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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们对她真的好好,拿她当亲生的孙女在疼,她该如何回报这些好人啊?
“海遥今天穿的是我买给她的牛仔装,真好看啊!”随后而来的“义”喜不自胜的炫耀,大大地引起另两人的不满。
“胡扯,明明是因为她在帮那个妖婆做事,不得已才穿裤装的。”真是,老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
“她昨儿个穿的是平老弟买的洋装,今儿个穿你买的,是基于公平考量,不是老哥买的特别好看或难看。”“和”笑呵呵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明天就换我买的那些帅靓、娇俏的套装了,是不是啊,小美人?”
这……
“因为我很喜欢爷爷们送的衣服,就将它们全摆在一块了,所以……我一点也不晓得哪些衣服是哪位爷爷买的,对不起啊!”海遥压根没想到老人们连这种事也会争,愧疚得险些无所适从。
“没关怀,没关系,海遥喜欢就好。”她只要一皱眉,他们这些老头的心就会跟著扭拧,一扭拧就会想起她堪怜的遭遇,唉!可怜的小宝贝。
“都是你们害遥丫头难受了。”“平”轻揽她下垂的薄肩,拍拍她。“遥丫头,你一大早就忙来忙去,那个妖婆使唤你做多少事,告诉平爷爷,爷爷帮你主持公道。”
自从看完克安的信后,对海遥已存有好印象的三位老人,可欷吁了个把小时,流了不下三桶的老泪,才把心中因悲悯而翻腾的情绪转化成对海遥的诸多怜惜,疼她可疼得紧。
“妖婆?”海遥错愕地猜想良久,依旧摸不著头绪。“她是……”
“就是那个成天窝在厨房刷刷洗洗的老太婆啊!”成天板著那副没有表情的尊容,鬼看了也会倒弹三尺。“她有洁癖,看哪儿都觉得不乾净,你别睬她。”
“不是的,爷爷误会婆婆了,是我自己想做点事的。”爷爷们似乎不太喜欢婆婆。“这里不是我的家,我不想平白无故……”
“小美人想做就让她做。”“和”轻轻地拨开盘据在她心底沛然的亏欠感。“你想在哪儿洗窗子,我们带你去,省得你迷路了,青焰山庄可不小。”小美人还不晓得她寄身在什么样的地方,等她习惯了这里以后,再慢慢说给她听。
“不会的,昨晚克安传了这张地图给我,上面注明的很详细。”海遥雀跃的从口袋裹拿出地图,亮给他们看。“爷爷,青焰山庄怎么分成那么多居?”有“炎皇居”、“炙帝居”、“焰王居”、“雷霆居”、“影子居”和“客居”。这些居是以“客居”为中心点,呈故射状联系著五居。
“因为青焰门专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他们不习惯住在一起,怕一言不和会大打出手,才会无缘无故分那么多居。”“平”没好气地想起失踪多时的黑炙。
平老弟在激昂些什么啊!“别谈那些坏人心情的孩子。海遥,你想到哪儿洗这些东西?”“义”在“平”不动声色地接下海遥手中的窗户后,也出手帮忙,两老排开她各执一边。
“这里可以吗?”海遥的纤手轻轻地指在钱克安注明为“秘密花园”的地方。花园里应该有水吧?
对呀!他们怎么会疏漏了这一处?炙绝对会在那儿,那裹是他百分之百的私人天地,因为暗房就设在花园裹。三位老人个个诡异的笑开了老脸。
“好地方。”
“我去端茶具和棋盘。”
其乐融融的老人们你一言、我一笑,早把等在屋里的娇客抛上青天,忘得一乾二净。
※※※“喂,起手无回大丈夫。”
“我的手又还没放下……”
“有风度点,老哥。”对弈对得不亦乐乎的三位老人,无感于背后偶尔猛烈刮来的凉风,放肆地喧哗不休。
爷爷们的精神真好。海遥赤脚蹲在花园一角刷洗窗子,心神不宁的眸光不待会忍不住跑向爬满玫瑰的吊篮里,偷觑几眼闭目养神的美男子。听爷爷说,满园的蔷薇和玫瑰都是撒旦亲手为了他妈妈栽种的,好美喔!
“遥丫头,休息一下,过来喝杯茶。”“义”有恃无恐,放任自己得天独厚的嗓门直上天庭。这么吵,如果那个浑小子还能睡,他就服了他。
海遥放下刷子,笑意吟吟地移向花园中心的露天石桌。当她不经意瞧见“和”难忍酸疼地揉捏肩膀时,突然打住脚。
“昨天随婆婆上街,替爷爷们买了纾解压力的精油,我去拿来帮和爷爷按摩。”说完,她飞奔而去。
黑炙放下遮阳的手腕,斜睇那抹飘过拱门的人儿,然后瞟回视线,瞄瞄下方那几片湛著白光的窗户,若有所思。
“起床啦!”“义”冷冷地瞪著苏醒的黑炙。
聒躁。黑炙懒散地爬起。
“炙帝,我们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和”放下跳棋。
“用「商量」这个字眼就有点受宠若惊了。”慢慢地汤动雕刻精美的花床,黑炙狂妄的睥睨姿态硬是逼谢了满园娇艳不可方物的蔷薇科植物。
“商量什么?”“平”不懂。
“关于小美人的事,你忘了。”
“哦,你说的是昨天晚上她跑到他房门口借宿的事?”“平”粗短的手直指置身于花团中央,下巴微扬的美男子。
“海遥偶尔想进你房间睡,是因为没有安全感,你又何必摆张臭脸吓她。”“义”藏不住话,脱口质询。这浑小子根本没半点青焰人该有的侠义心肠。青焰后辈一代不如一代,可怜。
黑炙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听若罔闻。
“如果连这件事也算进去就是两件了。”老哥不提,他还真给忘了。“和”笑容可掬地顺著白髯。
“要借不借随我高兴,你们不必多事。”这票老胡涂八成忘了何谓“分寸”。
“你!”“义”气呼呼地跳了起来,“你那是什么态度,就算是太上皇也要卖我们面子。”
有没有搞错。黑炙啼笑皆非,颇为同情地摇摇头。“老头是老头,我是我,你们好像弄不清楚状况。”
“好好好,大家都冷静下来。”“平”拉住“义”,挥手要黑炙赏些脸,别再回嘴。
“不管炙帝对遥丫头如何,我相信和老奇要说的不是这个。”
“我们希望你能动用你的力量,查出小美人的身世。”小美人快回来了,话得尽快说清。
“炙啊,考虑一下如何?”若不是他们年事已高,又丧失了呼风唤雨的权力,也不用委下身段拜托嚣张的后辈了。
“为何我要?”黑炙奇怪地笑哼。
“让我去掐死那个浑小子。”“义”叫嚣著。“和”怕“平”镇压不住,赶紧帮忙围堵。
“爷爷,大厅裹那位骆小姐在找你们。”挥著数罐精油奔回花园的海遥,喘红了脸蛋,翩翩地飞入僵局里。
“经她轻柔的提醒,怒从心中来的三位长老不约而同记起了远方来的贵客尚被冷落在大厅,羞愧感不禁冉冉冒起。他们已经在这里消磨两个时辰了,真对不住人家小姑娘。
“小美人,精油先摆在桌上,我们等会儿再来拿。平老弟,走了。”“和”打哈哈地推走怒气冲天的“义”。
“那些窗子让炙帝帮你搬回去就好,他若是不想,你就告诉他明天准备当新郎。”脸色明显乌青的“平”,心有不甘地丢下威胁。
撒旦明明在那里呀!海遥莫名地来回扫望各据一角的人马,直至战败的一方消逸无踪。
“刚刚平爷爷的话,你……听到了吗?”海遥慢慢走上高拱在花园中心的石桌,纳闷地放下怀中的瓶瓶罐罐。爷爷们和撒旦是不是吵嘴了,他们好像很生气?而且撒旦那双羽翼又慢慢扬起了……
用选妻这种事威胁他,他就会怕了吗?黑炙重新躺下,吭都不吭半句。
他好像睡眠不足?“昨天晚上克安有传真给我,你要不要看?”海遥沏著荼,讷讷地探询。
翻身趴卧吊篮裹,黑炙慵懒地伸展身躯,那充满力与美的运动家体魄,兼俱慑人心魂的刚猛和阴柔,引得蝶儿流连驻足。
“你要不要喝茶?”他晒那么久太阳会渴吧!海遥端著满满一杯热荼,稳健地走向黑炙。
她的足音太轻巧,有点捉不著。黑炙翕动长而微翘的睫毛,优美地蠕动身子,一头长发流泄而下,迷惑了海遥。
撒旦戴耳环耶!她在心里轻呼。
“站住,别再靠过来。”黑炙按捺性子等了一会儿,懒洋洋地斥令。她现在应该在一公尺之外。徐缓睁开眼睛,想印证自己的估计准确与否,他毫无心理准备他对上一双过近的美眸和娇颜,脉动冷不防加速了好几拍。
竟然这么近,超出他的预估太多。
“你那只青色的耳环好特别,像火焰。”海遥弯下身子,无所顾忌地俯近他。
“别再接近,听到了吗?”他宁静的神色轻松得观不出刹那间曾经掠过的惊讶。
他在生气。海遥挺回身子,有些手足无措。
“昨天晚上害你被爷爷他们骂,对不起。”她万分歉疚地递出茶。”你不会责怪爷爷他们吧!他们都是好人,会那么生气完全是因为我。”她后退一步,满脸忧伤。“克安说这裹是你的房子,谢谢你救了我,并且收容了我。如果你觉得我带给你太多麻烦,我可以离……”她不要撒旦老是为了她不高兴。
“净说些废话。”黑炙恶狠狠的眼神瞬也不瞬地盯在那杯腾腾冒烟的荼杯上。
海遥无依地拭去眼角的泪水,不知该哭或笑,迷蒙的泪眼茫然无措。“撒旦,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留在追裹,我……我其实也不晓得自己该往哪裹去……而且我舍不得离开你和爷爷们,你们是我仅有的一切……”汪注泪水夺眶而出,慌乱中她急著想遏止,奈何怎么也停不了心中陆续翻腾、释放的悲伤和恐惧。
蠢兮兮。“没人要赶你走。”黑炙缓缓撑起身子,言不由衷地搭话。
“我无意增添你的困扰,对不起……”海遥哽咽无语的低下头,为免加深他的不悦,她抡起小手蒙住嘴,闷耸抽泣。
黑炙被她抑抑绩续的哀泣声抽躁了心,长手烦郁地往前一探,本想驱走使自己心烦意乱的祸源,不料一触碰到那副温软的娇躯后,推拒的大手叛离的反手一扭,便粗鲁的将忧郁的泪人儿带往怀里。
“你一定认为我是个……麻烦……”抽抽噎噎的人儿净顾著诉说她的羞愧与不安,未曾察觉她依偎的胸膛硬如石板。“我一直试著……试著不去依赖你们……很努力在尝试……可是……我办不到……对……对不起啊……”
“知道自己是麻烦,就不要增加别人的反感了。”黑炙既怔且愕地瞪著颤抖不止的头颅,有些懊恼自己的反常。
“……请……请纵容我几分钟,只要……再几分钟就好……我想躲在你的羽翼下痛哭。。一场……”海遥紧贴他,单手勾住他的颈子泣不成声,断线的珠泪纷纷滚落,打湿了两人交缠的长发。“你会不会觉得孤单……撒旦……我经常不知……如……何是好……”瘩痪的鼻音交杂著低抑的悲愁,诉不尽满怀的苦楚。
羽翼?她哭胡涂了。黑炙刚毅的下颚被对方一发不可收拾的泪水哭得越绷越僵。
“……不想被你讨厌……怕有一天你会赶我走……我的世界只有不确定……让人害怕……”
“要赶你走之前,我会提前一个月通知你,闭嘴。”心口揪得越来越紧,几乎窒息。忽然,悒郁的黑炙瞥见那只握著茶杯的小手,经过连番波折居然安好地奉著满满一杯茶,涓滴未漏。
真蠢啊!差点被她骗了。他僵冷地缩回探出的双臂,曾经揪痛的心脏陡地掉人冰河里,冻回冰点。
※※※马蹄声?有马!拿著地图探险的海遥急急往绿草如茵的坡下冲去,若不是黑炙眼明手快紧急勒住马,黄泉路上已多了一缕蹄下亡魂。
“撒旦!”丝毫不见半点忧患意识,海遥快乐地扑上前。那天他虽然没有帮她搬回窗户,又一声不响离开了好几天,她还是要感谢他容忍自己哭那么久。
“别靠过来。”梦魇又来了。黑炙愠恼地控紧缰绳,安抚处于惊骇状态中的失控马儿。
海遥瞬间定住,欢愉的笑容瑟缩地凝在嘴角。“对不起,看到你太高兴了,一时忘记不可以叫你撒旦。我可以叫你炙吗?”站离他远远的,她不安地瞥了瞥马上的人。那匹马和他一样高大,一样好看。
懒得搭理她,黑炙掉转马头朝马厩驰去。海遥拎起裙摆,辛苦地追在后头。
“好……好多匹马……”上气不接下气追进马厩后,海遥虚弱地惊呼。“我可不可以骑骑看?”她走到最后一闲马房,找著卸好马鞍,正替爱马刷鬃毛的黑炙。
“不可以。”黑炙背向她,刷得十分起劲。
亭亭玉立存马房边,海遥疑疑注视黑炙挺拔的背影,著迷的眸子随著那头狂乱豪放的长发浮动。
这些天没看见撒旦,她一如以往有些不安和恐惧,总觉得没有他在的地方冷风刺骨。这期间爷爷们曾企图唤起她的回忆,却徒劳无功,但已明白让她知道自己不能永远赖在这儿,山庄再温暖终究不是她的家,她总有一天得离开。
多想再躲到