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二天早上是被急急的吼声叫醒,战士们救出了沿河边上的一户农户,而那家的脊梁骨孩子的父亲为了救被大水冲走的孩子被一颗两人怀抱粗的大树打中,腰部以下现在完全动弹不得。
孩子和母亲嚎啕大哭,而医生提着急救箱只能做暂时的救援。
政委已经在指挥全局,闹闹上前安慰着垂泪的孩子。
“乖,乖,别哭了。你哭了你爸爸醒来可就不喜欢你了。”她的手轻轻地抹着孩子脸上的泪珠。
许是受到的惊吓太大,孩子的哭声就是不断,急的闹闹都要跳脚,只能一句一句别哭了,乖乖。她自己也没有哄孩子的经验,好在伤心过度的母亲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孩子还在一旁,她从闹闹手里夺过孩子,紧紧搂着,安慰,“宝宝,咱不哭,等爸爸醒。”
那母亲虽说此刻坚强过来,但一双眼死死盯着自己丈夫那边,目不转睛,害怕突然就失去些什么。
闹闹的心也似乎堵住了什么,眼角润湿,难受得不得了。她想,这父亲要是就这么去了,家怕是都要散了。
韩申拍了拍闹闹的肩膀,声音也沧桑疲倦,“实在受不了先在外面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她步伐颤颤点头。
隔了百米不到就能看到狂怒的洪水淹没了地势地下的田地农房,她往后靠在土墙上,心理沉甸甸的,望着战士们不辞劳苦飘着竹筏挨家挨户的查看,一瞬间,她觉得,顾邵的这份职业是伟岸的,而她不能拖后腿。
**
帮着指挥物资运输,安慰受灾家庭,仅仅是几天闹闹就瘦了一大圈,硕大的眼睛显得暗淡无光。
正往燥的冒烟的喉咙里灌下一大口水时,她又听见了几声尖叫。忙放下水瓶就赶过去,眼见是道熟悉的身影,她焦急的赶过去,揽着大婶的肩膀,“大婶,怎么了?”
“我那孩子又不见了,谁看到他了?虎子又上哪了。”
昨天将近傍晚战士救出了五六个中学生,那孩子中有一个就是大婶的儿子,本想着已经团员了,这会又出了差错。
“他今早就嚷着要去救其他好朋友,我看了一晚上早上刚眯了会眼就没看住。这孩子自己跑出来就好了,现在跑去救人不是到添了麻烦。”
闹闹也着急了,找了三个小战士同行往山里绕道而行,穿过去想看看能不能绕道学校后门。
行了一个小时,大雨又倾盆而下,小战士揽住了闹闹,“毛教员,现在这边地势也不好我让我们战友先送你回去。”
考虑了实际的情况,而闹闹在他们眼里是属于弱势人群的。
闹闹摇了摇头,很坚决的语气,“我答应了大婶要把虎子给救回来,你们不用顾忌我,好歹我还是有一身功夫的受过训练,自救不存在问题,你们几个放心大胆的走。”
眼下原路返回其实也不是个好主意,这山洼洼里一个不慎就容易栽跟头,何况眼下容易产生泥石流。
小战士找到虎子的时候他很幸运的卡在两根粗壮的树枝中央,只是上不得下不得,着急的很,身上被刮得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
闹闹帮忙折了树枝,小战士把他抱下来。来不及责问,几人就找了个山洞暂时躲雨。
大雨有狂泻千里之势,雨打在人的脸上极为刺痛。
原想虎子是个调皮性格刚强的孩子,但眼前这个瑟瑟一笑的样子到反差的厉害。
闹闹抽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又把衣角拧干,“旁的先别想,告诉我们解放军战士你还有其他同学的位置。”
那孩子一听,恨不得蹦起来。
三名战士中的一位叫王天的负责护着虎子呆在原地等待救援,而闹闹和另两位则继续前行。
几里走过,河道的水湍急而奔涌,斜坡下隐隐约约还能见到一座简易的吊桥,铁索被冲刷的摇摇晃晃,黄棕的泥巴囤积在桥身,只怕是再加雨水的击打很快会坠落。
“必须经过这座桥才能到达前方的小学,只是这桥悬的慌,要不毛教员还是留在这。”
闹闹不理,毫不犹豫的拽住直径十厘米粗的铁索,步伐微颤但坚定的往前行。她昂着头,不看底下的场景勇气才能上来几分,看着闹闹的勇敢行为,几位战士终是不在多言相劝,只打算在特别危险时揽住。
四个学生和一名老师果真是困在学校杂物间的角落,因为角度实在太偏营救人员未能发现。闹闹他们到的时候他们已经面黄肌瘦,肯定是饿了几天的。
从湿漉漉的迷彩军装里拿出压缩饼干的时候,已经是进了水,软黏黏的,但几人还是狼吞虎咽,老师沙哑着喉咙道感谢。
闹闹宽慰的笑,让战士拿出韩申特地下发的联络通讯器与政委那边联系。
三个战士也是欢喜,不久就看到远处的划来救生艇,一人抱着一个孩子淌着水前行,而老师因为体力透支暂且只能慢慢前移,闹闹殿后,在原地守着最后一个孩子。
突然一阵急促的噗通声,仿佛重雷如雷贯耳的响,本来就摇摇可坠的房梁此刻终于坚持不住从悬空的上空直直坠落。
闹闹心脏跳到心眼,抱着小女孩蜷着身子滚了一圈,腰上重重的顶在了木桌的一角疼的她瞬间飙泪。人还没有缓过劲儿来,一阵急促的洪水卷来。
慌乱中她单手扣住小女孩的腰,另一只手则扣紧了一块浮木。
水的冲力之大难以想象,闹闹感觉全身无力像浮萍一样上下荡,被无数的东西刮过身体,刺痛难忍。
几个战士看见被谁冲走的两人,急的无法,只能大声喊。
“教员小心!”
其中是位班长的战士临危机灵的扫了周围一圈,扯着嗓子拼命的喊,“教员你前方有颗大树,你赶紧的抓住了!”他没有说完的是树的后面是激流卷成的漩涡,这要是没抓稳就凶多吉少。
闹闹被喊的清明了,她不是柔弱的小女人,她拥有矫捷的身姿。
不能逆水而动,她就顺水,苍白的小脸充满了希望,她胸口抵在大树前面,把小女孩送上树端。自己则双手双脚爬上去,在把孩子用外套紧紧地绑在树上。
刚送了口气,瞥眼一看,闹闹松懈的神经突然又绷住了。这身后的漩涡是怎么回事?全身开始颤抖,她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惊慌失措过。
她的爷爷从来没有教过她该怎么做,她没有受过这样的训练,她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政委接到消息的时候正跟顾老爷子汇报情况,那小战士嚷的声音太大电话那头的老爷子嗓门瞬间喊出来,“那丫头怎么跑那去了,我说的历练怎么给我参加抗洪去了!”
那焦急,吼的政委不知西北,本来就担心闹闹的,当下出对策,“已经派了当地营长,首长你别急。”
“你这个样子不行,得找个得力的人来办。你给先安排好其他的任务,别再出乱子,这抗洪救灾的事情办不好后果不堪设想,总之前提是保证人民群众的安全,毛丫头的事不宜动静过大。”
如果现在能跳脚,闹闹绝对想从树上跳下了,可她也不能急,这树上还有个孩子,不能吓着她。
望着汪洋昏黄的洪水,和远处星星散散的人影,她觉着人要是没了,也就这么没了的。
眼泪瞬间就湿了脸,忍不住的啼嘤,大手捂住嘴巴,强压着。
心中的恐惧无限的增大,加倍的放大。
她所做是否正确?她跟着政委来灾区是不是正确的,她迷失了。还有好多没有完成的事情,她真的没有机会再去实现了么?
这一刻她恨自己为什么有要当兵的理想,这一刻为什么顾邵不在身边。
“姐姐,你哭什么啊。”嗫嚅的声音软软响起,“你别害怕呀,肯定会有人来就我们的,你看虎子说让我们等着,结果你就和解放军叔叔来了。所以你要勇敢,和我一样。”
那双晶晶亮的眼睛,蓦地再次惊住了闹闹。
人生总要失去些什么才能得到些什么。
她能参加救援本来就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
“嗯,你说的对。”
水位还在上涨,而闹闹则抱着小女孩怀揣着希望和她讲着她小时候的趣事以转移注意力。
已经过去了一天半,严重的脱水导致闹闹嘴唇干裂起皮,略带血丝。她将将就就的舀了口水咽下去,看着带着倦意的女孩,她的眼也眯了眯,心下沉了沉。
眼刚合上,听到了那声霸道而遒劲的喊声,不是平时的低沉而是高亢,“不准睡!”带着烈火版熊熊的希望,给绝望无助的人带来星光,“你在训练场上的狠劲儿上哪了?不是还要问我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吗?你睡着了谁讲给你听。”
幕沉沉的天际昏暗,顾邵的声音字字清晰,如铁印烙在心底。
她弯着眼,嘴角不自觉的牵起,“位置在哪里?”
顾邵扯着嗓子,“回去了我就告诉你。”
“顾邵,你这个混蛋!大滚蛋,说什么不要老娘依赖你,老娘就真跟你玩命,你别来救我!”
顾邵是被顾老爷子电话急招的,本来刚做完那边的疏散工作,连轴转了三天没有闭眼,下巴上胡子邋遢的也没空清理。
一听毛闹闹的情形,整个人就跟玩蹦极一样,心理七上八下的,热锅上上的蚂蚁样。
眼下看到她还能平安的悬在树上,瞬间吃了一个定惊果。
女人是感性的动物,这一刻哪顾得上湍急的洪水,自个就像泄洪一样,泪眼婆娑,闹闹抽噎了两下,看着救生艇慢慢的靠拢,嘴巴上就更是不饶人,“你看我现在都这个样子了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哄哄我吗?说出来有那么难么,死鱼脸,死冰山,死腹黑。”
顾邵低低一笑,手上的狠下一拉引擎,绕过垂下的树枝。伸出大麻绳系了个大圈,扯了扯试了下韧性,手臂肌肉连贯张弛收缩就套住了大树的腰部。
闹闹把绑住小女孩的外套解开,手上很稳的把孩子送到顾邵手里。两人手碰到一块时,一股暖流暖洋洋的流淌到心理。
当她弯身预攀下大树时,一双滚烫烫的手坚实可靠的抱住了她,她的后背跌进了热如火的胸膛。
顾邵的大手穿过她的黑发,头俯下,在她的头顶落下宣誓一般的吻,“你在我心里。”
闹闹抿嘴微笑,扭过头咬住他军装上的一颗纽扣,含含糊糊的回声“早做什么去了!”顾邵的军装上晕染出一个巨大的湿润。
各部队的抗洪救灾陆续完成,伴着人民群众的感谢声,他们踏上了回部队的路。军区对各个连队进行表彰,对每个伤员也安排人员慰问。
而受到首长表扬的小毛教员却只能在医院里度过一周,无法参加多姿多彩的文艺晚会,也不能吹拉弹唱了。
不过在医院的女人却十分的开心得意,腿上绑着绷带她却享受着女王般的对待。
揉了揉撑得慌的肚子,她脑子里又在思考怎么整一回顾邵。
果真古人说的没错,饱胀思淫欲。
“给我把床摇起来,我要看看外面的天气。”
正在削苹果的某人,温温和和的放下刀,起身来到床前,认真听话的摇床,“够了吗?”
“低了点。”她拿了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大口,“哎哎,这个不行,太高了,不行不行还是高点。”
“你确定?”顾邵淡淡的问了句,而眼底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
“当然确定,你得记住你答应过我什么。我可记得我是你心上的人,别忘了你给我的承诺。”她撅着嘴埋怨道,心底憋足了劲儿要好好治治某人。
她没想到的是,她要治别人的同时,别人同样在算计着她。
顾邵的眼神似盯住了美味的食物,狼幽幽,眯着眼。“记得是记得,但偶尔忘记了也是可能的,你得时常给我提醒提醒。”
他瞧着俏丽的小脸上了血色,大掌温柔的抚在她微凉的背脊上。一用力把人给提了上来,面对面的,眼神更加晶亮,像要把她吞了一样。
闹闹在心里诅咒这个混蛋,低低的问,“你干什么!”手臂撑开了他恶劣磨蹭的胸口,“我警告你我可是病人,别动手动脚。”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句精炼的话总结的精辟,百分之八十的男人全中。她觉着每每都被顾邵吃了豆腐,这下该反击。
在他惊愕的表情下,兀的伸出手,紧紧搂住顾邵的胳膊,柔软的唇瓣微微开启,咬上了那性感的薄唇,带着点点刺痛的允吸,又隔靴搔痒般在把唇形舔了一边。
偏俏皮的小舌头怎么也不进入,摩挲甚至用雪白的牙齿慢慢碾磨。
顾邵迫不及待的进入那温暖的口腔,想要逗弄那灵活无骨的舌,一把把她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