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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宝宝活着,明月就一定会醒来,她一定舍不得她的宝宝没娘……”
沈东豫的笑有些酸涩,垂眼看着棋盘上的棋子,这是明月的天元棋,从自己手上骗过去的,想起那一幕,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如果时间回到当时,他一定留着她,就不用现在明明就在咫尺,却相隔天涯,看不到,也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沈公子,你快喝药吧!一会凉了。”碧雁不忍看他的比哭还难看的笑,指了指药。
“嗯。”沈东豫端起药闭气喝了,碧雁又递上帕子,他顺手接了过来,擦了才反应过来是碧雁的,药渍弄脏了帕子。
“啊……对不起……我……”他想拿回来,碧雁已经抢了过去:“没事了,洗一洗就好。沈公子,你喝了药还是多休息一下,别累了自己,我先回去了。”
碧雁端了药碗,红了脸轻轻走开了。
沈东豫没注意,将目光重新落到了棋盘上,这棋局他已经计算了数百种解法,可是都是死局,难道真的没解吗?
“呵呵……想不到一向只对赚钱有兴趣的沈东豫沈大公子,竟然修身养性,抛弃若大的家业甘心呆在这里研究棋局,我在想是这神宫的魅力大呢,还是我家月丫的魅力大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吊儿郎当地响起,沈东豫眼也不抬,淡淡一笑:“你不也一样,放着家仇不报,给一个女人做男宠也要赖在神宫,你说你又是为什么呢?”
南宫柏摇摇晃晃走过来,衣服不整,一身的酒气,眼睛眯成一条线,怀中还抱了一罐酒,猛地放在沈东豫棋盘上,就搅乱了他的棋局。
沈东豫也不生气,这棋局已经刻在自己脑子中,闭了眼他也能摆出来,何必为这动怒呢!
眼睛落在南宫柏身上,看他一身颓废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说:“龚紫雪还没回来啊?我说你怎么就忍得住,明明是自己的女人,却放着她去追离王,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南宫柏瞪了他一眼,讽刺道:“你别说我,说说自己得了。紫雪又没捆着你,你为什么留下啊?还不是为了明月。明月可是风离的女人,你根本不可能得到她,还替她研究什么棋局,你又是男人吗?”
沈东豫被说的无言以对,南宫柏看了他一眼,将酒罐推给他:“喝吧!我们很久没在一起喝酒了,这神宫也没一个人可以聊聊,我们相依为命吧!”
乱七八糟的说些什么!沈东豫忍不住失笑,还是接过酒罐大大地喝了一口,强烈的酒意辣在胸口,就冲起一丝惆怅,看看南宫柏,想想自己,再想到远在京城不知道是清醒着还是糊涂着的北宫昱轩,他有些迷茫。
似乎一年不到的时间,怎么就如隔了几世似的,物是人非,他们的世界完全被颠覆了。
仔细回忆,好像从南宫明月马场被踢开始,一切都改变了。这是命运的巨轮无可更改的前进,还是他们谁动歪了命运的舵,所以他们的生命轨道从那一刻开始都被改变了?
“东豫……留在这,你真的没有后悔过吗?你就不想回去看看?你就不想沈奶奶还有你家人?”
南宫柏似乎真的喝多了,爬在棋盘上眼睛有些迷茫:“我一直在想,我追求的到底是什么?我是否太执着于得到……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可以长生不老,我会和想象中一样高兴吗?东豫……我怎么觉得我越来越糊涂了……”
☆、两难抉择
“你想长生不老?”
醉后吐真言,沈东豫蹙眉看了看南宫柏,这是他留在神宫的真正目的吗?
“谁不想?”南宫柏嗤笑,伸手一指沈东豫,说道:“你替沈家赚那么多银子,你就算怎么奢侈地生活你就能花七十多年,还要一生菩萨保佑,没有病痛灾难,再勉强点,活到一百岁。算算,你还有几年好活?等你死了,沈家再富有,和你有什么关系?长生不老的话,你赚的多才有意思。”
沈东豫偏头想想,好像有点道理,可是眼睛一扫棋盘,那些残留的棋子还显示着黑白厮杀的局势,他若有所思:“能长命百岁,也不能保证这天下局势不变啊!改朝换代,一家灭亡,又一家站起来,你怎么能保有你的财产也和你一样经久不衰?”
南宫柏笑了:“你这就是杞人忧天了,能长生不老,你还去经营你的沈家啊,该经营天下了!男儿志在四方,王侯将相谁规定就必须姓北宫?我不也做了几天皇帝玩玩了吗?你就没想过去坐坐那个位置?东豫,相信我,你如果坐上去,你的想法就会改变的,你会觉得自己以前真是迂腐……我们的头脑丝毫不比昱轩差,凭什么给他称臣!”
沈东豫蹙眉:“你既然让天下人都以为你夺了北宫的天下,为什么又放弃呢?”
“谁说我放弃了?”南宫柏瞪眼反驳:“我只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才暂时离开,等我的事办完,我还要回去的!”
“你能回去吗?到时天下是离王的,你觉得你能从离王手中夺回江山?”沈东豫不以为然。
南宫柏笑了:“你怎么知道我不能!离王是什么?你没看他被龚紫雪玩弄于股掌之间吗?哈哈,你别把他神化了,他也只是个人,是人就有弱点,只要抓到他的弱点,他就是一个能干的玩偶,随便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沈东豫默然,盯着南宫柏,他喝得太多了,让他已经分不清他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醉后狂言,如果是真话?他是有什么杀手锏藏着吗?
沈东豫心一动,突然想到南宫柏出外游历的这几年,他到底做了些什么呢?
“阿柏,你真潇洒,皇帝想做就做,想走就走,哎,说真的,你那几年都去了什么地方?我也打算出去玩几年,被你一说,活着真没几年自由的时间。”沈东豫故意叹气。
南宫柏笑了,斜了眼看着他,鄙视道:“早叫你出去见识一下你不去,现在后悔了?我告诉你啊,这神宫我不是第一次来了,几年前我就来过,差点死在外面。是龚紫雪救了我,我就在这神宫呆了一年多,后来才跟着紫雪去闯江湖。你知道吗?那个朱雀宫的宫主就是我,哈哈哈……没想到吧!”
沈东豫惊讶地睁大了眼,续而蹙眉,有段时间朱雀宫在江湖上很是猖狂,掀起了一股腥风血雨,杀人无数,让皇上很是头疼。昱轩自告奋勇说要收服朱雀宫,结果还是花了银子托人说合才把朱雀宫变成自己这边的人,难道不是银子的功劳,是南宫柏念旧情才形成了这样的局面?
南宫柏拍了他一掌,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不错,朱雀宫帮昱轩办事是我的主意,虽然后来有些事情的发展失去了控制,但是当时的确是我同意站在昱轩这边的。皇帝是自己人不是更方便吗?东豫,我那时可没忘记你们两个朋友!”
这话沈东豫同意,因为昱轩的关系,沈家也没少受朱雀宫的照顾,现在才知道,恩惠是南宫柏给的。
“你为什么不和我们说清啊!”沈东豫不知道南宫柏为什么要刻意隐瞒。
“不想……保持神秘不是很好!”南宫柏狡黠地一笑,闷头喝酒。
“阿柏,昱轩杀了你的家人,你不想报仇吗?”沈东豫试探地问道,总觉得南宫柏还有重要的话没说出来。
“报啊,我让离王亲手杀了他,然后再夺了他的江山,这不是报仇吗?哈哈,还有,他杀了我一家人,我让他后宫的妃子都怀了我的孩子,给他戴上一顶超大的绿帽,这样的报仇有新意吧!哈哈哈,真该让他看着那些孩子的出生,将这话告诉他,看看他脸上会是什么表情,哈哈哈……”
南宫柏狂笑着,越笑越猖獗,沈东豫一想到那场面,不由打了个冷噤,南宫柏这招真狠!
等等,那秋芙能幸免吗?沈东豫想到自己的妹妹,叫道:“秋芙呢,不会也怀了你的孩子吧?”
南宫柏斜眼看看他,笑了:“你说可能吗?她是第一个睡在我床上的昱轩的女人,又是北宫的皇后,她不怀孕,怎么算最大的绿帽啊!呵呵,秋芙还真的喜欢上我,我要走她死活不让,如果不是我答应一定回去找她,她绝对不会让我走的……说真的,她对我还真是一片痴心,比喜欢昱轩更喜欢我……”
沈东豫一脸黑线,一把揪住他:“南宫柏,你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她吗?为什么要勾。引她!”
对,就是南宫柏的错,秋芙虽然有野心,可是胆子小,没有南宫柏在旁边推波助澜,沈秋芙绝对不可能红杏出墙。
“呵呵……以前是不喜欢,她眼里就只有昱轩,讨厌死了,都是喜欢富贵的女人……”
南宫柏大了舌头,看着沈东豫笑得目光散乱:“断了手指才喜欢的,脾气又坏,像只小野猫一样,打人的时候就想撕裂她,让她也体会一下什么叫痛苦,呵呵,没想到就这样在一起了……有时想,她就是紫雪的另一面,温柔的外表下藏着凶残,我们都一样,所以物以类聚。东豫,你不懂……你没见过她的这一面,你对她管制太多了,不会发现她根本不需要你的保护……我没勾。引她,她是自愿的,自愿地背叛昱轩……堕落下去……”
南宫柏越说越小声,最后沈东豫发现他竟然睡了过去。沈东豫本来想给他一顿好打,看到他颓废的样子,莫名其妙地松了手,任他跌在棋盘上继续睡。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路,怎么走,都是自己的选择。沈家已经把沈秋芙送进了宫,手伸得再长也不能管她每天怎么过,沈秋芙本来就不是甘于平淡的人,昱轩可以三宫六院,她为什么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人呢?
沈东豫怏怏地坐着,他是最没资格管沈秋芙的人。他自己都为了一个女人抛弃沈家远流在外,他还拿什么脸去说沈秋芙呢!
“离王已经击退了契丹,听说离军已经赶往京城,东豫,你就不担心沈家吗?她做了南宫柏的皇后,离军会绕了沈秋芙吗?风离如果知道他杀的是昱轩,会不会迁怒于她!嘿嘿……嘿嘿……我都不知道我算计了谁,秋芙她也怀了我的孩子,我这是做了些什么呢?”
南宫柏睡着,眼睛闭着,嘴里却说着梦话,沈东豫被他的话说的一愣,低头看他,畜生南宫柏,眉纠结着,似乎还有点内疚的样子。
沈东豫头轰然一响,脸色铁青,这畜生,表面若无其事,挺像个男人,原来根本不敢面对自己做下的混事,才借酒浇愁,醉了才敢说出自责的话。
我怎么交了这样的朋友啊!
沈东豫一脚踢翻了他,大步走了出去,要赶下山去救沈秋芙。可是走到神殿门口,他想到自己留在这的目的……南宫明月,就顿住了脚步。
龚紫雪是答应了他可以自由出入,可是走了的话,明月怎么办?她快要生产了,如果他进京的话是绝对不能赶在她生产时回来的,怎么办呢?
一边是明月,一边是自己的妹妹,沈东豫又一次面临选择,只是这一次,他清楚地知道结果,不管选择哪一边,他都会懊悔终生,因为失去的都是对他最重要的人。
走来走去,沈东豫拿不定主意,喟然看着石壁上的棋局,埋怨那棋局怎么这么难,如果容易,他也不用这样纠结了。
沈东豫再看到那用链子拴着自己的人,苦笑,如果长生不老还要面对这样两难的选择,那么他宁愿死了,就不用选择失去谁,或者用自己的寿元换她们两个都生……
茫然想着,不知不觉看到棋子,黑白就似明月和秋芙,不知不觉就想起了明月骗他和都蓝的那一招,沈东豫突然眼前一亮,知道怎么解开棋局了……
☆、肖峤的馈赠
蓝色的光吸引着明月一步步走近,突然她感觉到一股超强的力量似一个吸铁石,瞬间就将她卷进了紫光中。
剧烈的疼痛让明月失去了意识。
沉沉地睡着,除了疼痛就没有其他感觉,周围人来人往,浮浮沉沉,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只觉得有事情没做完,有人等着她。
她在紫光中摸索着,不知道到底要往哪里去,许久,终于见到了一束白光,她打起精神来,走了过去,一脚踏空,随即她醒了。
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她大睁着眼,看到了墙上挂着的壁挂电视。
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前多了一个白衣的护士,熟悉的衣着让她目瞪口呆,不是吧,现代?又回到了现代?
困惑地转头,那些熟悉的设备无一不在表明她是在医院里,明月彻底石化了。
如果这是现代,那她就是龚玥?
她才这样想着,护士就证明她的话似地说:“龚医生,你醒了?我去通知林医生。”
“不……不要……”她嘶声叫道,一边想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插满了监视仪,一动扯得身上作痛,痛得钻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