女扮男装会看不出。”
卓不凡从来不会为琐事争辩的,他笑着低头嗅了嗅酒杯,道:“是”。
“其实男人和女人,到现在也没有真正平等。即使女人已经舍弃了传统的温柔娴淑,变的尖牙利爪,也没有真正争到什么。”我颇不平的说。卓不凡为我的形容失笑,却很知趣的不回答。
我不由提高了声音:“我们从三岁上幼儿园起,就被教育要争第一,第一的有小红花,阿姨会夸,后来上学,不是前几名,根本都没有人会理你,这样一路走下来,出类拔萃又怎么样?同样的职位,一个资历远不如你的男人得到的轻而易举,而我却要迎接更多的质疑和考验。”咬了咬唇,迎到卓不凡微微思忖的目光,也许这样的话他不喜欢?迟疑了一下,我还是固执的接了下去:“我从幼儿园得到第一朵小红花,看到没有的小朋友哭的小褂子都湿透了,我就想,我这一辈子,绝不做那个失败而哭泣的人,任何事情我都绝不要比别人差!”
惊讶于我的语气,卓不凡微怔了一下,然后微笑着看我,我忽然来了兴致,也不顾正在吃饭,就拉起他:“我在幼儿园的第一朵小红花还在呢,我带你去看!”
拖着他进我的房间,从卧室妆台的首饰盒里拿了钥匙,我蹲下来打开了床头的抽屉,笑吟吟的拿出一个小盒,举着一朵敝旧的小红花得意洋洋的抬起头来。
卓不凡的目光却没有看我,而是凝注着抽屉的某一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我心里咯噔一下,响的我几乎怀疑他也听到了,糟了,我居然把这个给忘记了。完了完了,他肯定气死了。
下一秒,卓不凡已经伸手拿起了那个绢包。轻轻打开,绢包中,那碧绿的翡翠镯依旧宝光晶莹,两缕黑亮的头发静静的依在手镯旁边。卓不凡修长的手指静静的在镯上流连而过,带着眷恋,良久良久,卓不凡才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却依然没有抬头。
周围一片静谧,似乎一切都终止了动作。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咬了咬唇,我努力的吸了一口气,小声说:“这个,在发现你的时候,就放在你的胸口。”
卓不凡不语,泪水不知何时悄悄漫上了我的眼睛:“对不起,卓不凡,我不是有意不把这个交给你的。请不要生气。”我拼命眨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因为,因为,因为那些穿越文中,要穿越时空,都需要一些媒介物,所以,我很怕如果把这个东西给你,你就会忽然从我面前消失。”
卓不凡怔了一怔,抬头看我,带着一丝无奈,我咽下了那份哽噎,指着那两缕头发,轻声道:“这个,是你的头发,那个,我想,是眸儿的吧?我把你们的头发放在一起,你们来生,一定会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
卓不凡微笑起来,笑容不若平时那般芳香清艳,而是带着海一样的温柔:“小诺,谢谢你。我要替眸儿谢谢你,卓不凡,更要好好的谢谢你。”看我仍是泫然欲泣,卓不凡笑着扶住我的肩,“傻丫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不意看到,有些感慨而已,乖,不要哭。”
说着,卓不凡扶在我肩上的手忽然一动,我只来得及侧了一下头,就看到他捏住了我的头发,轻轻一抖,一小缕头发应手而断,他把这一缕头发也放入绢包,轻轻包好,微笑着:“眸儿,再转世成为小诺时,可不要不记得卓不凡啊!”
若有深意的瞥了我一眼,笑问:“这个,我来收好,可否?”我怔怔的点头,还没从他的话里回过神来,他侧过头来,在我的颊边轻轻一吻,一笑而去,带着那份固有的飘然。
我却抚着鬓边那一缕断了的发,张大了眼睛望着他的背影,然后,下一秒,我就跳了起来,哎呀,头发忽然断这么一缕,一定难看死了,我才刚刚花了二百块修整的长穗发型啊!死卓不凡,败家子啊!
十一、君心无尘笑意芬
上卷 十一、君心无尘笑意芬
坐在办公室,我强打精神敲着键盘。我极少失眠的,但最近却常常睡不好。昨晚,也是一直到天快亮了,才小睡了一会。可是工作是不等人的,昨天有点消极怠工,今天就有一大堆的报表。一直坚持到下午,疲惫的耳朵忽然听到我们头说有个加班的任务,我才忽然来了点精神。
我迅速的盘算了一下,程序升级,也就是点个确认,然后完了测试一下,应该不太累,加到凌晨两点,第二天可以休息,就算一早就起来玩,那中间也可以睡五个小时左右,不错不错。于是我立刻从我的格子间站起来,扬了扬手:“哎,我,我!”
我们头是个戴眼镜的男人,姓吕,浓眉大眼,长得很端正,而且很有男人味,他沉稳的看向我:“怎么?”
“申请加班啊!”
“胡闹,小姑娘加什么夜班!安全谁负责?”说着,把威胁的目光瞥向我们办公室唯一的两个男同事。
我却知道,这两位仁兄一个发烧初退,晚上还得回家打吊瓶,一个,老婆大人过生日,就他那标准版的妻管严样,敢不回家才怪。我立刻叫道:“没关系没关系啦,我家离的最近嘛,再说,嗯,我明天有事情嘛,这样就不用请假了!”我的家跟公司,步行只需要二十几分钟,坐公交车只要几站,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我们头迟疑了一下,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了看始终未敢抬头的两位仁兄,又看了我一眼,难得的放轻了点语气:“加完班怎么回家?男朋友来接?”
“嗯,那个,嗯,呵呵。”我含糊而过。头知道我没结婚,就以为肯定是男朋友,可是我要是承认我有男朋友,肯定要被办公室那两个八婆棱磨个透烦,所以我既不敢承认,又不敢否认,只好含含糊糊。
不过中年男人就这点可爱,头一看我含含糊糊的,就自以为已经得到了回答,满意的点点头,嗯了一声,道:“七点开始,到凌晨一点半。材料已经下发到邮箱了,你现在就准备一下吧。”说着,就转身走了出去。
下一秒,坐在我后面格子间的王姐,就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小诺,肯定偷偷找男朋友了,还藏着掖着的,快说!”
好不容易花言巧语,装疯卖傻的把王姐和苏姐这两个小少妇打发走,已经下班十分钟了,我兴冲冲的窜回家,准备绑着卓不凡去陪我加班。进公司二年,我还真没一个人加过夜班,这下子有了坚强后盾,胆气也足了起来。
拎着钥匙打开门,换鞋的同时就大叫起来:“卓不凡,卓不凡。”卓不凡对于这种无意义的叫,一向都不会回答的,但是他会很快让自己出现在我面前。可是这次我叫完等了半天,他也没出来,我又扯起嗓子大叫了两声,仍是没有。
我趿上拖鞋,踢踢踏踏的跑进他的房间,没有人,客厅,卫生间,厨房,我的房间,都没有。我又跑进他的房间,他的被子整整齐齐的叠在床上,一切都井井有条,枕头边端端正正的放着他的手机。
我怔了一怔。我曾经无数次叮嘱过他出门要带手机的,他也亲口答应过。可是现在他不在家,却没有带手机。这是怎么回事啊。
忽然想到昨天,他难道是因为我隐瞒眸儿的东西而生了我的气,偷偷走掉了不成?慢慢的回到客厅,我只觉得满心凄惶。从来没有一样东西,失去了,会让我这般无所适从。泪水在我未曾觉察时,已经漫过了面颊,我软软的依着沙发滑了下来,颓然的坐在了地面上。
一直哭,一直哭,直到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起,泪眼弥漫中仍然可以看到卓不凡的俊雅不凡的面容,我愣了愣,使劲眨了眨眼睛,剑眉秀挺,星眸闪亮,不是他又是谁?我傻乎乎的说:“你怎么在这儿啊?”
卓不凡愣了一下,“我当然在这儿,小诺,你没事吧?谁惹你生气了?”
我也傻了,白白的哭了一场,始坐俑者居然什么也不知道。我气哼哼的瞪着卓不凡,他的目光先是讶然,随即像流动的深潭,慢慢旋出白菊一样芳香清艳的笑意。
还笑!我急了,一把推开他,气道:“你去哪儿啦?害我找不到!”
卓不凡的目光在我脸上流转,失笑道:“我只不过出去走走,真的这么让人担心吗?”
“出去,为什么这么久?为什么把房间弄这么整齐?为什么,不带手机?”
卓不凡做势皱眉,眸中却全是戏谑:“我的房间应该很乱吗?好像有人一直教育我要保持卫生,不干净就不许吃饭的。”
“哦!”我心虚的垂下头。我上大学时,宿舍打扫不干净不准吃饭是我们宿舍大姐的名言,我感觉她说这句话时特别有气势,所以常常借来用。
卓不凡的声音带着笑意:“至于手机,我不带是因为,它没电了。呵呵”
“没电了?”我更是傻眼,这么简单的问题,我居然没想到,我都是自己晚上睡觉充电时顺便把他的拿过来,从来没教过他充电跟换电池,这个,这个,百密一疏啊!
既然自己理亏,我就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像考拉熊一样巴着卓不凡的手臂,我咪着眼睛甜甜的笑着:“卓家哥哥,你人最好了,今天晚上陪我去加班好不好?呵呵。”自己都感觉自己笑的一定像老狐狸。
卓不凡神色中微微一怔,似乎是下意识的嗯了一声,我很不满意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可是目前用人之际,只好继续发挥缠功:“喂,好不好嘛!”
卓不凡一笑,问:“你刚刚叫我什么?”撇了撇嘴,我说:“卓家哥哥啊!”一边小声嘀咕:“用得着你了,当然要叫的甜一点啦。”
卓不凡轻声道:“再叫一声。”我愣了愣,感觉有点不对劲。如果卓不凡笑嘻嘻的逗我叫,那不过是一个玩笑,我说不定毫不犹豫的就叫了,可是他的表情有一点不对劲。悄悄离开他一点,我抬头望他,他并没有看我,而是看着虚空中的某个点,唇边带着一丝极为温柔,梦境般的笑意。
心念一动,我轻声唤道:“卓家哥哥,卓家哥哥。”他轻轻的嗯了一声,慢慢转回头看我。他的唇边慢慢展开一个笑容,我也报以一笑,心中却微微叹息。
我想,以前眸儿一定是这样叫他的,可是我没有问,他也并不提起。我们就这么心照不宣的相视,然后,彼此微微一笑。
十二、偶展峥嵘为护花
上卷 十二、偶展峥嵘为护花
带卓不凡进办公室,他看起来兴致勃勃。笑意闪闪的目光四处浏览。我居然有一点心疼,即使这么内敛,喜怒不惊的人,也会偶尔表露出心情。今晚,他真的很开心。难道就因为叫了那几声卓家哥哥?
唉,你说这古代的人,也真是麻烦,有名字不叫,偏要哥哥妹妹的。要是他那个眸儿叫他不凡,我大不了学学,让他开心。但是要让我有事没事叫卓家哥哥,你杀了我算了,成全了我这一身的鸡皮疙瘩,要不然也是走出去祸国殃民。
我暗中吸了口气,开始指点他用微机。前几天教他用拼音发短信都教了半天,今天居然教拼音打字学的飞快,然后开始教他浏览网页。起初他拿鼠标的样子还真有点好笑,可我一声没笑完,他就已经似模似样了。没被城市空气污染过的脑子就是好用啊!
不一会程序开始升级,我一边在服务器下载一边继续跑出来看他上网,似乎我每过来一次,他就更娴熟一分。凌晨一点钟时,程序终于在我的哈欠连天中下载安装完毕,测试时却又出了点小问题。我忙着跟总部电话沟通,一直到近三点,才算完成。
我锁住服务器,伸了个懒腰。卓不凡的声音清悠悠的在我身边扬起:“完成了?”我惊讶的看了看他,我初学上网时,可是迷的没白没黑,头也不抬的,这老兄,居然玩这一会儿就跑过来了。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在这儿的。
揉了揉眼睛,我问“玩够了?帮我关掉机子了?”
“嗯。”
“按我教你的关的?先点。。。。。”正想依次说,看了看卓不凡笃定的表情,便忍不住笑了笑,这么简单的事情,他百分百能做好的。
瞥了眼窗外,我征询他的意见:“我们是在办公室猫一晚,还是现在回家?”
“还有需要做的事情吗?”
“那倒不是,可是已经很晚了。嗯,那个。。。。外面可够黑的,再说这个地方也有点偏。”
卓不凡侧了侧头,望着我一笑,虽然已经是半夜,他的脸上却没有一点困意和疲倦,仍然这么从容不迫,微带着清山浅水的笑意,静静的眼底闪着清亮的光。
我不由得也笑起来,我都忘记了,有这么一个武林高手伴驾我怕什么。跳起来揽住他的手臂,“那我们就来个星夜漫步,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