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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门,哼着黄段子小曲儿,直接跑到卫生间放水,然后手都不洗的马上跑到饮水机那接了杯水,喝了起来,这时候他才打开灯,这一开灯不要紧,直接吓得把他手里的水杯摔到了地上,此时他看到一个人正对着他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人肤色很黑,除了牙很白之外,其他地方在夜里根本就不用伪装都能融入黑暗之中。
“我已经等你很久了,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想跟你单独谈谈,你要感谢你桌上的这张照片,正是他使你暂时避免了受到伤害的可能,请坐吧!”大雪看他想转身出去,他把那张照片连同相框扔了过去,并闪身绕到了大队长和门之间,并指了指床上说道。
大队长毕竟也是老江湖了,他看到这个青年人信心满满的话语,自是不乱,他抬脚就是一记撩阴腿,但被大雪用脚化解在萌芽状态,他同时击向大雪面门的一拳也被大雪牢牢的抓在手里,大雪还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手上微微用力,对着疼的直哼哼的大队长调侃道:“不愧是老兵油子,反应迅速,沉着冷静!这招是在侦查连学的吧!停止你那无谓的试探,没有金刚钻,我就不揽这瓷器活,你还是省省吧!坐下吧!我们好好谈谈,千万别喊叫,那只能让你连说话的权利都丧失掉!”说着大雪压着他的手腕让他老实的坐在了床上。
那只异常平稳有力的手,把他抓的冷汗直流,酒劲立刻离体而去,看着已经被抓的发青的拳头,内心深处产生阵阵无力感,他感到自己也许正如这个青年所说的那样,不会对这个青年产生任何威胁,他想到这里那条被制住的手臂放弃了角力。
随着他手臂的放松,大雪的手也松开了他的拳头,大队长轻轻的揉着自己的手臂,看着大雪等着他说明来意。
大雪慢慢的走到沙发上,转身坐了下来,跟他对视了一会,然后仿若自言自语的说道:“你应该觉得幸运,因为我看到你这张在部队的留念照,要不是看到都曾为一个兵的份上,你现在已经躺到了地上,当然我不会杀了你,毕竟我们这个社会是法治社会,我会让你全身瘫痪,会让你比死更难受,而做到这一切我只用在你颈椎上轻轻的砍一掌,轻松而又快意,并且不会留下一丝痕迹,而你则会在床上愉快的度过后半生,所以你该庆幸,你也不用质疑我的话,因为那是不需要证明的,你也不会同意用你的身体来证明!”
随着大雪的话娓娓道来,显得平静而又冷酷,始终不带有一丝情绪波动,他坚信这个黑壮的青年能办到他所说的话,这跟刚才大雪的话语无关,跟大雪刚才轻易制住他的动作也无关,这纯粹是他的一种感觉,他深深的感受到大雪的危险性,和那只有杀过人之后身上才能散发出来的冰冷杀意!他的冷汗不停地冒出体外,这七月份的燥热没能给他带来一丝温暖。
他故作冷静的说道:“我跟你有仇吗?或者说我跟你家人或朋友有仇?又或是你被人雇佣来对付我的?我只是个小小的队长,应该不会跟你有什么瓜葛吧!”他满脸的冷汗还是暴露出他的惊恐,在看到大雪一次次摇头否定的的问题,先是欣喜,但当问到第三个问题的时候他就高兴不起来了,他最怕的就是别人雇佣这个青年来对付他的这种情况,因为这样他将再没有退路,他知道这种受雇杀手是不会给自己任何讨价还价的机会,他们都很专业。但当他看到大雪依然似笑非笑的摇头之后,他仿佛要高兴的叫出声来,深深的出了一口气,感觉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美好。
于是他闭嘴,默默地看着大雪不再说话,此时的他仿佛是等待着法官宣判的囚犯,紧张而又忐忑,这仔细一看不要紧,却看到大雪脖子上带的那条军牌项链,看到项链上贯穿着的几十个战靴鞋牌,他的身体马上开始了更猛烈的颤抖,他猛然收回自己的目光,仿佛是回避什么自己不该看的东西一样,眼睛避开那条项链。
他的确是像避着鬼一样,因为他懂,他懂那串鞋牌的含义,那是一些特种兵赞美生命的图腾!是胜利的图腾!他们在执行某些特殊任务的时候,经常会遇到一些十分危险的对手,使他们在生死之间徘徊,而他们最终艰难的杀死对手,为了纪念自己在鬼门关走这一遭,他们会把对手的战靴前面的鞋牌割下来留做纪念,出于对对手的尊重和让对手的人容易辨认死者,他们是不会夺取敌人的军牌项链作为纪念的,当然也不排除一些人会夺取对手项上的军牌。
他之所以知道这些,是他在以前在侦察连当兵的时候,无意间看到连长脖子上的军牌问了一句,从而得知其意义的。而他连长也才只有三个鞋牌,就天天像只大公鸡一样自豪,而面前这位青年的脖子上竟然挂了几十个不同的鞋牌,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啊!如此年轻却已杀人如麻,如果他是特种兵,那他一定是超级战斗英雄,而自己怎么会惹到这种杀神啊!看来自己今天是出门没翻老黄历,衰到家了。
这位大队长的惶恐之态,也尽数落在了大雪眼中,他依然还是似笑非笑的说道:“你不必紧张,我既然肯坐下跟你谈话,也就不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举动!”说着他起身去打了杯水,在他起身的时候,大队长的身体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他还以为大雪要动手了!
大雪喝着水说道:“我这次来主要是,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养出如此卑劣的一群狗,正所谓闻名不如见面,我今天的确见识了一番。”
“我就在鞋城边上做点小生意,今天来向你讨借一块宝地,希望你管好你的疯狗,别再让那帮协管到处乱咬了,扰了我的清净。”他顿了顿说道。
“是谁给你们的权利可以随意打砸我们的东西,是谁给你们的权利可以随意辱骂我的亲人,你难道没有父母妻儿,你难道是孤家寡人光棍一个?己之不欲,勿施于人。”他见到大队长慌忙点头,再次喝了口水。
“虽然你们在自己家的菜地割韭菜也无可厚非,但凡是不要太过,须知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别人我不管,也轮不到我管,我只要求你管好自己的狗,骑到我头上拉屎可以,但不要拉稀的。等我下次再找上门来的时候,希望你还会像今天这么幸运。提醒你一句,我的三轮车还在你们队里,别的不多说,咱们后会有期!”
看着这位大队长,从头到尾都是点头哈腰的应承,顿时让大雪也没有说下去的兴趣,十分无趣的开门走人了。
刚才还如哈巴狗的大队长,在看到大雪走出去之后,马上脸色变的阴沉凶恶,顿时破口大骂道:“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惹到这个瘟神的,自己不想活也别拉我当垫背啊!明天就让你们这帮兔崽子好看。。。”他就这样骂着,突然好想意识到什么,声音逐渐压了下来,好像是害怕被还没有走远的大雪听到。
大雪当然没有听墙角的癖好,他快步的走回了家,去安慰母亲那颗感觉毫无依靠而脆弱无比的心。
第三十一章 目标渐立
大雪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他和母亲住在一个二十多平方的小平房,在火车站附近有很多这样的小平房和破瓦房,基本上都是两道三层的样子,租金也不贵,虽然环境差点,但依然还是很受小商小贩的欢迎,毕竟大家是出来做生意讨生活的,不是出来当大爷享受的,只要有个落脚之地便能开枝散叶。
有些人觉得这些小商小贩如苍蝇一样让人讨厌,而另外一些人则觉得这些小商贩的确给他们的工作。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便利和实惠,正所谓见仁见智,众口难调,处在不同的角度或立场看法也将是截然不同的。
但有一点大雪却是赞同的,那就是能扩大一点内需,增加一点消费力度,当女孩子碰到一块钱一个的棉花糖时,男朋友只花一块钱就能博取这女孩的些许好感,而这一块钱花出去很多人都是不会犹豫的,毕竟一块钱并不是什么大数目。而做棉花糖的人用原料是白糖,白糖是哪来的?当然是工厂生产的,也许一个卖棉花糖的并不算什么,但千千万万个加起来那就对白糖的需求将是不可估量的,其他的也亦然。
当你早上上班之前去吃早点的时候,花上几块钱就能吃到丰盛的早点,使你一天都能精力充沛,此时如果家门口的早餐点扫除的话,会给自己带来多少不便啊!人们在享受的时候往往不会发觉一些东西的美好,而一旦碍着自己的时候就会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而一旦失去的时候,才发现那些东西的可贵,殊不知一个事物既然存在就有其存在的道理。
石兰枝并没有休息,她依然在用刀剁饺子馅,两把刀上下翻飞显得异常娴熟,平时都是大雪做这个活的,他怕母亲切大葱的时候再流泪,因为母亲在这一段时间哭的次数太多,从而使她的眼睛经常发疼,于是剁饺子馅的活被他坚决的揽了下来,而今天大雪去处理一些事,母亲一个人干这些活,也就慢了许多。本身碎馅的机器很省时省力,但母亲说用机器碎的没自己剁的馅味道好,为保证质量,也就只能剁了,母亲就是这样,只要是自己觉得对的,即使多受点苦多受点累也要做到最好,很执着也很朴实。
大雪把母亲手里的刀抢到手,让她去休息一会,大雪玩刀真是眼花缭乱,他手稳,力道均匀,基本不发出声音,每次刀锋沾着案板就起,幅度和力道控制的刚刚好。
石兰枝看着自己的儿子回来,仿佛找到主心骨一般松了口气,她看着自己的儿子,脸上现出满足的神情,仿佛只有看着自己的儿子,才能让她暂时从现实之中挣脱出来。
过了一会她问到:“你晚上去哪了?一去就是大半夜,我担心死了,就怕你一时冲动想不开,做一些傻事!”
“我去找他们队长谈了一会,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您就别担心了!”大雪嘴上说着但手上却依然不慢。
“你不知道,我们做家长的,一旦发现自己孩子不在家,就会一直往坏处想,越想越害怕。知子莫若母,你也瞒不住我,你出去这半天肯定没干什么好事!我只想让你知道,你现在是我跟你爸唯一的依靠,再不能任性了,你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这个家也就算完了!”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开始带着哭腔。
大雪扭过脸笑着说道:“您看您还没老,就开始啰嗦了!我是谁啊,我是您儿子啊!那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啤酒见了把盖开,为了不让您担心,我到哪都是理字当先,跟人摆事实讲道理,就是怕您老生气,这不,今天他们大队长一见到我,就直把我当兄弟看,那个亲切劲让我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他说明天就把咱被没收的那些东西还回来,我可是拦也拦不住啊!”
母亲也忍不住笑的一下说道:“你啊,就你贫!”
手上的活很快就干完了,大雪给母亲端来一盆水洗了脚,然后又为她松松肩膀,捶捶背,母亲异常欣慰的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自己儿子的孝心。
大雪看到母亲睡着了,蹑手蹑脚的往外走,母亲的话语就在他刚要关门时,再次响了起来:“明天我们真能继续做生意?你以后最好忍着你的性子,吃亏是福,我们在外面讨生活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就是再厉害,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我们这些社会底层的人生存不易,太多人惹不起,也不敢惹,再不比以前了,把自己的心态放平,赶紧撑过这段艰难时期就好!”
大雪点点头走了出去,他来到了平房的屋顶,躺在凉席上想到:“我从来不认为一味忍让就能有什么好结果,我只知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是不会妥协的。为了父母不再为生存而疲于奔命,不再为了生活而绝望,不再为了省钱而不去看病,为了能让家人吃饱穿暖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也该轮到我做些什么的时候了。”
他知道自己在现在这个层次,即使混的再好,到头来也只是个小混混,不会有什么出息。他想到自己家人现在万一又有什么大事发生,自己能给家人必要的保障和保护吗?答案是肯定的,他不能。虽然令人沮丧,可这也说明用拳头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个体的力量再怎么强,你在国家和政府面前也只能算是个强壮一点的蚂蚁。
大雪拍死一只蚊子,木讷的看着天上的月亮,他想起父亲不知道多少次在他闯下大祸之后,依然能保护他不受伤害,他想起父亲是怎么四处奔波从而保住大伯一命,他觉得自己应该像父亲那样成为家人朋友的一张保护伞,为他们遮风挡雨,为他们消灾避难,而不是只做一个匹夫之勇的强壮蚂蚁。他甚至非常极端的想到,如果自己的死亡能够换来家人无忧无虑的生活,那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死。
天上的月亮很大,觉得离自己很近,甚至有种触手可及的感觉,月亮上的阴影和明亮组成的图像,就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