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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辞冰雪为卿热-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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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似想到了什么,问道:“去镇上的路就只有一条吗?是不是必需经过前面那个山口?”

“是啊!”珠木花奇怪道:“您问这做什么?”

胤禟笑而不答,挥着手向马厩走去。珠木花更是着急了,转而问胤礻我道:“十阿哥,九阿哥这是去哪里啊!”

胤礻我沉凝会道:“他去找人,找他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郡主,我想您和我九哥的亲事还是作罢了吧。我九哥心里早就有人了,我想这次他即便回来,心里的那个人也不会消失的。”

“那个人是谁?”珠木花吃惊地瞪着眼问道。

胤礻我怜悯地看着她,良久方吐声道:“云珠。”

不久天空便开始下起雪籽,接着是稀稀落落的雪片,如柳絮随风轻飘,随着风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像织成的一面白网,又像连绵不断的帏幕,往地上直落,同时返出回光。陡然间,狂风怒吼,暗黑的天空同雪海打成了一片,一切都看不见了。

坐骑无法再前行,胤禟弃了马,提着盏小玻璃油灯徐步向山上移行,疾风打在脸上如刀割了般的痛,冷不防被掩埋在积雪下的山石绊倒,他抬起嵌在雪中的脸,忍不住放声大笑,心中自嘲。

胤禟啊,胤禟啊,枉你自认为聪明一世,却原来也是个痴人。你可是当今皇上的阿哥,天皇贵胄,世间女子何止千万,为什么偏偏独钟情于她呢?她有什么好?她对你不苟言笑,对你冷若冰霜,对你肆意羞辱,对你无情无义,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让你醒悟吗?

虽如此想着,胤禟还是挣扎着起身,迎着风继续一步一步前行,山上的积雪越来越深,已快没到膝盖处,可是虽不见尘芳的踪影。胤禟心中焦急,按照马匹的脚程来算,她最多该行至半山腰,就会被风雪阻止,那么在这空旷的山野中,她究竟人在何处呢?

尘芳窝在山洞里,看着外面的风雪不禁心叹,适才出行太过匆忙,竟忘了带御寒的衣服和火石。自己现在已冷得簌簌发抖,看样子这雪是要下一夜了,也许明早,人们就会发现自己冻僵的尸体。

想到自己竟是这样告别这个世界,不禁好笑。转即想到,若是就这样离去,又有多少人会为自己的死而伤心难过呢?扳着手指细数了遍,却是不多,可是这其中又有谁会为了自己的离去,而痛不欲生呢?真的没有,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的生活和命运。对于董鄂七十,对于小敏,对于珠木花,对了,还有他,自己只是他们生命中,或重或轻的一个过客罢了。

“梅儿——梅儿——”尘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自己是不是快死了,才会在这里听到如此亲切熟悉的呼唤声,是快死了,她虚弱地笑着。突然有股巨大的力量将自己从地上拉起,带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上方传来激动沙哑的声音。

“我就知道,我一定能够找到你!你是我命中的劫,我怎么可能逃得过去呢?”一双冰冷的大手捧住她的脸,迫使她看向那双如星宿般明亮美丽的眼睛。

“不许睡,睡去了便再也起不来了!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吗?可是无论是在茫茫人海,还是在戈壁荒滩,你只要等着,我一定能找到你。”

雪夜(二)

珠木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她拿着马鞭疯狂地抽打着凡是自己能看到的一切东西,蒙古包里顷时一片狼籍。

“骗子!都是一群骗子!”珠木花气红了眼,口中不断地咒骂着,一眼看到畏缩在柜子旁的坎坎,上前纠扯着她的头发,骂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心里一定也在笑话我吧!笑话我也会有这么一天,是不是?是不是?”

坎坎痛得眼泪直流,用着古怪的语调道:“没有!坎坎没有笑话小姐!坎坎真的没有!”

“你有!你一定有!”珠木花将她摔在地上,狠狠地往她身上甩着鞭子,“连你这个奴隶也敢笑话我!我看你还敢不敢,还敢不敢!”

坎坎痛得黝黑的小脸皱成了一团,在地上来回打滚,不住发出哀嚎声。

“你在干什么!”贺腾冲进来,挡在珠木花面前道:“你这样,是想让整个察哈尔的人都看笑话吗?”

珠木花一听,当即叫嚣道:“连你也知道了,是不是?还有谁听到了,还有谁知道?还有多少人知道我被人抛弃了,你说啊!”见他不语,珠木花气急攻心,举起鞭子便往他身上打去。“我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你说啊!你说啊!”

贺腾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任由她发泄,倒在地上的坎坎挣扎着爬过来,抓着珠木花的裙摆哭道:“小姐不要打二少爷,小姐打坎坎!小姐打坎坎吧!”

珠木花一脚踢开坎坎,顿感无力地瘫坐在地,泪水滑眶而出道:“为什么?我有什么比不过云珠的?为什么是云珠,为什么一定要是她?”

贺腾心酸地蹲下身,手掌轻拭着她的脸道:“一切都会过去的,会没事的。你和九阿哥的婚事是皇上亲定的,谁也改变不了。”

“贺腾,你说过会保护我一辈子的,是不是?”珠木花缓缓抬起头,厉声道:“那你帮我把九阿哥找回来,快把他找回来,好不好?”

贺腾陌生地看着眼前的珠木花,原本美丽的五官,此刻因愤怒和嫉妒而扭曲变了形,显得如此狰狞、冷酷。“你,是要我现在就去?”他苦涩地问。

“是,现在就把他找回来。”珠木花盯着神情痛苦的贺腾,斩钉截铁道。

“外面的风雪很大,又伸手不见五指,如果现在出去,那是九死一生的。可是九阿哥还是去找云珠了,他真的很了不起。”贺腾摇头叹道,随即又笑着对珠木花道:“我真的不及他,可是你也知道,从小到大,我从没有拒绝过你的任何请求。这次,也不会。”说着,他站起身,长嘘着转身而去。

“不要!”坎坎张开手臂挡在门前,惊恐道:“少爷不要去!坎坎求你了!”

“让开!”贺腾喝斥着,坎坎矮小的身体如铁锥似得杵在那里,他轻而易举地拔开坎坎,随即道:“以后自己小心点,不要再惹小姐生气了,知道吗?”

坎坎呜咽着不住摇头,看着贺腾的身影掀帘而出,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少爷——少爷——”

黑夜和风雪吞噬了大地,也湮没了那令人胆寒心痛的呐喊。

山洞外风雪狂舞,洞内却已有了些暖意,尘芳抱膝坐在原地,看着胤禟往火堆里添柴。“幸好洞里有猎户遗留下的干柴,否则真是要冻死了。”胤禟说着,见她蜷曲成一团,不禁皱眉问道:“很冷吗?”

尘芳犹豫了下,摇摇头。胤禟冷哼着,脱下身上的黑熊皮裘丢了过去。看着落在身边的皮裘,她轻声道:“我还熬得住。”

“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逞强。”胤禟走过去叹着气,随即捡起皮裘裹住她的身子。尘芳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幽暗的火光下,那白净的皮肤似染了层薄如蝉翼的荧光,眉尖和睫端上挂着由融雪化作的水珠,如水晶般透着晶亮,抬头一瞬,那深邃的眼眸里跳跃着两簇火红的焰苗,灼热得令自己措手不及。

“你坐在这里多久了?”胤禟有些焦急地问道。

“约莫一个半时辰。”尘芳不解地回答,顺着他的目光向身下望去,原来自己的棉靴上竟然结了层厚厚的冰模,试着想挪动脚,却毫无知觉。见她急欲脱靴,胤禟拨开她的手道:“别急,我来!”

他从自己的靴中拔出柄匕首,轻捻着尘芳的靴缘划刀而落,冰破靴卸,剥去缛袜下的是一双白皙光滑的玉足。红色的血脉,紫色的经络清清楚楚的呈现出来,那是比羊脂、玉石都要美的尤物。胤禟看地发怔,忽听到声抽泣,方恍过神来,忙将那冻僵的双足放进自己的衣怀内。

尘芳的脸如火烧了般的红,不禁低垂下脸,狭小的山洞中只听到柴火燃烧时的噼啪作响,以及时重时轻的鼻息声。良久,感到足底有了微微的刺痛,她知已无大碍,方松了口气,又一想到自己的脚隔着薄衣正抵在胤禟的小腹上,拘束地不敢轻举妄动。

“小时候每到初冬,我从北苑骑马回来,额娘总会把我冻得冰冷的脚放在她怀里捂热,可十岁后,额娘就再也不给我捂脚了。那时候我就想快些长大,能够娶个福晋继续给我捂脚。”胤禟打破了沉默。

尘芳忍不住笑道:“你娶福晋,难道就是为了捂脚不成?”

“那时才多大,懂什么?”胤禟也笑起来,“可是没想到,如今却要给别人捂起脚来。这抱着冰块似的感觉可真不好受,难怪后来额娘不给我捂了。”又道:“满族女子的脚可是最矜贵的,你让我看了、摸了你的脚,是不是该以身相许了?”

尘芳尴尬无语,半晌才道:“谢谢你!”心中却知,他的这份情又岂是这‘谢’字可回报的。

“这是你第一次向我道谢,真是来之不易啊!”胤禟感叹:“其实我想问你,为什么——”他突然住声,咳嗽了声方道:“为什么这种天气,还要出门呢?”

其实他是想问,为什么是他?只因为他是太子吗?虽然这是自己长久以来的困惑,可终究没有勇气问出口。

“小敏不见了。”尘芳也不隐讳直言,“来察哈尔后,她一直住在镇子上,可今天照料她的大婶带来口信说,小敏自午后便独自出了门,一直未归。”

“我还一直奇怪,怎么到了这,从没看见过她呢?你们不是一直孟不离焦的,怎么会分开两处了?”胤禟更觉古怪。

尘芳神色一变,含糊道:“她来这里时得了场大病,生活不甚方便,所以我安排她住在镇上,雇了人帮忙照看。”

“这里不比京城,你回京后可需找个医术精湛的大夫给她瞧瞧,姑娘家带着个病根子总不是好事。”胤禟见她眼神忧郁,又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再则宫中的太医良药多的是,还怕治不好?”

“你变了。”尘芳感慨。这样的胤禟令自己陌生而吃惊,印象中的九阿哥是骄傲、任性,有时甚至是跋扈的,这是每个皇子或多或少带有的通病,可现在的他却是如此的体贴、豁达。

“不是我变了,而是长大了。”胤禟拨着火堆道:“我们都长大了。”

“是啊,你也长大了。”尘芳自语,眼前的他已完全褪去了当年的稚气,成为了一位俊秀挺拔的翩翩少年,一个在这疾风骤雪的黑夜中,冒着生命危险来寻救自己的铮铮汉子。又道:“听说你已娶福晋了?”

“你是说婉晴?”胤禟轻描淡写道:“她只是按惯例在皇子开衙前纳的侧福晋罢了。”

“那董鄂格格呢?”尘芳奇道:“皇上还没给你们指婚吗?”

“哪个董鄂格格?”胤禟随即了然,不悦道:“你是说三嫂的妹子?总是把她和我凑在一起做甚?她去年就嫁到盛京去了。”

“怎么会?”尘芳惊讶了半天,又忙问道:“她阿玛还在山西作三品协领吗?”

“那都是老黄历了。她阿玛前年冬天就调回京,升任从二品的散秩大臣了。”胤禟见她脸色发白,担心道:“你没事吧?”

尘芳定下神,摇头苦笑道:“原来绕了个大圈子,竟还是来到了原地。枉我自作聪明,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

胤禟不明白她的话中之意,只道:“你还冷吗?我这里有酒,喝点可御寒,要吗?”

“你为什么要来?”尘芳长叹道:“我适才想,也许会有人来救我。那个人可能是我阿玛,可能会是贺什、贺腾,却从没有想过会是你?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我可是来讨债的,所以我不能让你死。”胤禟冷笑道:“你欠了我一条命,你这辈子都会觉得亏欠我。”是的,他的自尊和骄傲,在这次后便统统能找回了。

“不是要我以身相许吗?”尘芳也不再装聋作哑,索性挑明了问。

“你不用在意,我知道你讨厌我,才是和你说着玩的。若让你心不甘、情不愿地嫁给我,那受罪的还不是我吗?你那张厉嘴,我可无福消受。”胤禟笑着,舒展了下僵直的手臂道:“再说我也不忍心啊八五八书房!现在的云珠,过得是那么快活自在,我想,也许这里比京城更适合你吧。”在宫里的尘芳虽然常笑,却不真正快乐,而在察哈尔,即便是清风浮云,一草一木都能让她开怀大笑。

尘芳发觉脸上有了湿意,伸手一摸,却是咸涩的泪水。胤禟瞄了火光下那张清秀温婉的脸,垂下眼帘道:“所以我决定放开你了,放开你,也解脱了我自己。”。

雪夜(三)

“好了,脚可暖了!”胤禟将尘芳的双足自怀中取出,小心翼翼地替她穿上缛袜和靴子后,大功告成般的长舒了口道。

尘芳拧着眉,盯着他的笑脸,一言不发。

胤禟问道:“怎么还闷闷不乐的,等外边的风雪停了,咱们就可以回去了。你可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我想到了些事,只觉得人生真是妙不可言。”尘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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