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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诸葛云翔在外面怎么哄,里面悄无声息。
诸葛云翔唉声叹气,又站了半天见佩歆没有开门的意思,只好失魂落魄地走了。
明月看他走远,才摸着下颚走了出来,叹一声‘无情不似多情苦’,有些无奈地笑了。
大体情节也猜到了,不就是诸葛家的老迂腐看不上佩歆吗?
虽然经过了这一劫,佩歆改变了许多,可是以前捉弄傻子南宫明月,还害她被马踢的事,再加上倾慕沈东豫的事也曾经闹得沸沸扬扬,在京城留下的臭名声形成的影响一时半会也消不掉,以书香门第大家著称的诸葛家反对她和诸葛云翔的婚事也很正常。
有些感慨,人年少轻狂,自以为所作所为无人会知,却不知道只是自欺欺人,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个时候要为自己犯的错买单!
如果是以前的佩歆,明月还真没兴趣管她的事,可是从回来后佩歆变了许多,虽然骨子里还有一些小陋习根深蒂固,可是本质上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狡黠一肚子坏水的女人。她现在是真的喜欢诸葛云翔,也是认真地学习医术,维护家人。
明月欣赏认真的人,特别这个人如果是自己亲近的人,她就更狠不下心漠视她苦恼了。
该怎么帮她呢?
明月一瞬间想过风离,君主社会,君就是父,风离是皇上,金口一开,下道圣旨赐婚,诸葛家还能抗旨不成?
☆、选择
明月一瞬间想过风离,君主社会,君就是父,风离是皇上,金口一开,下道圣旨赐婚,诸葛家还能抗旨不成?
这想法不到三秒就被明月否决了,诸葛家或许在风离的权威下不得不接受佩歆,可是佩歆还没嫁过去就得罪完了诸葛家的人,这样的婚姻,就算诸葛云翔再喜欢她,也是长久不了的。
一个人无法和一个家族斗,爱情在怨恨谣言中长久不了。
明月托了腮,怎么让迂腐的诸葛家人改变对佩歆的态度呢?不同于沈家,对诸葛家这种书香门第需要的不是能干的女人,而是善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佩歆以前没想过嫁给诸葛云翔,只想着进沈家的门,所以表现出来的都是管理方面的才干,对于沈家来说是优点,对于诸葛家来说这女人的能干就变成了野心,唯利是图。
本就不能接受这样的儿媳,佩歆还跟着南宫友和明月学医,每天都要接触不同的病人,女的都嫌脏,何况男的,这心里上让清高的诸葛家怎么能接受啊!
明月想了半天,也没个两全其美的方法。诸葛家的人虽然没见过,也听沈东豫说过,那是相当固执。佩歆要嫁过去很难,就算退一步说,想方设法嫁进去了,以后就不可能出来医馆做事了。
明月打算劝劝佩歆,真想嫁到诸葛家,就别学医了,改学其他容易讨好诸葛家的东西吧!只是佩歆会听吗?
明月想着敲了敲门,怕佩歆不开,边敲边叫道:“佩歆,是我!”
院子里半天才传来脚步声,门开了,佩歆还没说话明月就先嗅到一股酒味,抬头借了月光一看,佩歆脸红扑扑的,微醺地倚在门上,目光越过明月看她后面。
明月想她一定是看诸葛云翔还在不在,刚好想借此打开话题,就说道:“看诸葛云翔吗?他已经走了!”
“谁看他,走不走和我有什么关系!”佩歆板着脸转身摇摇晃晃走了进去。
明月无奈一笑,关了门跟着她走回去,院子里的石桌上放了一罐酒,二个酒盅。明月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想请诸葛云翔喝酒,看她闷闷地在石椅上一坐,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
佩歆也不理她,自己倒满两杯酒,垂头举了一杯到嘴边。
明月出其不意地说:“刚才你们吵架,我都听到了!”
佩歆手一抖,酒洒了一大半在自己衣襟上,斜了眼瞪明月:“你什么意思?笑话我?我嫁不掉很好笑是吧?”
咄咄逼人的语气让明月怔了怔,摇头:“我怎么会笑你呢?我刚才还在外面想怎么帮你们说服诸葛家人,同意你们在一起。”
“你会这么好心?”佩歆喝多了,心里话顿时脱口而出,看着明月叫道:“你不要装了,你现在恨不能把我们赶出去,好独占医馆,又何必装好人呢?我告诉你,我不会走的,就算你找再多的人来挤我们走,我都不会走的。我要……我要守着南宫家的医馆,就算南宫家只剩最后一个人,都不会让你得逞……”
明月蹙眉,怎么扯到抢医馆上面去了,难道佩歆心里一直是这样想她的,醉了才说出实话?亏她还以为这些日子以来几人都同心了,没想到自己把人家当家人,人家却如此怀疑她。
一时就有点心灰意冷,抓过佩歆放在桌上的酒盅,喝了一大口。
辣辣的酒让她的心里更不好受,看着佩歆喝完一杯酒就爬在石桌上呜呜哭了起来,本想走开的她又心软了,这丫头对诸葛云翔看来是动了真情,
“佩歆,要是诸葛云翔和医馆两者让你二选一,你会选什么?”明月等她哭了一阵,渐渐平静下来才问道。
“你什么意思?”佩歆猛地抬起头来凶巴巴地问道。
“就是说我有办法让你嫁进诸葛家,条件是你必须放弃医馆,以后不能学医了,你愿意吗?”
佩歆听不懂似地看着她,半天才问:“你是让我用医馆换诸葛云翔吗?”
明月耸耸肩:“就算是吧!”
佩歆冷笑:“你还说你对医馆没兴趣,露馅了吧?”
明月怔了怔,发现她的思想还在这上面转,有些郁闷,想了想不客气地说:“佩歆,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我还以为你改了很多,没想到你还是这样小心眼。本来还想撮合你和云翔,按你现在的心眼,我还真觉得你配他委屈了他!”
“你……”佩歆跳了起来,指着明月气得脸色都变了:“你还说你没恶意,你根本是想看我热闹,好报当初的仇吧?”
明月也起身,冷冷地说:“你听好了,我叫龚玥,我没改名字是想着自己是从南宫家出来的,南宫家的医和我有缘,我想将医馆发扬光大才继续叫这个名字,并不是为了贪图你南宫家的财产。”
抬手一指周围,明月冷笑:“南宫家还有什么?谁想和你争?佩歆,你好歹也出去过一段时间,该知道天下有多大,不是只有京城这点天空。人的心也不是你心里以为多大就多大,我的胸怀别人不敢比,比你那是绰绰有余,就南宫家这点财产,我还没放在眼中。”
佩歆蹙眉,明月不管她怎么想,一次说完:“你知道我帮沈家做事,那你知道沈家怎么对我吗?沈奶奶可是把全部家底都交给了我,沈家有多富你知道吗?你以前那么喜欢沈东豫,不会没打听过吧?可是我敢告诉你,你知道的沈家的富裕,充其量只是看到冰山的一角。沈家给我一个月的俸禄,就是你南宫医馆全年的收入。要不是为了医馆能重新兴旺起来,我何必辛苦地跑来跑去。”
佩歆听着她的话张大了嘴,沈家那么富吗?
明月看她的神情,索性再赌上一赌,放软了口气说:“这次回来看你变了那么多,沈奶奶很欣赏你,经常在沈东豫面前说你好话,我还想等和小妖的父亲有了结果后就把你说给沈东豫做夫人。诸葛云翔人是好人,可是他们家礼俗太多,我怕你适应不了,还想劝劝你,这下正好,他们家既然不愿你进门,你就嫁给沈东豫算了。你想想,是不是沈东豫更好?”
佩歆生气地扬眉:“够了,我又不是嫁钱,沈东豫再有钱又怎么样,他不喜欢我,我现在也不喜欢他,我才不会为了钱嫁给他。”
明月在心里好笑,挑眉问道:“那你是喜欢云翔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嫁给他吗?”
佩歆瞪眼:“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是喜欢他,可是我不会受他们家的侮辱,看不起我就算了,让我卑躬屈膝求着嫁那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佩歆,有时只要哄哄他们家的老人,先嫁进去再说吧!”
“我就是这样,让我怎么欺骗他们,难道还把以前的事都推给晓珊吗?”
佩歆情绪低落下去,借着酒意发泄:“我是想过这么做,可是自己做的事又怎么抹干净呢?晓珊不会起来戳穿我,但是面对云翔哥,我会无地自容……难道要让我一生面对他都惶惶然,害怕有一天被戳穿,小心翼翼地过日子吗?算了,我愿意承认我是个坏女人,我为我自己做过的事承担责任,就算不能嫁给云翔哥,至少面对他我不会提心吊胆。”
这样的佩歆让明月有些意外,还算成熟啊!
“那如果诸葛家同意你嫁进去,条件是你以后不能管医馆不能学医,你会怎么选择?我不是想把你赶出医馆,而是诸葛家的家庭就是那样,他们可能受不了你抛头露面为病人看病。”
明月诚恳地说道:“你和云翔没交流过这个问题吧?”
“没有,他家人一来就反对他娶我,我们还没想这个问题。”佩歆苦笑。
“那你现在想,医馆,云翔,你放弃谁?”
明月虽然不想看自己培养的妇科医生半途夭折,可是也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最后看她放弃,早决定她早知道值得不值得培养。
佩歆迟疑着摸着头:“一定要选择吗?”
明月点头:“要,让我知道你的想法,这样我才知道该怎么帮你说服诸葛家的人。”
佩歆苦笑:“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明月看看她,点点头:“那你想好告诉我答案,我先睡觉去了。”
她走远回头看到佩歆还呆站着,事业和爱情,有时是矛盾的,怎么取舍,就看你心里觉得孰轻孰重了!
☆、试金石
明月是回来的第二天才知道铁纯去自请其罪的,还是铁纯娘来送诊费被她撞到才知道有这样一件事。
她没想到才去了魏州一趟,铁纯娘就老了那么多,本来黑白杂交的头发全白了,愁眉苦脸的穿着旧衣服,提了包袱,说送了诊金就要回乡下,不管铁纯了。
“这小畜生,怎么敢打死人啊?就该让人家好好教训教训他……”
铁纯娘拉着明月,还没说上三句狠话老泪就掉了下来,哽咽着说不下去。
佩歆出来看到,就看着明月说:“你要同情她,就帮她向皇上求个情,铁将军跟着皇上打江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攻大于过,放了他没人会说什么!”
铁纯娘就老泪纵横地拉着明月,哀求道:“月儿,你去和皇上说说,我们铁纯也不要做什么将军了,王府还给皇上,只求皇上绕他一命,让他跟着我回乡下种田去吧!”
明月对佩歆很无语,能这样算账吗?当了铁纯娘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让铁纯娘先在医馆住下,说自己会找机会求情的。
安置了铁纯娘,明月去沈家接腾冰看房子,又被沈家奶奶留着吃了早饭,说起铁纯的事,沈奶奶叹口气说:“铁将军这算是给离皇出难题了,当日打死人大家都瞒下不报,前两日铁将军才去自首,下属的军士不知道嗅到了什么腥气,都争着去刑部检举铁将军,说他虐待下属,经常打骂不算还克扣下属的军饷,那势头就像一定要把铁将军置于死地不可……”
明月蹙眉,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落井下石啊!
腾冰看她们两的脸色不对,就说道:“这有什么啊,木头现在是皇上了,难道想保一个将军还保不了啊!铁纯跟了他那么多年,木头不会杀他的。”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丫头,就因为他是皇上,所以他更不能带头破坏法纪,开了这个头,以后就被动了!”沈奶奶摇头叹气。
腾冰不以为然:“北宫都是木头的,难道说句话保个人都做不到吗?要做不到,还做皇上干嘛,扯一面旗帜上山为王算了!”
明月失笑:“上山为王就不用面对这些问题吗?想让喽啰们为你卖命,也要赏罚分明才啊,否则你这山大王没做几天估计就被人推翻了。哎……做昏君容易做明君难啊!”
沈奶奶赞同地点头:“的确……铁将军就是离皇的试金石啊!”
腾冰瞪眼,不赞同地叫起来:“难道为了做明君,木头就可以杀自己一起患难的兄弟?”
明月摸摸鼻子,有些无奈:“你们怎么说话都只站在自己的立场啊!风离不该杀铁纯,因为他有功劳,还是兄弟,杀了就不仁不义,让你们寒心。那你们有没有站在被铁纯打死的士兵立场上想想这个问题呢?那士兵估计也是跟了铁纯几年的,也是他的兄弟,难道就因为身份卑微活该被打死吗?”
这话说的腾冰无言以对,半响气恼地叫道:“我这不是为木头好吗?他要真杀了铁纯,他一定会后悔的!”
“我相信,风离那种人,是宁肯自己受刑也见不得在乎的人受伤的人,铁纯去自首,被人赶着揭发,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