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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别试验我的耐心。‘他将她的手固定在头上,唇抵着她的唇嘶声提醒道,声音中蓦然加入的冷硬,教人轻忽不得。
如果她连他的脸都碰不到的话,又有何特殊可言?元千爱悲哀不已。
当石介天挺直结实地腰杆叠上她时,她悲哀地告诉自己,石介天绝不可能是那个和她厮守终生的人,他不懂得爱,更不可能和谁生活一辈子,只可能运用他天生的魅力耍得人团团转。
她是个既邪恶又难以捉摸,总能教人又爱又恨的坏胚子。可是……她娇声暗叹,她却心甘情愿臣服在他脚下。
***当他以睥睨群雄的傲姿伫立于人群之中时,他甚至不用主动和人攀谈,人们就会情不自禁主动往他那里靠。石介天啊,绝对是个英俊且高大的发光体、吸力特强的磁铁。啧啧啧,尤其是他那双时冷时热,时而狂野、偶而冷漠的眼眸,被一股深沉的诱惑驻足着,那是东方且邪恶的,他无时无刻不在勾引着女人,更不用说他那头狂放的头发有多撩人了。
君临天下指的大概就是这种盛况吧!
裴絮选择坐在墙角沙发椅上,试着不与任何人接触。她太无聊了,只得研究起男主人来,研究了一个多钟头后,她有些好玩地发现,满屋子的璀璨光华居然及不上石介天本身不经意流泄出来的光芒。这样英挺、慑动人心的男人真是罪恶得好看,他真不该在拥有这副过人外表后,过分得连才气也在众人之上。
‘啊……无聊。‘她优雅地掩着嘴打呵欠,没兴趣再观察被一群狂蜂浪蝶包围着的男人,有些困盹,眼尖地瞄到前方急急行来的人。
着浅蓝色西装的单行书左闪右躲,快步行来,他那青春而有活力的脸庞沾满了兴奋和些许不安。
‘这些给你。‘他将手中的一把糖果倒进裴絮手中后,频频张望后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裴絮见到糖果后,无聊得几乎半闭的眼睛蓦然睁大,‘噢!行书,为了这些咖啡糖,我可以爱死你。‘她欣喜若狂地剥开糖果包装纸,连吞了两、三颗,对咖啡糖有种无法言喻的喜爱。
‘记得别喝任何人拿给你的饮料,我发现今天的饮料都掺了酒。‘她兴高采烈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注意力。单行书蹲在她跟前,怜爱地拨了拨她的刘海。‘强迫你来,委屈你了。‘他痴迷地看着盛装打扮的她。一直知道裴絮是可人儿,却不知道她装扮起来可以这么地美、这么地艳冠群芳;她的不精心强调了她的美丽。她一定不晓得吧?
‘这么说,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吗?‘裴絮正经八百地瞅着他,嘴角轻抹着顽皮的色彩。她那头美丽的自然鬈发被她盘了起来,只留些许鬈须点缀她小巧的脸蛋,那双一旦动起脑筋就会变得神采熠熠的大眼睛,此刻正闪着慧黠的光彩。
‘不行。‘今晚他应该时时守在她身边,以防他人骚扰她,却又不得不去争取和石介天说话的机会。他必须想办法将企划案拿给他看,絮又不愿与之前往,真麻烦。
‘行书,站在石介天身边那个风韵犹存的贵夫人就是他的摇钱树,‘京世集团‘的老板元千爱吗?‘裴絮突然用红唇调皮的朝前方努了努,不甚有兴趣知道答案地问。
‘小声点,这里全都是石介天的崇拜者,小心你走不出这里。再说元千爱以前借给石介天创业那些钱,石介天早已连本带利还给她了。‘单行书压低声音,不用转身看就可以回答她的问题了。
‘是吗?我还以为元千爱仍是石介天背后那双推着他的黑手。他能顺利地完成各种商品授权,权利金又抽得前无古人的高,元千爱的推波助澜功不可没,他的‘付出‘相对也得勤劳些。‘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糖果,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当是打发时间。‘她起码大他有十岁吧!四十岁的女人如狼似虎,妖娇高贵如她一定不知道她的眼睛常常饥渴的追着石介天跑,难怪那男人骨瘦如柴。‘她感兴趣的瞅着雍容华贵的元千爱瞧,欣羡她那副玲珑曼妙的好身材。她和石介天是情人早已是服装界半公开的秘密,搞不懂他们为什么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老是若即若离。
‘石介天是以自身的才华闯出他的天地,他并不需要谁来拉拔他,这点你我心知肚明,别污蔑他了。‘石介天既高大又英挺的体格是公认的好,虽然瘦了点,瘦得恰到好处却是不争的事实。絮现在不仅把他的身材也嫌进去了,连向来不去注意的八卦新闻也知之甚详,还真真见血地掏进人骨子里去。她的无聊已经到达顶点了吗?
‘别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这些无聊的说长到短全是你那个看我不顺眼地织罗妹妹,在找不到观众的情况下忍痛告诉我的。我只是将她对石介天莫名所以的崇拜,以及对元千爱惊心动魄得憎恶,一字不漏地加以组合分析,再转述而已。基本上,石介天怎么去运用他的身体或元千爱喜欢怎样花她的钱,我都没意见。只求他快点举办‘裁缝大赛‘,好让我早点走人,本小姐就千谢万谢、阿弥陀佛了。‘‘关于这个……‘单行书原本带笑的脸庞忽然不安了,‘怎么啦?你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裴絮要笑不笑的扬高眉梢,气定神闲等着他。
‘我刚才看到那张设计图了……‘他的声音渐渐消失。那不是一张一天就可以完成的设计图,何况现在已是向晚时分。石介天要的分明是和他一样的天才,他不知道这种人少之又少吗?
裴絮处之泰然地咯咯轻笑,单行书紧张的气息未能感染悠哉自如的她。‘别吞吞吐吐了,那个阴阳怪气的家伙干了什么好事?‘‘这么说好了,石介天是以他的能力在衡量他要的样品裁缝师。‘他有些烦恼的降低音量。
‘换句话说,他根本是想刁难人,‘她安之若素的靠向椅背,不怎么介意地吃她的糖。石介天的老大心态拜这些糖果所赐,丝毫影响不了她。‘他好像很喜欢用姜太公钓鱼的方式处理他的合作对象,你觉不觉得?明摆着高离水面几十公分的鱼饵,让水里的鱼儿看得到吃不到,然后他悠闲自在地放下鱼竿,闪到一边纳凉去,看你们怎么厮杀。偏偏你们不是飞鱼,怎么努力跃出水面都没法子吃到那高悬在半空中的鱼饵。啧啧,好可怜呢!‘她一点也不想学他自贬身价地降音,秀眉同情地下斜。
‘嘘……‘单行书惶恐地警告道,直觉地左右环视,深怕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转瞬间化成泡影。
‘安啦!我的声音轻若蚊鸣。倒是你紧张兮兮的样子,所引起来的注目比我的还多。‘她忍俊不住,为他的慌张感到好笑。
‘你一点都不担心做不出衣服来吗?‘单行书没好气地瞪着她,拿她那副悠闲自在的样子没辄。
‘不啊,为什么要?该紧张的人是你又不是我。‘她奇怪的瞟了瞟他,甜美的笑容逐渐加大,‘这桩合作案成功与否,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钱是你在赚的不是吗?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很奇怪。‘她就是有这办法淡化他们的关系,快快乐乐地冷眼旁观,完全不顾他的死活。单行书脸色一正,恶狠狠地瞪着她。
‘我的难道不是你的?‘他不快地质问,不喜欢她那漠不关心的口吻。
‘当然不是。‘她理所当然的瞅着他笑。
裴絮那沾着蜜的回答,惹怒了单行书。他恍若遭虎头蜂螫到般,火速地跳了起来,已骇人的气势怒视她。
‘别横眉竖眼了,如果你硬要将你的财产分给我,我当然不介意。倘若要我将我的财产分给别人,可就有点困难了。那些可都是老爸辛苦一辈子攒下来的,我想你应该能了解为人子女守护祖产的苦处。‘裴絮等不及他发飙,出奇不意抢了话,笑容益发邪恶。‘行书,别咬牙切齿,恭喜你了。‘她出奇不意急拐了个大弯。
‘恭喜我什么?‘单行书很快被她那双有意无意瞟向后方的黑眸分去了注意力,直觉也随着她的视线向后瞥去,这一瞥他差点心脏病发。原本忙于交谈的石介天此刻正‘拨冗‘望向他们,那姿态虽然闲散,眸光却绝对是无法忽视的致命。
‘快去啊!人家好不容易注意到你了,机会难得。‘裴絮用食指戳戳他,趁隙怂恿。
‘你确定他注意的人是我?‘他掉回头有些迟疑地寻求保证,半雀跃的脸上再也找不到愤怒的痕迹。
‘百分之百确定。‘果然单细胞。裴絮撑着下巴,亮晃晃的明眸瞅着没有人能睁着这样一对清澄明亮的媚眸对人说谎。单行书喜不自禁地拉了拉领带,激动的弯身亲了她柔软的脸颊一下,旋及快乐的朝他觊觎已久的目标走去。
真单纯。裴絮眼神一溜,正大光明的对上那双观察她已久的眸子,红唇邪邪地绽开。她喜欢这种打发时间的方式。
石介天瞥见她唇边那朵类似讥诮的笑容了。刚才那个穿蓝色西装的年轻小伙子好像就是单氏的负责人单行书,他是个很有企图心的家伙,可惜不够圆滑。看不出他挑女人的眼光倒是相当出色。
她从刚才就在研究他了。石介天嘲讽的扬高性感的唇线,半眯起邪气的黑眸,若有所思地凝视远方那个精灵般清秀的女孩,被她脸上那两道不肯妥协的光芒挑起了斗志。他喜欢精力充沛、不肯被打倒的人,如果他的对手有这些特质,他想他的日子会过得更有趣些。可惜,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对手,想要的东西又都太容易到手,人生变得有些乏味了。
这个无聊的人世间难道没有他想要而拿不到的东西?石介天厌恶地暗自揣测。
‘石先生……‘女助理的声音突然插入他们厮杀厉害的拉锯战中,企图唤回他的注意力。
石介天困难地转回视线,有些惋惜未能征服那道眸光。
‘有事吗?‘他挑高了剑眉,狂野的眸子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那头不规则的头发似乎也在他质问的同时飘扬了起来。
‘我……我是单氏的负责人。单行书。‘单行书手足无措地递上名片。
‘我知道。‘石介天接过名片,看也不看随手交给助理。
单行书没想到石介天认得他,惊喜过度之下,错愕地说不出话来。
‘单先生,你不是说有企划案要给石先生看吗?‘女助理比比他手上的卷宗,几乎是同情地提醒他。石介天的自信很容易给人这种影响。
‘是……是啊!‘单行书捡回一丝游离地魂魄,手忙脚乱地递上卷宗。
‘她是你什么人?‘石介天示意助理收下卷宗后,头一偏,淡漠地朝裴絮的方向点一下。
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傻了包括元千爱在内的一干人。
单行书也不例外地瞪大了眼睛。这屋子的女人占了总人数的三分之二,光是他随意一点的方向就有一箩筐,他不明白石介天口中的‘她‘是谁?
‘想必是你的女伴吧!‘元千爱柔媚地插上话,看出石介天眼底的兴趣了。介天越来越大胆了,居然当着一屋子客人面前猎艳。
‘原来石先生指的是絮啊!她是我的未婚妻,也是顶尖的裁缝师。‘经元千爱这么一说,单行书才恍然大悟。
‘单先生的眼光真好,有位才貌兼备的未婚妻。‘元千爱不露痕迹的瞟了瞟石介天,有些得意,有些窍喜。介天玩女人有原则,那就是不碰已婚的女人。
石介天淡漠地讽笑着,对她的幸灾乐祸不以为意。元千爱一直以为他不碰已婚的女人是为了怕麻烦,殊不知那才是他最喜欢的挑战,他只是不想表现在外而已。愚昧的女人!
‘哪里。‘单行书有些靦腆又有些受宠若惊地望向顷刻间成为焦点的未婚妻。只见她对众人忽而转至的目光毫无所觉,着雪纺纱露背晚礼服的窈窕身子,未曾因众人的聚视而不安,依旧落落大方地吃她的咖啡糖。直到她发现了单行书也加入了住视后,才甜蜜地冲着他露齿而笑,视他人于无形。
裴絮那璀灿而无邪的笑容,撩拨了其他男人的心弦,唯读石介天略扬着笑意,不为所动。
这个女孩子绝不像她表面上那样清纯、天真。他调开视线饶富兴味地笑着,顽强的脸上涌起许久未见的期待。
好久没狩猎,挑战性高的猎物往往珍贵难求。
***好不容易挨到了重头戏。裴絮边打呵欠边懒散的换下一身碍事的礼服,穿上宽松的毛衣和牛仔裤,懒洋洋地走进石介天为众家竞争着准备好的裁缝间。
空间不大,大约五坪左右,用具是应有尽有。裴絮了无兴趣的浏览过斗室一遍后,原本舒懒的眉心,因扫到那成堆的布料而缓缓拱起。布料太齐全,不是好现象。她不怎么兴奋地瞅着裁缝桌后半边瞧着,那里堆了好几匹布料,缎、棉、纱、丝,以至于新近流行的特殊亮面材质和合成布料,一应俱全,应有尽有。那手笔之大,令人咋舌。
她走进裁缝桌拿起摆在桌上的资料看了看,突然讥诮的笑了起来。石介天相当狡诈,只给设计图,其他的裁缝师就得自己看着办了。唉!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