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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没有呢。”大伯有些怒气了,“现在乐儿也认你了,有苦不说出来,想忍到死啊?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地脾气,没有事今天你不会来的。”
“婶,你快说,狗卵子的敢欺侮你,我与乐儿哥打断他的骨头去!”刚猛子怒气勃,“乐儿哥现在要钱有钱,要势有势,还能让你被那些杂种欺侮?”
“娘,到底是么子事?”乐儿听了大伯的话,也怒气勃生。看到娘现在地衰老的样子,一知道受了多少苦多少罪呢,“你也不要在龙潭村住了,你不好来下沙住,我到镇里安排套房子,你也不用吃苦受累了,我养着你。”
“崽呢……娘不想活了……娘来看看你,本来就是想最后看一眼你……我不看一眼你,死也闭不上眼睛啊。”乐儿娘悲怆地说着,“不过,就是死我也拉两个垫背的,钟的那个老鬼我不会让他活命,还有易家的那个烂婆娘……”
说这句话的时候,乐儿娘咬牙切齿,一副想要活吃人肉地样子。
“乐儿娘,到底是么子事,把你恨成了这个样子?”
大伯对乐儿娘非常了解,她本是个温良贤淑的贤妻良母,不然也不会被乐儿爸欺侮成那个样子了。可现在,只见她一脸狰狞,不是受了大的刺激绝不会这样。
乐儿娘低哭着,哽咽着说起了这些年来的遭遇。她嫁到龙潭村钟家,钟家老头那时已经四十来岁了。那老头叫钟家富,本就是个暴烈的家伙,前妻虽然是病死地,但与他的暴烈也有关系。他对女人不是骂就是打,特别是喝醉酒的时候更是如此,动手就是往死里打。
她嫁过去的时候,他的儿子钟虎已经十八岁了,还有两个女儿,一个十五岁,一个十三岁。他那前妻的儿子叫钟虎,不但不尊敬她,而且只要有机会就骂她。老家伙也不改脾气,对她拳打脚踢的时候多。
他前妻地两个女儿,也不是省油的灯,小的还好点儿,大的同样是个泼妇型的女孩,成天与哥哥结成一伙,拿乐儿娘当出气筒子。乐儿娘自嫁到那家,除了当牛做马之外,就是一家人地出气筒。
可怜她一年后又生了个儿子。要不是因为又生了这个儿子,她只怕早就离家出走,到外面打工去了。她生的这个儿子叫钟明,倒是与她很贴心,人小却很聪明,可同样是哥哥姐姐地的出气筒。
还好,她后老公地大女儿很快出了嫁,可是,却又来了个更大的祸害。钟虎娶了老婆,而且这个老婆不是普通人家地,而是龙潭村最有势力的唐家的人。龙潭村也是个大村,有三个姓,唐性最大。钟虎这个老婆家又能易家最有势力的,老爹就是村里的支书。
这个女人叫唐翠花,长得又矮又丑,满脸的麻子,不然也不可能嫁给钟虎了。这个丑女人不但人长得丑,心也最恶毒。嫁到钟家后,不但霸占了绝大部分家产,房子也占了四分之三,只留给老头子及乐儿娘一小间。
有了这个女人,乐儿娘的日子就更没有办法过了。唐翠花为人恶毒狠辣,对乐儿娘骂是小事情,不高兴的时候打也是常事情。就是钟家老头子也常常受气,老头子受了气之后,不敢对这个女人怎么样,只把气撒在乐儿娘与小儿子的身上。
可怜小儿子现在才九岁,长得骨瘦伶仃,不过与娘非常贴心。今天早上,唐翠花突然又起疯来,大骂乐儿娘,乐儿娘只顶了句嘴,就拿起一根绣枝抽打乐儿娘。钟明人虽然小,却也敢帮着娘,拿起一根柴棍打了那恶妇一下,这下闯了大祸,那恶妇拿起扁担,一扁担就把小孩子的腿打断了。
乐儿娘身无分文,老不死的不但不肯拿钱出来为儿子医腿,还又打了她一顿。
说到这里的时候,乐儿娘泣不成声,同时也咬牙切齿。
“我与我明儿也不要活了,不过我也不会让他们活,等把他们弄死了,我与我明儿就一起吃农药死了算了。”
乐儿与刚猛子脸色铁青,李莹与罗银香哭得满脸是泪。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不要打出人命来】
向稳得住的乐儿,听了娘的哭诉之后,也稳不住了。还是人么?就是畜生也比他们好。娘也太苦命了,这些年竟然受了这么多苦,难怪变得这么苍老了。
“狗卵子的,走,乐儿,我们去把他们家先砸个稀巴烂再说。”刚猛子本来就是个易怒的人,“婶,你放心,我们给你出这口气,不把那一家人打着半死,我就不姓沙!”
“等等……”乐儿虽然怒火中烧,但还是比刚猛子沉稳,“娘,你不要做傻事,有我呢。哼,钟家……狗卵子的看我怎么来收拾你们?还有……小弟呢?现在在哪里?还没有送医院么?”
“乐儿……你们不要去,他们人多呢,龙潭唐家势力大呢……你不要管我……”乐儿娘擦着眼泪,“这是我的命,我用我这条命与他们拼了……我不要牵扯你们,我那可怜的明崽……还在家里躺着,哪有钱送医院哩?”
“娘,你说么子话呢?他们欺侮你,我做儿子的不出头哪个为你出头?还有明崽,才九岁呢,我们要赶快去把他送医院,不然就成~子了。”
乐儿气得都有些颤抖了。
“是啊,婶,乐儿要是不给你报仇,他还算你的儿子么?那我都看不起他!”刚猛子大吼,“走,乐儿,不要坐你的车,坐我的摩托车了,方便,我们两个打了就跑,狗卵子的,一条腿换一条腿,再加一条腿的息。”
“你闭住你的臭嘴巴!”大伯瞪着刚猛子,“你是个猪脑壳呢,你这是去出去为你婶出气吗?你这是去丢人呢,打了就跑,亏你说得出来,是他们有理还是我们有理?”
大伯训了刚猛子,回头看着乐儿与乐儿娘。
“乐儿娘,你不要怕,龙潭村唐家再势大,也大不过乐儿的,乐儿有县里的书记撑腰呢。”大伯叹了口气,“你真是命苦呢,不过苦尽甘来了,以后就与你的小崽一起搬到镇上住,你闲不住的话也可以帮帮乐儿。”
“就是呢。婶。等会儿我也去。把那个唐翠花地嘴巴撕烂。再把她地腿也打断。为你出口恶气。”罗银香擦干了眼泪。然后望着乐儿。“不过乐儿。我们要多去些人。”
“乐儿哥。把你地小蛇也带去。”刚猛子插言道。
“是哩乐儿。要多带几个人去。”大伯抽着烟说。“最好喊镇上地谢所长去。龙潭村我知道。是个大村。唐家也是个大姓。人多呢。你们上门去出头。不要反被人打了就不好看了。要谢所长给你出个主意。看怎么办才好。”
“嗯……”
乐儿不是个毛躁地人。立即要刚猛子去蛇场喊人。又给谢大炮打了电话。要他来一趟。然后。他回了趟家。看小蛇在不在。
李莹与乐儿回家。两条小蛇刚好在家。与狼狗在玩耍呢。
“乐儿,你可不要打得太过了……这打架的事……”
李莹不了解乡下情况,对打架有些担心。
“姐,不怕呢。”乐儿笑了笑,“乡下不比城里,乡下的事,打架的事多着呢。
这样的事不打架,别人还说你软弱呢,以后更要欺侮你了。这样的事只要不打死了人,政府也没办法地。”
“但是你的身份不同地,你现在是村长,又是县里有名的企业家,我看还是要谢所长去交涉,按法律办。”李莹皱着眉,“不管怎么说打架是野蛮行动嘛,而且……要是别人打了你呢怎么办?”
“不怕,乡下事情,有时候按乡下规矩办效果更好。”乐儿笑了笑,“不出这口气,我会难受呢。再说等会儿谢所长来了,我也会跟他商量的,看他怎么说。”
“嗯,你娘太苦了,以后要好好让她养养了,不然就让她搬来跟我们一起住嘛,我们也能照顾她。”
“她不会来这里住的……你不知道乡下的规矩呢。”
乡下许多规矩李莹还不懂。所以罗银香离了婚立即搬了出来,也不回他们朱山罗家去。乡下离了婚地人,命很苦,原来的家不能呆了,回娘家又要受哥哥嫂嫂地气,也呆不下去的,最后出路只有再嫁人。
二婚头嫁人也嫁不了好人家的。
如果罗银香不是跟了乐儿,她也会很苦的,所以罗银香对乐儿那么好。
两人又回到了大伯家,大婶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大家吃饭呢。不一会儿,刚猛子带着一大帮人回来了,十多个呢。陶有能陶强大根银河都在。这些年轻人听说要跟乐儿去打架,一个个摩拳擦掌,兴奋得很。
“大家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呢。”大伯笑呵呵的,“坐,坐到桌子上吃饭。”
“大伯,我们在场上吃过了呢。”
乐儿几个在桌子上坐下来,吃起饭来。乐儿娘心不安,吃着饭眼睛都没有离开过乐儿。还有坐在乐儿身边的李莹。
“乐儿大伯,这不会出事吧?”
么子事呢,把心放在肚子里吃饭吧。”乐儿大伯叹了这样子,只怕好久没有吃顿好饭了呢。”
“是呢,喜花,吃菜呢。”
大婶给乐儿娘夹了几块肉,按在饭里。乐儿娘眼泪又差点流出来了,哪有好饭吃啊,能吃顿饱饭就不错了。
不一会儿,谢大炮开着车来了。
“乐儿,么子事?”
他风风火火地进来。大伯赶紧要他吃饭,他说也是才放下碗来了地。乐儿扒了碗里的饭放下了碗,与他走到外面,把事情给他细说了一遍。
“乐儿,没有想到你还有个娘呢。”
“我没有娘,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地啊?”
“嘿嘿,狗卵子的我是说从来没有见过你娘嘛。”谢大炮笑了笑,然后叹了口气,“这么说来你娘真是命苦呢。”
“我一定要为娘出这口气地。”乐儿捏紧了拳头。
“不就是打个架嘛。”谢大炮无所谓地笑,“打就是了,不过不要打出人命来,打出人命来就不好办了。”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也不是生死大仇,哪会打出人命来呢?”为这样地事打架的多,但打出人命案来的少。
“那就行,你们快点,我给碧山乡的派出所长打个电话,要他等着我。”谢大炮拍了拍乐儿地肩膀,“狗卵子的,我好像成了你的手下了,跟你跑这跑那。”
“你是我大哥嘛。”
谢大炮打起电话来,不一会就接通了。县里的派出所长他哪个不认识?就算他不认识,别人也认识他,就算不认识他也认识他那当公安局长的大哥。
碧山乡的派出所长姓刘,叫刘小凡。碧山乡与双桥镇相邻,自然打过不少交道。不过,他只说要去找他办事,要他在派出所等着。
有公路直接到龙潭。乐儿不知道怎么走,他与李莹都开着车,刚猛子的摩托也开着,后面还带了两个人,手里都拿着大木棒。乐儿与李莹的车每个车坐了四人,加他们自己一共十三人。罗银香也要跟着去,她说男人不能打女人,她去正好可以收拾那个唐翠花。
除了乐儿娘、罗银香与李莹,男人就有十个。罗银香坐李莹地车,乐儿娘坐在乐儿的身边,看着儿子开着这样地车,她震憾也骄傲。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有了这样的出息,成了大老板,与派出所长称兄道弟的。
她坐过车,但从来没有坐过这样的车。在她地心目中,这样的车只有当官地才能坐,但现在自己的儿子开着这样的车,自己也能坐上这样的车了。
“乐儿,你这个车多少钱买的啊?”
“娘,这车三十多万呢。”
“三十多万?”乐儿娘算不过账来了,“三十多万,是多少钱啊?”
“婶,三十多万就是一百块钱一张的票子,数三十万张。”陶有能坐在后面,跟乐儿娘解释着,“乐儿是个大财老倌呢,有地是钱,你老人家以后就享福了。”
“三十万张是多少啊?”
乐儿娘没有读过书,不清楚三十多万张是多少张。
“呃……你一张张数,数到一万,再数,要数三十多回呢。”
“天啦,这么多啊?”乐儿娘张着嘴巴合不拢来了,“我乐儿崽真是出息了呢,这么贵的车也能买得起。”
“嗨……别说买一个车,买十个他也买得起呢。”
这时,两条小蛇爬到了乐儿地肩膀上,伸着蛇信子在乐儿脸上舔着。乐儿娘吓坏了。
“乐儿,蛇呢。”
“娘,不怕的,它们是我地好朋友呢。”乐儿笑了笑,继续开着车。
“是呢,婶,这两条蛇可是乐儿的宝贝。”陶有能地话也多,“你不知道呢,乐儿是蛇王转世呢,蛇都听他的话。”
“乱说,乐儿怎么会是蛇王转世呢?乐儿是我生下来的呢……”
听了乐儿娘的话,后面坐着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下沙到碧山乡三十多里路,路面不是太好,但不到一个小时也就到了。前面谢大炮的车停了下来,乐儿也跟着停下。
他走下车,谢大炮走过来了。
“乐儿,你们的车就停在这里了。”谢大炮看了看下了车的人说,“千万记住,不要打出人命来了,我先去派出所,等会儿我带人来为你们压台收场。”
“好呢。”
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