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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灰烬,他落得一手的灰,只看到上面剩余的几个字。
“水……火……死”碧雁教过这些字,他念叨出来。
风离怔了怔,还没顾得上猜想这些字连在一起的意义,只听到嚓嚓嚓几声响,大佛倒了下来,他匆忙间回头一看,只见洪友倒下去也不知道按到了哪,他所在的位置就陷了下去。
他整个人也跟着掉了下去,风离的高跷树横在上面,他就挡在了上面,手乱抓,惊慌地叫道:“大哥,下面是地火啊!快把我拉上去,我怕火。”
风离没多想,将力使在树干上,一抬手,就将洪友挑了起来。
机会同时,地下的火腾地窜了出来,冒出了几呎高,风离都能感觉那种焚烧一切的高温。
“快跑,下面都是空的,一会就全塌了!”洪友叫着,也不管有没有站稳,率先就往外跑。
风离也看到了地开始塌下去,转身将洪亮拉过来,两人就追着洪友跑出去。
地面坍塌着追过来,洪亮扭头看到地下红红的火焰,惊慌中就绊在了风离的高跷上,整个人就往前摔去。
风离骤不及防之下被绊倒,也向地面摔去,眼看黑黑的土地迎面扑来,他一想到自己的脸会像靴一样焦黑,就狂吼一声,一掌向地面拍下去,借力往回倒去。洪亮在旁边,他回倒的途中一把抓起了他,再怒吼一声,就将洪亮连高跷一起当标枪投到了远处。
高跷插在了地上,洪亮在上面摇摇晃晃,还好他紧张中急急抱住高跷,站稳了。
“大哥……火来了,快跑……”洪友站在远处停住,看到火苗都窜到了风离足下,焦急地叫起来。
风离也不管了,挣开绑在脚上的高跷,一手一根,将两只高跷都投到了路上。
“走……”他足间在地上一点,跃了起来,半空中飞过自己插在地上的高跷,借力一点,又往前飞,手一带,又把高跷拉起来,投到了前面。
这样两次,就到了洪亮身边,洪亮都看呆了,还没反应过来,风离已经拔起他,将他连人带树投到了远处,速度快得惊人。
洪友放心了,转身飞跑,风离以这样的方式将地火甩在了后面。
“快跑……”快出渔村时看到自己的侍卫,风离远远就叫道,那些侍卫没人问为什么,看到他们跑得后面就像有猛兽在追似的,都转身跑起来。
几人赛跑似地跑出好远,就感到地底一阵震动,随即听到渔村上空砰地传来了爆炸声,几人回头,就看到一团乌黑升上了天,粗如几人合抱的大树,里面火焰灰雾腾腾而上,一阵又一阵的爆炸声持续响个不停。
糟了……风离蹙眉,他们引发了地火,这样的震动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海中的密洞呢?要是引起坍塌,明月他们如果真在密洞里,不是惨了吗?
可是这时也顾不上责怪洪友了,几人迅速逃命,跑了很远才感觉到地下的震动减弱了。
站在高处回头一望,渔村那块地已经塌陷下去,全是海水了。原来这个渔村是一个依附在陆地上的岛,受了这样的震动后就全部和陆地脱离,它下面是空的,这样就以自身的重量沉了下去。
风离看着惋惜不已,如果有密道通往密洞,那渔村沉了这密道就被彻底毁灭了。这是花灵霄安排的,还是天然的呢?
没有结果,地火喷出来的雾和灰尘落满了海面,这样的灰尘是致命的,几人也不能下水,只好从原路返回。
半路上就遇到了赶来接应他们的薛斌,他们在药王谷也看到了地火爆炸,赶过来还想他们可能有所发现,结果大家都没有收获,面面相窥谁也没什么良策。
地火喷了三天才熄灭,落下的灰尘布满了海面,连药王谷这边都不能幸免,到处是灰尘,走路都要蒙面。他们被迫退出去很远。
铁纯去找村民来搬石头,没人来,大家都说他们激怒了魔鬼,魔鬼发怒才引出了地火,让他们离开药王谷和魔鬼海域,否则还会引来无妄之灾。
连薛斌帮中的长老也劝他们离开,说明月,腾冰不可能还活着,就算真在密洞里,被这场地火一震也死了。
薛斌不想撤,长老们请来他三叔,硬逼着薛斌离开,否则就要另选帮主,将他驱除长石帮。
薛斌是三叔带大的,无法违逆三叔,被逼着带人离开了药王谷。
剩下的就只有离王的人,铁纯,张梓不敢劝风离,劝了也没用,风离铁了心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有明月确切的消息才肯离开。
沈东豫家在洪城的下属知道沈公子在这失踪后,也派人来找,沈奶奶得到确切的信后一改对离王的偏见,让人带话给风离,要人给人,要钱给钱,一定要找到沈东豫。
风离每天都骑马到海边,等着海水把地火灰沉淀了再让洪亮洪友下去查看密洞是否安然无恙,他有种感觉,这地火可能会带来新的转机,他更有种强烈的预感,明月还活着,在等着他去救……
☆、密洞受伤
腾冰是被钻心的疼痛醒的,睁眼一看,水滴滴答答滴在了脸上,她伸手摸了一把脸,偏开头,发现自己是在一个洞里,顶上全是乳白色的石头,奇形怪状,全往下滴着水。
真美……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石头,看了一会才发现自己泡在水中,转头看,明月摔在离她不远处,昏迷着还没有醒来,而她身边,沈东豫紧紧拉着她的手,也昏迷不醒。
腾冰蹙眉,挣扎着坐了起来,发现腿痛得厉害,她掳开被撕得残缺不全的裙子,才发现自己断了一条腿。伤腿不知道撞到了哪,骨头都戳出了肉外,剧烈一动,已经止了的血又流了出来,痛得腾冰惨叫一声,伸手按在了腿上。
好一会,疼痛稍缓,她抬头四顾,看到他们落到的这个洞很大,一眼看不到边,只觉得层层叠叠,到处是这种白色的石头,四周很空旷,只有水滴在下面水潭里的滴滴答答声。
“明月……明月……”腾冰叫道,她无法帮自己包扎,只能将他们叫醒。
明月没叫醒,倒把沈东豫叫醒了,他一睁眼,看到明月紧闭双目睡在自己身边,半个脸都泡在水里,已经发白了。
“明月……”沈东豫坐了起来,下意识就将她的头抱在怀中,轻轻拍了拍,明月毫无动静,他一惊,将手放在她鼻尖上,感觉到微微的热气才放下了心。
“她没死吧?”腾冰担心地问道。
沈东豫一吓,抬头才看到洞里还有一个腾冰,顿时有点尴尬,明月还在自己怀中,她夫君又是腾冰的朋友。他本想马上放开,又觉得太刻意了,就没动。
“没死,就是呼吸很弱。”
沈东豫伸手给她号脉,感觉她的脉搏也跳得很慢,他想了想,一手抵住她后背,给她输送了些内力。
“咳……咳……”明月喷出几口水来,睁开了眼,头上是沈东豫的脸,束发的玉冠不见了,散披的长发向下滴着水,明月愣了愣,才发现自己睡在他怀中。
额……她想移开,可是身子沉得动不了,才起来一半又跌在他怀中。
“先歇一下。”沈东豫温柔地说着抬起了头,不让她尴尬似地看向四周。
“这里是什么地方?”他问腾冰。
腾冰轻咳了一声说:“如果我没猜错,我们来到那个密洞。”
密洞?沈东豫愕然,抬头看了看,蹙眉说:“这洞里都是白色的乳石,洪友他们说的洞中洞在哪啊?”
“不知道,一会去找吧!明月……我受伤了,过来帮我包扎一下。”腾冰叫道,不知道为什么
明月歇了一会,有点力气了,听到腾冰的话就挣扎着坐起来,看到腾冰坐在水中,一脸苍白的样子。
“哪里受伤了?”头上都是石头,她怕碰着,爬了过去。
腾冰苦着脸指了指腿,明月一看倒吸了口冷气,她的脚弄成这样,需要马上做手术接上啊,否则她有可能瘸了。
“帮我包扎一下,然后我们去找出路。”腾冰看她脸色苍白的样子,还以为她看了自己的断腿害怕,就命令道。
“先等一下……”明月摸摸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她回头叫道:“沈公子,带匕首没有?”
沈东豫摸摸身上,苦笑:“没了,掉到海里了!”
腾冰蹙眉:“你要匕首干嘛?”
明月起身:“你的腿骨需要校正,不能匆匆包扎,否则以后就废了,我去找几块可以固定你腿的石块,你们稍等一下。”
“我有匕首。”腾冰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刀鞘,明月看到这刀鞘上镶了两块蓝宝石,腾冰摸了摸刀鞘,有些苦涩地抽出刀递给了明月。
明月看到刀锋程亮,看得出这刀平日保养得很好,她暗想着这刀不知道是谁送给腾冰的,才让她这么珍惜。此时也顾不上了,拿了刀过去找了几块平整的石块过来,又割了自己的裙子撕成布条备用,才开始给腾冰做手术。
“沈东豫,你去转转洞口在哪,别呆在这……”腾冰露出腿就有些羞恼地呵斥沈东豫。
沈东豫才醒悟过来,看看明月割了裙子也露着一双白腿,就微红了脸,垂眼陪笑:“好,我去查看……”
他慌忙走开,想起什么似的在远处叫道:“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就叫我啊!”
“嗯,好。”这里没有麻醉什么的,明月怕腾冰受不了痛乱动,抬手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放倒继续睡在水中。
“明月……你真的会医吗?我……我的腿以后还能走路吗?”腾冰看不见,胡思乱想地问道。
“能走,恢复得好的话和以前没什么两样!”明月安慰后才说:“我第一次做腿手术,不过以前实习时看导师做过,应该没问题。”
“实习是什么?”腾冰觉得很奇怪,她说的话她怎么听不懂啊!
明月没顾上回答,用匕首划开了她腿上的肉,将骨头给她接回去。
腾冰虽然被点了穴道,可是痛是无法避免仍然可以感觉到的,顿时觉得痛到了心里,上身抑制不住地乱颤起来。
“放松,一会就好。”明月抬手抹了抹滴在眼前的水,安慰道:“我是最好的外科医生,我一定不会让你留下遗憾的。”
“明月……我好痛……”腾冰忍不住的呻吟,咬着牙鼻腔吐出的话充满了哭音。
明月心一动,抬头看看她说:“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就不痛了!”
“可以哭吗?”腾冰呻吟:“我娘说女人不要哭,哭了会让男人看轻你……我要做坚强的女人,我不哭……不让男人看轻我,不让薛斌可以欺负我!”
明月边帮她接腿边说:“你娘说的也不对,女人可以哭的,女人本来就没男人强,就算示弱也没人会和你计较。在乎你的人不会因此看不起你,不在乎你的人你又何必管他怎么想。脆弱的时候哭一哭可以释放压力,心情不好也可以哭一哭,你是真的坚强,哭一哭也不会让你变得软弱。你要是伪装坚强,就算不哭别人也不会觉得你真的坚强!”
“那你眼中的我是不是很可笑……明月,有时我觉得你很可怕,你的思想似乎和你的年龄不相似……会看透我似的!”腾冰痛得龇牙咧嘴,一句话停顿几次才说完。
明月失笑说:“成长的环境不一样,想法就不一样,我自己都还觉得我不懂事呢!”
“我越接近你,越觉得好喜欢你……啊……”腾冰终于哭起来,边哭边说:“难怪木头喜欢你,我看着沈东豫也喜欢你吧……你怎么那么惹人喜欢啊!我……我没一个人喜欢我……”
明月怜惜地说:“怎么会呢!我妈妈以前说每个女孩都是天使,没有人不喜欢天使的,你长得这么美,又很豪爽,大家都会喜欢你的。”
“呵呵……豪爽,你不觉得我很粗鲁吗?薛斌见到我就说我没女人样,他三叔也不喜欢我,说我混男人堆里,水性杨花,这样的女人不配进薛家的门……”
腾冰很久以来第一次流泪,这时也是痛得受不了,流出来就觉得自己心里塞满了委屈,就趁着这些泪来一次大宣泄。
“明月……我……我虽然豪放,嘴上乱说,可是我……你相信吗?我现在还是处子,不信你看,我手臂上我娘给我点的守宫砂还在呢!”
腾冰想掳开袖子,无奈动弹不了,只能示意明月看。
明月笑了:“我不用看我也相信,腾冰,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那些豪放都是装出来的,可惜薛斌身在局中,看不清这个事实,才会被你气得要死。”
“那个木头,比你家木头还木头!”腾冰撇撇嘴,笑道:“我就是要气他,每次看到他被气得要死我都会很高兴,比打他一顿更解气。”
“那是因为人家在乎你,要是不在乎,你怎么气都气不到。”
明月边说边给她固定石块,海水有盐,她倒不担心腾冰的伤会发炎,她现在担心的是没药的话光靠这样愈合很难很难。
“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